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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门半开着,第五君的手停在那里。
  他在那里站了半晌,终于把门关上,低声说:“没有了。已经堕至人魑的堕仙,内力已被邪咒吞噬殆尽,只是个空壳了。”
  第五君平静地看着齐释青。
  “不必忧心楼上那位。能用邪咒害人的,都是极其残忍的堕仙,本身就能力超群,心志刚硬,所以鲜少会走火入魔到人魑的境地。”
  他望着齐释青和玄一严肃的脸孔,笑了一声。
  “你们也别多想,这都是我师父说的。”
  然后轻轻走出去,带上了门。
  第五君给在门口站岗的少言和云城亲热地点头问好,笑靥如花。
  云城傻不拉叽地点了回去,笑得没有任何防备;少言却瞅着这双弯起来的杏眼和两排洁白的小牙,心里咯噔一下——这人可能一会儿又得溜去哪里使点什么坏了。
  在屋里的齐释青和玄十分别陷入沉思,却不约而同达成共识。
  玄十说:“小归所说,人魑是不能救的,我认为是真的。”
  齐释青点点头,“他天生药气,对各类病症都拿捏得极准,从未出过差错。”
  玄十皱眉看向他,“难道少主是怀疑……”
  齐释青胸腔微微起伏,过了良久,道:“没错,是他说的,不是他师父说的。”
  正在这时,玄一敲门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只精神抖擞的肥硕公鸡。
  “少主,银珠村的老农户刚刚知道少主来了,送了一堆当地土产,还有这只大公鸡。少主你看我们是给送回去还是……?”
  玄一说完才发现屋内气氛好像不太对,于是立刻正色,问道:“怎么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玄十:“……”
  齐释青却突然提起兴致,走到玄一跟前去看那只大公鸡,还上手弹了一下鸡冠子。
  大公鸡咯哒一声,哆嗦了一下。
  齐释青问道:“有干蘑菇和粉条没有?”
  玄一“呃”了一声,回道:“我去问问管炊事的弟子。应该是有的,我在后厨里好像瞧见了一筐干蘑菇。”
  齐释青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
  “收下吧,老人的心意,不收他不高兴。”顿了顿,他又说,“这只鸡宰了,今晚做……”
  齐释青笑出了声,让玄一分外不适应地打了个哆嗦。
  “……大鸡炖蘑菇。”
  玄十不忍直视一般,把脸转向一边,也打了个哆嗦。
  玄一应下来今晚的菜谱,却仍然对屋内的气氛不依不挠。
  “刚刚有谁来过吗?是齐归不是?都说了什么?哪里不对劲?不对劲一定得告诉我!”
  玄十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站起身。
  齐释青心情颇好地把最后一口茶喝完,看了眼玄十,示意他三缄其口。
  玄十任命一般地推着玄一出门。“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你讲。”
  玄一郑重地“哦”了一声,这才抱着鸡出去。
  齐释青拉开一个抽屉,掀起一块黑色的罩布,从一堆金灿灿的金条里取了两根出来。
  他走下楼,果然在一楼大厅最偏僻、最靠近门口的一张桌上,看见了刚刚给他送土产和大公鸡的老农。
  “吴伯。”齐释青走到近前,唤了一声。
  那老人佝偻着背,因为耳背,没有听见,一直呆呆地盯着门外。
  齐释青又叫了一声,提高了音量。
  这下老人身子终于动了,他颤颤巍巍转过身来,一看见齐释青,浑浊的双眼霎那间划过亮光,欣喜得满脸褶子乱跑。
  “齐……少……主……”两只粗糙裂纹的手撑住桌沿,老人想要站起来,却被齐释青给按住双手,慢慢扶着坐了下去。老人身子弯得厉害,个子都矮了一大截,然而脸却一直仰着,看不够似的望着齐释青。
  “好久……不见了,少主……可好吗?”老人嗓音沙哑,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喘了好几口气。
  齐释青笑着说:“托吴伯的福,都好。”他让老人慈祥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您说您跑什么呢?我刚到这儿,想这几天就去看您的。”
  吴伯拍着齐释青的手,眼里几乎有泪光闪烁。
  “好就好,好就好……”
  齐释青望着老人的面容,眼里难得流露出温柔之色。
  吴伯将齐释青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问道:“过了这么久……少主要找的孩子,找着了吗……?”
  正巧这个时候,第五君跟少言和云城有说有笑地从楼梯上下来,一身青色衣裳,在一众黑色道袍里头分外惹眼,笑声又爽朗清脆,跟只会唱歌的花蝴蝶似的。
  “云城,你告诉我实话,少言真一点零嘴不吃?我反正是不信的,他吃零嘴你又看不见。”
  “哎呀,少言你别光不说话,就这样瞪着我,这么吓人干嘛呀!你要不改个名,叫‘贫嘴’?”
  “玄陵门这么有钱,你们肯定是不辟谷的吧。我当年就不辟谷。”
  “哎云城你上一顿什么时候吃的?你饿不饿,我这里有辣面筋。少言你要么?”
  “我去后厨看看怎么了嘛!我去后厨你们还要跟着吗?!”
  ……
  老人不禁抬眼看了过去。
  齐释青没有回头,脸上却随着那道嗓音一点一点绽开笑意。他看着老人望向第五君那稀罕又喜爱的目光,说:“找着了。”
  顿了顿,又问:“他好不好看?”
  吴伯身子一顿,然后慢慢把视线收了回来,直直对上齐释青那双鲜少表露真心、此刻却闪着光芒的眸子。老人一下笑了,如同冬天裂开口的大红枣。
  “好……好!是个活泼漂亮的……好孩子……”
  作者有话说:
  周末快乐宝子们!
 
 
第46章 恣肆(十八)
  后厨里,正做饭的弟子问玄一:“大师兄,那个老农是什么来头呀?刚刚把东西放下接着就要走,大师兄还去拦着来着。”
  玄一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说:“那是吴伯,六年前曾帮助过少主,从那之后少主一直接济他们家。少主说过他本就打算去拜访,或者把老人接来住几日的。”
  玄一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仍在琢磨刚刚玄十对他说的话。明明少主房内气氛那么奇怪,玄十却跟他说是“针对派内事务讨论了几句”,也不知是讨论什么能讨论成那样!是少主继位掌门的事吗?
  后厨里安静了片刻。
  那弟子撩起帘子探出去半个身子,向老农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儿,然后缩回来,冲玄一叫了一声:“哇!大师兄!我看见少主给吴伯悄悄塞了金条!”
  玄一回过神来,骄傲地点头。“少主就是这样的人。”
  六年前,齐释青发现千金楼密室的当天,齐归跑了。
  他从血流成河如同刑场的千金楼赶回去,却发现一封告别信和一间空屋。齐释青数点了金银财物,齐归竟然一点钱都没带走!
  在那一瞬间,齐释青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觉得自己要疯。
  藏有堕仙的密室,上的是玄陵门的机关,看守的数十名斧福府和见剑监的弟子,均被割喉,就连那两个堕仙也一并被斩首,手段极其残忍。
  齐释青在看见那熟悉的密室机关的时候,除了震惊,下一秒却意外地感到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把小归留在玄陵门,而是带在了身边,就在眼皮子底下——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小王八蛋竟然跑了!
  这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屁话?!
  给他添了麻烦,要回玄陵门?
  齐释青在屋里急得打转,踹翻了两把椅子。
  玄陵门与堕仙必定有牵扯。自家门派暗流涌动,现在什么情况都摸不清楚,小归还从案发地往回跑,万一有点什么事,让背后的人察觉了,那该如何是好?!他救都赶不回去!
  而且这小傻子还一分钱都不带!把自己那一丁点零花钱也全留给他!
  他一个少主像是缺钱的人么?!什么时候缺过齐归的吃穿用度?!齐归想买什么不都给买了,哪点像是缺他那点钱?!
  齐归怎么吃怎么住?!要是路上碰上打劫的该怎么办!他胆子还没只兔子大,怎么能回玄陵门!
  齐释青胸腔里气血翻涌,一记重拳打上墙壁,落下了几块灰扑扑、带血的墙皮。齐释青冷静下来,立刻给玄陵门传信,派人寻找齐归。
  玄陵门的人收到少主口信,开始寻找齐归的同时,齐释青已经把银珠村翻了个遍。他连周遭的村落田地也跑了个七七八八,愣是没找着齐归的影儿。
  与此同时,他还必须分心在千金楼的惨案上。
  斧福府掌门柳相悯在血案当晚就赶来千金楼,得知有堕仙的存在,惊得脸色煞白。柳相悯满脸沉痛地给斧福府的弟子收了尸,说这些弟子在前一个月无故走失,他们寻遍门派附近都杳无音讯,却没想到竟会死在赌坊,和堕仙扯上干系。
  因为短时间内玄陵门的人无法赶到,柳相悯提议由斧福府先带走两具堕仙的尸体,等三家掌门一起商议。
  齐释青同意了。他之前禀过掌门,父亲的意思是榴莲三结义哪家长辈先到,就先帮着他一起管事,因为此事重大蹊跷,与三家门派都有关联,一个尚未成年的少主遇此大事临危不乱已是不易。
  一周后,见剑监的大小姐陈飘飘赶到。她说父亲陈世泊远行,赶不回来,哥哥陈沉正在闭关,只能她带人前来,送这些弟子最后一程。
  陈飘飘见到柳叔叔先哭了一场,见到齐释青又扑到他怀里哭了一场。
  齐释青难得地没有把人直接扔开,而是颇为善良地把陈飘飘挪到了她一个师兄的怀里。陈飘飘立即从那师兄怀里跳出来,站在那里继续哭。等她哭完了,齐释青才带她去认尸。
  见到那些弟子的惨死之状,陈飘飘又哭了一场。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呜呜呜呜——”
  两周后,玄陵门的长辈终于来了,是大长老相违,擅机关奇巧。
  “少主辛苦了。”相违长老拍了拍齐释青的肩膀,说:“我先去看看那个密室机关,然后去跟斧福府和见剑监的人谈谈。”
  见到大长老,齐释青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长老,有齐归的消息吗?”
  相违摇摇头,“暂时没有。但小齐公子一向聪明伶俐,应当不会有事,少主不必过于忧心。”
  齐释青对大长老行礼,道:“长老既来主事,请允我去找齐归。”
  相违看了他片刻,“去吧。诸事小心。”
  齐释青站在空无一人的寂静大厅里,从袖子里展开一方叠得整齐的地契。地契上,这片地连同这栋楼、以及毗邻的三条街和店铺,全都归齐释青所有,原主人按了红手印,签字画押。
  跟随相违长老来的几个玄陵门弟子给他行礼问好,齐释青回礼,不动声色把地契收好,走了出去。
  这些弟子里头,有大长老首徒玄一。他正拎着一桶水,叫跟着的弟子各拿了抹布笤帚,说:“把千金楼好好打扫一遍,去去晦气。”
  齐释青走到千金楼外,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这栋黑袍进出、满是肃杀之气的凶楼,突然意识到,他忽略了一件事。
  ——堕仙和看守的仙门弟子全部被灭口,是因为秘密败露,为外人所见。
  那个外人就是他。
  但是那藏匿堕仙、并让数十名弟子看守此处的人,却没有来杀他。
  齐释青心头一凛,脑海里浮现出千金楼血案的前一夜。
  那一夜,也就是盗刀岛掌门被齐释青断臂的当晚,齐释青来找过千金楼的老板。
  天黑透的时候,齐释青赶到卖荷叶鸡的店家,幸运地抢到了最后一只已经凉了的荷叶鸡。请老板给它加热的时候,齐释青按下心头诸多繁杂的心绪,检查了一遍自己周身没有沾上什么血灰,又对着店里的水缸,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得没有一丝破绽。
  齐归倒是早早上了榻,没有因为他晚回来耽误吃饭而生气。
  小归从来都不会跟他生气。
  齐释青心里揣着事,乱得很,见齐归吃得满嘴流油,才稍微松快了些。然而却又在忍不住想给这人擦嘴的时候,耳边回想起盗刀岛掌门说的话,他的手立刻一顿。
  他匆匆让齐归睡下,转身出了他们住的酒馆阁楼。趁着月黑风高,齐释青黑衣蒙面,只露出来狭长双目,轻功腾起,飞身去了千金楼。
  齐释青将盗刀岛掌门的断手扔在了千金楼老板的塌上。
  千金楼老板彼时正美妓在怀,呼呼大睡,忽然室内灌进一股冷风,紧接着一个带着浓重血腥气的东西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千金楼老板一睁眼,先看见了如同阎罗的齐释青,吓得大叫一声,那妓女被惊醒,瞧见被子上那只血淋淋的断手,尖叫声响彻整栋千金楼。
  齐释青的本意其实是来恐吓一番这个蠢货,不要再勾结不三不四的人暗算他和齐归,顺便从他嘴里翘出来点关于千金楼第九层的信息。
  可谁知这老板刚听到“千金楼第九层”随即就吓破了胆,直接从塌上跌下来,跪在齐释青的脚边,哆嗦着说:“我……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你也是、是、是……他们仙门的人……”
  “你们、仙、仙……门的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你去找他们打听去,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不想死……”
  千金楼老板哭了出来,涕泗横流,还压着声音,惊惧万分地看着齐释青。
  “你,你要什么都拿去……我、我什么都能给你……只求你别、别杀我……”
  齐释青皱眉盯着跪在地上的老板,见这个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人此刻竟然吓成这样,百思不得其解。但直到最后,他都没从千金楼老板嘴里问出来第九层楼里到底有什么玄机,以及“他们”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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