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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

  作者:俺大爷
  简介:
  外冷内疯嘴硬攻x没心没肺快乐受
  齐释青x第五君(齐归)
  这是一个阴差阳错极限拉扯的双向暗恋的故事。
  四年前,玄陵门在玳崆山脉惨遭灭门,众人皆以为是玄陵掌门的养子叛出师门,欺师灭祖,做下这等惨案。
  殊不知这活未见人、死未见尸的叛徒,竟然改名换姓来了蓬莱岛东,摇身一变成了灸我崖掌门!
  终于,在这一天,玄陵少主来到了灸我崖,识破了这人的身份,二话不说就要将人带走。
  满是谜团的新仇旧恨拉扯不清,他们二人又将何去何从?
  攻:我暗恋我师弟,可他灭我门派,畏罪潜逃。
  受:我暗恋我师兄,可他杀我师父,心狠手辣。
  1. 狗血,会虐,后期攻会疯批,受会失忆
  2. HE!HE!HE!
  3. 隐情多,插叙多,曲折多,大长篇
  4. 本文原名《孤客》
  双向暗恋、追妻火葬场、竹马竹马、虐恋、悬疑、正剧
 
 
第1章 灸我崖(一)
  纵观这蓬莱仙岛八十八仙门,各家门派钻研各家的武功绝学江湖秘术,各有所长——刀剑斧戟,弓鞭罗锤,暗器毒针自不必多说,这行医的仙门也有那么几家。
  在蓬莱仙岛东面的最边边上,就有这么一家行医的破落门派,名曰“灸我崖”。
  这门派名字如此清奇,自然就有点来头。
  传说灸我崖的立派宗师是一位姓白名大力的绝世高人,天生重疾,药石无医,跑遍蓬莱仙岛所有行医世家均无人能救,心灰意冷之下,来到一片深山老林之中,了无生念。
  然而天不亡他,反而从一个石缝里生出来一支还魂仙斛,叫他大彻大悟,自创了一套针灸奇方,立时解了自己的先天重疾,活蹦乱跳地回了家,然后开宗立派,开枝散叶——
  可惜这套针灸奇方并未如他所愿发扬光大,无他,非极偏极险之疑难杂症不能用也。
  可天下哪来那么多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大多数不过是讳疾忌医,或者大夫医术不高明罢了。非要靠灸我崖这套针灸奇方才能活命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可这立派宗师也乐得清静,天下无人能尝他之苦楚,于天下人是大幸事。
  所以在这位立派宗师健健康康寿终正寝之后,灸我崖便开始落魄——没有病号的医馆就是个空壳子。到了现今,传了数代之后,门生只剩了一个。
  东风起,潮气足。这蓬莱仙岛四周凌雾,飘在空中,与下界并不接壤。
  湿乎乎的小风呼呼地刮,写着“灸我崖”的一块老旧小红招没好气地呼扇。
  这破红布招下面就是灸我崖的门头,被潮气侵蚀得不像样子的一栋吊脚楼——平地而起的木柱上全是黑黢黢的洞眼,腐朽而坚强地撑着上下两层,节约土地,造价低廉。一层最大的屋子用作了医馆,里头两张塌,三排架——东西虽老旧,却是码得整整齐齐。
  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正俯在案头写字。
  灸我崖外是一片客栈。大客栈套小客栈,连绵不绝。每家客栈都为自己占有最佳观景地而骄傲自豪——“蓬莱尽头”“雾海那边”“窥得下界”“上界之始”——拥有诸如此类雅号的上房,每家客栈都有那么几间。
  客栈修得一个赛一个的富丽堂皇,愈发衬托得灸我崖这小破吊脚楼有碍观瞻。几年来不断有商贾提出要买下这栋寒碜的吊脚楼,均被灸我崖拒绝。
  今儿那梦仙居的大老板又来了。
  青年从案上抬起头,冲对方熟稔地拱了拱手。
  “要么我们价钱再商量商量?要多少,您开!”梦仙居老板大腹便便,小胖手豪爽一挥。
  “别别别,您真的太客气了。”青年露齿一笑。
  “入股也不行?”不卖的话,保留灸我崖的招牌,大家一起经营共同富裕啦!
  “那可不敢那可不敢。”青年连连摆手。
  “您这儿既无病患上门,连修缮窗户的钱都拿不出来了,还不行?”
  “唉,真的对不住啊。”青年扼腕叹息。
  “行吧,不行就不行。”富商叹了口气,高抬贵臀打算走人。被拒绝太多次,他已经习惯了。临走前,他走到了医馆透风撒气的烂窗旁边,拍了拍窗棂。啧,真是块风水宝地。这窗外的仙景,可比外头所有客栈都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倔强的死小白脸!
  出了门,梦仙居老板回头看了眼黑咕隆咚的灸我崖门头,对跟着的小厮悄声道:“他坚持不了多久啦。一个外姓门生,穷途末路,我看他能怎么办!过两天我们再来。”
  正此时,对面的茶水摊老板冲他挥了挥手。“哟嘿!这不是梦仙居的李大老板吗?您又来啦?”
  梦仙居李大老板爽快地笑了笑,叉着腰走了过去。
  “最近还有谁来过呀?”
  “嗨,您那条观海街的老板们都快来了个遍了!就昨儿,陶然亭金老板,云海阁高老板,雾天台王老板,香里阁管事儿的林少爷,还有那丽景都的老板娘都来啦!”
  李大老板听完一串人名,眼前一黑。
  茶水摊老板还在继续补刀:“我看哪,过不了几天,灸我崖就得易手啰!李老板,您喝点什么茶?碧螺春,鸿运当头?”
  李老板掏出来二两银子,二话没说就塞进了茶水摊老板的手里:“茶就不喝啦!老刘,看在咱这么些年交情的份儿上,你可得帮我个忙。”
  老刘作势推拒了一番,最终还是一脸“哎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地收下了银子:“我懂。李老板您放心,要是这灸我崖松了口,我马上给您报信儿去!”
  李老板握住了老刘的手,笑得灿烂:“哎,对啰!我就知道老刘是个通透人!”
  两人真诚又客套地寒暄一番,李老板才带着小厮施施然离去。
  等李老板人影消失在转角,茶水摊老刘才喜滋滋地翻开衣襟——昨日那陶然亭金老板,云海阁高老板,雾天台王老板,香里阁管事儿的林少爷,还有那丽景都的老板娘——每人都给他塞了银子。
  摆茶水摊子也得讲究风水啊!
  一边数钱,老刘一边寻思着:这灸我崖现下只剩了一个门生,还是个外姓的,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不动祖产呢?明明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对了,这外姓门生姓什么来着?好像还挺奇葩罕见的一个复姓……
  挠了挠数天没洗的油头,老刘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里头这个小白脸,姓第五。
  三年前,当这个第五跟着他师父回到此处时,这小破吊脚楼就已经这么破了。
  老刘还记得那是个大雨天,当时的掌门带着这个青年,沉默地撑着把破伞,站在灸我崖门口。
  “就这儿?”这个姓第五的青年问道。
  “嗯……”那个做师父的听上去也不是很有底气。
  当时的掌门,老刘之前其实也没见过,只是知道他在外游历,小破吊脚楼就空了好多年,一直托人看着。等师徒二人回了灸我崖,渐渐就有商户上门想要收购这个绝好地角。
  一转眼,三年了。这昏暗的吊脚楼里,如今只有第五一人。
  天色渐晚,茶水摊老刘又瞅了一眼灸我崖黑黢黢的窗子,把摊子一收,卷起一天赚的铜板,回家去了。
  第五把手头的账本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叹息一声。他转头看向窗子,跟几个破烂的虫洞对上了眼。
  他心道:“实在是不妥。”二楼的窗户烂了也就烂了,但一楼可是用来做医馆的,怎么能让病人吹风呢。
  虽然一年到头灸我崖也来不了几个人,总得想个法子赚点钱修缮一下这诊床旁边的窗子。
  第五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他从发了霉的地下室里找出一块石板,拿朱砂在上头写了几行大字,字迹工整,笔锋干脆——
  「头疼脑热
  肌肉酸痛
  浑身乏力
  失眠不举
  一灸即好」
  此牌一出,震惊整个蓬莱岛东。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欢迎大家!咕。
 
 
第2章 灸我崖(二)
  灸我崖从来都只接收疑难绝症,从没有过医治普通病症的先例。毕竟开派宗师白大力在几百年前就很诚恳地说过:“俺只有一套针灸奇方,普通的小病俺不会治!”
  白大力本就不是学医的,不知怎么得了上天垂怜突然有了一套针灸奇方,但也仅此而已了。
  是以当灸我崖传无可传,将衣钵递到了一个外姓弟子手里的时候,仙门各族都晓得了:这灸我崖总算是要完了。
  在灸我崖门口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这最后的弟子,真能一改灸我崖只会那一套针灸奇方的路数,开始难易兼收,悬壶济世吗?
  这个姓第五的小白脸,行不行啊?
  很快就有人来检验了。
  挂出牌子来的当天晚上,第五迎来了灸我崖很久以来的第一位病患。
  这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络腮胡子从头发长到下巴,浑身汗毛厚重,像头没褪毛的熊。他在灸我崖门口咳嗽得震天动地,大有把肺给咳出来的架势。
  “哦呦呦,这是怎么了呀?”
  “看着身体结实,可别是得了肺痨啊!”
  在一片看热闹的窃窃私语声中,壮汉走进了灸我崖。
  第五把屏风竖起,把门关好。外面的嘈杂声登时寂静了。
  那壮汉却在诊床上安安静静地坐着,眼睛瞅着他,一声没咳。
  第五不禁有些疑惑:“您这咳症可是间歇性的?”
  壮汉抿了下嘴巴,没出声,依旧那么坐着,双手搭在一起,甚至有些乖巧的味道。
  第五:“……?”
  壮汉被第五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终于羞羞答答开了口:“道长,我其实并非有咳症……”
  第五蹙眉思索。不是咳症,那为何刚刚咳得如此凶狠?
  “我是,来治不举的……”
  第五:“……”
  一个七尺壮汉,满面通红地来灸我崖求治不举,得多么有勇气!多么——
  来灸我崖这种专精半身不遂半身入土半死不活的医馆治不举,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第五定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不举”二字,的的确确是他写在板子上的。
  生意已经开张了,病患已经来了,那万万没有不接的道理。病人来了就得治。
  万幸,他的医术不是在灸我崖学的。
  半个时辰后,那彪形大汉从灸我崖走了出去,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背更直了,也不咳了。
  街坊便传开了——
  “这灸我崖果然还是仙门行医一大家!这肺痨极重的病人去挨了两针,立时就不咳了!”
  “灸我崖一灸治多病呢瞧见没?不光疏肝理肺,还正骨调形!”
  “我得带我家姑娘也去瞧瞧,她阴虚得很!”
  “我叫我老头也去!”
  ……
  随着第二日那壮汉带回来一面绣着“神医济世”的锦旗,灸我崖可谓迎来了第二春。
  壮汉激动地握住第五的手:“谢谢您啊道长!您真是神医再世,我的再生父母!”
  第五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壮汉道:“您是不知道啊,我这隐疾,换了好多郎中都看不好啊!谁曾想您这针一扎,灸一烫,我就生龙活虎,夜里……”
  第五无比理解地热情点头,关闭了听觉。
  壮汉说到激动处,又热切地想与第五握手,却忽然问道:“道长,昨日您给我扎针的时候我就想问了,您为何戴着一边的手套呢?”
  第五抬起手瞧了瞧。他的左手带着一只黑手套,从来蓬莱岛东就是如此,算起来已经有三年了。
  “我听这边的朋友说,您这一边儿的手套,就没摘下来过。”壮汉话赶话说得畅快,说完了才“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您瞅瞅我这张嘴,唉!冒犯了您请千万别往心里去!”
  “害,没事!”第五摆摆手,爽快道。
  他知道蓬莱岛东都是怎么传的,大抵就是他这只手要么残疾、要么毁容,才不得不戴着手套遮掩。
  第五笑着说:“我这只手啊,三年以前得了神力,如若不用手套包裹起来,触碰常人,也许会超出肉体凡胎所能承受的范围。”
  壮汉的眼睛瞪圆了:“竟,竟是如此!”
  “难怪您为我施针时,我就感到有一股神力传来,竟是有这一层缘故!道长您真是高人!”
  第五笑着把人往门口送。
  有了壮汉的活见证,又有“神力”奇谈的加持,原先非极偏极怪之症不治的灸我崖,现在开始悬壶济世了——总之一传十,十传百,来灸我崖求治的病患越来越多。
  灸我崖的白面小道长不得不采取了限号措施。
  第五每天清早开门发号,一天只看十个。
  灸我崖终于有了入账,第五松了口气。
  ——师父,我总算把灸我崖唯一的一块地产保住了。
  灸我崖的红火拉动了对面茶水铺子的生意——排队挨号的,闲聊打听的,想见缝插针给道长送锦旗送礼的——统统聚集在了老刘的茶水摊。
  小本生意也能赚得盆满钵满,老刘快乐不已。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红红火火地过着,老刘对灸我崖的小道长越发好奇。
  你说这个第五,来灸我崖三年了,怎么到现在才想到用这个法子经营?
  一天到晚的就闷在破吊脚楼里,日头都见不着,越发像个小白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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