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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大刚,你不是说你面瘫口僻之症的针法学会了吗?”
  “就照着你会的扎,下针——!”
  大刚看着师父那假面皮上挂着的笑容,还有被摔得滚了几滚的镇纸,心里一惊。师父竟然生气了!
  第五君在案后坐下,一手抚案,一手托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大刚和齐释青。
  一股怒气从肺顶到喉头,第五君气得要吐血。
  他的小徒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齐释青串通一气,摆明了就是想让他近身!
  第五君盯着他们二人:“下针——!”
  大刚颤颤巍巍把一托盘的银针端起,走到诊床旁,艰难地看着齐释青。
  齐释青没有看他,而是目光越过长案,定定地看着他师父。
  大刚心下震颤,翻山倒海——
  既没病,那就不能乱治,胡乱扎针……不配行医!
  大刚哆嗦着把手里托盘往塌边小几上“哗啦”一放,然后快步跑到师父跟前,膝弯一软跪了下来。
  “师父!徒儿知错了!”
  第五君一听这小崽子连“师父”都叫出来了,心道好啊,你这孽徒倒是对齐释青推心置腹,干脆利落和盘托出了!
  第五君喝道:“你还知我是你师父!”
  大刚的小身躯在地上瑟缩了一下。
  “妄顾师命,将机密告于外人,还设计欺骗为师,”第五君气息不稳,额上渗出虚汗,“你既如此相信玄陵门的人,那就跟他走罢!”
  大刚伸手抓住师父的袍角摇晃着,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师父不要!别不要徒儿!”
  第五君深吸一口气,看向齐释青:“短短几日,就能将我徒儿收入麾下为你所用,齐少主好手段。玄陵门既看中我这徒弟,我这破落门派自然没有不放人的道理。”
  他一根一根掰开大刚的手指,退开一步。
  “就请少主把这孩子领走吧。”
  “师父不要!!!”大刚在地上俯倒,哇哇大哭。
  然而第五君没有再瞧他一眼,只身上楼了。
  齐释青旋即翻身下床,去扶跪在地上哭得凄惨的大刚。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大刚的衣角,就被小少年一掌拍开。
  “你走开!!都怪你!师父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又悲又怒之下,少年灵力外泄,这一巴掌让没有防备的齐释青吃了一惊。
  齐释青震惊于刘大刚的资质,但他面不改色,慢慢起身,宽慰道:“你先起来,我去劝你师父。”
  大刚跪着不肯起,抹着眼泪,像只被欺负了的小老虎:“师父不要我我就不起来!!呜呜呜呜呜——”
  齐释青又温声道:“他不会不要你的。”
  见小少年还是哭天抢地充耳不闻,齐释青叹了口气,轻轻补了一句:“他心软。”
  但大刚哭得厉害,这句话没听到。
  齐释青见实在无法把孩子哄好,只得自己寻着楼梯上了楼。
  他敲了敲第五君的门。没有反应。
  他微微蹙眉,又用灵力探查一番,屋内竟什么动静都没有。
  于是他抬手推门,门居然没有锁。
  屋内空无一人。
  齐释青心道不好。
  完犊子了,他师父真不要他了。
  第五君的寝房内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出有人在此居住过的痕迹。
  窗外的斜阳越沉越低,最后一抹橘色的光线照到屋内,点亮了一小片地方。齐释青的目光落在屋内唯一一张书案上,那里端端正正摆了一本书,和一封信。
  那书,就是灸我崖的立派之本——《针灸奇方》。
  而那信,则是齐释青熟悉的字体,跟灸我崖门口石板上的字一模一样,别具一格的遒劲凌厉,上面写着——「灸我崖第十代传人刘大刚亲启」。
  齐释青慢慢伸手,极轻柔地把信拿起,垂眸注视着其上字迹,并未拆封。
  他把这书和信捧起,下了楼。
  大刚跪在案边,对着灵堂,还在哭。
  齐释青不知道一个男孩子竟然能哭成这样,就站在那里观赏了片刻——刘大刚的眼皮肿成了桃子,瞳仁眯缝着瞧不见,鼻头红的像是被门夹过,呼吸声都似在呜咽,上气不接下气。
  齐释青看得差不多,缓缓把怀里的东西递给大刚。
  大刚没接,而是抬头问他:“我师父呢?”
  齐释青说:“你师父不在屋里,给你留了一封信。”
  大刚赶快接过,把书放腿上,急着拆开了信。
  「吾徒刘大刚
  见信如晤。
  为师知你勤奋刻苦,天资聪颖,心地纯良,定不会行差走偏。
  此针灸奇方传与你,你便是灸我崖第十代传人。
  须你自己修行习得此方,别无他法。
  除此以外,凡为师所授,皆非灸我崖之道法,忘念都随你。
  未能同你道别,是为师之过。
  不能再护你,亦是为师之过。
  望你早日成仙,跻身上界。
  为师于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若你修仙修得不快活,那这仙,不修也罢。
  一切全凭你心意。
  灸我崖第九代传人
  第五君」
  刘大刚看完信,扑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哇地大哭起来。齐释青劈手夺过信,却被大刚死死拧住胳膊,嗷嗷哭喊:“我师父,我师父……是死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五君:没死。但你太气人,不要你了。哼。
 
 
第10章 灸我崖(十)
  蓬莱岛东有座山,山头头里有座庙。这山叫未名山,这庙叫无名庙。
  庙里现下坐了个人,这个人叫第五君。
  高高的山岗上,白云飘,雾气绕,郁郁葱葱不见天日,天空像匹打湿的布。闲云野鹤的日子,若是安排妥当慢条斯理地来,那当真是享受。如今突如其来地过上了这日子,第五君乍一下还不适应。
  他把庙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霉烂蒲团往山下一扔——未名山的这一侧终年雾霭沉沉,地处蓬莱仙岛尽头,传说是下界的入口——因此也不担心会砸到人。
  接着,他拿起陈年老扫帚扫完了地上的灰,就席地躺了下来。
  背对浓雾,第五君和破庙里的一尊破观音对上了眼。
  那观音灰扑扑的,面容慈悲,手拿净瓶。第五君瞅了那净瓶两眼,那里头的石头柳枝就咔嚓裂了两道缝,几块碎石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第五君又瞅了瞅观音的尊容,观音的黑眉毛竟然掉了一块,像是老化坠落的墙皮。
  第五君:“……”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索性不看了。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万籁俱寂。第五君掰着指头算,他入灸我崖三年多了。
  三年多以前,他拜司少康为师。那时他们师徒俩还没回灸我崖的小破吊脚楼。
  两年前,司少康死了。
  一年前,他收了徒。
  如今,他扔了封信就跑了。
  第五君不禁笑出声。自己当破烂师父的本领,绝对是跟司少康学的。
  第五君举起左手,瞅了瞅那只黑手套。
  “啧……”跑得太急,还有一打新手套放在抽屉里忘记拿了。
  他翘起脚来晃了晃,心里盘算着:齐释青找不着自己,估摸着也就最多呆个一两周,他一个蓬莱岛西的少主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等他走了,自己就可以再回小吊脚楼了。
  ——只要这几日不被人看见就好。
  至于大刚这个崽子,他愿意跟着齐释青走也行,在齐释青那儿能学到的东西肯定比自己能教的多得多,玄陵门虽然不可信,但齐释青总归是不会害他的。
  他要是不愿意跟着齐释青走么……
  那更好,等自己回去哄两句就成了。
  第五君满意地闭眼假寐。
  “你想见你师父吗?”
  大刚跪在灵堂前呆呆傻傻,面上一片空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条件反射地呜咽:“想啊……可是师父上哪儿找啊……”
  “不用找,让他回来就行。”男人的声音从容不迫,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大刚泪眼婆娑的回头,不敢置信地望着齐释青——你都害我师父跑了,还好意思说让他回来?
  想到自己竟然联合这种人一起欺瞒师父,大刚又开始绝望地哭。
  齐释青俯视着面前不断耸动的小肩膀,终于冷下脸来:“你师父走前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你要是还想见到你师父,就老实听我的。”
  大刚心里一哆嗦,好像终于发现了齐释青的真面目了似的,跪在地上回过头。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齐释青,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无辜至极,活像是被恶人荼毒了的小狗崽。
  第五君在未名山上过了两天逍遥日子。
  如果和破观音脸对脸打坐也算是逍遥的话。
  他每天都从破庙里悄咪咪地溜出来,在光秃秃的山头上往灸我崖的方向望上一望——这未名山的山头从灸我崖那里能看见,必须得小心。
  然后又失望地发现齐释青还没走,玄陵门的弟子跟巡逻似的在灸我街来回打转,还隔三差五跟路人打听着什么。
  于是第五君又缩回了破庙里。
  这日,第五君正在打坐的时候,忽然鼻翼捕捉到了一丝烟味,不知是哪里起火了。
  他顿时睁开眼睛——齐释青总不至于放火烧山逼他出来吧。然而他仔细分辨了一下,这并非是未名山上的火,走水的地方还隔了好一段距离。
  从破庙里钻出来的第五君,顺着那股子烟味荡漾的方向瞄了一眼,霎时间浑身的血都凉了——
  火光冲天,黑烟阵阵的地方,是灸我崖。
  第五君登时就往山下跑。他紧咬着牙,疾冲得眼前发黑。到半山腰的时候,他差点撞上两个上山砍柴的樵夫,情急之下蹿上了树才没被窥见身形。
  第五君蹲在树枝杈杈上,无语地瞪着面前一窝小鸟崽。刚破壳没多久的小鸟毛都没有几根,此刻正等待它们的鸟娘亲给它们喂食。见突然飞上来一个人,鸟崽子们都欣喜地张开嘴,叽叽喳喳嗷嗷待哺。
  看着无忧无虑的鸟崽子,第五君只觉得心急如焚。
  两个樵夫走近了。
  年纪大的那个说:“灸我崖那小郎中的师父,也忒不是个东西。”
  年纪轻点的道:“许是人家师父得道升天了呢,蓬莱再叫仙岛终究也是凡世,留不住神仙哪!”
  年长的反驳道:“既做人师父,哪有不照拂徒弟的道理?现在好了,一个小儿,被那玄陵少主欺负成什么样子!”
  第五君心下一寒。
  齐释青竟狠绝至此吗!他竟真的看错了人!
  年纪小的叹了一声,痛心道:“那小郎中他爹,就是灸我崖对面摆茶水摊子的老刘,跪在灸我崖外一日一夜求玄陵少主放了他儿子,可玄陵少主连看都不看一眼,铁石心肠!”
  年长的把手中攀山棍狠狠往地上一戳,气道:“玄陵门真是欺人太甚!平日里都说玄陵少主是个英雄,今日一看才知是个恃强凌弱的狗熊!”
  年轻的点头道:“可不是么!据包子铺老王说,那玄陵少主霸占灸我崖,严刑拷打那小郎中,非要逼问出来他师父的去向。那道长恐怕是顶不住这恶霸才逃命的!”
  二人又往上走了两步,那年老的突然停下,拿攀山棍指着遥远的一处——
  “你快看!是不是起火了!”
  “那个地界……莫不是灸我崖?!玄陵少主逼问不成反要一把火烧了吗?!”
  “那小郎中只怕真是凶多吉少……”
  第五君再也听不下去,更顾不得担忧被那二人瞧见;他从树顶凌空飞起,调起所有的灵力,踏风而去。
  风呜呜地在耳旁吹,第五君只觉得鼓膜发胀——与齐释青四年未见,他竟完全变了个样子!
  玄陵门果真无人能信!
 
 
第11章 灸我崖(十一)
  太久没有这样使用灵力,第五君落在灸我街上的时候,一阵头晕目眩。他瞧着老刘的茶水摊子,棚子掀了,铸铁壶滚了一地,桌子倾斜,板凳翻倒……
  浓烟滚滚,街坊邻居都出来了,还有热心的,手里提着水桶准备救火。第五君往灸我崖看去——
  五丈高的巨大篝火堆矗立在灸我崖门前,正在熊熊燃烧,热浪滚滚。火光冲天,稍微靠近一点便觉得不能呼吸。
  吊脚楼在烟火后颤颤巍巍地立着,轮廓在烟里抖动,看上去却还安然无恙。
  “这怎么回事儿呀,点这么大火?”
  “我还以为灸我崖烧了呢……原来是篝火……”
  街坊邻居唏嘘的声音此起彼伏,第五君略微松了一口气。
  但老刘的茶水摊子被毁成这样,大刚孤身在灸我崖里对着齐释青,恐怕还是……
  第五君平复呼吸,额头上渗出的汗凝成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进衣襟。他静悄悄穿过人群,绕到灸我崖的后院,屏息凝神,翻墙入内。
  院里无人,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第五君身子抵着吊脚楼的木门,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声鞭响,一声嚎叫。
  是大刚。
  第五君指甲狠狠陷进掌心。
  他“轰”地劈开大门,飞身掠了进去。
  第五君在木门砸地腾起的烟尘里现出身形,逆光之下,尘土飞杨。站在门框里,青衣仙人面色惨白。
  他的徒儿刘大刚坐在诊床上,百无聊赖地晃着小脚丫。
  长案上滚着水,老刘正在那儿烹茶。
  齐释青站在楼梯口,手里把玩着一柄长鞭,缓缓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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