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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他这几日为了易容,无法戴手套,只能用内力强撑着断脉,尽可能地举动自然。
  但好歹这次没晕过去,也没把哪个师祖的牌位撞翻。
  第五君没力气跟小徒弟生气,只发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以后不许往灸我崖领生人!”
  大刚担心地瞧着师父:“是!师父,您没事吧……?师父你怎么了……?”
  第五君板着脸道:“被你气的。”
  大刚担忧地望着师父有些磕绊地上了楼,小声喊道:“徒儿记住了!徒儿以后不气你了!师父您早些休息!”
  躺在榻上,第五君昏昏沉沉地想:得快些把灸我崖那套奇方传给大刚了……然后得多教导他两句,多督促他修炼。
  也不知今日那番话齐释青信了多少。哎。
  第二日,一切如常。中午大刚跑去找他爹吃饭,到了晚上齐释青也没来。
  第五君松了口气。
  第三日,一切如常。中午大刚跑去找他爹吃饭,到了晚上齐释青也没来。
  第四日,一切如常。中午大刚跑去找他爹吃饭,到了晚上齐释青也没来。
  第五君裁思着这齐释青果然是被他骗回去了罢,便轻松了些许,只是面上的伪装仍未卸下,依旧跟大刚演着“师父云游,小师叔在家看门”的戏码。他日日揪着小徒弟修炼,要求愈发严格。
  “你还未扎过舌针,仔细瞧着。”
  大刚胆战心惊地看着师父拿纱布固定住病患的舌头,快速进针,手如疾风,针刺无影。每次进针都是一寸,分毫不差。很快病患口中满嘴鲜血。
  大刚看得舌根发麻,直眨眼睛。
  第五君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再眨眼给你眼皮扎两针,让你不能闭眼。”
  大刚打了个哆嗦,拿手撑开自己圆溜溜的眼睛。
  第五君道:“去拿漱盂过来。”
  大刚颠颠地取了漱盂,又捧了一摞纱布,放下后又打来一小铜盆的清水,请师父净手。
  “好了。”第五君把病患从诊床上扶起,温声道:“可有感觉?”
  那病患歪头把口中鲜血吐出来,揉了揉自己半边面瘫的脸,欣喜道:“能动了!有感觉了!”
  第五君端详了一会儿,道:“还需再来一次。三日后再来。”
  病患在诊床上就想跪下给第五君磕头,激动哽咽道:“谢谢仙人!谢谢神医!”
  第五君伸手扶住,微笑道:“不必。不可见冷风,好生休养。”
  大刚送走了这头发花白的病患,跑回诊室,对师父道:“小师叔!我去找爹爹吃饭啦!”
  第五君正站在案后慢条斯理地擦手。巾帕是亚麻质地的,衬得第五君的手指像是几段骨瓷。
  他闻声掀了掀眼皮:“怎的最近找你爹这么勤快?”
  小徒弟有些支支吾吾,扭捏道:“就……想找爹爹吃饭嘛……”
  第五君没细究,十岁多点的小儿,黏着爹爹也属正常。
  他把擦完手的巾帕叠好,放在案上,问道:“口僻的针法,你可学会了?”
  大刚肯定地点头:“学会了,小师叔!”
  第五君轻舒了口气,他这小徒聪颖得很,只要说是会了的东西,就没有记不住的时候。
  “那你去吧。”
  大刚欢天喜地地跑出了灸我崖,跟对面的爹爹小声打了个招呼:“爹爹,我一会儿给你带春香阁的大包子吃呀!”
  老刘呵呵笑着摆了摆手,目送又长高了不少的小子跑远了。
  儿子有仙缘,儿子有福啊!
  这拜入灸我崖不过一年,现在连玄陵门少主都对大刚青眼相看,日日请他用膳,交流大道心法。我老刘家祖上积的德,几辈子都用不完哪!
  大刚跑过两个街口,从灸我街转了个弯,拐进了春香阁。
  一楼站着的玄衣弟子一见他进门,便行了个礼,带大刚上了二楼雅间。
  那弟子叩了三下门,道:“少主,灸我崖小道友来了。”
  大刚在门外高兴地踮脚仰脸左看右看,美滋滋地背着手听玄陵门的人叫他“小道友”——玄陵门的人都好有礼貌啊!街坊里邻居都叫他小郎中,师父更过分,总是叫他小崽子。
  “进来。”低磁的声音传来,那弟子便推门送大刚进去,然后转身走了。
  大刚的小嘴张到了一只鸡蛋那么大。
  雅间内清一色的古朴乌木,塌上暖帐缠的金色绫罗,缕缕丝线绕床顶而落。轩窗半开,微风拂栏,吹起金纱,雅间内飘飘袅袅,如上界天庭。
  镂空雕花的乌木桌上摆了还冒着热气的山珍海味,香气袭来,令人食指大动。
  雾气腾腾,清风习习,那一桌子玉盘珍馐后头,坐了一个黑衣男子。
  正是玄陵门少主齐释青。
  齐释青对大刚勾勾手指,面上一派温煦:“小道友辛苦,快来。”
  大刚吞了吞口水。
  师父!齐释青哥哥,他是个大好人!
  大刚小腿一抬,冲着美食奔去。
  齐释青早已辟谷,并不动筷,只是在一旁微笑,看着大刚吃得香。
  大刚本来也辟谷,然而几天下来跟着齐释青吃了这么多好吃的,大刚由衷地觉得:这谷,不辟也罢!
  齐释青给大刚添了碗阳春白雪汤,关心道:“今日可好?”
  大刚迅速嚼了嚼嘴里的鸡腿,咽下去,道:“好的呢,哥哥!”
  其实大刚一开始并不叫哥哥的。哪里有那么亲嘛!
  那天,他从灸我崖出来,照常过了街,打算去陪爹爹吃午饭,却发现爹爹的茶水铺子里坐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贵人。
  那人的背影挺拔修长,一身玄衣,墨发如瀑,坐在简陋的茶棚子里也是气度非凡。大刚一溜小跑,到跟前才发现,哟,这不是昨儿晚上去见师父的人嘛!
  老刘一见儿子,连忙招呼道:“大刚,大刚,这是玄陵门少主,快来行礼。”
  大刚“哎”了一声,冲齐释青行了个礼,又端起了个老成的小架子,对他爹道:“爹,昨儿见过啦!”
  老刘:“哦哦,原来少主您昨日已见过犬子,惭愧惭愧。”
  齐释青起身道:“不必拘束,在下与另公子颇有缘份。今日前来,是想请您与小道友一同用个便饭。”
  老刘惶恐道:“使不得使不得!”
  大刚眼珠一转,对齐释青道:“少主,您就算请我吃饭,我也没法把师父给您变出来呀!我师父去远游啦!不在!”
  齐释青低头笑了一声,朗目微挑。“小道友多虑了,在下只是想与小道友交个朋友,一同探讨仙术道法罢了。”
  老刘一听,赶快踹了儿子一脚。你小子,人蓬莱仙门之首的少主上赶着来与你交朋友,你不麻溜的赶快答应了!?
  大刚捂着被踹痛的屁股,龇牙咧嘴道:“既如此,那少主您带路吧。”
  老刘点头哈腰地把茶铺子一盖:“多谢少主抬爱,您破费了,破费了。”
  齐释青淡然颔首:“哪里。”
  这第一回齐释青请客,老刘是跟着去的,然而当他发现齐释青确有许多仙门道法要与大刚探讨一二的时候,他便在心中暗道,自己一介凡人,还是不多窥探的好。
  于是第二回齐释青再请客的时候,他便不去了,想让儿子多跟玄陵少主交际交际,把仙途趟平。
  这齐少主也意外地客气有礼。连接几天他未赴宴,齐释青总让儿子给自己捎来食盒,里头的吃食与客栈里卖的佳肴并无分别。
 
 
第9章 灸我崖(九)
  喝着玄陵少主盛的汤,大刚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然达到了巅峰。
  但毕竟吃人家嘴软,连吃了好几天,大刚都没意识到齐释青已经可以牵着他的嘴巴走了。一处比一处贵,一顿赛一顿的惊艳,大刚已经对这位玄陵少主没有了任何提防——这称呼从“少主”,变成了“少主哥哥”,最后又变成了“哥哥”——不光不提防了,还亲得要命。
  大刚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往后一瘫,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齐释青闲聊一般问:“你小师叔,今日也好?”
  大刚眼睛眯缝着,困气上头:“好呢,好呢。”
  停了一会儿,大刚又道:“有时候也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
  大刚“唔”了一声,想了想,说道:“师……叔偶尔会脸色不太好看,晕上那么一晕,但总说没事。”
  齐释青的眉头紧紧蹙起。
  “你师叔这样多久了?”
  “从收了我就一直这样呀。一年了。哎,也不知道收我之前,师叔是怎样的情况。”
  思索片刻,齐释青又给大刚盛了碗阳春白雪汤。
  大刚挥着小手道:“别了,哥哥,我吃不下了!”
  齐释青一本正经道:“吃吧,这阳春白雪汤与寻常汤食不同,吃了能长灵力,助修为。”
  大刚拉过碗,挣扎片刻,妥协了 。
  小口小口灌着缝,大刚听齐释青道:“大刚,其实我有一事相求。”
  大刚眼都没抬,道:“哥哥直说呗,既然是朋友,能办到的我一定帮。”
  齐释青道:“我想求个灸我崖明日的号。”
  大刚抬头,惊愕道:“求号这种小事有何难?别说一个号,三个五个的我也能给呀。是玄陵门的弟子们要看病吗?”
  齐释青笑着摇摇头,“是我求号。一个便够。”
  大刚忍不住打量着齐释青,这少主哥哥玉树临风,中气十足,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难道是有什么隐疾?
  齐释青看大刚的眼神不住飘忽,一下子想起了灸我崖门口石板上的最后一症,眉尾抽搐了一下,解释道:“并非是我有疾,而是你师叔的病,兴许我能治。”
  大刚一听这话,哐当把小调羹砸在碗里。
  “你说,师叔他有疾?”
  齐释青严肃道:“恐是重症。因不欲你担心,才一直不同你说。”
  ——这还得了?!
  大刚立刻就从椅子上蹦下来,要给齐释青磕头:“若是少主哥哥能治我师叔的病,大刚给哥哥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齐释青连忙去扶他:“小道友快请起,我其实与你师父是至交好友,此次来蓬莱岛东也是为寻他而来……”
  大刚的眼睛亮得灼人,声音都抑制不住地上扬:“哥哥你认识我师父!”
  齐释青微笑颔首:“认识。”
  大刚长吁一口气,那表情一下放松得像是瞬间扔掉了千斤重的包袱一样,话匣子如同开闸泄洪的大坝,再也关不上了。
  师父,都怪您要演什么戏!你好朋友来找你,你演得那么好他都认不出来!
  师父,你不能对朋友这样!
  他还要给你治病哪!
  大刚低下头,勾勾手指示意齐释青靠近。
  齐释青从善如流地附耳。
  只听大刚悄悄道:“哥哥,你别告诉别人啊……我小师叔,其实就是我师父……”
  小孩热乎乎的哈气喷在耳朵上,齐释青却觉得那股暖意从耳廓扑到了心尖。
  他克制着胸腔的起伏,然而瞳孔却不住颤抖。齐释青闭了闭眼,坐直身体,对大刚微微一笑。
  桌面下的两只手,原本平放在膝头,却紧紧握了起来,好像掌心里有什么绝世珍宝,再也不能松开了似的。
  齐释青把大刚给他的诊号仔细放入怀中收好,与大刚相约第二日灸我崖见。临走的时候,他也没忘了给刘大刚他爹捎去一只食盒,里头是六只香喷喷的大包子。
  在案后的第五君觉得今日气氛不对。
  具体是哪里不对……第五君一时还说不上来。
  他环顾诊室四周,目光从病号挪到了小徒弟身上,然后幡然醒悟——他小徒弟今日格外的不对劲。
  今日的小崽子特别安静。
  乖乖下针,乖乖收拾,乖乖叫号,第五君说什么是什么,百依百顺,一句异议都没有。
  不对劲。
  第五君默默观察着刘大刚,眯起眼睛——
  在治疗病患的时候,小徒弟倒是全神贯注无可指摘,然而在迎来送往叫号的间隙,总是心神不宁地往灸我崖外头瞅。
  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今日的病患有大刚的熟人?
  叫到今日最后一个号的时候,第五君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他的爱徒,雄赳赳气昂昂地,把齐释青领了进来。
  第五君在案后磨着牙,两眼冒火地瞪着小徒弟。
  小徒弟却把齐释青往诊床上一摁,扭头对师父道:“小师叔,他有病!您快来瞧瞧!”
  齐释青:“……”
  第五君:“……”
  按照大刚昨日与齐释青合计好的,师父来给齐释青看病的时候,齐释青也趁机号号师父的脉,看看师父到底是什么病,该怎么治。
  第五君在案后凉凉道:“哟,这不是玄陵门少主嘛?哪里不舒服呀?”
  齐释青道:“食欲不振,睡眠不佳。”
  第五君笑呵呵道:“哎呀,玄陵少主身子骨硬朗的很,不过就是固本培元,疏肝理气的小毛病,不打紧。大刚就能治。来,大刚——”
  “下针——”
  “哎哎哎师……叔!您等等!师叔您不来看一眼吗?我瞧着这……这玄陵少主他半面僵硬,神情郁结,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哪!”
  第五君一摔镇纸,笑了一声:“半面僵硬,神情郁结?那太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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