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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老刘给客人端茶倒水的空当,总是不忘抬头瞅一眼灸我崖的门头。现在开始接普通病患,诊室的门就常常是闭着的了。偶尔能瞥见第五的脸,老刘总觉得这年轻道长气色不好。
  “啧啧,这脸白的。但人家到底是修仙的,模样就有仙气。”
  第五支在门口的那块石板就没再收回去过。今儿这内容,有了更新——
  「因修缮之故,明日暂不接诊。」
  街坊邻居把这消息霎时传开了。
  “明天不开门!别去啦!”
  “喔唷,终于要修整那小破楼啦!”
  ……
  第五微笑着送走了今日的最后一位病患,站在灸我崖门槛上,呼吸了一口街坊的新鲜空气。对面老刘的茶水摊热气袅袅的,隔壁包子铺老王在吆喝着卖最后一笼包子,一条灸我街生机勃勃,日头西斜,满是烟火气息。
  茶水摊老刘冲第五吆喝道:“小道长!喝碗茶歇歇吧!”
  第五走过去坐下:“谢谢!”
  老刘手快地端来滚水和一碟晒红:“新进的古树红茶,小道长肯定喜欢。”
  第五一咧嘴,点点头。
  老刘满意地想:“做茶客,和做郎中也差不了多少,我瞧你年纪轻轻虚得很,红茶性温,就得喝红茶!”
  第五嗅了一下茶香,放松地眯起眼睛。他用茶盖拨弄着盖碗里头的茶叶,热水的温度透过瓷盏传到了手上,甚是烫人。
  他玩耍似地拨弄了一会儿,对老刘道:“刘老板,前阵子麻烦您留意的瓦片……”
  老刘擦着桌子,抬头道:“早送来啦!就在我家院儿里搁着,就等您忙完了我给您送来呀!”
  第五听着就从钱袋里取钱,却被老刘一把制止:“哎别!别!您订金付的够够的,我可不能再收您的钱了!给道长帮个小忙天经地义呀!”
  第五端详着老刘一脸“你要给我钱我就跟你绝交”的决绝,遂作罢,只又说了一句:“多谢。”
  老刘摆摆手:“小事小事!一会儿我收了摊儿就给您送来啊!”
  第五不欲耽误老刘收摊,喝了不过两泡就打算起身回灸我崖。
  他刚站起来,就听老刘问道:“小道长,我一直都不知道您叫什么呢!”
  第五回头,笑着说:“我单名一个‘君’字,叫第五君。”
  作者有话说:
  咕咕。
 
 
第3章 灸我崖(三)
  自灸我崖病患爆棚以来,第五君常常从巳时接诊到戌时,半夜还偶有急症叨扰——小儿高热,癫痫发作,闭气晕厥,云云。待他每日结束接诊,能有口喝茶的时间,对面茶水摊老刘早就收摊回家,数钱吃饭热炕头了。
  几天前,好容易病患走得早,第五君急急忙忙出了门,拜托茶水摊老刘订购一批瓦片——灸我崖的屋顶漏得要塌了。
  这漏屋顶还是有一个病人不幸用脑门接了一泡鸟屎,他实在是心中抱歉,才下定决心要把好不容易赚来的一点钱全额拨款,对灸我崖进行整体修缮。
  病人来针灸总喜欢唠嗑,大家都好奇,这位默默无名的年轻道长怎么前三年没有如此行医救人,如今才开始?
  对此,第五君只有一个回答:“师父不允。”
  师父不允的道理,第五君心里自然明白。他师父姓司名少康,其实也并非灸我崖的内姓门生;非要让他遵循灸我崖的传统、不广济世的原因,不过是为了让他隐姓埋名,求个平安而已。
  可如今,不拿出来点自己的本事,这灸我崖可就真保不住了。师父,你可别怪我。
  师父都不在了,你真怪我我也听不见。
  心里这么念叨着,第五君给司少康的牌位上了炷香。
  医馆内有一长案,长案背后就是一面墙的小灵堂。上头工工整整摆了一溜牌位,从右至左依次为:
  白大力,白大壮,白大强,白大劲,白大气……
  又端详了一遍灸我崖列祖列宗的尊姓大名,第五君:“……”
  天黑了没多会儿,灸我崖的门就被叩开了。
  茶水摊老刘和儿子推着满满一板车的瓦片来到了灸我崖门口。爷俩一趟趟把瓦从板车上搬至屋内,不让第五君插手。
  老刘:“小道长,您那双手是用来救人的,这些粗活,我们来就好!”
  搬完瓦片,老刘又对第五君道:“小道长,您要是需要个帮手爬高上低的,尽管叫我们家大刚来!”
  第五君看着小男孩,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机灵得很,只是这名儿——
  大刚……
  怎么跟灸我崖的起名风格莫名般配。
  第五君没立刻答老刘的话,而是继续看着这叫“大刚”的小男孩。
  一双眸子漆黑水灵,滴溜溜地转,正好奇地打量着医馆的一切,小手还忍不住戳了戳硬邦邦的诊床。
  第五君问:“你想学医吗?”
  老刘吃了一惊,登时大喜。
  大刚仰脸看向第五君。眼前的青衣哥哥身形清瘦,但是极有风骨。面色苍白,眼睛却清冽得很。被他瞧着,大刚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涤荡。
  他立刻站直腰板,挺起了小小的胸脯,回答道:“郎中,俺想!”
  老刘马上敲了大刚一记脑瓜崩:“小崽子叫什么郎中,快改口,叫师父!”
  “师父!”
  第五君颔首。
  带刘大刚在灵堂前拜了拜,这徒弟就算收了。
  老刘在后面看着,喜不自胜。
  第五君把爷俩送到门口:“明日起,大刚就住在灸我崖吧。”
  老刘“哎哎哎”连忙应声,刘大刚也期待地点头。
  第五君又把几两银钱交到老刘手里:“前几日欠下的茶钱。”
  老刘顿时失色,赶忙把钱又退了回去:“大刚的师父,怎能要钱!使不得!使不得!”
  第五君没再推脱,把钱收了。
  第二日辰时,第五君打开灸我崖大门的时候,对面老刘的茶摊已经出摊许久了。大刚乖巧地坐在小马扎上,一只小包袱放在桌上。
  “师父!”大刚抓起小包袱,兴冲冲地跑过街。
  “嗯,进来吧。”
  老刘欣慰地看着儿子进了灸我崖的门,热泪盈眶。
  师徒二人开始给屋顶换瓦。
  “哇,师父!您这屋顶好破啊!”
  “是啊。”
  “师父!这瓦多少年了啊?”
  “百余年了吧。”
  “师父,这瓦就一直这么破?”
  “是啊。”
  刘大刚不再吱声,看来师父家的确很穷,比自己家都穷。
  第五君看着徒弟滴溜转的眼珠,道:“既入灸我崖,就需放下凡世俗物的牵绊。入了仙门,自当清清爽爽。”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八成会叫人笑话——自家门面都破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说是不受凡俗所困清清爽爽!然而如果是个天人之资、妙手回春的道长这么说,就一点也不违和了,甚至还有了许多哲理。
  大刚兴奋道:“师父!原来我是来修仙的啊!俺爹说俺是来学做郎中的!”
  第五君:“……”
  他大概能懂老刘的心,做郎中怎样也比风吹日晒地练摊强。面前十岁孩子的脸上撒满了光芒,虽说灸我崖是整个蓬莱仙岛最破落的门派,第五君也不忍浇灭他的欢腾。
  “灸我崖位列蓬莱八十八仙门,为行医求道的一支,以针灸奇方为长……”
  有了结实的屋顶,第五君头一次在如此安宁的寝室里睡下。
  他小徒弟在他隔壁。灸我崖的吊脚楼太小了,二楼统共就三间房,现在两间住了人,一间空着堆杂物。
  许是在透风撒气的屋子里睡惯了,现在窗子也密闭,屋顶也严实,万籁俱寂下,第五君有些失眠。
  他推开窗,夜晚凉风习习,偶有烛火的微光透出来,像是黑色的锦布上绣的星子。
  黑夜的衬托下,第五君的脸白的吓人。
  他缓缓把左手的手套褪下,扣住自己的脉搏——左臂的灵脉,已经断了三年了。
  收了个小徒弟,第五君日子过得舒适得很。
  晨起有小徒打来洗脸水,开门有小徒迎来送往,问诊有小徒拿药递针……更重要的是,小徒的吃饭问题不必他操心——灸我崖里本就没有厨房,第五君已是辟谷之人——小徒一日三餐过个街自会找爹爹解决。
  大刚是个极聪慧的孩子,打杂了三个月,便懂了不少浅显门道。
  第五君看了只是微微一笑。
  一日接诊结束,第五君把正擦拭诊床的徒弟叫到跟前:“大刚,你过来。”
  大刚放下手巾,蹬蹬蹬跑到师父跟前仰脸瞅着他。
  第五君:“明日起,早起半个时辰,我传你心法。”
  大刚:“师父!我终于要修仙了吗!”
  第五君点了点头:“我收你时虽看你灵气十足,但能否筑基还要看你的造化。不可懈怠。”
  大刚眼睛发亮,点头如捣蒜:“是!师父!”
  作者有话说:
  咕咕咕。
 
 
第4章 灸我崖(四)
  刘大刚被灸我崖收入门下一事,老刘骄傲得逢人便说,宣传得沸沸扬扬,整个街坊都羡慕不已。于是乎,包子铺的老王,卖烟酒的老严,胭脂铺的陆姨,连同梦仙居李老板,陶然亭金老板,云海阁高老板,雾天台王老板,香里阁管事儿的林少爷,还有那丽景都的老板娘……都带着自家儿女有意无意地来灸我崖走了一遭——都是借着来看病的名儿,让第五君瞧瞧自家孩子有没有资质被收入门下。
  是个郎中又如何?是个破落仙门又如何!那也是仙门啊!不用吃饭长生不老的啊!
  然而第五君只瞧了一眼,便利落拒绝。
  这里头的男孩女孩,没有一个有刘大刚的灵气资质。
  徒弟嘛,贵精不贵多。
  蓬莱岛东的富商们心中忿忿不平。
  蓬莱仙岛虽称仙岛,真正修仙的也就一小部分,剩下的都是平民老百姓。各大门派的遴选时机不定、条件不定——比如最强盛的门派玄陵门每八年才招一回门生,以各类鞭子为武器的鞭便匾只招收女弟子,供奉一个不知名使扇子的神仙的善扇山则只收十岁以下的小童……
  寻常人家的孩子,能进入仙门,那真是少之又少,大多都卡在了“资质”这一条玄乎的准则上。
  这些富商们心里想:“这茶水摊子的老刘到底给这白面道长灌了什么茶汤子,修来了此等福分!刘大刚那种市井滚大的小子,哪点儿比得上我家的少爷小姐!”
  富家子弟的流言碎语传入了老刘的耳朵里,他也笑呵呵地不理会,该练摊练摊,该带儿子吃饭就带儿子吃饭。大刚有福气,你们就是酸!
  刘大刚也知道老爹的日子不太好过。老爹就是摆茶水摊子的,让富商们嫉妒上了,恐怕会吃哑巴亏。
  但他不吭声,每日乖乖早起练心法——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一举一动愈发有师父的样子,连说话风格也沾上了点仙气,只有极其激动的时候才会蹦出来一个“俺”来。
  “倒是你这个‘俺’,颇具灸我崖立派宗师的气质。”第五君对此点评道。
  那日辰时,街坊刚刚苏醒,大刚已经练完一轮心法,练气化神,气沉丹田。他将体内灵气运行了几个小周天,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小腿几个倒替,他便站上了灸我崖的屋顶,脚下轻踩瓦片,目不斜视。
  灸我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变多了,大家稍一抬头便能注意到这吊脚楼顶端立着的孩子。身材瘦小,但很结实,迎着日光,金鸡独立。
  往来人群纷纷停下来看。这灸我崖的弟子能有什么绝活?
  没看多久,大刚就从楼顶上一跃而下。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小布衫,灯笼裤,赤着膊,双手平举,姿态翩迁,从楼顶一跃而起——
  黑色的小身影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大刚自如得像是踏风似的,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还凌空踩了几步,最后才一只足尖轻轻点地。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赞叹声不绝于耳。
  可是大刚却迅速转身立定,抬头仰望着灸我崖的楼顶。
  众人不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个青衣仙人背手立在楼顶,就在刚刚少年的身后,一动不动,仿佛入了定。那人肤白胜雪,唇色浅淡,只有一双眼睛如两汪深潭,仿佛蕴藏了极大的力量。
  高处风劲,衣袂飘飘,墨发轻扬,眉眼如画,众人这才看出,这就是日日给他们施针看病的小道长,几个姑娘不禁看呆了。
  “原来这位道长,真是仙人哪……”
  从前人人都道灸我崖是蓬莱仙岛八十八仙门里最大的破落户,掌门又是个小白脸,闭门不出守着一个危楼;如今这灸我崖开始悬壶济世,又收新徒——第五君的身姿日头下这么一现,他们再也不敢如此轻看。
  再加上灸我崖小徒拜师不过短短数月,轻功就能了得至斯,众人只在心中暗道,灸我崖真是深藏不露!
  大刚在原地站着,依旧仰望着师父,目光里满是期待。
  ——师父你也飞下来嘛!给我做个示范嘛!
  第五君看了小徒弟片刻,轻笑一声,翻身入室,并没有满足大刚的愿望。
  又过了四月有余,大刚拜入灸我崖门下已大半年。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长成了一个稳重的小少年。
  第五君开始让小徒弟施针,不许扎别人,先拿自己练手,等把自己扎成了刺猬,穴道也就都摸熟了。小徒弟时常皱着苦哈哈的一张小脸求救,第五君就笑眯眯地去解围。
  等大刚把自己扎得通透之后,第五君终于许他协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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