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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虽然他无从知道这名字到底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为何司少康要那样看顾他,如同上辈子两人就是至交,但——
  第五君抬头,好似丧失了所有的底气,眼睛失去了光亮。
  他很轻地回答司少康,语调平淡而麻木:
  “我叫……第五君。”
  司少康对上第五君的眼神,眸子忽然颤抖,然后移开了眼睛。
  他站起身,走向楼梯,即将迈步上去的时候,他背对第五君,说:
  “你已经拜入灸我崖,跟玄陵门没有任何瓜葛。”
  第五君的眼神从司少康身上挪到了灵堂,那些灰扑扑的灵位仿佛长了眼睛,随着司少康一声令下齐齐瞪着他。
  司少康深吸一口气,冷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我告诉你。”
  “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你见齐释青。”
  一顿早饭,吃得不欢而散。
  第五君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默默把桌子收拾干净。
  在长案后面煮了水,第五君听着沸腾的气泡声,目光垂落在自己的左手上。
  他想要蜷蜷手指,但黑手套包裹的这只手却不听使唤。第五君便使劲用右手将左手的指节一节一节地扳起,一节一节地收拢,动作艰难,如同一个真正的残疾人。
  第五君盯着这只手,心里难过到极点,却仍然勾了勾嘴角。
  ——他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渺茫的、“少主并没想杀自己”的可能性,而无可救药地感到开心。
  当天夜里,第五君久违地失眠了。
  他盯着窗外月光下楼宇的轮廓,脑海里不断重放茶水摊那两个人的对话。那两人的话说完了,脑海里紧接着又响起了司少康的声音。
  第五君心很乱。
  两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齐释青,还有玄陵门的一切。他本就没心没肺,凡事不愿意深想,即使是再伤心,也不过就……
  只是伤心而已。
  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不那么伤心。
  可今天他想到的这种可能性,盘旋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能消散。就连司少康也无法告诉他,这一定是假的。
  “师父他就是……太担心我了。”第五君自己对自己说。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一朵硕大的乌云飘过,遮挡了半个月亮,地上一下子暗了一大片。
  “但我的命是他捡回来的……”第五君缓缓伸手,抚上腐朽的窗棂。
  师父都说出来“除非他死”这样的话了,即使自己想去一趟玄陵门,恐怕也会被阻拦的罢。
  第五君的心肝脾肺好像都被揉成了一团,哪里都不舒服。他活了这么些年,头一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说:
  突然更新()
 
 
第63章 葬昔冢(十五)
  也许是司少康为那日早晨朝第五君发怒而感到尴尬,一连几天,他都板着一张脸,跟第五君也说话很少。
  但禁制却加强了。
  从前第五君想要去哪里,只要跟司少康说一声即可,但从那天之后,第五君发现如果没有司少康的允许,他甚至连灸我崖的大门都跨不出去。
  刚开始的时候,第五君意识到师父在禁他的足,就老老实实在灸我崖呆了几天,只是心情很憋闷。但到后来,过了一个礼拜,他以为司少康总该允许他上街买早饭了,却还是被大门的禁制弹回来的时候,第五君便有些生气。
  “我只是想去买早饭吃。”第五君站在灸我崖的小院里,跟缓缓走来的司少康对峙。
  司少康用合起的扇子敲着手心,目光越过他的头顶。“我去即可。”
  第五君堵着木头大门,瞪着司少康。
  “我易容了,我要自己去。”
  司少康冷眼瞧着他,扇子在手中攥紧,嘴唇也抿成一道直线。
  第五君接着说:“我不管什么时候听到什么传言,不都回来跟师父讲了?师父凭什么不让我出门?”
  司少康呼吸不由地变重了。他看着第五君的眼睛,那双眼睛格外清澈,里面全是对他毫不掩饰的信任,还有直截了当的不解和不满。
  在第五君眼里,他是一个可以分享所有消息的值得信赖的人,可第五君并不知道,有些消息他压根不想听,并且想要杜绝第五君能听到的可能性。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小君——
  司少康攥紧扇子。
  他狠了狠心,咬着牙说:“因为后果你承担不起。”
  第五君皱着眉张开嘴,“哈”了一声。
  “难道师父又知道了?”第五君歪着脑袋,语气甚至带着淡淡的不屑,“师父早就知道什么结果,又想出手干预了?”
  他抱起胳膊,脸上挂着咄咄逼人的笑意,直视司少康:“师父不若告诉我后果是什么,我自己判断判断这后果我到底能不能承受?我不过就是上街买个饭!”
  司少康唇色有些发白。他凝望着第五君,缓缓吐出几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第五君直接笑出了声,把头扭到一边。
  从来都是这样,跟自己谈论别人的生平和将来说得热火朝天,跟看戏一样;却从不告诉当事人,哪怕那人是正在往火坑里走,也连救都不救。
  轮到自己的事,却三缄其口,问也问不出来,司少康直接就随心做了。
  师父凭什么啊?
  第五君压抑着心头的无名火,告诫自己即使司少康看上去再年轻、再不着调,他也是自己的师父。
  “师父。”第五君呼出一口气,转过头来,直视司少康。“你是世外高人,是现世的神仙,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做到。”
  “两年前,师父在玳崆山上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我永生难忘。”
  第五君垂下眼睛,睫毛下的眸子是难过的,嘴唇却习惯性地勾着。
  “可我这两年来没有一刻不在想,如果师父没有救我会怎样。”
  “也许我会跟少主一起,被玄十师兄他们找到,带回玄陵门。”
  “也许我运气不好,就躺在那里,流血身亡。”
  “也或许我命硬,坚持到了当夜的邪咒过境,跟来找我的掌门、长老、师兄们一起命丧玳崆山。”
  第五君很慢地抬起眼睛,看向司少康的目光隐有泪光。
  “不管哪一种可能,在我心里,都好过被当成叛徒,不得不改名换姓,亡命天涯。”
  司少康愣在当场。他嘴唇张开了,却没有发出声音。
  第五君继续说:“师父救我一命,又无数次带我逃过追杀,还传我易颜换嗓之术,授我《针灸奇方》。”
  “这已经是我还不起的恩情了。”
  “可是……”
  第五君缓缓抬起那只带着黑手套的左手,放在自己面前。他看着自己的手,也展示给司少康看。
  司少康看到这只手,脸上刹那间失去血色,身体甚至晃了一晃。
  第五君低声问司少康:
  “师父,事到如今,你还要干涉我的命数吗?”
  司少康握着扇子的手指节发白。他盯着第五君倔强的眸子很久,久到整条灸我街都苏醒过来,小商小贩的叫喊声透过院墙,传到了他们耳边。
  他垂下手,苦笑着想,自己输了。
  司少康轻声说:“你不过是去买个早饭。”
  第五君一愣,点了点头。
  司少康笑了。
  他看着第五君,眼神却透过他看向了很远的地方。过了片刻,好像遥远空茫的雾海给了他渺茫的希望似的,他重新看回第五君眼里。
  司少康问第五君:“若我说,为了我呢。”
  他问得声音太小,第五君没有听清:“什么?”
  司少康提高了一点音量,对他说:
  “为了我,你可以在灸我崖再呆一年么。”
  第五君皱起眉头,“我已经是灸我崖弟子了,还能去哪?”
  司少康一怔,随即绽开一个笑。
  “好,就当……”
  他这话没说完,就吞没在了唇间。
  第五君正待再问一句:“你说什么?”就见司少康抬手,解开禁制。
  司少康对他说:“去吧,早些回来。”
  第五君睁大眼睛,惊讶了一瞬之后就高兴起来,他冲司少康挥挥手,笑得格外灿烂:“我去给师父买咸豆花还有小笼包!”
  司少康也挂着笑意,目送第五君的背影。
  他在热闹的灸我街尽头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灸我崖的小院。瞧着小破吊脚楼的四角,他低下头,嘴角笑意还在,心头却只余酸涩。
  得到了小君的保证,虽然注定是假的,但……
  足够了。
  第五君深吸一口灸我街热闹的烟火气,兴奋地一路转溜眼珠子,关在灸我崖里一周多,他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他兴冲冲地跑去豆腐脑王婆的摊子,快乐地点了餐,等打包的时候,还过了个街去喜客来茶楼,要买火焰糕。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第五君喜滋滋地想着,他前面只剩下一个顾客了,也不知道多早来的,得排了多久!
  第五君盯着店小二细致地把火焰糕包在油纸里,鼻尖全是糕点的香味,耳朵却捕捉到了茶楼里面颇为热烈的讨论。
  “玄陵少主出关了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了,也不知道他修为灵力有无恢复到从前。闭关这么久,显然是为了疗伤。”
  “非也!我听我蓬莱岛西的兄弟说,玄陵少主闭关两年多,修为更强了一大截!跟从前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第五君左手僵了一瞬,正在这时,店小二把油纸包递给他,第五君微笑接过,想赶快转身去拿豆腐脑。可后面还有几句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三家围剿正式叫停了,玄陵少主这是什么意思,对那个叛徒不追究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抓到已经杀了吧!”
  “也可能有更多的考量,想传出这种风声诈一诈也说不定。”
  第五君去王婆那儿拎豆腐脑和小笼包的时候,整个人有些恍惚。
  原来少主是真的闭关两年,现在出关了。
  这些谈论的人,都觉得齐释青要么是不追究了,要么是自己已经被抓住砍了头,再不然是为了诈他撞到枪口上——
  毕竟三家围剿的声势是如此浩大,悬赏齐归人头的命令也是那样掷地有声。
  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期许着,也许——
  少主从来没下过要杀他的命令,是他闭关期间别人下的,而少主一出关就要停止三家围剿、不再追杀他。
  少主一直一直都相信他,相信他不是叛徒,相信他不是堕仙。
  第五君拎着早饭,心不在焉地回了灸我崖。
  司少康正在长案后面,注视着灵堂。听到他的脚步声,司少康没有回头,只是问:“又听到什么传闻了?”
  第五君把早饭摆在桌上,沉默地望着司少康的背影,他下定了决心。
  ——他想回玄陵门。
  哪怕真的是齐释青诈他回去。
  第五君扬起声音说:“没听到什么!师父来吃饭吧。”
  很久很久以后,当他想起司少康时,最先想起的并不是玳崆山上,司少康如同下凡的神仙似的救了他的场景;而是在灸我崖里,黑咕隆咚满是落灰的灵堂前,司少康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他的那一眼。
 
 
第64章 葬昔冢(十六)
  第五君对上司少康洞悉一切的眼神,心里虚得厉害。他在桌边佯装淡定地坐下,将汤匙筷子递给司少康。
  司少康手里仍然摇着扇子,过了半晌才接过。
  “吃吧。”
  司少康发话,第五君才动筷。
  第五君吃了一阵,才发现司少康只是坐在那里看他吃,就抬起头问:“师父不吃吗?”
  司少康摇了摇头,过了很久才说:“我本就没有饮食的习惯。”
  不过是为了陪一个爱吃的人而已。
  第五君舔了舔嘴唇,眼睛滴溜一转,打开油纸包。“我买过好多次师父都不吃,要不赏脸尝一尝?火焰糕,可好吃了!”
  司少康轻笑了下,捻起一只火焰糕,轻轻咬了一口,评论道:“不错。”
  第五君心里的压力小了点,他悄悄舒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吃的。
  第二日。
  第五君如同前一日一样,兴冲冲地去买早饭。
  司少康也如过去一样,在灸我崖等着他。
  但是第五君没有回来。
  司少康心里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了下来。
  他走上街,将第五君可能去的早点店铺全都走了一遍,喜客来茶楼更是从一楼到二楼寻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第五君的人影。
  司少康回了灸我崖,心头一片冰凉。他攥住扇子的手微颤,耳边好似响起了一声佛音,告诉他四大皆空,因果难易。
  他推开第五君的房门,果然见桌上摆着一张字条。
  「师父,我只是想弄清当年的事。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回来的。我打听清楚就回来,到时请师父责罚。
  徒弟
  第五君」
  -
  第五君一气儿跑了十里地。
  这天早上他离开灸我崖的时候,生怕引起师父的怀疑,连包袱都没带,只在兜里装了一些银两。
  “师父大概得气死了。”第五君啃着干巴巴的馒头,心想:“等回去指不定要怎么罚我。”
  第五君易容做得不错,一路换了几张面皮,配着不同的嗓音,专挑人多的地方走。
  为了节省银两,他好几日才能打尖住店一回,平常都是风餐露宿的。他跟条看门狗似的,常常或蹲或站在人家客栈门口,就为了偷听客人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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