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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第五君跟着他低头看过去,下一刻,他的心脏就跟停了一拍之后突然加速跳动起来似的,让他几乎缺氧。他脸颊蒸得通红,连脖颈都泛上粉,一只胳膊伸了出来,颤抖地指着齐释青:“少主,你……你……”
  齐释青敷衍地“嗯”了一声,唇边的笑意不减,把他的胳膊又掖进了被子里。
  “正发烧呢,小心着凉。”
 
 
第90章 心结(十一)
  这晚第五君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大概是被齐释青气晕过去睡着的。
  但他睡得不踏实。
  也许有发汗的缘故,也可能被齐释青气大了,总之他一直能听见声音,也隐约能感觉到一些东西。
  门开了。
  齐释青声音压低,问门外的人:“找到了?”
  第五君挣扎着往床边挪,想要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身子沉得挪不动。
  外面那人汇报了些什么,第五君听不真切,只听到了“艾草”,还有“云城还在那边”。
  他眼睛困得睁不开,头脑也不清楚,到后来什么都没听明白,只记得齐释青说了最后一句:“带回来,明早再说。”
  然后门又关上了。
  后背衣服汗湿了,粘在身上,第五君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呼吸沉沉。
  齐释青走了过来,先试了试第五君的额头,然后去打了一盆温水,里面浸了一条帕子。
  他小心翼翼地坐上床,把第五君轻手轻脚地抱进怀里,解开了他的衣扣。
  烛火摇曳,一室温柔。
  睡着的第五君就像一个乖巧的娃娃,面容恬静,四肢绵软,任人摆布。齐释青脱去他湿透的里衣,拿手帕一下一下给他擦着身体。水珠蒸发带走了体表的热量,第五君舒服地伸开胳膊,抱住了那只凉爽的手,捂在自己胸前。
  齐释青:“……”
  他轻轻动了动手,第五君却抱得结实,他没能抽出来。手下身躯滑如暖玉,齐释青的手僵在那里,过了半晌,仰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像跟回应他叹的这口气似的,第五君忽然挪了挪,更向他怀里埋去。齐释青指缝微张,这一动就夹住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齐释青如同被火苗舔了一口,猛地将手抽出。
  这一动幅度太大,第五君“唔”了一声,有转醒之势。齐释青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拿过一件新的里衣,哄着人穿上。
  重新穿衣服的第五君,身体莫名有些僵硬。但齐释青没有注意,仍然分外耐心地将第五君的胳膊挨个从袖子里掏出来,轻轻地拉好前襟。
  他抱着第五君在怀里很久。久到怀里的身躯渐渐又软下来,呼吸清浅,似乎陷入了甜美的睡眠。
  夜已深,蜡烛短了一截。
  齐释青凝视着第五君的睡颜,越来越靠近,最后很轻、很轻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第五君终于不再发热。齐释青松了口气,将人缓缓在床上放好,然后下了榻。
  一个弹指,屋内归于漆黑。
  齐释青坐在第五君床前,闭上眼睛入定。
  第二日清早,第五君睁开眼睛的时候,齐释青已经不在房里了。
  他头重脚轻地下了榻,想开门去找齐释青,却被禁制给弹了回来。
  厚重木门锁得结结实实,第五君有点懵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动弹。
  为什么少主仍然要把他关在这里?
  仿佛听见了屋里砰的一声响,门从外面打开,齐释青面若冰霜地站在那里。
  第五君看见他,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却在对上齐释青冰冷的视线时僵在脸上,然后缓缓消失。
  门外不止站着齐释青一人,还有少言和云城。他们掠过仍站立着的第五君,走进屋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又走了出去。
  第五君看见桌上的东西,眼睛慢慢睁大了。
  那是一束艾草,他买去插在司少康坟边的。还有一块石头,上下平整,第五君一眼就认出来,他在那底下刻了一行字,当作隐晦的碑文——
  「司少康与齐归之墓」
  齐释青走了过来,在桌边站定,拿起那束艾草,玩味地摸了摸已经干枯的叶子。
  “我是不知道,你竟然与你师父,感情好到了这个地步。”
  第五君张了张嘴,齐释青脸上的戏谑让他无话可说。
  见他不出声,齐释青嘴角提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两指轻飘飘地拎起那块石砖,目光在上面一扫。“怪不得你叫‘第五君’。齐归,原来已经给你师父陪葬了。”
  第五君注视着齐释青,心脏如同被鞭打一般瑟缩着疼痛。他试图解释:“三家围剿期间,为了躲避追杀,我……不得不改名换姓。”
  “那为什么要叫‘第五君’。”齐释青冷酷地盯着他,语调阴沉。
  第五君轻声说:“这是师父给我起的名字。”vb偷文浩bi四
  “师父给你起的。”齐释青哼笑一声,将那块石砖随手掷在桌上。
  “若我没记错,你师父还为你死了,是么?”齐释青挑起眉毛,“真是上慈下孝。”
  第五君头又晕了起来,他明明退烧了,然而这是他第一次失去灵力,只感到疲乏不堪。齐释青的面容在他眼里有些重影,他想了又想,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下给他讲司少康的事,会不会让齐释青的脾气变得更坏。
  “真想挖开看看,你这个师父长得什么样子,能让你念念不忘……”齐释青话音未落,就被第五君急切地打断——
  “不行!”
  齐释青笑道:“不行?有何不行?人都死了,还怕看么?”
  第五君头晕目眩,恍惚间想起当年他被司少康捂着嘴,在水泽上听到玄廿说的那句:“肉身不过是一具躯壳。既已死,身首异处又如何呢?”
  同样的轻描淡写,同样的残忍。
  “不……”
  第五君瞳孔颤抖,“我师父已经死了,让他安息吧。”
  见齐释青的面容没有一丝松动,他低声道:“……求你。”
  齐释青的目光顿时盛满讽刺。
  “求我?”
  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他惊叹道:“你们还真是师徒情深啊!司少康死了,你是不是还得为他守寡?”
  这下,连第五君都惊呆了。
  屋内的寂静仿佛能吞噬一切,他看着发怒的齐释青,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齐释青死死瞪着第五君,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刚刚说的话是多么突兀、甚至会暴露本心——他看见那块石砖的第一眼,就恨不能把那座石坟碾成齑粉!齐归怎么敢、与别的男人、一个把他带离自己的男人、同葬一墓——
  他唇角微笑不减,胸中燃起了一丝扭曲的复仇般的快意。
  “灸我崖原来是这样的门派,除了破落,还盛行断袖之风,师徒乱伦……”
  恶毒至极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来,第五君震惊得像是头一回认识齐释青,霎时间怒火攻心。他一振袖甩出银针,夹在手里,下一刻却猛然记起自己已经没有功力的事实。
  手无力地垂下,第五君低下头,胸腔起伏,情绪掩饰得死死的,不欲与齐释青争辩。齐释青看见第五君指尖的银针,目光更是满了嘲讽。
  第五君把银针收起。他垂眸望着桌脚,低声道:“少主,我师父光风霁月,救了我不止一命,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不堪之人,你不能如此诋毁。”
  原来相信是一种片面的情感。针明明没有送出去,却好像细细地扎入了心脏。
  第五君重新抬起头来,对齐释青淡淡微笑。
  “我与我师父清清白白,当年刻下这行字的时候,我曾立下心志,齐归已死,往后我只是灸我崖的第五君,从此与玄陵门没有任何干系。”
  听到“清清白白”四个字的时候,齐释青心里蓦地松了口气,而等到第五君说“齐归已死,与玄陵门没有任何干系”的时候,他眼底刹那间燃起熊熊怒火。
  “但少主提醒得是。”
  第五君没有给齐释青开口的机会,他轻轻攥住自己的手,安静地望着对方。“我的确不该与任何人交往过密。毕竟传出‘断袖’的风言风语,对谁都不好。”
  “所以请少主放我回自己的客房吧。我没有灵力,不会跑的,不用给我下禁制。”
 
 
第91章 心结(十二)
  清晨的室内,两道身影互相对视。一身玄衣的那个周身阴沉,身着青衣的那个形容散漫,仿佛风一吹就跟着走了。
  “断袖的风言风语……”齐释青冷笑着咀嚼这几个字,“等什么时候真传出来了,再给你房间也不迟。”
  第五君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整个千金楼都是玄陵弟子,没人敢传这样的话——齐释青这是不同意了。他笑了笑,没说什么,紧接着就听齐释青越发冰冷的声音传来:
  “齐归已死……你为司少康殉葬,未免私心太重。”
  第五君怔愣地抬头看向他,耳边传来浅浅的嗡鸣声。
  “司少康救你,你就陪他死了,那当日入玳崆山为找你而死的掌门、长老、六十八名弟子,你拿什么赔?”
  第五君心里好像有一面镜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骤然碎裂。他望着齐释青发怒的面容,身体颤抖起来,左手骤然僵直,他不得不往身后遮掩。
  他嘴唇微白,开开合合,过了很久才发出声音:
  “我赔给你了我师父的命。”
  第五君脸上就连苦笑都快挂不住了,“还有,我的命,如果你要的话。”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齐释青面带戏谑,走到了第五君跟前。他低下头来,视线与第五君平齐,逗他似地说:“我要齐归的命,不要第五君的命。”
  明明已经入夏,天气温热,空气都是滞闷的,但第五君却仿佛置身冰窟,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浑身发冷。
  他艰难地冲齐释青露出一个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我闷得慌,下楼走走。”
  刚转过身去,就听见齐释青恢复冰冷的声线:“你身体越发不好了。”
  第五君拉开门,左手直直垂着,右手向他摆了摆,“并无大碍。”
  齐释青不满意他敷衍的态度,眯起眼睛,责问道:“给你的寒冰石斛,还不吃么?需要什么药,可以自己去配。”
  第五君在心里叹了口气。少主实在是喜怒无常,无法揣度。
  “多谢少主。”他冲齐释青笑了笑,走出去,将门关上。
  第五君走出千金楼,用一只手给自己戴上了假面皮。正在这时,有几个玄陵弟子拿着罗盘从楼里往外走,似乎是受人所托要去什么地方,与他擦肩而过也没有认出来,第五君就没有跟他们打招呼。
  今日天阴,蜻蜓在低空穿梭,不时会碰到人的肩头再急速躲开。第五君刚迈步出去,就发现身后跟着两个少主的暗卫,他心中哂笑,索性不甩了,就让他们跟着。
  他走走停停,先溜达去药房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药材,并不是为了把寒冰石斛做成什么药,而是想配一副化功丸的解药,以备不时之需。等他从药房出来的时候,跟着他的暗卫只剩下了一个,另一个……
  第五君背着小包袱,在某个摊子前回头瞥去——果然进了药房,打听自己买了些什么药去了。
  “……”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路过薛老板的糖球铺子的时候,都没有心情去买一串糖葫芦。
  他与齐释青的目的明明是同样的,找到当年玳崆山上的真相,找到幕后凶手,可他们却像是两路人。他不懂齐释青是怎么想的,有什么计划,又打算拿他做什么——就比如,他是偷听弟子们讲话才得知,他们还要在银珠村待上好一段日子,而这些事齐释青从来不跟他说,对他永远是大大小小的命令。
  少主防着他到这种地步,不仅什么事都不告诉他,而且还处处派人盯着。
  他说的话齐释青能信五分就算不错,永远要让他的心腹弟子去核实、挖掘。他甚至不确定少主会不会真的把司少康的墓给挖开……
  但这也不全是少主的问题,第五君苦笑着注视着人头攒动,慢慢往前走。
  即使已经解开了误会,他们仍然对对方有所隐瞒。齐释青瞒他的,体现在方方面面,而他瞒齐释青的,其实总归只有一件事……
  这件事,他并不是不能告诉少主,而是他不想跟齐释青再有恩情上的牵扯。少主说的对,他欠了玄陵门太多人命,虽然绝非他的本意,而他却是直接原因。就让少主这么想就可以了。
  更何况,此时真凶尚未被找到,当年的谜底也未被揭开,若在此时被人知道这件事——
  他也许会死。
  第五君垂下头,看了看他的手。现在这只手总算恢复了一些,能弯曲指节了。临出门时,他重新戴上了他的手套,刻意忽视了齐释青看过来的眼神。
  齐释青的生气显而易见——他相信自己,可是他不相信司少康。偏偏司少康的诸多事情,就连第五君自己都说不清楚,而齐释青又不愿意听他跟他师父的故事。
  想到师父,第五君不自觉笑了一下——司少康对齐释青也怀有同样程度的不信任,如果他还活着,这两人若能遇见,说不定会很有趣。
  第五君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又长长呼出来。
  “随他吧。”他摇了摇头,向前走去。不管齐释青想用什么手段,他陪着就是。
  陪到什么时候呢……
  街上行人不少,一个路过的小童跑得太快,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个跟头。
  第五君伸手将他扶起,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膝盖上的土:“小心。”
  小孩呆呆地看了他片刻,推开他跑走了。
  第五君笑着目送着那个扎着朝天揪的小男孩的背影,心里说:“就到查明真相,少主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回灸我崖,再也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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