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关系。”未等胡俊说完,赵慧就道:“民女不认识此人。”
不认识这胡俊会一直拿着你看?
没有关系你听到胡俊的名字心虚什么?
“这个嘛…魏长临想了想对着方有途的尸体扬了杨下巴,改口道:“即是如此,那你同方有途是何关系?”
胡俊立刻道:“小人同方有途没有关系。”
“既然没关系。”魏长临道:“那你来此是的目的是什么?”
“麻莫非你不知道这方有途死了?”
“自然是知道的。“胡俊道:“方有途的死已经传遍了,门外围着很多人,都是来看戏的。”
“莫非你同那些人一样,也是来看戏的?”
“不是。”胡俊道:“小人来此是因为…”
胡俊说话时又看了一眼赵慧,看清赵慧的表情后便顿住不说话了。
魏长临一看便知两人觉得隐瞒了什么,于是催促道:“因为什么?”
“因为...”胡俊想了想,别过脸去,咬牙道:”因为小人听说赵慧被抓走了,所以便赶着来了。”
“你!”赵慧气的手抖,“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阿慧,我是来救你的,若是什么都不说恐怕你就被当做杀人犯了!”
“我不要你救,我是清白的,不该说的最好不要说,否则我…”
“否则什么?“魏长临好奇的不行,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本官劝你最好说清楚,以免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胡俊看着赵慧,双眼通红,狠下心来道:“小人可以为赵慧作证,她并非是杀害方有途的凶手。”
“此话怎讲?”魏长临一头雾水,“莫非你是赵慧的人证?”
“没错。”胡俊不去看赵慧,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因为昨夜赵慧一直同小人在一起,小人敢用性命发誓,赵慧昨夜一步也未曾离开过小人的身边,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就安静了,大家都在细品这话里的深意。
茯苓品出后第一个道:“你同赵慧昨夜睡在一起?”
胡俊的话说话比较委婉,还给赵慧留了几分颜面,而茯苓的却让赵慧无地自容。
赵慧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模样,更不想让人指着她说,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竟半夜同男人私会。
胡俊看了一眼泪眼汪汪的赵慧,咬牙道:“没错,阿慧昨夜就是同小人睡在一起,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问春光搂的老板。”
“刘县令。”宋延闻言道:“你且派人去查。”
“若胡俊所说是真。”待人走后,魏长临道:“那赵慧的不在证明就成立了...”
魏长临说着抬眼便看到赵慧正低着头在哭,看样子很是伤心。
于是便咽下要说的话,走过去问赵慧:“赵慧姑娘,你可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赵慧闻言头也不抬,“大人,民女日后是没脸见人了。”
魏长临不解,“这是为何?”
赵慧苦笑一声,”女子最重要的是名节,如今民女的名节已毁,实在是抬不起头了。”
啊?怎的就名节毁了?
“不知赵慧姑娘指的是?”
“今日之后恐怕整个晋宁的人都会知道昨夜赵慧是同胡俊睡在一起。”宋延的声音从魏长临身后传来,“这赵慧姑娘的名节自然是保不住了。”
“不就睡在了一起。”魏长临闻言十分不爽,“这有什么?你情我愿之事何来名节之说?”
“何况,若是要说名节,为何只说赵慧姑娘,不说胡俊呢?”
“女子有名节,男子就没有吗?”
“还是说名节这个词只是用来束缚女子的?”
赵慧闻言猛地抬头看着魏长临,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本官说的不对吗?”魏长临没有问赵慧想什么,而是对众人道:“这赵慧姑娘不过是同自己喜欢的人过了一夜,何错之有?”
“男未婚女未嫁,为何就不能睡在一起了?”
“是啊!”胡俊闻言鼓起勇气道:“大人说的没错,小人同阿慧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所做之事不过是心之所向罢了,何况,小人原本就打算同阿慧成亲,只要她点头,我立刻就去她家提亲。”
胡俊同赵慧好了一段时间了,只不过是赵慧的父母不是很满意胡俊,所以两人都是悄悄的往来,知道两人关系的人并不多,所以赵慧方才才会说不认识胡俊。
但她没想到胡俊不仅公开了两人的关系,还将昨夜的事抖了出来。
赵慧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道:“没错,民女昨夜的确同胡俊在一起,我与胡俊的关系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爱他,所以不会因为痛恨方有途背叛了我而去杀了他。”
“那样的人根本不值我花一丝心思,更不值得我这般做。”
“我也想通了,我父母连方有途那种人都能接受,又怎会接受不了阿俊呢?所以,阿俊,你来提亲吧,我愿意嫁给你,既然你我迟早是夫妻,那么即便发生了什么也就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了。”
“好样的。”魏长临朝赵慧树了个大拇指,“女子就该如你这般勇敢。”
这下轮到安晓凡不淡定了,她道:“方郎那么好,你为何这般诋毁他?”
“我不曾诋毁他。”赵慧平静道:“方有途确实曾对我始乱终弃,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早已放下了,现在只想同阿俊好好过日子。”
安晓凡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你说没有杀人就没有杀人吗?这些不过是你二人的说辞,做不得数!”
言外之意就是质疑赵慧的不在场证明。
魏长临不想听她们二人吵架,在赵慧开口前连忙道:“赵慧的不在场证明,王爷已经让人去查了,稍后便会有答案,你们…”
魏长临话还未说完,就见衙役带着个人进来了,于是指着那人,改口道:“不知这位是?”
那人拱手,“回王爷,回大人,小人是春光搂的老板,特意前来配合查案。”
“好。”魏长临闻言指着胡俊同赵慧道:“你且看看你可认识这两人。”
张老板只瞥了一眼便道:“认得,这两人昨夜刚去光顾了小人的生意,小人自然记得很清楚。”
魏长临闻言同宋延对视一眼,然后道:“既是如此,那么赵慧便不是凶手,可赵慧不是凶手,那凶手究竟是谁呢?”
第118章 案件七结果
茯苓道:“属下认为劫匪的可能性比较大。”
“嗯。”魏长临点头, “不过有一点说不通,方有途为何会写下那样的字条?”
“字条同他的死可有关系?”
“有没有一种可能。”茯苓道:“窃贼是因为看到了方有途手里的字条,然后才模仿纸条上的内容犯案呢?”
“即便如此。”魏长临道:“窃贼是如何让方有途安详的死去的呢?”
“这一点实在有些说不通。”
“没错。”宋延颔首, “方有途表情安详, 应当是自愿去死的, 若是窃贼应当不可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去死。”
“是啊。”魏长临附和道:“是这样没错,但现场被翻的乱七八糟, 这又像是窃贼所为, 实在有些矛盾。”
宋延想了片刻,才道:“安晓凡,你可知方有途最近是否有什么反常?”
安晓凡还沉浸在方才的狗血剧情里无法自拔, 以至于没听到宋延的说的话。
翠兰见状连忙轻轻摇了摇安晓凡, “小姐, 王爷问你话呢!”
安晓凡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
安晓凡竟没有听到王爷的问题, 翠兰急得要死,连忙道:“小姐, 王爷问你姑爷最近可有反常的地方?”
安晓凡这才听清楚宋延问了什么, 于是道:“要说反常的话,那就是最近花销比较大, 给他的钱很快就用完了。”
“那你可知他的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魏长临道:“不知他是否会赌?”
“应当不会。”安晓凡道:“方郎对赌嗤之以鼻,绝对不会沾赌的。”
“我记得方郎说过,最近要买的书比较多, 加上温习功课很费神, 所以吃的也比往常要多一些, 要贵一些。”
安晓凡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买了补品, 方郎经常熬夜看书, 若是不补一下恐怕身体会吃不消。”
翠兰闻言直摇头,“可是小姐,姑爷最近的花销实在太大了,即便是买补品,买书也用不了这么多。”
“胡说。”安晓凡怒道:“休要诋毁方郎,他的钱一定是用在该用的地方,何况他也不会骗我,休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奴婢不敢。”翠兰急道:“奴婢只是替小姐着想罢了,若这姑爷当真将钱用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小姐您可就实在太不值了。”
“不可能!方郎不是这样的人!”
这安晓凡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毫无理由的相信方有途。
不过魏长临却十分清醒,这翠兰会这般说,定然是因为方有途的账同他说的对不上,只不过安晓凡看不清罢了。
宋延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于是道:”方有途可有十分要好的朋友?”
宋延的话题太多跳跃,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魏长临知道他的用意,于是道:“方有途若是有十分要好的兄弟,那么他应当会将自己的事说与好兄弟听,只要将人叫来,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安晓凡虽十分不满他们质疑方有途,但还是道:“有的,方郎有一位很好的兄弟,叫罗勇,王爷若是要将人请来,我可以将罗勇的住处说与王爷听。”
宋延点头,“如此甚好。”
安晓凡说出罗勇的住处后,刘县令便安排人去请人去了。
等人的期间,宋延同魏长临头对头的探讨了一下案情。
魏长临道:“我总感觉此事不简单,至于哪里不简单,我也不知道,不知王爷可有什么想法。”
宋延道:“本王十分在意那张字条,从字迹上来看,方有途在写字条的时候情绪应当十分不稳定,所以才会写出那些的字迹。”
魏长临闻言又将字条拿来研究了一番,看过后直点头,“与其说情绪不稳定,不如说有些疯癫?”
宋延闻言同魏长临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转过身子对安晓凡道:“方有途最近精神状况如何?”
安晓凡道:“方郎精神状况很好啊,就是有时候会说一些大话。”
“什么大话?”魏长临也转过身道:“展开说说。”
“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候会说他马上就要考取功名了,他一定是今年的状元郎,别人都不如他之类的话。”
“我想方郎之所以会这么说,应当是因为温习的压力太大了吧。”
“除了语言方面,别的方面可还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魏长临道:“比如是否会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之类的。”
“应当没有吧。”安晓凡想了想道:“别的地方还挺正常的。”
翠兰闻言忍不住道:“小姐,你可还记得姑爹会傻笑,有时候不知为何,会自顾自的傻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对的。”安晓凡想了想道:“不仅如此,方郎最近好像还有些恍惚,就像没睡醒一样。”
“不过他这样应当是因为温习太辛苦,每天都睡不够造成的吧。”
“不仅如此。”翠兰道:“这姑爷的状态时好时差的,有时候文思泉涌,我们来了就缠着小姐说他的长篇大论,但有时候即便小姐督促他,似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安晓凡道:“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这方郎的身体似乎一日不如一日,明明一直在补身体,却还是日渐消瘦,面色也变得很差。”
魏长临听完这些便凑到宋延耳边小声道:“王爷,你是否认为这方有途有心理疾病?”
“有可能。”宋延道:“不过或许方有途出问题的不是心里,而是身体,正因为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心里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才会如此反常。”
魏长临点点头,然后对仵作道:“张仵作,再将方有途的尸体查验一番,看看他是有某方面的疾病。”
仵作拱手,“是!”
麦冬闻言问道:“大人是认为这方有途是病死的?”
“倒也不是。”魏长临对着尸体扬了扬下巴,“这方有途自然是因为刀通入腹部,失血过多而亡。”
“那大人为何要查验他是否有疾病?”麦冬不解:“不知这同案件有何关系?”
“本官也不知是否有关系,一切不过是本官同王爷的猜测,真想如何,需得查验后知道。”
虽然麦冬并未明白其中的缘由,但魏长临既然没将话说明自然是有他的考量,于是便没有再追问。
虽说罗勇早就听说方有途死了,但亲眼看到尸体时还是愣了一下,方应了几息时间才向魏长临他们行礼。
行过礼后,魏长临便直入主题,他道:“罗勇,本官问你,你同方有途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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