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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跑路指南[快穿]——摩卡罐头

时间:2024-02-26 08:33:40  作者:摩卡罐头
  虽然吃得快,但阎霖吃相很好,斯斯文文的,但又看起来很香。
  一旁的皇上也默默地看着他吃,平直的嘴角此刻微微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吃完鸡腿,手边多了块米糕。
  吃完米糕,碗里又多了两块酱牛肉。
  吃完酱牛肉有点咸,面前的茶碗里又倒进一些清茶。
  阎霖吃饱喝足,放下茶碗,按了按微微鼓起的胃,后知后觉地看向身边刚及冠的年轻帝王。
  ——对方正手执茶壶,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轻轻张口。
  “便不给你倒酒了,你还小。”
  阎霖:......??
  单独见的时候说他小也就罢了,现在池和宇在旁边坐着,怎么看都是池和宇更小些罢?
  “我能喝的。”
  “是吗?”也不知道是不是阎霖的错觉,池时允像是一直在等他这句话似的,十分自然地顺势拿起一旁的酒壶,给阎霖斟了一杯。
  系统叮咚一声上线:【你刚刚吃的东西,好像都是皇上给你夹的诶?】
  阎霖:【......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这可是在古代,普通人一辈子能见一次皇帝真容都算是祖宗十八代烧了高香了,自己何德何能吃上皇上亲手布的菜倒的酒。
  阎霖想了想,拿起公筷夹了块鱼肉放到池时允面前的盘子里,“您也吃。”
  池时允垂眸看看那块油润的鱼肉,“朕吃饱了,你吃罢,不必多礼。”
  “皇兄,你哪里......”
  吃饱了?
  明明一口都没动啊。
  池和宇刚说了一半,就被池时允扫过来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还打出一个巨大的响嗝。
  池和宇面上一红,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阎霖有些担心,怕池和宇把自己憋死了,刚想伸手拍拍他的背,就听池时允出声道,“不用管他,他自幼就常打嗝。”
  哦,那是久病成医了。
  阎霖看池和宇动作熟练地扑腾着,认定是治疗打嗝的皇家偏方,便放下了心。
  只听池时允接着说,“这剑,朕帮你修,过些日子叫四喜给你送去。”
  阎霖眼皮一跳,“这不合规矩,陛下,您在宫里帮我找个铁匠就好,万不可......”
  池时允打断道,“朕唯一的爱好便是铸剑,近些年来已然无剑可修。”他低头抚摸着那把剑,“就当让朕来练练手罢。”
  这......
  可不无剑可修么!
  谁敢让你修剑啊!
  皇帝语气平淡,但阎霖莫名听出了一丝可怜,于是他心一软。
  “......那便,麻烦陛下了。”
  池和宇:“唔唔唔唔唔唔!”
  皇兄你什么时候爱好铸剑了?他怎么不知道!
  阎霖转过头关切道,“殿下,您还没好吗?”
  看来这皇家偏方也不太管用啊。
  池和宇:“唔唔唔唔嗝——唔唔唔唔嗝——唔唔!”
  还挺有节奏感的。
  阎霖看他好像也没事,都能b-box了,便彻底放下心来,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一顿饭吃到最后,饭菜几乎都进了阎霖肚子里,池时允说是先前吃饱了一直没动筷,只吃了盘子里那块鱼肉。
  池和宇是吃了几口就开始打嗝,一直没停下来。
  池时允便把他丢给四喜,让四喜找个太医给看看。
  四喜公公不知一直在哪儿隐着,闪现出来把池和宇领走,走前还深深地看了阎霖一眼。
  湖心亭底下就剩下两个人。
  阎霖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有些尴尬。
  他是不是该找借口溜走啊?
  但他一个小奴,又能有什么要事去做呢?
  阎霖想不出借口,有些无措,只好一杯一杯喝起酒来。
  迎着微凉的晚风,池时允站起身,伸手抚上栏杆,轻声开口,“十六年前,相府丢了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
  皇上有孩子了?
  阎霖又喝了杯酒,脑袋转得有点慢,眨了眨眼,抬头去看池时允。
  池时允的声音里无悲无喜,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就是一时兴起,忽然想讲个故事给阎霖听一样。
  阎霖抱着酒杯,感觉眼皮有点沉。
  “据说是被奶娘抱走的。裴相找了一夜,无果,便再没派人去寻。”
  “那孩子虽是妾氏所生,但在婴孩时期便有人说这孩子长得像极了裴相,也像极了相府大夫人所生的嫡子。”
  阎霖慢慢睁开眼睛,双眼里尽是茫然。
  池时允转过头,“孩子被抱走那天,身上裹了一条绒毯。那是他母亲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他的母亲还在毯子上绣了那孩子的名字。”
  阎霖忽然心跳加速,似有所感。
  他缓缓抬起有些醉意的眼眸,漆黑的眸子布了一层浅浅的雾气,看上去颇惹人爱怜。
  果然——
  下一瞬,年轻的帝王蹲下身来,月光下的面庞如玉般皎洁,他偏浅的眸子垂下来,看着阎霖。
  缓缓开口。
  “那孩子,名为,裴以渊。”
 
 
第57章 将军府小奴X皇帝07
  阎霖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雕花大床上,头顶的天花板都是金镶玉的。
  ......这是哪儿?
  阎霖脑袋懵懵,趿上鞋子探头一看, 四喜公公正站在床边,臂弯里抱着拂尘, 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四喜公公, 这不会是——”皇上的寝殿吧?
  话还没说完,屋外便炫进了一阵疾风, 池和宇飞快地跑进来,“皇兄!臣弟把你要东西都找来——咦?以渊?你怎么在这里?皇兄呢?”
  阎霖心道我也想知道啊!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会睡在龙床之上?
  他正不知所措着, 四喜好心替他答道,“回九殿下的话, 皇上这会儿还在上朝。这位小公子昨晚吃醉了酒, 便在养心殿挤了一夜。”
  池和宇:“哦, 这样啊。”
  阎霖:???
  哦什么哦?你听听这话它像话吗?什么叫在养心殿挤了一夜?
  皇上能用挤这个字吗?有点唐突吧。
  阎霖觉得心好累。
  虽然这御膳房有好吃的, 还有九王爷陪聊, 但他还是想回崇清殿的下人房里静一静了。
  也不知道萧游远知道自己一夜未归, 会不会暴跳如雷。
  他正想着,忽然感觉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以渊, 你昨晚和皇兄, 同塌而眠了?”
  阎霖:???
  小弟弟, 你这话有点歧义吧?
  他刚要反驳,紧接着, 池和宇便发出一声啼哭:
  “好羡慕啊!我长到10岁之后皇兄便不许我和他一同睡了, 呜呜呜, 为什么你可以, 皇兄偏心......”
  阎霖反驳的手缓缓放下。
  是他把池和宇的脑子想复杂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四喜适时道,“九殿下,小公子,随咱家一同去用早膳吧,早膳后送二位分别回宫。”
  阎霖松口气,也好,吃了饭再走,不亏。
  哪怕回去萧游远要打骂他,能因此混上几顿御膳房的饭菜,也值了。
  ——阎霖身体里的胃和肠如是说。
  用早膳的时候,阎霖脑海里猛然闪过几帧昨晚的场景。
  自己,好像是喝醉了?然后被皇上捡回来了。
  皇上好像还对他说了什么来着?
  唔,记不起来了。
  他揉揉太阳穴,看向面前胡吃海塞的池和宇,“你不上朝吗?”
  “我上什么朝?”池和宇一口吞下蟹粉小笼包,被汤汁烫了一哆嗦,“我还没封王呢。”
  他擦了擦嘴说,“皇兄说如果我参加科举能拿到前三甲,就封我为王,我就可以把那些小馆娘子们都接来我的封地,以后定是全大宁颜值最高的一块地方!哎,你要不要来啊?”
  听完这话,阎霖看向池和宇的目光更柔和了些。
  这傻孩子,还不知道他哥是唬他呢。
  用完早膳,皇上还没回来,阎霖只好让四喜帮忙带句话,“谢陛下收留。”
  四喜掸掸拂尘,“小公子还是亲自向陛下道谢罢。”
  好吧,阎霖想,那就等下次来取剑的时候一并道谢好了。
  养心殿离崇清殿极远,但阎霖还是谢绝了四喜要备车送他的好意。
  一小奴竟坐上了龙辇,这话要是传了出去,阎霖非要被那群大臣扒了皮不可。
  一路溜溜哒哒走回去,到了崇清宫门前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
  他刚想从小门溜进去,就见一人从宫门猛冲出来,眼带泪花。
  “......玉竹?”
  玉竹闻言看过来,一瞬间眼底泪花更密了,“你终于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玉竹哭着说,“少爷,少爷被人吊起来了!”
  阎霖:???
  谁这么见义勇为,他得去会一会。
  十分钟后。
  阎霖坐在宽敞的椅子上,屁股底下垫着松软的蒲团,怀里揣着汤婆子,美滋滋勾着唇角看好戏。
  他面前的萧游远被捆得像条蚕蛹,吊在房梁顶上不停扭动。
  “怎么样?够解气吗?”
  阎霖抬头看过去,那个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人正弯着一双眼,微笑着看向自己。
  裴司景见阎霖不说话,拽着粗绳的手猛地用力。
  “嗷嗷嗷,疼啊!”
  吊在房梁上的萧游远疼得剧烈扭动起来。
  “不够的话,”裴司景把那端绳子放到阎霖手心里,“弟弟,你来。”
  阎霖垂眸看着那段绳子,
  弟弟......
  *
  十分钟前,玉竹带阎霖进屋,边走边啜泣。
  “方才来了一蒙面男子,手底下领着数十人,直直闯了进来,还把少爷给捆起来了!少爷,少爷现在还被吊在那房梁顶上呢。”
  “那蒙面男子将少爷吊起来后,就非说要见一小奴,少爷说不知你去了哪里,那男子竟抽打起少爷来!”
  阎霖边听边乐,他还不知道玉竹还有这等说书的本事。
  走进萧游远的房间,刚一进门,阎霖便看到了玉竹说的那名蒙面男子。
  对方正用力捆紧萧游远身上的绳子,手里还拿着一根小皮鞭。
  一见到阎霖,那人僵直了一瞬,小皮鞭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那人先是脚步迟疑,随后大步跑向阎霖。
  “弟弟!”
  阎霖:?
  裴司景眼含泪花,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指着自己的脸说,“弟弟,是我啊!是哥哥!”
  身后扭成蚕蛹的萧游远:“唔唔唔唔唔唔!”
  阎霖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沉默了几息。
  脑海里浮现出池时允沉静的嗓音。
  “十六年前,相府丢了个孩子。”
  “那孩子,名为,裴以渊。”
  ......
  啊。原来如此。
  阎霖想,卖身契上的戚以渊,那戚氏便是原主的奶娘。
  所以原主其实是宰相的次子。
  本该生在如此大富大贵的家庭,却无端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
  最后还被养母以45两银子买给了人牙子。
  或许是觉得天下之大,哪怕长得再相似,宰相也找不到他;抑或是觉得他活不到身世被揭开的那一天呢。
  阎霖忽然感到了一阵巨大的悲哀。
  像是原主的灵魂在悲鸣。
  “……”裴司景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吸了吸鼻子,上前紧紧抱住阎霖的身体。
  “这些年你受苦了。”裴司景说。
  阎霖安静站着,抿了下干涩的嘴唇。
  “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们回家,父亲一直在等你。”
  “那萧游远都对你做了些什么!统统告诉兄长,兄长替你出气!”
  听到这句,阎霖从裴司景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用手指着那团萧游远:
  “他因追求你而不得,便想把我养大,然后——”
  “什么!”裴司景震怒,目眦欲裂地冲向萧游远,“你这狗东西!我竟不知你心肠如此肮脏!我还当你只是个普通的断袖罢!”
  一旁的玉竹早已目瞪口呆,听完阎霖的身世,在得知他少爷是个真断袖的时候下巴彻底掉在了地上。
  他愣愣地看着一下子挺直腰背的阎霖。
  这,这便是有靠山的模样吗!
  萧游远被怒火中烧的裴司景狠狠拳打脚踢了一顿,舌头一伸,气都快喘不出来了。
  阎霖身心舒畅地看着这一幕,对小系统说:【你说的果然没错,这皇宫里确实有大腿抱。且这抱大腿的感觉,确实不错。】
  系统默。
  它说的大腿是皇上啊......难道世上会有比皇上更大的大腿吗。
  之后阎霖便被便宜哥哥伺候着,舒舒服服上座,看他哥暴揍萧游远。
  半晌,一道身影缓缓从门外走进来。
  伴着四喜拖长尾调的声音:“皇上驾到——”
  裴司景当即单膝跪于地,见阎霖还站着,还不忘伸手把刚认回来的弟弟拽下来。
  阎霖一晃悠,差点没站稳。
  “免礼吧。”
  池时允走过来,伸手又把阎霖扶回了椅子上。
  裴司景:?
  皇上这话好像只是对着他弟弟一个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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