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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轨(近代现代)——不甜茶

时间:2024-02-27 09:14:52  作者:不甜茶
  醒来时,已不见陈路生。
  林重的日子照旧忙碌,再多两天就要考cpa了,他没日没夜地背,考完回来,就要去试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忙得没时间去想陈路生的事,也把陈路生说的“过几天再与他说”这句话忘到脑后去了。
  他提早买了车票,请了假,提前一天回了老家,当时报考图近,就把考试地点定在了老家,他找到预定的酒店,办理登记,把行李扔到房间,他就出去踩点去了,顺便吃了个饭。
  他还偷偷去看了他哥,但就在楼下站了会儿,没见到人。
  林重这边忙考试,陈路生那边忙卖公司,正好林重考试那天,陈路生和收购方签完了合同。
  林重考完试,坐火车回来,一件事忙完了,他才想起陈路生那天说的话。
  过几天和他说,这都过几天了,他心里暗暗嘀咕。
  他换了身衣服,把脏衣服丢地上,心想,不说更好,他还不想知道呢。
  他坐到床边,隔着一张帘子,室友睡得正香,打着呼噜,呼噜声毫无节奏感,让人觉得一口气好像喘得断断续续一样,心里憋闷。
  拿起手机,林重点开自己的黑名单。
  是不是这家伙没找到我,所以才说不了啊,他寻思着要不把陈路生拉回来?
  手指悬起,缓缓往下落,又收了回来,他把手机甩好远。
  他又不在乎,为什么要给他说话的机会。
  林重下床,拿起水盆和洗漱用品,走出出租屋去洗漱,走廊里的灯忽闪忽闪的,天花板上凝着一层水汽,时不时滴下来一滴水,落到人脖子上挺凉的。
  林重简单洗漱完,端着盆,肩膀上搭着毛巾,回到自己那屋,拉开帘子,一道身影直直撞上他的目光。
  林重愣在原地,陈路生走过来拿过他手里的盆和肩上的毛巾,放回原位,然后回身站到林重面前。
  “我可以抱你吗?”陈路生眼含乞求。
  林重恍神,点头。
  然后他们拥抱,陈路生伸出了手。
  而林重撞进他怀里。
  这个拥抱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对方的温度浸入彼此的身体,呼吸奇妙地同频,陈路生才松开林重。
  “我有东西给你。”陈路生说。
  陈路生说的东西是一袋子的房产证、股份持有合同以及一盒的车钥匙,还有银行卡,这是陈路生所有的财产。
  当这一袋子东西摊开在林重面前时,林重傻眼了,这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全部了,”陈路生说着拉起林重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再加一个我,全给你。”
 
 
第52章 
  陈路生的心跳声轰击着林重的手掌,似乎脉搏因此被牵引,他的心跳跟着加快。
  “明天我带你去见律师,把这些都转到你的名下。”陈路生说。
  林重完全是懵的,他的心跳声好吵。
  “我说过我的钱都给你,你也答应了,你还说你爱我,不许反悔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林重压根不记得。
  “你就是说过。”陈路生说“不许再耍赖了。”
  林重抽回手。
  “我先走了。”陈路生转身往外走。
  床上铺满了房产证,白纸黑字的一沓合同在其中格外显眼,林重看着那一堆东西发愣,脑子像处理不过来庞大的信息一样,好像已经烧坏了。
  他空看着,什么都没有在想,陈路生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和着他的心跳声。
  “等等……”
  陈路生闻声停步转身。
  林重望向陈路生,“你不说,你也给我了嘛。”
  “我以为你不会想我和你一起睡。”陈路生抿唇,强压着嘴角上扬的弧度。
  林重拉住陈路生的衣袖,“过来。”
  陈路生像条狂奔向主人扑进主人怀里的狗子一样,将林重扑倒在床上。
  “把东西收了。”林重推了下陈路生。
  “哦。”陈路生嘴角扬起,把房本、合同的收进袋子里,扔到地上,脱了鞋抱着林重上床。
  关了灯,本来只够一人睡的地方如今挤着两个人。
  林重和陈路生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陈路生拉着林重的手放到自己屁股上,“给你摸。”
  林重不客气地摸了两把,陈路生往前又凑了凑,拉起林重的腿搭在自己身上,搂着林重的腰,抬了抬下巴,亲了亲林重的额头和鼻尖。
  隔着帘子的另一边响起拖鞋的趿拉声,室友推门出去,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亲一下。”陈路生把嘴唇送了过来。
  林重微微仰头,唇瓣触碰,他们从一开始的厮磨到后来的舌尖相抵,吮出水声。
  拖鞋擦过地面的声音渐渐近了,两人迅速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
  两人谁都不敢弄出声音,一个暗地里将手伸进对方衣服里,揉对方的后腰,一个手收紧,捏对方的屁股,都把对方搞得浑身火热。
  憋不住了就嘴唇轻碰一下,不敢多纠缠,很快分开。
  他们放肆又克制,抚摸、亲吻,然后拥抱着渐渐睡去。
  “小山,明天我们回家吧。”
  “嗯。”林重迷迷糊糊应着。
  脑子里冒出疑问,家指的是哪,思绪断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路生帮林重收拾好需要带走的东西,他开车载着林重回他们的家。
  进去小区,站到了家门前,林重看着熟悉的指纹锁,恍然明白,这就是陈路生指的家。
  那个大学四年里他独守的地方,是陈路生要回的家。
  他按下指纹,打开门,缓步走进去,熟悉感扑面而来,里面的家具一样都没有变,茶几上放着精致的果盘,果盘里有一把折叠的水果刀。
  林重把他和他哥的秘密铁盒放到茶几上,目光随之落在那把水果刀上。
  ……不应该是折叠的,他那天摸到的不是一把折叠刀。
  他的目光盲目地在客厅里寻找,头转向左边,视线落进厨房,他快步走过去,从收纳架里抽出一把刀。
  不对,这个长度太长了,他将抽出的刀插回去,又抽出另一把,这个也不对,刀刃太窄了,重量不对。
  直到他拿起一把样式有些特别的刀,那是一把双刃刀,只是有一面刀刃很短,只有靠近刀尖那一部分是锋利的,剩下的大半截都没有开刃,他握紧刀柄,断刃边对外,挥动了一下。
  刀柄两侧一边是波浪状,一边没有。
  他现在这么握着,波浪状的那侧窝进了他的手心里,明显这种手感不对,他调换了方向,让手指嵌进波浪状的凹陷里。
  这回对了,就是这把刀,他就是这么拿着这把刀挥向陈路生的。
  那一夜的细节浮现脑海——陈路生抓住他的手,不,准确的说是握住了刀,因为只有食指和拇指被覆盖,而且应该是反捏住了刀背,他虎口处也感受到了陈路生手掌的温热。
  他的左手伸出,反捏住刀背,然后他感觉不对。
  他下意识以为陈路生不会去抓刀刃弄伤自己,然而事实可能不是那样的,他左手变换着位置,终于在手掌虚握刀身,长刃的一边朝向自己掌心时,他觉得对了。
  仿佛拼错的拼图拆散,重新拼组。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只差一点就触碰到了长刃的一边。
  所以陈路生掌心的那道疤是这么来的,他那时感受到的湿润不是陈路生手上的汗,是陈路生的血。
  陈路生划了他一刀,他也划了陈路生一刀嘛……思绪蓦然停滞,他的右手动了动,手腕扭动。
  他眸色越发深沉,他想起那天晚上他们握住同一柄刀角力,而他的手腕并没有扭动过,也就是说陈路生带着他的手划向他的额角时,那长刃仍朝着陈路生。
  划伤他的是短刃的那一侧。
  把陈路生吓到的不是他脸上的血,是他不知道,那他以为是刀背一侧,尖端处竟是那么锋利的。
  明明他都已经用手掌将锋利的部分包住了。
  “是不是不舒服了?”陈路生身体的温热从身后包裹他。
  他恍神,陈路生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拿走他手里的刀,放到厨台上,用手指推远。
  林重握住陈路生的左手,指腹摩挲过他掌心的疤。
  那么深,陈路生可是个左撇子。
  他会把手表戴在右手手腕上,会用左手写字,拿筷子,会最先伸出左手摸他的脸,然后吻他。
  原来以前的林重也是有一点爱的啊,林重想。
  “你是不是又看到他了?”陈路生误以为林重是出现幻觉了,又看到以前的他了。
  他把林重转过来,捧住林重的脸,“别看他,看我。”
  “好,看你。”笑意跃然林重脸上。
  陈路生将林重拥入怀,双臂收紧,“我把程医生叫过来好不好,就是上次和你聊天的那个医生。”
  林重把脸埋进陈路生颈侧,轻摇了摇头。
 
 
第53章 
  陈路生见他仍然抗拒,便不再说了,他想着慢慢来吧,程医生不是说他最开始的时候也很抗拒嘛。
  林重陷进陈路生的拥抱里,陈路生的手一下下在林重背上抚过,“小山,你不要一个人挺着,我在的,我看得见你,也听得见你说话,你觉得不舒服了要和我说。”
  “嗯。”林重应着,头点了下,发丝扫动。
  在陈路生的颈侧落下痒意。
  陈路生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下,林重感觉得清楚,陈路生喉咙间微弱的哽动透过皮肉,传到他的额头上,仿佛有浪打过来。
  林重脑袋动了动,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陈路生喉部凸起的喉结,伸手碰了碰。
  陈路生身子猛地一僵,忙抓住林重乱动的手。
  “放手。”林重不悦道。
  陈路生乖乖放手,林重又伸手去碰,陈路生的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林重的指尖挠得他痒,喉咙里面都一阵痒。
  他耳朵也红了,可惜林重看不到。
  晚上,陈路生对着林重的喉结,狠狠一顿报复,把那一快皮肤弄得发红,冷白的灯光下,林重的喉结泛着湿漉漉的光泽感。
  林重后背一层薄汗,陈路生把林重翻过去。
  林重累得趴在床上不想动,陈路生把手插进他的手和床单之间,与他十指相扣,双手紧握,陈路生手上的那道疤贴着他的掌心。
  林重愣愣出神,忽然道:“你知不知道脱敏疗法?”
  陈路生当然知道,通过让患者面对他们所害怕或厌恶的,引发情绪的刺激,从而使他们减少或消除这种情绪反应,是很常见的心理治疗方法。
  “要试试吗?”陈路生扶林重起来,他的手扣着林重的后颈,额头贴上林重的前额,“你现在有看见他吗?”
  林重摇头。
  “那你平时会看见他对你做什么?”
  “用钢笔,划我。”
  林重感觉到陈路生捏他后颈的手在收紧,他垂着眸,看见陈路生的下唇微微颤抖了下。
  陈路生搂住他,两具汗津津的身体嵌合在一起,陈路生的手托住他的腰臀,把他抱了起来,一路抱着他走进书房。
  书桌的笔筒里有钢笔,陈路生把林重放到桌上,林重坐在桌边,双腿垂下,陈路生的身体倾向他,伸手去拿笔筒里的钢笔。
  陈路生拔掉钢笔的笔帽,然后将笔交到林重手里,牵引着他的手,“你选一处,你想写在哪?”
  笔尖落在陈路生身上……陈路生光着上身,汗水在他锁骨处聚成水珠滑下来,留下一条湿漉的水痕。
  他浑身透着充满野性的性感。
  林重的目光坠在笔尖上,手不受控制地颤抖,陈路生紧握他拿笔的手,止住他的战栗。
  “林重。”陈路生轻轻唤他。
  他蓦然抬眸,对上陈路生剔透的眸子,然后他听见陈路生说,“在我身上,写下你的名字。”
  他落笔,手在陈路生的紧握下稳稳移动。
  鲜血流出,在陈路生白皙皮肤的衬托上显得格外刺目。
  笔尖并不特别锋利,钝刀子割肉更疼,陈路生的胸膛开始冒汗,笔尖刺入他胸口,林重的目光也落在上面,他看着血流出来,看着皮肤上沁出汗。
  黏在身上,很是难受。
  陈路生心跳好快,心脏的次次收紧传递到他的第五根掌骨上。
  最后一笔落成。
  陈路生和林重的手同时一松,钢笔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陈路生扶住林重看起来随时要倒的身体,手触碰林重的后背,摸到一手汗。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陈路生问。
  很多汗嘛?林重往身后摸了把,果真手掌一片湿。
  是啊,他怎么出这么多汗,他暗暗想。
  陈路生抱紧他,轻拍他的后背,“没事了。”
  胸口的血沾到了林重身上,是热的,林重也分不清是血热还是陈路生的身体热了。
  第二天,林重赖床赖到十点,懒洋洋地爬起来,陈路生刚买完菜回来,看见林重从房间里出来,默默去热早点。
  “你怎么把眼镜戴上了?”林重揉了揉眼睛,走过去,盯着陈路生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看。
  陈路生不近视,平时只有看电脑的时候会戴,为了防蓝光用的。
  “好看吗?”陈路生问。
  “嗯,好看。”
  戴上眼镜的陈路生会显得更斯文些,更有种生人勿近的冷峻感,可林重知道陈路生手臂的结实和有力,理性的禁欲感下,藏着的是野蛮和狂野。
  “我以后都戴着眼镜,”陈路生平淡地说,手上动作不停,把林重喜欢吃的豆沙包放进蒸锅里。
  关锅,他看向林重,“这样你就分清哪个是我了。”
  试拍那天,林重火急火燎地赶到青雅公司,昨天晚上睡太晚了,陈路生拉着他在浴缸里闹,害得他今天早上没起来,差点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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