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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轨(近代现代)——不甜茶

时间:2024-02-27 09:14:52  作者:不甜茶
  脸链的金属流苏晃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领口打开,里面的胸链裸露更多。
  林重面颊潮红,口微张,粉舌在齿关后缩着,仅见一小截,陈路生居高临下,拿着手机,将镜头对准林重。
  屏幕上现出林重漂亮的脸庞,锁骨裸露,深凹进去,一呼一吸间微动,胸前的银链泛着银白的光泽,将皮肤衬得更加白皙,红痕落于脖颈和胸前,领口边缘胸口上还有一个牙印,只露出一半,还有一半被衣服遮盖。
  林重垂眸,纤长的眼睫扇动,落下阴影,眼尾嫣红的风情愈盛。
  咔嚓声落下。
  画面定格。
  陈路生保存照片后,往后退了退,刚才只拍了上身,林重下身并没有入镜,他一后退,这回林重全身都入镜了。
  陈路生哄着林重:“宝宝,自己抱着腿,把腿张开。”
  “别拍,陈路生~”林重羞得想钻进被子里,可是被子被陈路生一把拽地上去了,他手边连个可以遮挡自己身体的东西都没有。
  虽然他上半身穿着衣服呢,但下半身被陈路生扒光了啊,完完全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镜头下。
  “不给别人看,就我一个人看,乖,抱着腿根,把腿分开。”陈路生抓着林重的脚腕,抬起,轻轻吻了下林重的脚背。
  林重拗不过陈路生,只好乖乖听话。
  他咬着嘴唇,不去看镜头,把脸别向一侧。
  “再分开些。”陈路生声线低沉,像在诱惑人。
  林重照做,脸上更红了。
  陈路生故意不去关快门声,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会令林重更加兴奋,每次快门声响起,林重都会颤一下。
  咔嚓、咔嚓、咔嚓……陈路生的手指不停地点在手机屏幕上。
  以前陈路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抢股份、争夺公司的管理权,不过是为了自己母亲,去报复他父亲,后来做译文工作也不过是想在空闲时间挣点钱,都不是他想做的,现在他忽然有了一件想做的事,他想做一名摄影师——林重的专属摄影师,拍别人不能拍的,拍别人不能看的。
  陈路生拍了拍林重的大腿,“翻过来,趴在床上。”
  林重翻身,脸上的银链晃动,落在脸上的细长影子跟着晃,他爬过来,亲陈路生的脸,“不要拍嘛。”
  “最后一张。”陈路生哄道。
  林重背过去,趴在床上,陈路生掐着他的腰,揉搓几下,把林重身子都揉化了,上身软软地塌了下去。
  陈路生贴近,林重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银链打在脸上,又疼又痒,陈路生的手绕过来,掐住林重的下颌,抬起,林重眼中雾气弥漫,只听咔嚓一声,陈路生拍完照,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陈路生总算放过林重了,林重已经没力气了,晕乎乎的,陈路生帮他摘了链子,脱了衣服,抱他进浴室,给他清洗干净,弄完了,抱着他回床上,搂在一起睡觉。
  翌日,陈路生就去买了一个相机,还去学怎么洗照片,跟林重商量着能不能在庄园里头弄一间洗印室,专门用来洗照片,林重没反对。
  除了洗印室,陈路生还专门隔出一间用来放照片的房间,于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陈路生架起林重在那间房间里,对着各种床照,把林重折腾得骨头架子都散了。
  弄得林重后来看见那个房间的门都腿打颤。
  当然,尽管不情愿,每次他还是会被拖进那间房间里,被迫拍下更多照片,放进陈路生的收藏里。
  林重有苦难言,好几次摔碎过陈路生的相机,隔天陈路生就会去买个更好的,然后惩罚林重做他一天的模特,陈路生让他摆什么姿势,他就得摆什么姿势,不然就打他屁股,一天下来,林重的屁股被打得又红又肿。
  气得林重不给陈路生好脸色看,陈路生惯会撒娇了,也不知跟谁学的,那可怜劲儿是个人看了都气不起来,林重每次没过半天就被陈路生哄好了。
 
 
第99章 
  隔几天,林重带着陈路生去医院拆线,拆线的时候陈路生硬是不让林重一块进去,林重最开始没搞明白为什么,看着陈路生把手腕捂得那么严实,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不想让他看见手腕上的纹身啊。
  手表摘下去了,却又被石膏、纱布遮盖了,所以他一直不知道陈路生手腕上到底纹了什么。
  “有什么不能看的?”林重不在意道“不就是纹身吗,你纹了什么?”
  陈路生看了林重一眼,跟着医生进换药室,刻意背对着门口的林重,意思就是不让林重看。
  林重笑了,靠着门框,也不进去,等医生拆完线离开,陈路生迅速用纱布把手腕缠上了。
  “给我看看嘛。”林重抱着陈路生的脖子哼唧,陈路生越不让他看,他就越想看。
  “不给看。”陈路生态度坚决。
  “为什么啊?”
  “丑。”
  林重成功被激起了兴趣:“有多丑?我看看。”
  “很丑,所以不给看。”陈路生说。
  平时林重声音稍微软一点,陈路生就千允万应的,这次任林重这般撒娇了,陈路生都没有答应,林重不禁较真:“反正你睡着以后,我能偷偷看。”
  陈路生警惕地看向林重,“不行。”
  “给我看看嘛。”林重像只小猫似的蹭。
  陈路生站起身,往外走,拒绝之意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林重悠悠哒哒跟过去。
  陈路生走在前面,“不可以偷偷看。”
  林重不应声。
  出了医院,两人陆续上车,陈路生开车回家,路上又强调了一遍:“不许偷偷看。”
  林重越发好奇了,可纱布将手腕缠得严实,他一点都看不到。
  回去的路上,林重回了趟赵景川借他的那个房子,拿了些东西,拿完把钥匙妥闫姐给了闫涛,让闫涛帮他还回去。
  回到家,陈路生从柜子里面找手表想戴上,林重从拿回来的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陈路生面前。
  林重说,“买给你的,戴上试试。”
  陈路生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机械表。
  这表林重早就买了,在闫姐家的杂志上看到的,当时他觉得陈路生戴上会很好看,就拍了照去门店买,结果这表是爆款新品,一下都卖没了,网上的店都没的卖了,闫姐这方面关系广,他就托闫姐帮他买,表到手还没送出去就一连串的事发生,那一阵他气得都想把表卖了,更不可能会送给陈路生了。
  这一个表花了林重至今赚钱攒的一半积蓄呢,另一半用来还以前欠的债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穷的付不起小楼的工资。
  陈路生将表拿出来,看了看林重,没有戴上,林重只好出去。
  林重去厨房拿了个橙子,切成两半,陈路生戴上表出来,从他手中拿过刀:“我来。”
  林重瞥了眼他右手手腕,陈路生总喜欢把表带弄得很紧,紧勒着手腕,就好像戴表只是为了掩盖住手腕上的纹身。
  不过这表戴在陈路生手上确实好看。
  林重让出位置,让陈路生切,他负责吃。
  “明天我们去找那个医生看看你的腿。”陈路生递了一瓣橙子给林重。
  林重都差点忘了这事了,“嗯。”
  次日,陈路生带着林重去医院找到顾经理介绍的那个骨科医生,医生摸了摸林重的腿骨,问了几个问题,又让林重去拍了个片,看了眼片子,他跟林重说:“你这个骨头啊一来伤得太严重,二来又愈合得不好,情况有些复杂,你们可以考虑进行二次手术,当然,手术有很大风险。”
  “成功的几率有多少?”陈路生问。
  “成功的几率不高,手术不好做。”医生说。
  “手术失败的话会怎么样?”陈路生又问“会比现在还严重吗?”
  医生说:“说不准。”
  陈路生问:“那如果手术成功,是不是就正常了,走路没有影响了,能跑能跳了?”
  医生回答:“走路没问题,跑啊跳啊的还是慎重,至少得让他恢复个大半年,到时候看片子吧,看他恢复得如何。”
  医生又捏了捏林重的膝盖,跟陈路生说:“小伙子,我跟讲你,他这个腿,不可能一点影响没有的,天气一冷,一定会疼,尤其是雨天、下雪天,这个没法避免,你们去看看中医的话,应该能缓解一些……”
  林重听着医生和陈路生一问一答,完全插不进话去,坐在椅子上,伸着腿,做个乖宝宝。
  等他们俩聊完,医生说让他们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林重觉得不用考虑了,直接拍板——做。
  对林重而言,一点瘸和完全瘸掉没区别,不如搏一把。
  手术这事,林重没告诉别人,悄悄地就住院,等做手术了,住院准备手术那天,周博忽然打来电话,问他在哪个医院,也不知周博从哪知道林重要做手术的。
  于是手术那天,周博和陈路生大眼瞪小眼等在手术室外,两人一左一右各占一边,跟两门神似的。
  周博隔着衣服,攥着胸前的吊坠,闭上眼默默祈祷手术一定要成功,手术外很安静,如果刨去陈路生在那边走来走去的声音的话。
  哒哒哒的,急促的脚步声吵得人心烦,周博忍不住睁开眼,看了陈路生一眼,被看的陈路生丝毫没注意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依旧来来回回,晃出残影。
  周博扭过身去,背对着,吊坠从衣服里掉出来,玉质的一个小长块儿。
  两端裂口极不平整。
  被他穿了一个小洞,用红绳挂在了脖子上。
  他将吊坠圈进手心,吊坠被捂得温热,这是林重出车祸那天,从林重衣服上掉落下来的碎块,听警察说,现场有不止一块像这样的玉块,好像是个碎了的玉镯。
  当时抢救的护士说,林重昏迷被推过来的时候,手心里攥着一块大的,被林重的母亲拿走了。
  这场手术持续了很久,周博站得腿有些发麻,手心全是汗,也开始待不住地徘徊,反倒陈路生静下来了,沉着眉,凝重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周博的身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烦。
 
 
第100章 
  手术室的门打开,周博和陈路生两人同时上前询问手术结果,医生都不知道该看着谁说:“手术很成功,不过还要看后期恢复的如何。”
  两人均泄了一半气。
  到病房,林重醒过来,护士给他用了镇痛泵,但并不能完全达到无痛的效果,林重疼得抓着陈路生的手哼哼唧唧,陈路生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让林重咬,林重没什么劲儿,咬的也不疼,然后就生陈路生的气,陈路生轻声哄了半天,林重还是气,腿上疼就更气了。
  陈路生不厌其烦地好声好气道:“等你有劲儿了再咬,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咬。”
  林重:“我疼。”
  陈路生:“明天你想吃什么?”
  林重怒道:“我这么疼,你居然还想着吃!”
  “这不是想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嘛,想点别的,就没那么疼了。”陈路生心疼地亲了亲林重的额头和鼻尖“乖嘛。”
  林重轻哼:“疼得我转移不了注意力。”
  陈路生攥了攥林重的手,他的脸色没比林重好上几分,林重上手术台前,他就紧张得脸色白了,这会儿都没缓过来,看着林重喊疼,他恨不得自己去替林重挨上这么一遭。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林重就不会出车祸,就不会要动两次手术。
  他忽然想起那天从庞明口中得知是自己指使庞明撞伤林重的,那一瞬他都恨死自己,他恨不得捅向庞明的那一刀能顺带把他自己也杀死,可他已经死过一回了,他还活着就只是想和林重一起过完余生,是赎罪也好,是他自己的贪念也罢。
  他的心脏紧紧皱着,和抹不平的眉间一样,林重点了点他的眉心:“我明天想喝玉米排骨汤。”
  “好。”陈路生的声音很闷。
  周博看着两人,一言不发,林重说让他先回去,但他没回去,他就想这么看着,自虐一般的,他想,或许他是想让自己死心吧。
  他能看出林重对陈路生的不同,他清楚记得上次林重做手术,当天晚上其他人都陆续离开,留他一个人陪林重度过最煎熬的第一晚,那时候的林重应该比这更疼,但林重咬着牙,一声没吭,让他去睡,不用守着,他躺在陪护床上,听着林重呼吸时重时轻,他知道林重那是疼的,疼得一晚上没睡,他也睁了一晚上的眼。
  在他面前,林重不会表现得这么娇气,不会作不会闹,明明自己是个病人,还去关心别人,自己不能吃东西,却担心他有没有吃。
  别人表达爱,是关心、疼惜,林重不一样,他是不懂事、是作是闹你,是眼泪挂在眼睫上,娇里娇气地要掉不掉。
  是表达要,要爱,要你疼,要你惯着他,要纵容,多少都觉不够,都不满足。
  林重贪啊,他贪钱贪权贪势,最贪的就是爱。
  就这样做朋友吧,一辈子的朋友,周博想,只是朋友,他就满足了。
  整整一个晚上,林重疼得没睡着觉,陈路生陪着和他说了一晚上的话,后半段几乎都是陈路生在说,林重在听了,天方亮那会儿,林重才闭上眼睛,浅浅眯了一觉。
  林重醒来时,周博已经走了,陆陆续续的有人知道林重做手术的事,病房里每天都有人过来探望,闫姐时常过来送骨头汤,小楼过来跟林重吐槽兼职的老板有多黑心,大宇带着刚交的女朋友过来看林重,蒲玉来过两趟,陈路生全程阴沉着脸,严森和顾经理也过来过,严森跟林重说好,等林重腿好了,他教他怎么走T台。
  还有程医生,她经常来,是林重主动找来的,给陈路生看病,虽然陈路生的情况可控,只要他不丢下陈路生跑了,陈路生就还挺正常的,但林重实在受不了陈路生偶尔发作的躁狂了,这家伙欲望越来越强,他用手用嘴根本满足不了他,把他胸前啃得全红了,每次医生过来给他测心率时,都尴尬得要死,还跟他们说来日方长,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医生给陈路生开了药,要他每天吃,陈路生一吃药就犯呆,倒是老实了,就是总趴在床边跟林重诉委屈:“我不想吃药,吃了药,脑子会变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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