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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标记(近代现代)——甜麦子

时间:2024-02-27 09:21:50  作者:甜麦子
  萧越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萧女士难以言喻的目光在他和秦段之间来回游走:“儿子,你来医院干什么?你俩刚刚聊什么呢?”
  霎时,两人脑海中刮起一阵风暴,都在回想自己刚刚是否说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嗐,”萧越抽出兜里的手,一巴掌拍上秦段肩膀,将表面沉静实则心虚到了极点的某人扯过来,他看向眼中带着怀疑的萧女士,“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秦段。”
  萧女士扯出个微笑:“噢,秦同学好。”
  从萧越叫出那声“妈”开始,秦同学就一直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现在被赶鸭子上架,他只好公式化地扯出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乖巧笑脸:“阿姨好。”
  萧女士打量的目光克制且隐晦。
  “秦同学是Alpha吧?”她冷不丁地问。
  秦同学冷汗直冒,强颜欢笑:“对的呢阿姨,您慧眼识珠——”
  “咳!”
  萧越轻咳一声,拯救某人于水火:“我们来医院也没什么事,就是秦段他啊,不小心被狗咬了。”
  秦段:?
  “噢——”萧女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呢。”
  什么咬不咬的,原来是被狗咬了。
  萧越摸摸鼻子:“对那什么,来医院就是给他打个狂犬疫苗。”
  “他刚刚还不愿意打,非要我劝,好说歹说才去打......”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心虚。
  “小段你这样可不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萧女士松了一口,连带着称呼都变了,一口一个小段。
  “狂犬疫苗还是要打的呀,这种东西不能敷衍的,即使是Alpha基因好也是会被感染的呀。”
  秦段扯着假笑连连点头:“是,阿姨您说得对。”
  身旁人偏过去不看他们,肩膀微微抽动,时不时溢出些怪异的声音。
  “打了狂犬疫苗之后也要注意身体,有忌口,一定要听医嘱.....”
  秦段边附和边狠狠踩了身旁偷笑的人一脚。
  萧越嘶了一声。
  萧女士警觉地看过去:“小越怎么了?”
  萧越咬着后槽牙,默默把脚从某座山下移开,扯出一抹和煦的笑:“没事妈妈。”
  萧女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秦同学说:“小段改天来家里玩哈。”
  秦段:“好的好的。”
  “那你们先走吧,”萧女士拍了萧越一巴掌,“我上去看看你张姨。”
  高跟鞋剁剁剁走远了,秦段抹了把汗,欲言又止:“你妈还挺.....厉害的。”
  萧越看他一眼,喉间溢出声笑。
  那笑声刚冒了个头便被摁回去,生怕被身旁人听到。
  秦段额角抽动,伸出脚踩过去。
  萧越预判了他的行动,眼明脚快地把脚挪开。
  两人来回踩了几下,谁也没占着便宜,于是无趣地分开。
  过了会儿,又发起进攻。
  你来我往,堪称佛山无影脚。
  一个护士路过:“医院内不允许打闹。”
  两人连连鞠躬哈腰:“对不起对不起。”
  “......”
  出了医院,所有见家长的惊愕和尴尬都抛却在后头。
  萧越靠着车窗,想了会儿终于想起来“张姨”是哪位。
  张姨是范嘉承他妈。
  和他们萧家是遥远的亲戚。
  远到血缘关系淡薄得几乎只剩一层纸。
  “真不用等你妈?”秦段扶着方向盘,上路前问了句。
  萧越挥挥手:“真不用,她那么大人了回家还不会回吗,用得着我们等?”
  “.......”秦段沉默半晌,“这也确实。”
  萧越眉尖一挑,他突然发现秦段这人挺贴心的,竟然会细致入微地考虑到用不用接送长辈这种小事。
  他尝试着想象,将秦段在他们家里扮演的位置勾勒出来。
  “你们家是不是对你要求很严?”萧越偏过头看他,刘海落向一边,底下的眉毛露出来,“毕竟——要求你事事拿第一。”
  秦段诧异:“怎么突然问这个?”
  转眼看到萧越求知的眼神,片刻,把曾经骗他说秦家要求事事拿第一的记忆挖了出来,失笑:“不严。”
  顿了会儿:“我们家规没有那一条,之前诓你的。”
  萧越捡了颗糖往他身上扔:“你倒承认得大方。”
  任由糖果落入怀里,秦段盯着路况,边回答:“他们对我不算严,不过也不允许我平庸就是了。”
  “如果事情能做到最好,就尽力做到最好。”
  如果能拿第一,就一定要拿第一。
  这不是秦家的家规,而是秦段对自己的要求。
  这条要求深植内心,以血肉为土壤,成长为肥料,早已和他密不可分了。
  要求成为一种习惯,就像他当年暗地里一直和萧越作比,比到最后竟成了魔障。
  想到这,秦段眉心突突跳了两下。
  萧越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车内亮堂,自然光将驾驶座上的人脸照得一清二楚。
  他端详着五官深邃的人,从眉峰掠到嘴唇,最后落到他握着方向盘的细长手指。
  这双手指腹覆盖粗糙的茧,刮过皮肤时带起浓重沙砾感。
  秦家一大家子人,秦段在同辈眼里是优秀出挑的模范,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在长辈眼里是肩负期待、能抗重任的小辈,是能拿出去炫耀的好儿子好孙子。
  秦段和别人口中的没什么两样,甚至做得比他人夸赞得更好。
  他优秀且体贴,能将秦家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关照好。
  意识到轻飘的视线凝在他身上很久,秦段偏过头去。
  萧越转头,将撤回的目光放到窗外,避开他的注视。
  秦段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萧越的脸很白,藏在黑发里的耳朵也白,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的,现在有点发红。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他喉头一滚:“你给你爸妈还有你哥看了奖杯吗?”
  “嗯?”
  “战略比赛的奖杯。”他言简意赅。
  萧越放松地靠着车椅,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看了看车顶:“给了啊。”
  飘飘悠悠的语气充满了惯常的敷衍,秦段路过一个红绿灯:“他们什么反应?”
  “嗯.....”萧越想了几秒,“就正常反应。”
  “什么叫正常反应?”
  “夸我?”萧越笑了,“夸我,算不算正常的反应。”
  秦段:“还有呢?”
  “还有?夸了还不够?”萧越莫名其妙。
  汽车开进学校,驶入地下停车场,他也不知道他要萧越给出个什么答案,秦段也觉得好笑。
  也是,除了夸赞家长还能说什么。
  “他们怎么夸的?”
  停好车,问了句。
  萧越想了想:“你真棒?”
  地下停车场静且昏暗,左前方扫过两盏明晃晃的车灯,有辆小车驶过他们。
  萧越等了半天没等来身旁人的回应,转头看去。
  低缓的嗓音嗯了声,在静谧空间内极为突出,粗糙的颗粒感磨得耳朵发痒:“你真棒。”
 
 
第33章 友谊赛
  现代史老师上课喜欢点人,节节课起码揪四五个学生回答问题,因而空茫的大教室里从后往前坐满了学生,基本没人敢逃课。
  扫了眼空着的第一二排,老师将眼镜推上鼻梁,低头指着花名册上的一个名字念出来:“萧越。”
  “萧越在吗?起来谈谈你对‘第三国际主义’的理解。”
  扩音器里的声音一停,教室就失去了声音,静谧非常。
  视线从前扫到后,意识到这诡异的安静,不少低着头的学生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等了几秒,仍然没人站起来。
  老师慢吞吞地哦了声:“不在是吧?”
  许锐昏昏欲睡,静谧令他猛然惊醒,左右看了看:“叫谁呢?”
  秦段细长的手指紧了紧,蹭的一下站起——
  折叠椅向后收,打出一声轻响,所有人的目光汇聚过去。
  许锐:?
  “你——”现代史老师年纪不小了,眼睛不太行,食指抵住眼镜,眯了眯眼,“你是萧越是吧?”
  秦段点点头。
  许锐:?
  老师嘀咕:“刚刚怎么叫半天不应?”
  站立的人影身量高挑,发茬粗短,让本就清晰的侧脸轮廓更显冷硬,看上去又乖巧又不让人亲近,矛盾得出奇。
  “你来说说对第三国际主义的理解。”
  许多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吸引了过去,认出他不是萧越,吸气声笑声齐响,室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焦灼,使得看客发出来的琐碎声响有点扎耳朵。
  秦段没理,淡定自若地:“第三国际主义指的是......”
  “我个人认为.....”
  ......
  “坐下吧,”老师点点头,点了下悬浮大屏,切到下一页PPT,“萧越同学说得很到位,第三国际主义是公元.....”
  许锐拍了他一巴掌:“你这场救的,告诉萧越,萧越不得感动死?”
  秦段也没想到萧越这小子没来,他胆子倒大,连现代史这种高频率提问的课都逃,和中学时候一个德性。
  拉出终端发过去句:没来上课?
  对面的人可能刚好在浏览信息,没两秒发来张照片。
  照片自上而下俯拍,拍到球衣一角,球裤往下是一双足球鞋,白色的长袜裹紧小腿,左下角探出只修长的手,白皙的皮肤被绿油油的假草坪衬得鲜亮,宽大的手掌合拢,拇指压在无名指指节上,反手比了个耶。
  萧越:踢球。
  扫过宽大裤腿下方绣着的徽标,秦段:在南操场?
  [没有,在政法大学,]萧越说,[和他们打友谊赛。]
  回完这一句,对面人彻底没动静了,秦段收起终端,挑眉问了许锐一句:“校足球队最近有比赛?”
  许锐挠了挠头,眯着眼睛回想:“好像有吧,萧越和你说他在打比赛?”
  “嗯,”转了转笔,将PPT上的知识点记下来,“他说在政法大学打友谊赛。”
  “那李砚岩也去了?”许锐挺直腰背,伸着脑袋四处看了看,没发现熟悉的身影,“难怪他们没来。”
  “秦段。”
  正当两人聊着,身后人捅了他一下:“段哥,叫你呢。”
  秦段浓密的睫毛下落,眼珠子转向讲台,上边果不其然传来现代史老师稍显刻板的嗓音:“秦段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他转头和许锐对视两秒,在对方眼里看到几行刷过去的脏话。
  许锐表情扭曲,用气音说:“不是吧这么巧。”
  “秦段,秦段没来是吧?”
  现代史老师正要在花名册上画叉,有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老师!我在我在。”许锐拔高音量,将点在花名册上的笔尖生生扼制住。
  “哦来了是吧,”老师抬起眼,“回答一下刚刚的问题。”
  “.......”在一百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许锐沉默两秒,内心崩溃:刚刚什么问题?!
  低头看向真正的秦段,秦段也在沉思。
  [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
  正当两人感到绝望的时候,前边人抛过来个小纸团。
  秦段似有所感,展开纸团,一行字跃入眼帘。
  题目!是题目!
  许锐眼睛尿尿了,大学生果然众志成城。
  秦段把问题抛给他,踢了踢他的鞋尖,示意他随便说两句。
  随便说两句也是有难度的,许锐眉头紧皱,纸团上的名词和“第三国际主义”一样让他感到陌生。
  秦段叹了口气:“……”
  -
  到地方的时候,友谊赛已至尾声。
  政法大学田径场是标准规格,比他们军校南区田径场小上许多,有些设施这里没有。
  秦段惊奇地发现现场观众数量不少,有一面观众席几乎坐满了人。
  “这么多人看?”
  许锐帮魏芸冬戳开奶茶,五指握着递过去。
  “人是有点多,”他说,“听说政法的校足球队在他们学校名气不小,每场比赛都会有很多观众来看。”
  秦段应了声,目光往下扫。
  他们来得晚,只能找个偏僻的空位坐下。
  观众席地势较高,往下望时看不清选手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个颀长的人影连续跑动,足球的影子在空中来回飞跃。
  在宽阔草坪映衬下,人影十分渺小。
  足球运动员跑步时步子迈得非常大,一步顶别人三步。
  跑起来爆发力很强,晃得人眼花缭乱。
  秦段看了好一会儿,锁定某个人影,那人穿着和其他队员一样的球衣,可总感觉比旁人要高挑上许多。
  他甚至能想象萧越将足球狠狠射门时,全身肌肉群绷紧,扬出去的长腿宛如横扫一切的利刃,纤长有力,满富生机。
  当终日松散的眉眼凝聚,狐狸眼散去漫不经心,深棕色的瞳孔发亮,他的目光始终跟随着飞速蹿动的足球。
  那是秦段见过他最认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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