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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标记(近代现代)——甜麦子

时间:2024-02-27 09:21:50  作者:甜麦子
  “……”某人识时务地道谢,“谢谢。”
  临睡前,漆黑的宿舍内尚且可视,微弱的月光透过落地窗跳到平整的地面上,在地上喇出一道闪着微茫的不规则裂口。
  “你踢我这一脚是不是故意的?”
  萧越的声音传来,隔着黑暗,稍微显得不真切。
  秦段能在黑暗中勾勒出他大概的身形轮廓。
  空间静谧了一会儿,他坦诚道:“多多少少有点。”
  接着主动补充原因:“看你不爽。”
  “......”
  萧越翻了个身,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哑口无言。
  帝国军校的宿舍环境不错,床铺是实木的,不是上下床而是单床单桌,有木头床架可以挂帘子。
  秦段没有挂帘子的习惯,后脑勺枕着手臂,床顶空荡荡的木头架子近在眼前,他突然想起中学的时候。
  他和萧越上的同一个大学,中学也是同一个。只不过和大学前两年一样,中学时期他们几乎没有交集,在学校没有打过正式的照面。
  秦段有时会从身边人的口中听到萧越的名字,大多数时候就是听一听,从没往心上放过。
  那天雨后闷热,草尖上挂着水珠,篮球场上也有一摊一摊的水迹。
  班里的男生拿扫把随意地扫开水迹,厚重的雨水滑出湿漉漉的痕迹,蜿蜒地流进两侧排水管道中。
  秦段原地投了个球,有人欢呼一声,他招招手示意可以打起来了。
  十几岁的少年打球横冲直闯。
  就是在这时,他不慎被人撞了一下,一脚踏进没打扫干净的水坑,等到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要往下倒。
  陶宇横插进来,帮他垫了一下。
  电光火石间,秦段已经压着陶宇重重地摔在地上,骨头咔擦作响。
  他连忙爬起来,篮球滚到一边,所有人都集中过来观察陶宇的情况。
  隔壁场就是萧越他们班,一伙人逃课出来打球,打得差不多了。
  收拾收拾准备走,冷不丁听到旁边球场人仰马翻。
  李砚岩托着脏兮兮的篮球:“好像有人摔了。”
  萧越扯下腕上的护腕,没什么兴趣地瞟了一眼,瞟到糟乱成一团的人群,哦了声:“那走吧,不打了。”
  有人提议要不要过去看看情况,他挥了挥手:“不看,没什么好看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秦段扶起陶宇,抬头就看到隔壁场的人都走了。
  人群浩浩荡荡,AlphaBeta都有,高矮胖瘦不一,人群中有个背影很突出——自然垂落的小臂上沾了一块脏水的污迹,指尖勾着个护腕,侧头和身旁人说话。
  他记起年级里有人说过,高二十七班的萧越不爱凑热闹,可只要他在,场面一定是热热闹闹的。
  果真如此。
  萧越人如其名,像风越过崇山峻岭悬崖峭壁,风行八万里万事不上心,人生主打一个肆意快意。
  春风夏风秋风冬风都没他像风。
  -
  萧越腿断了,像近身作战体能训练机甲作战这些需要全手全脚上阵的课暂时申请了旁听——在旁边看着,不需要上手。
  其他的文史课数理课,例如帝国现代史联盟近星系史机甲程序设计基础等却避无可避。
  秦段这节是军事战略,在指挥系院楼上课,和萧越不在同一栋楼,下课后看到某人发来一张拄着拐杖搭校园快车的照片。
  回了三个点,打字:感谢军校交通发达,你不用拖着你的残腿走路。
  对面言简意赅,回他一个点。
  在第一食堂门口遇上了,萧越旁边跟着李砚岩。
  “范嘉承不在?”秦段顺手拿过他手上厚厚的书——《机甲程序设计基础》。
  李砚岩回答:“他和我们不是一个班的,课不一样,不顺道。”
  正值饭点,人山人海。
  萧越手上轻松不少,秦段问他要吃什么。
  “随便,”末了补充一句,“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秦段点点头,把书摞到桌上放好。
  李砚岩看着挺拔的背影走远,拍了拍残腿人的背:“少爷,有人端屎端尿的感觉怎么样?”
  他弯了弯嘴角:“吃饭呢,说什么屎尿屁?”
  “……”
  李砚言转身去了芝士焗饭的窗口。
  饭堂重归于喧闹,萧越独自坐在这张桌上,他瞟了眼《机甲设计基础》下压着的《军事战略》,嘴角动了动,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乱象中 :“还不错.....”
  秦段端着两份煲饭回来了,许锐也拉开椅子坐下。
  李砚岩看到他手上的痕迹问了声:“怎么弄的?”
  萧越面前的碗上整齐地搭着筷子。
  许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个啊,我女朋友挠的。”
  席间一众单身狗突然沉默下来。
  李砚岩噎了一口芝士:“女朋友?”
  许锐甜蜜地笑起来:“你好像很震惊我有女朋友。怎么?羡慕?是因为你没有吗?”
  李砚岩:“......”
  秦段试图打圆场:“你别理他,他一直这么贱。”
  萧越笑了一声。
  李砚岩欲言又止:“确实有点震惊,没想到。”
  “不许攻击我的身高!”
  许锐先声夺人,接着摸了摸头发,自恋道,“比我高的有我帅?”
  许锐在男性Alpha里算不上高,和在座的人比,他比这仨矮一个额头,但放在Omega里,他的身高足够了。
  李砚岩看看四周:“比你高又比你帅的这里就有仨。”
  “你让让他吧。”萧越说。
  “哈哈哈哈。”秦段笑得呛到了。
  许锐一脸不可思议。
  “我本以为秦段的嘴已经够毒了,没想到你的嘴也这么毒。”
  李砚岩举手:“不好意思,在座所有人的嘴都挺毒的。”
  话落,四个人都笑了。
  “真无语....”秦段边笑边拨开对面人的领口,“你这怎么回事?不会也是人挠的吧?”
  粗糙的指腹在破皮红肿的抓痕上点了点,萧越喉结一动,锁骨前的砂砾触感像羽毛一般快速飞走。
  秦段挑开他领口时不小心碰到了。
  指腹的温度有点烫。
  他拢好衣领,嗯了声:“挠的。”
  许锐不是很意外,他这种身材长相家室,大把OmegaBeta倒追。
  李砚岩嗤笑一声:“想什么呢。桃花债挠的,这狗逼没对象。”
  “桃花债?”
  “陶玉。”
  一个名字大家都懂了。
  李砚岩提起这事还有点乐:“陶玉那天差点把他强上了。”
  “信息素都在那儿飘了,Omega都扒身上了,他愣是没碰人一根手指头,陶玉气急攻心、火气上头才报了警。”
  这耐力!
  秦段瞳孔震动,许锐一脸佩服。
  “大哥,你是我大哥。”
  秦段表情复杂,也抬手拍拍他的肩:“吾辈楷模。”
  李砚岩乐死。
  萧越:“.......”
  快吃完了,许锐甩了甩手:“Omega挠人挺痛的,我女朋友刚跟我生气挠我这两下比近身作战老师的肘击还刺激。”
  “不过女朋友给的是甜蜜的负担。”
  秦段想把剩饭盖他头上。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肯定不怕挠。”
  “为什么?”萧越问。
  “他啊——”许锐拖长尾音,神神秘秘道,“因为他被你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擦药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
  总结:“秦段同志皮厚。”
  秦段同志抬腿踹人。
 
 
第5章 点名
  指挥系和机甲系每天有固定早训,长跑五公里。
  日头升上天空,准时七点钟,其他系的学生就能听到训练场传来的呐喊。
  声音整齐:“一二一,一二一!”
  从高出往低处的训练场望,触目皆是上白下黑装束整齐的作训服,齐齐整整一大片,步调音调全在一个频道。
  萧越独自坐在遮阳的棚子里,看着步履一致的学生齐刷刷跑过。
  大约半小时,晨训结束,秦段额角滚过一道汗珠,迈着步子向棚子走来。
  萧越皮肤是真的白,大概有家族基因的缘故,他在一众正常肤色或是黑皮的军校学生中很突出。
  他几步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旁的水。
  萧越及时拦住他:“欸,这是我的。”
  垂眼看了看,手里的水瓶液面下移,已经被喝掉了一点。
  “接着。”萧越把正确的那瓶水递过去,又把手边剩下的几瓶水一一抛到对应的人手里。
  喝了大半瓶水,秦段接过毛巾擦了擦汗,随手拉到脖子上挂着。
  喉结上坠着的汗珠被柔软干净的毛巾擦拭干净,他刚运动过,小臂上的青筋因血液流通微微鼓起,尚未息鼓偃旗的运动状态衬出骨子里的野性。
  萧越忽然闻到一股清苦的香味,仔细分辨起来,似乎是带着果味的木质香,寡淡又醇厚,十分矛盾。
  秦段往边上看过去,瞄到个人影,捏了捏手里的瓶子主动走上前。
  木质香无声消散在空气中,和它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萧越眯着眼睛看他走远。
  不远处的大棚下站着个身材苗条的女性,穿着干练简洁有点像作战课的老师。
  秦韵微在早训结束前十分钟到达,站在边上看了会儿。
  女老师长卷发及腰,远远看去脸小头小,气质佳。
  秦段比她高一个额头,挡了她大半个身体,两人低头交谈。
  “那是谁?”萧越问。
  许锐辨认两秒,哦了声:“我们系主任,秦段姐姐。”
  “姐姐?”他感到意外。
  许锐放下手里的瓶子:“亲姐姐,同一个妈生的。”
  萧越想起秦家确实有两个孩子,除了秦段之外还有一个女Alpha。
  秦韵微帮他擦掉耳边的汗,把毛巾垂下来的耳朵扯对齐:“周末回家一趟。”
  秦段垂眼让人擦汗的样子竟然显得有些乖巧,萧越觉得这人身后貌似凭空长出了尾巴,在空中甩啊甩。
  “行。”他点点头。
  秦韵微拍了拍他的肩:“去吃早饭。”
  说完就走了。
  “秦段姐姐挺漂亮。”李砚岩说。
  “漂亮?”许锐笑得古怪,“那是你不知道她的可怕。”
  “之前假期的时候陪着秦段去军营,差点被他姐姐操练死。”
  萧越挑眉:“展开说说?”
  许锐苦不堪言,一副往事不愿再提的模样:“痛苦,十分痛苦,我那会儿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心和骨头一样是碎的。”
  “哪有那么恐怖,”秦段带着笑意的声音飘来,朝萧越伸手将残腿的人拉起来,“别听他瞎讲是他太弱了,成天一副肾虚样儿。”
  许锐朝他竖拇指:“行行行,你肾好,你这人打飞机周一周四。”
  李砚岩发出个感叹词:“.....周一周四是个什么梗。”
  秦段低骂一声,抬手捏住他的嘴,结果和萧越兴致勃勃的眼神撞上。
  他:“......”
  许锐摆脱束缚,长松一口气,拍拍萧越的肩:“大哥你也好奇啊。”
  “有点,”萧越点点头,斟酌着出声,“......这种还有规律?”
  许锐爆笑。
  “笑死了,他家规矩不是很多么,我就猜是不是连打飞机都规定时间,周一周四,间隔三天,健康规律。”
  “许锐!”
  “真的假的?”萧越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凑了过来,眼里饱含着调侃,低头和他说小话。
  秦段无奈:“开玩笑,你也信?”
  萧越舔了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视线无端被那截伸出的舌尖吸引,看着它路过唇纹,轻轻浅浅,很快不见了。
  秦段偏开眼,捞过水瓶精准地砸在许锐背上,很快听到一声惨叫。
  耳边有呼吸靠近,衣袖擦过另一片衣袖,萧越带着闷笑的气息忽然顺着耳廓流进耳膜:“家规小王子。”
  “......”
  萧越单脚一蹦三尺远,拿拐杖指他,眼睛弯起,脸上不忘笑得神采飞扬:“别和病人动手动脚。”
  秦段无语片刻,抬手摸了摸耳朵。
  呼吸的气流有点热,与棚子外的太阳相得益彰,吹得他的耳朵有些发痒。
  早上第一节 是帝国现代史,帝国现代史无聊又无用的水课。
  萧越没想到中学时期上了三年的文史课,大学还要继续上四年。
  这简直是要他命。
  秦段对什么课的观感都差不多,每门功课他都习惯付出相应的努力,就为了拿到总评的第一。
  前段时间和萧越说秦家家规要求拿第一是开玩笑,不过是他个人习惯拿第一罢了。
  拿不到第一,落人一截,他身心不舒服。
  萧越转身发现秦段面前摆好了帝国现代史的书籍,书旁边还有两只笔,更让他震惊的是,书上是有笔记的,空白处写着潦草漂亮的笔记。
  “你——”他顿了顿,越过当事人问许锐,“秦段一直这么认真吗?”
  许锐扯出个有深意的笑:“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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