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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养鱼了,勿扰(穿越重生)——菊长大人

时间:2024-02-27 09:24:12  作者:菊长大人
  之后是窗户被推开的声音,有雪絮被卷了进来,洒了一地细碎的明亮,细碎的白。
  再后来,睡着的池惑没再继续做那个关于旧事的梦,他握着那片鲜嫩的绿叶,睡得安稳。
  *
  翌日天未亮,睡了七个时辰的池惑终于睡不动了,他起身沐浴洗漱,还花了两个时辰打坐入定,让气机贯通奇经八脉。
  一个大周天后,池惑神清气爽,周身疲惫困倦顿散。
  而他也注意到,原本被他放在桌案上的枫灯半成品,已经被人拿走了。
  卯时三刻,池惑与师门众人行至食堂用早饭。
  高阶修士一向辟谷惯了,但在长昆山有个特殊的规矩, 「食」也是修行的一部分,人间五谷百味,皆是日月交替,四季轮转的产物,是天地精华所在,以五感中的「味」去体悟,接纳食物,并化为己用,可以丰富修行的维度。
  所以长昆山为前来谈经论道的修士开设了食堂,多数修士也选择入乡随俗,体验长昆山食堂的一日三餐。
  昨日睡了一天,池惑早饿了,早饭要了粥和点心,坐在桌前有条不紊地吃了起来。
  萧过一边吃面,一边吐槽说: “小师弟,你真该庆幸你昨日没去斩雪峰,整个论道过程无聊至极,都是一派毫无实战经验的老学究在纸上谈兵,实在是可笑,大师兄在论道过程中都睡着了。”
  无端端被提到的程渺慌了,小心翼翼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时无筝后,他立刻为自己争辩: “师弟你别胡说,我当时只是为了消化论道会上获取的知识,入定了而已……”
  萧过笑: “大师兄,那你消化了挺久啊。”
  “……”虽然时无筝面上没有表示,但程渺做贼心虚,立刻转移话题, “咦,小师弟,你这个荷包真别致,之前没看到你佩戴过。”
  他将注意力转向池惑佩戴在腰间的荷包,笑嘻嘻问道, “里边装的是什么香料?我正好也想换一换香料。”
  突然被对方这么一问,池惑解开佩戴在腰间的荷包,掂在手里道: “里边装着的并非香料,而是一片叶子。”
  闻言,程渺呆了一下: “叶子?”
  时无筝舀粥的动作也随之顿了顿,余光朝这边看过来。
  池惑松开荷包的束带,轻手轻脚将鲜嫩的绿叶取出,托在掌心里: “嗯,一位故人送的叶子。”
  程渺听得云里雾里,时无筝则放下勺子: “忘儿,昨日在长昆山,你可是又遇到了什么故人吗?”
  ————————
  小吃货:他是不是吃醋了,有点小开心
  大吃货:完了,肥水流去外人田了
 
 
第30章 冬隐(五)
  池惑心里觉得好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无筝询问自己的口吻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们似乎都很在意自己的“故人”这件事。
  池惑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过头,迎上一张陌生的面孔——
  “祁忘,果然是你,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站在池惑身后的青年相貌平平,属于放在众人堆里完全识别不出来的类型,池惑一时间有点恍惚——
  这人是谁?他认识吗?
  但对方似乎与他很熟的样子,甚至兀自把手搭在了池惑的肩膀上,半玩笑半试探问道: “阿忘,近来疏于联系,你不会真的把我忘了吧?”
  对方看出了他脸上浮现的困惑,有点尴尬地笑。
  池惑迷茫地看着来人,脑子里浮现的第一反应是:他有过这条鱼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第二反应是:哦,这位在外貌上完全没有记忆点的青年,应该是原主祁忘的故人。
  池惑努力记住这张平平无奇的脸,然后迅速过了遍原主残存的记忆,因为对方的出现激活了这部分记忆,短暂的尴尬后,池惑终于找到了与之相匹配的信息。
  这位脸上堆着笑,主动过来打招呼的修士名为薛凉,是原主祁忘没入门前青梅竹马的好友。
  祁忘在十三岁之前,是瓷人偶一般的少年,身子弱不禁风,容貌无可挑剔,他时常愣在窗边毫无缘由的发呆,就好像天生没有魂魄一样,村里人都将他当做傻子看待,这样的孩子自然没少受男孩们的欺负。
  这位薛凉想着这傻子美人日后好拿捏,在打定主意后,他以义兄的姿态予以庇护。
  十三岁之后,祁忘渐渐开窍了,不再像小时候一般没魂儿,开始渐渐有了思想情绪,他虽然羞怯腼腆,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不曾受过外界如此好意的他,其实在心里早将薛凉当亲兄长看待。
  薛凉的修行天赋较普通人优秀几分,于是被当地的清玄派收为门徒。
  虽然在东极门弟子看来,清玄派只不过是野鸡门派,但在寻常人眼里,修士总是高人一等,即使是野鸡门派,但好歹也是个正经修士。
  于是薛凉就成了村里人对外炫耀的谈资,而和薛凉走得近的祁忘,自然也没有人敢欺负,薛凉在祁忘心中保护者的形象越发坚不可摧。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崩塌于薛凉的“告白”。
  薛凉自以为已经把祁忘掌控在手中,这样病弱的傻子美人需要一个像他这般强有力的靠山,否则就无法存活下去,于是他要求祁忘用其身体,解决他修行之余的欲望问题。
  在祁忘心目中,薛凉是他的兄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虽然他一副羸弱怯懦的模样,但在开窍之后,他对感情方面却很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所以当他得知薛凉庇护他的真实目的后,立刻明确拒绝了薛凉的双修邀约。
  被拒绝的薛凉面子挂不住,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联合村里众人处处为难祁忘,逼得祁忘和家人无法立足。
  无奈之下,祁忘的娘亲才会握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动用了年轻时留下的最后一点人情关系,将祁忘塞进了东极门修行。
  也正是这会儿,村里人才知道祁忘的娘亲有这般大本事,以前看她朴素低调,却未曾想她过去的风光,更不清楚她背后竟然有这样强大的人脉。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祁忘是凭借娘亲的关系才能入东极门,关系户的名声并不好听,祁忘花瓶美人的形象也越发深入人心。
  后来薛凉出于自身面子需求,又三番五次邀请祁忘下山吃饭喝酒,为当年之事赔不是,祁忘最大的弱点,就是耳根子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喜欢念旧情,一来二去也就原谅了薛凉,并好几次从学宫里溜出来陪薛凉吃饭喝酒。
  薛凉邀请祁忘,不为别的,只有两点:第一,祁忘生得越发赏心悦目,羸弱美人最好欺负,符合他的审美趣味;第二,祁忘不仅是个美人,还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带出去有面子。
  而这位薛凉一方面喜欢祁忘的皮囊,另一方面又通过与旁人贬低祁忘来获取自信和谈资。
  近些年来,或许是看祁忘在东极门多年仍旧是个练气修士,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前途,永远无法成为备受人瞩目的内门弟子,加之薛凉这些年得到清玄门掌门赏识,得以器重,越发看不上花瓶美人的祁忘,所以也疏于联络了。
  粗略浏览了祁忘留下的记忆片段,虽然不齐全,但池惑大致了解了这位面上堆着笑的修士。
  原主耳根子软,念旧情又顾及他人面子,可他恰恰相反,他最厌恶这种无能又自信的人,并认为把他们的面子扔地上踩是理所当然的事。
  祁忘被随筝仙君收为随意峰内门弟子的消息,想必早已经传到薛凉耳中,这会儿他与“故人”再次相遇,认为祁忘攀上了高枝,所以他才会摆出这副殷勤讨好的模样。
  毕竟东极门内峰弟子的身份,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嫉妒祁忘,却又想笼络对方,满足自己的窥探欲,获取更多谈资的同时,也试图从攀上高枝的对方身上获取好处,撑足自己的场面。
  薛凉看祁忘并没有邀请自己入座的模样,笑容越发局促起来: “阿忘,这儿有人坐吗?我们好久不见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叙叙旧……”
  他指了指池惑身旁的空座位,示意他想坐到池惑的身旁。
  池惑偏了偏身子,避开薛凉不礼貌搭上来的手,冷声道: “不好意思,这儿有人了。”
  他看不惯薛凉这副殷勤势利的脸,对原主那群无聊的旧友更是没半分兴趣。
  “啊…?”薛凉看如今的祁忘完全变了脸,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但依旧不依不挠道: “我就坐一会儿,现在明明没有人嘛…”
  “有人。”池惑的声音冷淡且笃定,还透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看来,这个薛凉不仅无能又自信,还非常没有眼力见,池惑从不把耐心消耗在这种家伙身上。
  一旁的时无筝将小徒弟脸上的不耐看在眼里,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他还从未见过小徒弟摆出这幅模样,倒是新奇有趣。
  很显然,自家小徒弟并不乐意让这位“故人”入座。
  就在时无筝犹豫着要不要帮池惑“赶人”时,变故突然出现了。
  —— “这不就有人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池惑身后传来,时无筝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他越过池惑的肩膀向后看去,迎上了鬼主笑微微的视线。
  “借过。”
  鬼主对僵在原地的薛凉道,虽然他面上是笑着的,但声音却透着一股子凉意。
  仿佛在对眼前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修士说,你挡了我的道儿了,赶紧麻溜儿滚开。
  薛凉讪讪站在原地片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合时宜,也终于知道自己早已无法站在祁忘身侧。
  他愣了片刻,终于铁青着脸悻悻然后退,离开时脚步还踉跄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绊了一跤。
  池惑和鬼主短暂地交换视线,心照不宣,各自在心里发笑。
  而处于旁观者位置的时无筝,脸色微沉,肩膀也不知不觉绷。
  对于这位池道友的突然出现,自家小徒弟显然没有表现出惊讶和意外,显然早知道对方身在此处了。
  时无筝心下然,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在长昆山见面。
  “池道友!居然能在这儿碰到你。”正吃着水饺的程渺惊喜道。
  原本他还为情路不顺的小师弟感到担忧,害怕小师弟因此患上相思病一蹶不振,没想到这么快又和池道友在此相遇,他怀疑池道友是故意的。
  ——好家伙,追小师弟追到这儿来了。
  程渺并没注意到,自家那位以情绪淡漠闻名于仙道的师尊,现在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久不见,真巧。”鬼主笑微微地回应程渺。
  不过不到两日的时间,怎么就好久了呢?池惑心里好笑。
  “希望没有打扰到随筝仙君。”鬼主坐在池惑身边,将餐盘放置在饭桌上,他拿了和池惑一模一样的粥和点心,巧合得就好像彼此事先商量过的一样。
  时无筝敛着眼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有件事想请教池道友,既然我没在散修的邀请名录上看到池道友的名字,池道友又是以何种身份来参与清谈论道会的呢?”
  时无筝的语气里隐隐约约透着锋芒之意,就连程渺都对师尊不寻常的语气和发问感到不可思议。
  鬼主将胡椒沫洒在热米粥上,游刃有余地笑了笑: “看来,我是否能来参加清谈论道会这件事,让随筝仙君费心了。”
  他并没有回答时无筝的问题,开始优哉游哉地喝起粥来。
  鬼主同样注意到,不仅仅是自己挑的早饭样式和祁忘一样,就连两人用餐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先在熬透的粥上洒些微胡椒,然后用勺子依照顺时针的方向从粥面上舀,不乱翻不胡搅,粥一上下翻动就出水,平白浪费了熬它的火候。
  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和年深月久的习惯,并非随意模仿就能行云流水展现出来。
  鬼主将对方的喜好和习惯看在眼里,心里留下疑问的同时,也生出了点不一样的情绪来。
  “池道友不要介意,我随口一问罢了。”时无筝收敛起方才的锋芒,用一贯疏淡的语气说道。
  鬼主自然不是好敷衍的,接着笑道: “也希望我那些没来得及亲自送出的枫灯,没给随筝仙君添麻烦。”
  闻言,时无筝的神色明显又僵了一分,对方这会儿提起,显然是故意的。
  听到枫灯一事,池惑想要问什么,鬼主给了他一个眼色,他便会意按下不发。
  觉察到饭桌上的氛围有点奇怪,程渺选择默默闭嘴不讲话了,但他心里还是为小师弟感到高兴。
  小师弟荷包里那片绿叶究竟是谁送的,众人也猜到了七八分,横竖不可能是刚才那位清玄门的“故人”。
  一桌人沉默着吃好了早饭后,开始往斩雪峰行去。
  今日是清谈论道会正式开始前的最后一天,拿到邀请函的修士已经来了大半。
  一行人刚来到峰顶雪庐殿,一位身着长昆门衣袍的中年人笑容款款朝他们走来,中年人玉冠墨衣,身负赤玉长刀,正是秦北瑶口中那位叔父,渡山仙君,秦涩。
  “池道友,没想到你竟和东极门的随筝仙君相识,这正好,我还担心你自个儿待殿内无聊呢,”秦涩笑呵呵地对鬼主道, “毕竟名门正派修士规矩总是多些,你不要见怪。”
  原来鬼主能来到长昆山清谈会,动用的是秦涩的关系。
  但在池惑的记忆里,上一世他和秦涩并无交集,鬼主是如何做到的?
  他疑惑地看了鬼主一眼,鬼主露出略带调皮的笑。
  啧。小崽子。
  池惑心想,面上不自觉也浮了笑。
  “渡山仙君,其实我们与池道友算不得相识,只不过在山下的时候碰巧顺路,就一道儿上来了,还需要你为我们介绍介绍。”时无筝故意这般说,就是想要知道为何邀请名录上没有池郁的名字,他这个人却出现在了清谈会上,他到底是以何种背景身份过来的。
  秦涩哈哈一笑: “你们不知,我是这位池道友的书迷,所以这次就以自己的名义,将他请了过来。”
  说着,秦涩很宝贝地从怀里掏出一叠子话本, “池道友不同于我们这些门派里的修士,我们被规矩约束惯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无趣,池道友游历山海人间,写了这许多话本游记,都有趣得很,要比那些经书典籍鲜活多了,我认为他这样的人物很应该到我们论道会来,所以就冒昧把他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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