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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玄幻灵异)——Brokkoli

时间:2024-02-27 09:42:06  作者:Brokkoli
  “没关系。”曲砚说,燕灼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尽可能做出不在乎的模样,“我们先出去吧,宋成风已经等很久了。”
  一句没关系就像是对燕灼的特赦令,他从手术台上跳下去,在抱起曲砚前停了一下,“之前的事也可以不生气吗?”
  他在得寸进尺了。
  曲砚装作不明白,“之前什么事?”
  燕灼低下头,“在奶茶店的时候,你生气了吗?”
  “当然没有。”曲砚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领,“我不反对你去帮助他们,也知道你很厉害,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我觉得你首先要考虑一下自己,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去帮助别人,那么莽撞不好。”
  他说话时眼睛里透出关切,一点也不似作伪。
  曲砚在关心他,还夸他很厉害,这个认知清晰地传进燕灼的脑子,这让他有些眩晕感,感觉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我、我知道了。”
  真好骗啊。
  曲砚看着他的红耳朵,弯了弯唇,其实根本不是关心,他只是嫉妒和恨而已。
  凭什么那些人能轻易获得帮助,而他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清晰地感受双腿渐渐知觉的痛苦滋味。
  他生了嫉妒的情绪,又恨生出这种情绪的自己。
  可是他绝不会承认。
 
 
第18章 突发
  酸麻的手臂恢复知觉,曲砚窝在燕灼怀里,终于在几分钟后回到了轮椅上。
  宋成风的车不在原来的位置,估计是觉得这个地方太显眼,他们是在另一个方向找到他的。
  上车时宋成风刚醒,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车内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曲砚脸上刚露出嫌弃,便听见宋成风打了个哈欠说:“谁让你们回来的这么晚,我倒是能忍,小东西可不行。”
  他说着,眼神在曲砚的脖子上停留一瞬,随即颇为暧昧地笑了笑,“你们这……玩挺大啊。”
  怪不得让他出去。
  曲砚掀了掀眼皮,没有否认,只是眸光沉了沉。
  宋成风和他对视,噤了声。
  燕灼打开副驾驶的门,没跟着上来,环视了一周道:“我回去找个东西。”
  他说完,又转身往别墅走去。
  车内的味道实在不好闻,曲砚忍了忍,最后还是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
  “我说,你这牺牲的是不是有点大啊。”宋成风打了个响指,往曲砚脖颈处指了指,“他平时看着挺听你话的,怎么弄这么狠。”
  还是说人不可貌相,燕灼其实有点什么特殊癖好,这句话他没敢说,曲砚估计是因为双腿残废的缘故,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因而自尊心也很强,如今为了活命被一个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愣头青这样那样,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看在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宋成风短暂地可怜了他几秒。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牺牲,而不是心甘情愿呢?”曲砚轻飘飘地看向他,他一点也不在乎宋成风误会。
  心甘情愿?骗鬼呢?曲砚是个多强势的人宋成风晓得一二,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任人蹂躏,心里这般想,他没有点破,反而跟着应和:“心甘情愿那就最好不过了,你晓得吧,这种事情只有两方都得了趣才有意思。”
  是么?曲砚眼神稍暗,不受控制地想起燕灼嘴唇的触感,是温热而柔软的,颜色也很漂亮。
  他低下头时表情显出几分落寞,落在宋成风眼里就是暗自神伤,但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了,因为他实在没有这种事的经验。
  往好处想想,曲砚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有付出才会有回报。
  胡思乱想之际,车窗被人从外面敲了敲,宋成风猛然回神,看到燕灼正站在外面。
  他打开车锁,让燕灼上车,“现在正好三点,咱们去超市走一趟也就快天黑了,到时候直接在附近找个地方对付一晚,明天再启程,如何?”
  时间被耽误是因为自己,燕灼没有反对,曲砚则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那就这么定了,宋成风发动汽车,前往市区最大的超市。
  超市在市中心,一路上遇到的丧尸不少,听到点声音就一窝蜂地涌上来,宋成风开着车有恃无恐,稍稍加快油门就把它们甩了个一干二净。
  期间经过一家药店,他迟疑两秒放慢了速度,“下去拿点儿药?”
  他询问,目光移到燕灼身上,“以防万一,还是备着点好。”而且曲砚的脖子也需要涂药。
  燕灼迎着宋成风的目光,几乎一瞬间明白了他话中隐藏的意思,手指捏了捏裤缝,他同意地点头,“我去拿。”
  他一向行动迅速,说完就利索地下了车。
  “为什么这么做?”曲砚轻轻点了点车窗,看着燕灼的身影消失。
  “知道训狗么?”宋成风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不能一味对他好,棍棒夹着甜枣才是好手段。”
  曲砚收回视线,“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唔……”宋成风闭了闭眼睛,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可能是不习惯吧。”
  他们相识这么多年,除却最开始的那两年,曲砚一直作为上位者发号施令,如今一朝跌落到要向一个毛头小子讨好,瞧着有些可怜,总之让他看了十分不习惯又很别扭。
  燕灼回来的很快,右手提着鼓囊囊的塑料袋,他适时止住了话。
  之后便是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超市。
  “记得拿大米和面粉,总吃饼干不是长久之计……小东西的奶粉不能忘,这些我去拿。”宋成风一边思索一边和燕灼嘱咐。
  自然而然的,为了行动方便,曲砚需要留在车里。
  “小东西叼着奶嘴会安静很多,你尽量低着身体坐。”宋成风传授着经验。
  燕灼掏出一个东西递过去,“有危险就叫我。”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曲砚有点惊讶,那竟然是一个对讲机。
  宋成风也看见了,“可以啊,这东西不错。”
  曲砚慢吞吞地收进手里,“刚才回去拿的?”
  “嗯,顺手拿的。”燕灼实话实说,他找的不是这个。
  曲砚没追着问,把对讲机收起来就缩在座椅上,他身高不算矮,只不过这几年坐在轮椅上不可避免的变得消瘦,他坐在那里,粗粗一眼看过去是发现不了的。
  燕灼稍稍放心,把另一个对讲机小心塞进上衣口袋,才跟上宋成风的步子。
  超市在商场内部,原本可以乘坐扶梯直达,现在扶梯停止运行,他们只能从楼梯下去。
  按理来说商场里的丧尸不会少,可从他们进来到现在竟然一只丧尸也没发现,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里发麻。
  宋成风落后燕灼一步,不自觉地搓了搓胳膊,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奇怪?”
  燕灼伸出手指摸了摸门把手,收回来时沾了点凝固的血,鲜红色的,是活人留下来的。
  “有人清理过这里。”
  他说着推开楼梯通道的门,一具尸体便顺着倒进来,宋成风没有心理准备,强忍着尖叫往后退了一步。
  是只丧尸,只剩下半具身体,就仿佛有一把刀从上到下把它给劈开了一样,刚缓过来的宋成风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人、人能做出来的吗?”
  别说是劈丧尸,就算只是一只鸡,要想从头到脚劈开,刀口还如此整齐也很不可思议。
  燕灼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清理商场的人似乎刚刚离开,直到他们抵达超市也没遇到一只“活”丧尸,目前为止来看这不算坏事,宋成风松了口气,从杂货区拽了把菜刀和燕灼分头行动。
  货架上的东西七零八落,很显然已经有人在此扫荡过,他一手拎着菜刀,一只手挑选能用的东西往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扔,经过两条货架的转弯时,一个红色水桶咕噜噜地朝他滚过来。
  宋成风心头一跳,抬眼看到正前方站着个穿着超市导购员服饰的丧尸,看到这只丧尸,他的第一反应是清理商场的人不用心,怎么连这么大只漏网之鱼都没发现。
  第二个反应是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菜刀,快步上前朝丧尸的脖子砍了过去,预想中是他手起刀落,轻松解决,然而现实太残酷,菜刀卡在丧尸的脖子上,进也不是拔也拔不出来。
  他果断扔掉菜刀,转身就跑。
  跑了两步,身后扑通一声,他转过身,是同样拿着刀的燕灼和直挺挺倒地的丧尸。
  一颗丧尸头翻滚两圈停在他脚旁。
  宋成风:“……”
  有时候人和人的差距是不是大了点?
  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你怎么过来了?”
  燕灼简短回答:“有声音。”
  宋成风正准备道谢,就听见燕灼身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燕灼的脸色也随着这阵声音一变。
  他动作迅速地拿出对讲机,里面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大,接着响起一声清晰的闷哼。
  声音很熟悉,是属于曲砚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一更~
 
 
第19章 杀
  曲砚被甩到地上,灰尘和泥土沾了他一身。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工作室,就位于商场对面的街上,凌乱的工作台上堆着泡面盒和杂物,因为门窗紧闭,酸臭味沁入空气,曲砚厌恶地皱了下眉。
  “妈的贱婊子!你看不起谁呢!”
  兴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明显,胸口很快就挨了一脚,后脑磕在墙上,手上被磨破的伤口泛出密密麻麻的疼,他是一路被拖拽进来的,此刻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瘦弱得近乎病态的中年男人双手抖动着,他其实很害怕,害怕引来丧尸害怕曲砚的报复,但是很快,快感就盖过了微不足道的恐惧,他畅快淋漓地吐出一口气,在曲砚前面蹲下身。
  “大少爷,还记得我是谁吗?”
  潮湿冰凉的手掌拍了拍曲砚的脸,没用什么力气,传达的意思只是羞辱。
  曲砚脑中嗡嗡作响,却眯起眼睛淡声说:“是你啊。”
  连家运,曲子稚的舅舅,依附曲家时曾风光过一阵子,不过后来他接手曲家,接二连三地打压曲子稚,这人也没了风光的资本,很快就灰溜溜地消失了。
  曲砚对他有些印象还是因为曲子稚,或许是外甥肖舅的原因,曲子稚和连家运长得很像,眉眼几乎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大少爷倒是没贵人多忘事……”连家运怪声怪气地讥讽,视线下移,忽地瞧见曲砚脖颈的红痕,他擒着曲砚的手掀开他的衣领看了看,紧接着短促地笑了两声,“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给人当了婊子。”
  什么曲家大少爷曲氏掌门人,为了活命不是照样张开腿躺在别人身下喘,滑腻的手张开,轻松掐住曲砚的脖子,刚刚愈合的细小伤口裂开,渗出些许血迹。
  连家运看见那些血更加兴奋,语气恶毒道:“我说呢,怎么我为了活命东躲西藏变成这副鬼样子,凭什么你能干干净净地待在车里,合着是做了狗。”
  “哈。”曲砚仰着脖子,不紧不慢地扯了扯嘴角,“看来你过的不怎么样。”
  何止是不怎么样,没了曲家的庇护,曾经的狐朋狗友落井下石,再加上之前在赌场欠了债,上门讨债的人一波接一波,他东躲西藏下还是被找到了……想起缺了一根手指的左手,连家运恨意更甚,手掌用力地收拢,“都是因为你!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曲砚的表情因为缺氧渐渐扭曲,连家运看见他那双摆设似的小腿,获得了些微畅快之意,“曲子稚没和你说吧,当年开车撞你的人是我帮他找的,不过他胆子太小了,只想要你一双腿,要我说,当年就该把你撞死才好。”
  他陷入臆想之中,要是曲砚真的那时候就死掉,实在太好了!
  曲砚眼中迸出恨意,黑黝黝的瞳孔安在苍白的脸颊上,衬得他仿佛是复仇归来的恶鬼,连家运在他的目光下颤了颤,接着又因为自己的胆怯而更加愤怒,“去死吧!”
  再怎么高高在上又能怎么样,现在不过是他手中的一只蝼蚁,连家运手上愈发用力,有些疯狂又怪异地笑起来。
  快不能呼吸了,曲砚感觉眼前昏沉沉的,死亡的脚步逐渐逼近,放在身侧的手无声地弯曲了一下,手指粗细的藤蔓刚探出一个头便断裂消失。
  不行,或许应该再等一等,他紧紧攥住藏在衣服下的对讲机,“你敢杀我么。”
  这无异于挑衅,连家运双眼充血,抬起另一只手,用双手紧紧掐住曲砚的脖子,“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嘭——”
  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夕阳的暖光倾洒而入,宁静而祥和,曲砚朝连家运无声地勾起嘴角,昭示着他的胜利。
  他又一次赌对了。
  颈间陡然一松,瞬间涌入的空气像是带着尖刺,扎的他肺部密密麻麻的疼,曲砚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
  恢复些许清明的双眼足以让他看清一切——面孔惊惧的连家运躺在地上,而燕灼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剑刃反着光,映出他因面无表情而显得狠戾的侧脸。
  噗嗤一声,匕首刺入心脏,一切都安静了下去。
  迸射出来的鲜血染红燕灼身前的衣料和脸颊,他抬手,用指腹擦了擦眼皮处溅上的血滴,然后朝曲砚走过去。
  大门敞开着,曲砚靠在墙上,看见燕灼逆着光走向他,右手拿着尚在淌血的匕首,滴答滴答着形成一条血色的线条。
  连家运的血把燕灼弄脏了,曲砚想,旋即就被卷入一个怀抱,是熟悉的牢固和温暖。
  燕灼的嘴巴一张一合,曲砚耳鸣阵阵,什么都听不见,但他猜到了,燕灼一定在说对不起。
  他把脸贴在燕灼胸口,声音疲倦却放松,“对不起,害你杀人了。”
  夕阳铺满天际,燕灼抱着昏睡过去的曲砚出来时,宋成风正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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