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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玄幻灵异)——Brokkoli

时间:2024-02-27 09:42:06  作者:Brokkoli
  他脸上的血已经凝固,眼皮低垂时像毫无人性的杀人狂,但却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之人,一举一动堪称温柔,矛盾至极,又异样和谐。
  宋成风在这种反差中失神,回想起刚才燕灼举刀的模样,动作决然果断,毫不迟疑,杀了人以后也不见半分慌乱,实在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对燕灼的认识多一分,忌惮也跟着增加。
  刚才的动静有些大,附近零星的几只丧尸被吸引过来,燕灼不想吵醒曲砚,杀起丧尸更是快准狠。
  宋成风就跟在他身后补刀,偶尔也会上前练手,总待在别人身后并不是长久之计,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根本,他很明白这个道理。
  后车窗的玻璃裂了几道纹,但没完全碎掉,影响不算太大,小东西安然无恙地躺在座椅上,没受到半点影响,运气好得让人不可思议。
  “接着去搜物资?”宋成风一边问一边给小东西嘴里塞上奶嘴,刚才他们匆忙出来,什么都没拿。
  “嗯。”燕灼简短地回答,仍旧抱着曲砚不松手,像是要带着他进去。
  行吧,宋成风懒得管,大不了他多跑几趟就是了,燕灼能在一旁提供保护就行。
  再次进入商场就顺畅很多,路线他们熟悉,很快就抵达超市,宋成风捡起之前丢下的袋子,检查了一遍里面的东西,什么都没少,看来刚才没人来过这里。
  “你们认识多久?”燕灼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开口问。
  你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宋成风看了眼燕灼怀中的曲砚,口吻自然道:“挺久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燕灼停顿两秒,像在思考,又似乎在确认什么,再开口时声音变得低了些,“他的腿……是意外吗?”
  他之前问过曲砚,当时曲砚的表情很不在意,语气也很漫不经心,他说是意外,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他想起从对讲机里听到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话。
  宋成风一直跟在他身后,自然也听见了,他的确了解一些当年的内幕,但这是曲砚的私事,曲砚没有说,他也不能擅作主张地宣扬出去,他抱歉地笑了笑,“我不太清楚,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他拎起装满东西的塑料袋,又说:“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问问他,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他应该会告诉你。”
  宋成风觉得自己之前对燕灼的看法有一些偏颇,他能为曲砚杀人,应该很喜欢曲砚。
  虽然这种喜欢不一定能保持多久,但起码在现在,曲砚能处于一个有利的位置。
  他们的关系?燕灼低头,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曲砚躺的更舒服。
  如果曲砚愿意告诉他真相,是不是就代表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呢?
  作者有话说:
  求求海星星星
 
 
第20章 驯狼
  身体好热,被岩浆簇拥似的发着烫,身上的伤口被炙烤,又疼又痒,曲砚忍不住想用手去抓挠,未能如愿。
  手在半途中就被握住了。
  握住他的手是凉的,指尖沾着什么柔软而滑腻的东西,曲砚陷于昏沉,全身都是无力的,只能感觉到这双浸着凉意的指尖抚过他的伤口,热气都跟着退散了,只剩下舒服。
  身体比精神先一步钻进梦境,曲砚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一点,眼前模模糊糊,但能看清正在给他掖被子的燕灼,他想说话,却连张开嘴的力气也没有。
  最后还是屈服地闭上眼,彻底睡过去前他还在想,这一次虽然赌对了,但牺牲太大,而且连家运死得太痛快,不够解恨,总结下来就是太亏本。
  梦境模糊迷幻,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时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周围一切完全陌生,约莫是间小卧室,之所以说小是因为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下的空间也只够一人通行,燕灼此刻就窝在那条细细的缝隙中,两条长腿蜷着,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曲砚没叫他,盯着他看了一会,他觉得很奇怪,他从前必须开着灯睡觉,即便睡着也很容易在梦魇中惊醒,可最近有燕灼在旁边时,却睡得极好。
  他的视线太专注,很快就被发现了,回过神的人有些慌张地起身,手撑着床靠近曲砚,仿佛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醒了。
  “我睡了多久?”喉咙干涩,说出的话几乎是气音。
  紧接着唇瓣碰到玻璃杯,燕灼一只手扶着,曲砚没拒绝,任由他喂,张开嘴喝了两口。
  是温水,滑过喉咙带来熨帖的滋润。
  燕灼一边注意他的神色一边把杯子拿走,“快九点了。”
  床脚的蜡烛晃动了两下,曲砚这才发现这间卧室连扇窗户都没有,压抑感扑面而来,他坐起身询问:“这是哪儿?”
  “燕行章的别墅。”燕灼的声音没有起伏。
  曲砚点了点头,没有对他冷漠的语气和称呼提出疑问。
  他靠在床头,抬手碰到脖子上缠着的纱布,身上一片清爽,连衣服都换了一套,他想起方才昏沉时隐隐约约的感觉,原来是燕灼在给他的伤口涂药。
  “衣服太脏,会伤口感染。”许是看他疑惑,燕灼解释说。
  这个回答曲砚并不意外,他挪动了一下,把床边让出一小块,“过来坐。”
  这间屋子太过狭窄,高大的燕灼杵在地上,本就逼仄的空间更让人喘不过气。
  燕灼犹疑一瞬,听话地坐了过来,他生得高大,这张床又窄又小,甫一坐下,床脚的烛光就被遮去了一大半,曲砚眼前立刻一片昏暗,他咳了一声,手握成拳抵在嘴角。
  “我去拿水。”一直看着他的燕灼草木皆兵。
  “不用,”曲砚拽住他,阻止他起身的动作,“我不想喝。”
  说话时,脖子上缠着的纱布也跟着悉悉索索地发出动静,躺着时没有察觉,此刻他坐起身,绷直的纱布戳在喉咙上,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痒。
  曲砚抬手拨弄了两下,没弄平整,颈间很快就多出了一双手。
  他抬眼,窥见燕灼认真的眸子。
  燕灼手上动作轻柔,小心地解开纱布又向下挪了挪,将曲砚的喉结露出来,“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注意,这样会好一些吗?”
  他道歉时的神情太过理所当然,曲砚的呼吸变轻,突然握住了燕灼的一根手指,“为什么道歉,算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手指蜷了一下,燕灼其实能轻松地收回手,但他没有,“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果然是要道歉的,曲砚嘴角牵起一个笑,握着燕灼的手微微用力,“为什么总要说对不起,燕灼,我没说过我很讨厌这三个字吗?”
  燕灼的眼睛下意识地睁大,“你……”
  “哦是,我没说过。”曲砚轻声打断他的话,“不要道歉,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因此产生任何愧疚心。”
  不,不是这样的,燕灼的心没有这些话产生片刻轻松,他宁愿曲砚怪罪他,起码能让他产生他们关系不同寻常的错觉。
  这样直白而又清晰的话,让他连幻想都无法继续。
  曲砚静静凝视面前这张少年人的面孔,忽地豁然开朗,“因为你喜欢我?”
  燕灼的手腕颤了颤,几乎想转身逃跑,可曲砚明明握得那样松,却仿佛有千斤压在上头。
  脸颊被碰了碰,燕灼看见向自己凑近的曲砚,他的眼睛是柔软的,清润的,眼尾有一块小小的伤口,刚刚结痂,看上去像是一滴血色的泪珠。
  然后他说:“或许确切地说是因为你暗恋我?因为暗恋,所以你把自己放在卑微者的位置,可怜地,祈求地想要获得我的目光和注视,就算失去自尊也无所谓,是这样……”
  “别说……”
  曲砚的嘴突然被捂住,剩下的几个字被推进嘴巴里,捂着他的手掌如此滚烫,刚好衬托燕灼慌乱无措的神情。
  “别说,曲砚,求你别说……”
  别刨开他的病态和卑劣,别让他的伪装无处遁形。
  温热的呼吸打在掌心,曲砚的脸染上他掌心的温度,燕灼被烫到了一般松开手,然后猛地向后退去,后背碰到床脚的横木,蜡烛翻落,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呼吸声在房间内放大,唇上似乎还残存着热意,曲砚动作极慢地舔了舔嘴角,“过来,燕灼。”
  他几乎用上命令的语气,“我只说这一次,现在过来,不然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心理病态的小狼,总得好好驯一驯。
  “曲砚……”燕灼小声地哀求。
  曲砚不语,胸有成竹地等待。
  两秒后,燕灼坐回原来的位置,低声唤他的名字,“你会原谅我吗?”
  曲砚反问:“你做错了什么需要我原谅?”
  “我……”燕灼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我喜欢你……”
  曲砚又想起之前在公寓的那一晚,他堵住了燕灼的话,对他说学生时期的好感算不了什么,但他似乎低估了,燕灼对他远远不止好感这么简单。
  他思考的时间太久,逐渐变成对燕灼的一种折磨,他承受不住地祈求:“别赶我走好吗?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
  “闭嘴!”曲砚太阳穴跳动,果然,燕灼的心理有问题,对于喜欢二字的理解也与常人有所不同,在他看来,被他喜欢的自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甚至伤害他也可以。
  曲砚难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之前他对燕灼的好感不以为意,所以利用他时毫不手软,可现在面对燕灼毫不掩饰的汹涌感情,他真的还能继续之前的手段吗?
  他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半晌后,他吐出一口气,“这不用道歉。”
  燕灼愕然地看向他,“你……让我喜欢你?”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曲砚纠正说:“不是让,是可以,你可以喜欢我。”
  “为什么?”燕灼喉咙干涩,话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你不觉得我卑劣吗?”
  “没有人会这样想,喜欢更不是卑劣肮脏的。”曲砚目光平静,在满脸迷茫的小狼头上拍了拍,“对于我来说,燕灼,你的喜欢就是无价之宝。”
  这是他曾对宋成风说过的形容词,现在原封不动地拿来给燕灼,只要善加利用,燕灼的情感能成为他最锋利的武器,但缺点是这种沾了疯狂和病态的情感一经放任,稍有不慎便会将他吞食。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因为今日的自大而自食恶果,但此时此刻,他不想犹豫。
  他需要燕灼这把刀。
  无价之宝……燕灼无声地喃喃,心脏酸而胀,一下下鼓动着,让他真切的觉得自己还活着。
  从地狱到天堂,不过曲砚的一句话而已。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今天不更,明个双更来着,但我赶在最后一点点时间写完啦!!!
 
 
第21章 蛊惑之蛇
  “嗤——”
  剩下半截的蜡烛被重新点燃。
  曲砚拢起手,碰到掌心的细小伤痕,眉毛愉悦地舒展开,“我难得做一次亏本的买卖,但感觉竟然还不赖。”
  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燕灼听不懂,他只知道,曲砚没有因为他的喜欢而厌恶他。
  昏黄的烛火填满狭小的房间,曲砚后知后觉的感到饥饿,胃部呼应般抽痛一下,未等他开口,燕灼已经先一步站起身,“我去拿饭。”
  他一走,空间一下子变大了不少,也许是饥饿带来的错觉,曲砚竟然觉得没了燕灼的小房间有些空荡。
  燕灼回来得很快,手里端着一碗蛋炒饭,他似乎对这间房间很熟悉,动作十分熟稔地从床下拿出一张破旧的折叠桌。
  曲砚盯着他的后背,若有所思。
  新焖的米饭,软硬度恰好,炒饭里加了青菜和火腿丁,曲砚用勺子拨了拨,“你吃过了吗?”
  他没话找话,这个时间燕灼当然已经吃过饭了,然而听到的回答却出乎意料,燕灼顿了顿说:“没有。”
  勺子磕在碗壁,发出清脆的一声,曲砚反应过来,这只小狼一直在这儿守着他,怎么可能吃过饭,“一起吃?或者厨房还有吗?”
  厨房的锅里还有,宋成风第一次做饭,没能掌控好合适的量度,所以剩下很多。
  几分钟后,燕灼又端了一碗饭回来。
  两人在折叠桌上吃了饭,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但谁也没有说话。
  曲砚直到吃完了才抬起头,燕灼比他吃的快,此刻正双手拢在桌子上发呆,借着蜡烛的亮度,曲砚看见他手腕上有一条伤口,是划伤,很长的一条,从手腕一直到中指指缝处,他显然没有仔细处理过,伤口处的血肉外翻,光是看着就让人牙疼。
  “怎么弄的?”
  燕灼回过神,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目光也跟着变得疑惑,怎么弄的他也不知道,甚至曲砚不说他都没有发现。
  于是两人吃完饭桌子也没收起来,燕灼的手放在上面,看着曲砚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要先消毒,曲砚拧开药瓶,抬头看了燕灼一眼,状似随意地问:“这个房间怎么没有窗户?”
  燕灼闻言环视了一圈,“会很奇怪吗?”
  曲砚放轻动作,声音也跟着变低,“有一点,给人的感觉也不太舒服。”
  “不舒服,那……”
  “别乱动。”曲砚摁住他的小臂,抬头看他的表情,“你没有这样的感觉么?”
  燕灼十分诚实地摇头,“我以前住在这里。”
  沾了药的棉签颤了颤,这里昏暗无光又狭窄,光是看一眼就会觉得压抑,燕灼却说他住在这里,曲砚想到什么,神情微冷,“因为燕行章?”
  敏锐地察觉到曲砚情绪的变化,燕灼不自觉地低下头,避而不答他的问题,只道:“只住了一段时间,我也、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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