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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玄幻灵异)——Brokkoli

时间:2024-02-27 09:42:06  作者:Brokkoli
  太阳穴传来刺痛,曲砚慢吞吞地闭了下眼睛,肩膀松垮,整个人跌进轮椅。
  曲子稚露出满意的神色,“哥哥该做什么?”
  曲砚睁开眼,然后歪了下头,动作称不上连贯,像个刚被雕刻完毕的精致人偶,正在笨拙地学习人类的动作,他开口,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进去,我要进去。”
  “没错,哥哥请进吧。”曲子稚弯下腰,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进去……我要进去……进去……”
  曲砚不停重复,双手推动轮椅,一点点进入曲子稚身后的房间
  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空旷异常,断裂的窗户起不到阻挡的作用,日光布满每一处角落,与喧嚣的灰尘交错共舞。
  曲子稚在曲砚面前弯下腰,舌尖含着笑地问他:“哥哥知道我是谁吗?”
  曲砚微微仰起头,嘴唇动了动,“你是……曲子稚。”
  “叫我小稚,哥哥。”曲子稚亲昵地蹭了蹭曲砚的脸颊,语气却是命令的。
  木偶般的曲砚很听话,他叫着:“小稚。”
  曲子稚很开心地笑出声,偏圆的眼睛随着他的笑拉长,像只得了宝藏的狐狸。
  他嘟起嘴巴,距离曲砚只剩一根手指的距离,“哥哥亲我一下。”
  睫毛落下,他闭上眼睛,虔诚地期待曲砚的吻。
  该是什么样子的,温热的?柔软的?
  预想中的美好没有到来,脖子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他被大力拽开,双脚在地上拖行出痕迹。
  曲砚的眼睛和耳朵都淌出血来,他捂着太阳穴,看向曲子稚的眼神布满阴翳。
  曲子稚被藤蔓吊在半空中,双腿无力地蹬了两下,他脸色慢慢涨红,却没有求饶。
  反而说:“放我下来,哥哥。”
  他被勒住,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粗哑难听。
  眼前一片眩晕,喉间涌上腥甜,曲砚勉强咽下去,身体好像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个他充满杀意,恨不得立刻勒死曲子稚,另一个他却满心臣服,一心一意想要听从曲子稚的命令。
  两个他在脑中对抗,曲砚头疼欲裂,睫毛上覆盖着一层血珠,眼前一片都是血红色的。
  “放我下来,哥哥。”
  曲子稚每重复一遍,曲砚的头疼便剧烈一分。
  “曲砚,放我下来。”曲子稚语气加重,胜券在握。
  已经有了松动迹象的藤蔓瞬间崩裂,星星点点般消散,与空气中的尘埃融为一体。
  曲子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身狼狈,脸却是笑着的。
  “不想亲我,却在燕灼身上留下痕迹。”曲子稚慢悠悠地着站起身,一只手掐住曲砚的下巴,“你亲他了吗?”
  指尖擦掉曲砚脸颊上的血痕,他阴恻恻地逼问:“我问你,你亲了他吗?”
  身体被未知的东西压制住,曲砚甚至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对上曲子稚投过来的视线,他眼中闪着寒光,“恶心。”
  “是啊,我是恶心。”就跟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似的,曲子稚很高兴地应了,然后反问,“那燕灼就不恶心了吗?”
  他的手指在曲砚的脖子上游移,像是粘稠潮湿的爬行动物,“哥哥知道么,他和我做朋友只是想接近你,我不过是他的一个踏板而已,他甚至窃取你的贴身衣服,你以为那些东西是怎么丢的,他一个小偷难道不恶心吗?”
  曲砚胸膛起伏,嘴被捂住,曲子稚不让他说话,然后单手解开他的一颗扣子,“哥哥你猜,他会拿你的东西做什么。”
  眼角的血痕干涸,曲砚的记忆渐渐回笼,他突然想起前几天那个怪异又真实的梦境。
  现在看来,曲子稚真的去找过他,更确切一点来说,应该是侵入他的梦境。
  “哥哥那么爱干净,平时连自我疏解也很少做吧,可燕灼却拿你的东西做那种事,他真是恶心透了。”
  白皙的胸膛裸露出来,随着主人过于急促的呼吸起伏,曲子稚低头看着,脸上漫上代表情欲的潮红,“好漂亮,哥哥,你好漂亮。”
  他痴迷地凑近,嘴唇碰到曲砚锁骨处的皮肤。
  曲砚胃部一阵阵翻腾,曲子稚那张脸让他几欲作呕。
  瘫倒在门口的陈雨宁动了动,她迷茫的表情在看清屋内的景象时变得惶恐而震惊。
  她瞪大了眼睛,两只手捂住嘴巴才能止住惊呼。
  曲砚冷冷地瞥向她,陈雨宁慌忙地低下头。
  曲子稚能控制人的精神和行为,异能和闻奚相似,现在不是能轻举妄动的时候。
  锁骨被濡湿,曲子稚的嘴唇向下,舌头在曲砚的胸口处舔了舔,“燕灼这样做过吗?哥哥,为什么不能把你完整地留给我。”
  他表现得十分委屈,接着又开心起来,“没关系的,我会给哥哥清理干净,还有燕灼,只要我把他杀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哥哥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其实我早就想要杀掉他了,他怎么配觊觎哥哥呢,哥哥明明是我一个人的,可是真好笑,还没等我动手他就失踪了,哥哥你看,连上天都在帮我。”
  曲砚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曲子稚不仅不喜欢燕灼,甚至对他充满恶意。
  “高中的时候,我在哥哥的浴室安了一个摄像头,哥哥每次洗澡我都在偷看哦。”湿凉的手指顺着锁骨下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哥哥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
  这种受制于人、毫无反抗之力的处境让曲砚浑身发冷,来自曲子稚的每一下触碰都是酷刑。
  他咬紧舌根,再一次试图突破曲子稚对他的控制。
  “还有容煜,他分明是哥哥的朋友,暗地里却一直在嫉妒哥哥,我稍稍勾一勾手指他就上了当,这样的朋友哥哥不会喜欢的,对吗?”
  曲子稚一一细数,从燕灼到容煜,从给曲砚递信表白的学妹到询问曲砚习题的同学,无论哪一个在他眼里都别有用心恶心透顶。
  他一个个总结,“燕灼虚伪,容煜恶心,只有我最好了,是不是哥哥?”
  舌头咬破,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曲砚的手指颤了颤,终于在压制下夺得一点自由的空隙。
  衬衫卡在手臂处,曲砚上半身近乎赤裸,从锁骨到小腹布满吻痕,曲子稚跪在地上,一下下抚摸曲砚的小腿,“好漂亮,不会走的哥哥更漂亮了。”
  藤蔓消无声息地钻出来,蜿蜒着向曲子稚靠近。
  曲子稚又突然哭起来,透明的泪珠断了线,“可哥哥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我明明那么努力学习哥哥喜欢的一切了。”
  “哥哥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小狗很可爱,我就去养了一条狗,我很用心地养它,可哥哥一次都没来看过它。”
  曲砚当然记得那只狗,不久前他还觉得燕灼很像那只狗。
  “所以我把它杀了,得不到哥哥的喜欢,它一点用也没有。”
  他抬起头,眼睛潮湿,“我一点都不后悔,哥哥多恨我都好,可我不后悔。”
  废掉曲砚的双腿,将高高在上的哥哥拉下神坛,看他不得不摇尾乞怜,让那双眼睛里再装不下其他人,曲子稚觉得自己的计划十成十完美,唯一的失误只有曲砚,他太过坚韧,摧毁他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轻而易举。
  不过现在他要把偏离的计划拉回原有的轨道,毕竟无法反抗的哥哥才是最漂亮的。
  曲砚轻喘着,混沌的脑子恢复清明,他吐出一口气,掩去眸中的寒意,“曲子稚,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哥哥在说什么话,我当然知道。”曲子稚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哥哥坐在琴房里弹琴,像个王子一样,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哥哥能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曲砚从喉咙里挤出气音,曲子稚抬头看他,眼睛微弯,“原来是因为这个,哥哥不要多想,其实连家运才是我的父亲,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为我做那么多事。”
  怪不得,曲子稚和连家运长得如此像,曲砚曾经还以为是外甥肖舅的原因,现在看来他们都被骗了。
  曲子稚把脸颊贴在曲砚的腹部,“可我不喜欢,如果我身上流的是和哥哥一样的血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没人会比我们再亲密了。”
  他已完全放松,笃定曲砚不会再有反抗的能力。
  藤蔓却在此刻寻到反扑的时机,曲砚没再给曲子稚控制自己的机会,藤蔓快而准地扯住曲子稚的四肢,接着向反方向扭去。
  骨头断裂声响起,曲子稚哀叫出声,不过片刻便瘫软在地上,“为什么,哥哥为什么……”
  他的四肢已经折断,只有脑袋还在执着地看着曲砚。
  曲砚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一颗颗系好扣子。
  “为什么……”曲子稚的呢喃突然消失,他换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哥哥好厉害,可惜太迟了,哥哥,你还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伴着他的话,外面骤然响起一阵惊恐急促的叫喊,求救声和丧尸的嘶吼交叠在一起,大地似乎也因此而颤抖。
  门口的陈雨宁冲进来,一把扯住曲子稚的衣领,“你做了什么?”
  曲子稚还在笑着,“再多一点,来得再多一点吧,哥哥要和我死在一起了。”
  他吐出一口血,染红胸口的衣服,过度使用异能也给他的身体带来负担。
  闻奚说过他的异能只能控制存在智商的生物,而曲子稚能召来这么多的普通丧尸,异能应该在闻奚之上。
  曲砚眉心蹙了蹙,对陈雨宁说:“这里交给我,你去通知闻奚,。”
  陈雨宁从地上爬起来,走了两步,又一脸忿忿地折回来,她顾不上曲砚还在,上前狠狠踹了曲子稚两脚,“你爹的,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拿其他人的命来玩就太不是东西了,垃圾玩意儿,下地狱吧你!”
  她踹完人,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对曲砚道歉:“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外面交给我们,我会叫燕灼来接你。”
  曲子稚的身体扭曲变形,却还在妄图挣扎,四肢无力的他根本无法站立,只能蠕动着一点点向前,血流了一地,他的脸被血水覆盖,五官模糊不清,眼睛还执着地盯着曲砚,势在必得地开口:“哥哥会和我死在一起。”
  曲砚坐在轮椅上,是漫不经心的姿态,“我没想杀你。”
  曲子稚眼睛微亮,他艰难地挪到曲砚脚边,满是血迹的下巴碰到曲砚的裤脚,“哥哥爱我是不是?”
  干净的裤子染上血迹,曲砚厌恶地皱眉,他小腿无力,无法踢开曲子稚,只能用藤蔓把曲子稚拖走。
  “我原本想,你骄傲又自大,失去曲家的一切是对你最好的惩罚,现在看来不是,曲子稚,你真让我恶心。”
  藤蔓缠住曲子稚的脖子,令人头皮发凉的骨头折断声咔嚓咔嚓响起,曲砚将头转向窗外,眼底一片漠然,语调很轻:“那你就去死吧。”
  陈雨宁从废弃小楼出来,整座小区喧闹不止,数不清的丧尸冲进来,他们自以为是的防御在这时竟然一点作用也没有。
  风刃卷起,血肉四溅,她在丧尸群中开出一条路,期间碰到了几个异能者,更多的则是拎着砍刀的普通人,他们都在做同样的事情。
  杀戮与拯救相伴,或许能力不足,但他们都在很努力地挽救这个刚刚有了一点起色的基地。
  闻奚不知在什么地方,陈雨宁没有找到他,反而先在广场上看到了燕灼。
  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燕灼穿行于丧尸群中,焦急的目光在每一处扫过,他一定是在找曲砚,陈雨宁在心里断定。
  远远的,她朝燕灼喊了一声。
  “你看见曲砚了吗?”燕灼跑过来,说话时语气发抖,他已经不记清自己是第几次问出这句话了。
  他满脸是汗,嘴唇发白,状态不是很好,陈雨宁忙说:“曲砚没事,你放心,他就在……”
  “嘭——”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空,西南处火光冲天,众人皆抬头去看,连丧尸都被声音吸引,踉跄着涌过去。
  燕灼却像没听到一样,攥着她的手臂追问:“曲砚在哪儿?”
  小臂被攥得生疼,陈雨宁未说完的话凐灭于唇齿,垂在身侧的手颤了一下,“曲砚在里面。”
  她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曲砚、曲砚还在里面……”
  他们都被骗了,召来丧尸不是曲子稚的最终手段,这场爆炸才是。
  冲天的火光下,浓雾翻滚,黑沉沉地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作者有话说:
  送上肥章,求求海星(^з^)
 
 
第42章 双城基地
  两年后,双城基地。
  刚至冬末,多日未停歇的大雪纷纷扬扬,寒气侵入骨头,渐渐融进血液,手脚被冻得僵硬,嘴里呼出的气也是冷的。
  周围喧闹嘈杂,有孩童用稚嫩的语气发问:“妈妈,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挨饿了?”
  他的声音不小,好些人转头看过去,如今是末世第三年,存活下来的人大多经历过无数次的杀戮和死亡,乍然间听到这样可爱的童言童语,都很新奇,还有人善意地笑了两声。
  男孩的母亲穿着破旧的厚外套,在众人的目光下警惕地把男孩搂紧怀里,等发觉这些目光都没有恶意才松了一口气,她摸摸男孩的头,愧疚地说:“妈妈对不起你。”
  男孩软软地笑起来,没有多少肉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妈妈别难过,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吃不饱也没关系的。”
  ……
  “五哥?五哥!”
  呼唤声传进耳道,林五骤然回过神,脑袋和肩膀上落了层薄薄的雪花,他用力搓了搓被冻得发麻的脸,转身应道:“来了!”
  地上积了厚厚的雪,无人打扫,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去,林五弯下腰,艰难地钻进人群中,向身旁的青年询问:“还有多久?”
  长长的几条队伍,呈一字型排开,青年叫候一,是个挺板正的小伙,他眯了眯眼睛,本就狭长的眼镜挤成一条缝,“估计还得等一会儿,哥你走错了,异能者的队伍在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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