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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玄幻灵异)——Brokkoli

时间:2024-02-27 09:42:06  作者:Brokkoli
  “我不想听!”燕灼急切地打断他的话,“我可以不在乎两年前的一切,只要阿砚回来,我什么都能忘掉,再有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把脸贴在曲砚的腹部,像在汲取温暖,“阿砚还记得容煜吗,是他替曲子稚准备的炸药,所以我杀了他,阿砚猜我是怎么杀掉他的?”
  他自言自语,并不等待曲砚的回答,手指缠住曲砚的衣角,继续说:“我敲折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他像瘫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竟然还痴心妄想地想要求饶,我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他说着旁人听起来会觉得毛骨悚然的话,曲砚低下头,凝视着燕灼的眸子,燕灼在仰视他。
  他蹲在地上,是两年前他常会做出的姿势,却又完全变了,两年前是顺从,现在只剩下毫无收敛的侵略和攻击。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燕灼头顶落下淡淡的光晕,他神情偏执,显出几分阴翳,“我不想再听话了,如果听话的代价是失去你。”
 
 
第48章 我允许你不听话
  窗外寒风料峭,窗内温暖干燥,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仅被一块玻璃分割。
  床上的曲砚翻了个身,半边脸颊压进枕头里,被燕灼带回来后,他彻底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每天一大半的时间都用来睡觉。
  燕灼偶尔要带人出任务,每当这时候房门一锁,曲砚唯一的消遣就只剩下发呆了。
  他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缩进被子里。
  “笃笃——”
  有什么东西敲了两下玻璃窗,曲砚偏头,对上了一双黄澄澄的眼睛。
  是只麻雀,巴掌大小,它瞧见曲砚看见了自己,又急不可耐地扑棱了两下翅膀,尖嘴继续啄向玻璃窗。
  末世后所有生物的数量都在大幅度减少,鸟类也不例外,能看见一只麻雀实属稀奇。
  曲砚撑着床边坐到轮椅上,然后移动到窗边,刚一打开窗户,外面的麻雀就跟个小炮弹一样冲进来。
  它不怕人,在牡丹吊兰上跳了两下后蹦到曲砚腿上,嘴里发出叽喳声。
  曲砚注意到它的爪子上绑着一只小指粗细的木筒,略一思索就解了下来。
  木筒里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曲砚将其展开,密密匝匝的字瞬间跃于眼底:
  “曲哥,是不是那个什么双城基地的燕灼把你绑走了?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一肚子坏心眼!曲哥你别担心,我马上就过去接你……”
  是成然传来的信,曲砚慢一步地反应过来,成然的异能是和动物沟通。
  整张纸都被写满了,曲砚想要回信只能写在背面,他四处看了看,学习桌上果然放着一个笔筒,刚从笔筒里抽出一根自动铅笔,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阿砚在找什么?”
  燕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悄无声息,曲砚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动物具有天生的敏锐性,曲砚还没有说话,趴在他膝盖上的麻雀突然大叫起来,张开翅膀朝燕灼飞过去。
  力量过于悬殊,没碰到人就被捉住了,大掌拢着丁点大的麻雀,好像稍微用一点力就能把它掐死。
  手里的纸条也被抽走,燕灼端详着,然后轻笑了一声,“我不是好人?”
  “我一肚子坏心眼?”
  他在笑着,眼底却没半点愉悦,曲砚竟然有点紧张,这种罕见的情绪是因燕灼产生的,他感到十分荒诞,“我可以解释……”
  “我确实不是好人,他说得对。”燕灼打断他的话,将纸条撕碎,然后低头对手里的麻雀说,“回去告诉你的主人,让他少管闲事。”
  他说完,他不管麻雀能不能听懂,抬手把它从窗户扔了出去。
  纸屑洒在地上,有两片掉在曲砚的拖鞋上,他沉默两秒,问:“你生气了吗?”
  燕灼回来得急切,身上还穿着出任务时的那套衣服,他怕脏了曲砚,只克制地在他脸颊上碰了碰,“阿砚刚才准备回他什么?让他来接你?”
  曲砚摇了摇头,“我没想走。”
  “嗯,那我也没生气。”
  他心情好像突然变好,洗完澡后又来蹭曲砚,湿漉漉的水汽沾了曲砚一身,“阿砚,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曲砚直觉这个礼物不会是什么正常礼物,可燕灼根本不给他拒收的机会,兴致大发地给他穿上厚外衣,保证说:“阿砚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礼物还要出去看,曲砚实在想不明白,他成功被裹成了一个球,时隔多日终于重见天日。
  街上有一些小贩在兜售零散用品,伴随着吆喝声和砍价声,虽然是冬日,但还是显出几分热闹。
  越山基地里从没出现过这种景象,光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两个基地的差别,以曲砚眼前的一切来看,双城要比越山自由许多。
  所以虽然规模差不多,但双城在几个基地中最受欢迎是有原因的。
  今天风很大,曲砚坐着轮椅本就惹眼,更别提燕灼时不时会抬手为他整理脖子上的围巾,动作十分亲昵,很多认识燕灼的人和他打完招呼,都会或多或少地朝曲砚看上几眼。
  曲砚对这些或八卦或疑惑的视线视若无睹,他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出来燕灼是故意的,他就真是个傻子了。
  燕灼推着他经过长街,又拐进无人的小巷,最终抵达一栋装修精致的公寓前。
  他对这里很熟悉,转开门前的第三块砖头,从下面拿出一把钥匙,转身和曲砚解释说:“带在身上很麻烦。”
  公寓里久不住人,几乎和外面一样冷,曲砚连手上都被燕灼戴上了手套,此时不仅没觉得冷,甚至还有些热。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口,燕灼的声音暗含雀跃:“到了,阿砚猜猜是什么?”
  他眼里有光在闪动,和两年前别无二致。
  曲砚又生沉默,稍显狼狈地错开他的目光。
  房门被轻轻打开,沉积已久的浮尘飘在半空中,曲砚的眼睛因讶异而微微睁大,错愕出声:“这是……钢琴?”
  一架黑色的钢琴立在房间的正中央,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摆设,日光散落,唯有静谧。
  曲砚的心脏被无形的手微微拨动,以无人所知的声音颤动起来。
  燕灼拂去琴盖上的灰尘,神情真挚,“阿砚可以为我弹一首曲子吗?”
  他弯腰等待曲砚的回答,又补充说:“只为了我。”
  他记得有关曲砚的一切,也包括他随口给出的一句承诺。
  颤动的心脏在几分钟后恢复平静,曲砚终于给出回答:“好啊。”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坐到钢琴前面,指尖碰触到黑白琴键的那一刻,灵魂似乎发出震荡。
  轻轻摁下,低沉的琴音瞬间散至房间的每一处,曲砚放下手,“音准不对,需要调音。”
  燕灼眸子茫然两秒,懊恼地说:“我不懂这个。”
  曲砚又试了几个音,“没关系,但可能不会好听,希望你不要嫌弃。”
  冬日应该配《初雪》,这是他初学钢琴时最常练习的,所以即便过去多年仍能将曲谱记得清清楚楚。
  音准是个大问题,曲砚记得曲谱,手指的动作却生熟许多,无论依谁来听,应该都不会觉得好听。
  可燕灼站在一步之遥外,目光灼灼地看过来,仿佛聆听的是天籁之音。
  曲砚突兀地想起两年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燕灼也是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他。
  心脏开始不听话地悸动。
  琴音骤然停了下去,曲砚颓丧地说:“我弹不好,燕灼。”
  哪里不好?燕灼反驳的话没有说出口,又听见曲砚说:“我很难过,所以可能需要你安慰我一下。”
  “怎么安慰?”嗓音似乎吸进了灰尘,变得干而涩。
  曲砚作出思索状,“亲我一下,或者做一次爱?”
  他很快被抱住,身体悬空,再次坐下的时候,钢琴发出激鸣,他被放到了钢琴上。
  双腿搭在他指尖刚刚碰触过、流淌出琴音的地方,这个认知让曲砚忍不住颤栗,眼眶微微泛红,“亲我,快点,燕灼。”
  他催促着。
  他们交换了一个热吻,属于纯粹的两个男人之间的吻,不带半点柔情,像两只试图征服对方的野兽,互相啃咬、舔舐,是进攻也是防守。
  一吻结束,酣畅淋漓,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赢了谁。
  曲砚喘息着,双唇微肿,两只手搂着燕灼的脖颈没有松开,“这样就很好,燕灼,之前的我不喜欢。”
  他的外套不知何时被扔了出去,毛衣下摆被推到胸口,燕灼覆上来的掌心炙热,因为时常握刀而生了层茧子。
  抚摸在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痒,曲砚打了个哆嗦,捉了燕灼的手凑向自己,红润的唇落到那些重重叠叠的伤疤上。
  垂下的睫毛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似温情脉脉又像在心疼,曲砚在心疼他吗,燕灼因这个猜测而呼吸加重,却冷硬道:“阿砚故意的么,先麻痹我,然后趁我不备再一次离开?”
  曲砚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不是,我想和你做爱。”
  他如此坦荡,让燕灼觉得自己的怀疑格外卑鄙。
  “可是之前那样,你强迫我,我不喜欢。”曲砚向后仰去,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钢琴上,裸露的腰折出漂亮的弧度。
  这是实话实说,他并不排斥、甚至想要和燕灼做爱,从两年前开始就是如此,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被强迫。
  但燕灼……他想,燕灼什么都不懂,所以需要教导。
  无力的小腿垂着,脚踝纤细,曲砚脱掉贴身毛衣,后背的皮肤碰到冰凉的琴盖上,他哼了一声,嗓音极轻:“好冷。”
  像在撒娇,尾音羽毛般从燕灼身上拂过,他喉咙发紧,“阿砚……”
  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钢琴对此显明,刚才因亲吻带来的热度已经完全消散,曲砚只觉得冷,所以很需要燕灼,“为了回报你的礼物,我给你不听话的权利。”
  正午的阳光炽烈又强势,占据了房间里的大部分空间,曲砚仰面躺着,姿态随意,光线分割他赤裸的躯体,一半光辉圣洁一半颓靡堕落。
  他说:“我允许你不听话。”
  他也很想看看,燕灼能不听话到何种程度,而且对于床笫之欢,不听话也是一种情趣。
  作者有话说:
  半夜更新,不知道哪个宝子第一个看到哈哈哈哈
 
 
第49章 非走不可的理由
  曲砚获得了一点自由,重点表现为活动范围的扩大,他终于能离开卧室,到客厅去了。
  吃过早饭,有人找上门来,是宋成风。
  在曲砚的预料之中,昨天和燕灼出去的那一趟足够惹眼。
  “你一点也没变。”宋成风感叹道。
  曲砚窝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燕灼走前叮嘱他一定要喝完的牛奶,他在宋成风身上逡巡了一圈,“你变化很大。”
  朴实的黑框眼镜遮去了大半精明,透露出来的只剩下温和,整个人的气质也与两年前大相径庭,少了商人的市侩,多了许多生活的平淡。
  不过不要脸的这一点倒是没变,宋成风坐到沙发的另一侧,从茶几上拿起一块糖扔进嘴里,“昨天听人说燕灼在街上和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卿卿我我,我就猜是你。”
  卿卿我我属实夸张了点,曲砚自动忽略这个词。
  宋成风又问:“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他语气平常,像在和旧友叙旧。
  曲砚一时觉得新奇,他和宋成风的关系虽算得上盟友,这些年来却也没少互相算计,没想到末世后,他们反倒能如此平和地说话。
  “挺好的,看来你过得也不错。”
  “当然了。”宋成风颇为洋洋自得,“我这样优秀的人在哪儿都能发光。”
  苦楚只有自己知道,打断牙也要默不作声地咽下去,他光鲜惯了,习惯性地在老对手面前装模作样。
  曲砚不探究他话里的真假,想起什么地问:“你找到人了吗?”
  两年前,宋成风来G市的初衷就是寻找他的妻子。
  提起这个,宋成风神情有些黯然,随即笑了笑说:“不提这个,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
  曲砚神情慵懒,并不避讳,“选择权不在我。”
  “燕灼?”宋成风挑了下眉,模样有几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他这样做情有可原。”
  整整两年,所有人都在说曲砚死了,唯一坚持的只有燕灼。
  宋成风至今还记得两年前浓雾滚滚的那天,他抱着哭泣不止的小东西向燕灼劝说:“曲砚死了,你必须接受现实!”
  燕灼眼底殷红,却一字一顿:“他没死。”
  他跪在因爆炸而坍塌的楼房前,肩膀不停耸动,宋成风不知道他是否在哭,只能看到他不停用手抠挖残垣断壁,直至指甲脱落,双臂渐渐血肉模糊,那副场景无论谁看了都要为之侧目。
  站在和曲砚相识多年的角度上,他曾多次称赞曲砚利用燕灼的好手段,而作为几次出生入死的同伴,他最后为燕灼生出不平。
  所以他想不明白,“我一直都想不通,两年前你到底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
  杯子里的牛奶渐渐失去温度,曲砚久久地沉默,没有给出回答。
  “别买他的东西,肯定有病毒!”
  “我爸爸说他是丑八怪。”
  “哦哦!丑八怪来卖东西了!”
  ……
  一群半大的孩子嬉笑推搡,嘴里吐出的都是伤人的话。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孩,枯草般的头发蔫嗒嗒地垂在额头,两只眼睛都被遮住了,脸颊上暗红色的恐怖胎记却盖不掉。
  他低下头,两只手牢牢抱着塑料桶,对耳旁的讥笑没有任何反应。
  沉默像是默认。
  脸上传来刺痛,男孩在发丝的遮掩下抬眼,是有人拿着树枝戳了戳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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