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阡陌被强烈的灯光晃醒,伸出手挡住眼睛慢慢适应光线:“商哥?你怎么在这啊……我跟你说,你已经有裴哥了,可不能朝三暮四……唔……”
又来了,这如影随形的尴尬。
“张阡陌。”商不言清了清嗓:“不要乱说,否则我就杀人灭口。”
张阡陌躺在床上装死,丝毫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
“张阡陌,你再不去帮忙陈导就要被打死了。”裴诤提醒道。
张阡陌“噌”一下坐起身,满脸的惊慌:“我靠!我忘了!陈导你别死啊!挺住,挺住啊!”说着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只披上道袍拿好符纸就冲出房门。
裴诤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刚想出去帮忙就被叫住。
“等等,你就别去了吧,他们神仙打架,你陪我在这布阵……我需要你身体里的怨气做诱饵。”
裴诤微微抬头:“怎么给你?”
商不言拉住裴诤的手腕用力一拽,把人拉进怀里:“别乱动,你离我近一些就好。”
就像商不言说的那样,裴诤感觉到身边的黑气正向同一个地方聚集,身体越发轻松起来。
“差不多了,一会出去你就找陈导要三界牌,剩下的交给我。”商不言看了一眼门口的放下:“小心点,别受伤。”
门外,张阡陌手持木剑视死如归的……逃跑……
“救命啊商哥!裴哥!救命啊!”
骷髅也不是只追着张阡陌跑,偶尔累了也会把目光转移到陈导身上,不过陈导虽然年纪比张阡陌大,但实力真是没眼看,还是得靠张阡陌重新吸引骷髅注意力。
商不言打开门就看见一老一少被追着满屋乱窜,真应了那句话,上天派给你的不一定是救兵,还有可能是逗比。
裴诤卡着骷髅的视线盲区成功抵达陈导身边:“陈导,你把三界牌放哪了?”
陈导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却不想挪步:“我腿软了,靠你了大侄子!”
裴诤把陈导扶进房间后想办法靠近三界牌。
另一边,商不言和骷髅打的不可开交,张阡陌坐在沙发上给商不言加油鼓劲:“商哥加油!我就知道你可以!”
商不言默默吐槽:你小子要把这不正经的精力放在正事上,应该能有一番大作为!
骷髅虽然很想杀了商不言,但是它被人请来就是要三界牌持有者的命,只有杀了那人才能投胎,所以又把目光转向陈导。
张阡陌和陈导的方向在骷髅的视线里是一条直线,见骷髅忽然转头,张阡陌立刻不淡定了:“我日!它怎么看我了?它是不是要来打我了?它不会吃了我吧?”
商不言一个大白眼过去:“你那点丰富的想象力能不能不留着自己吓自己?”
“啥、啥玩意儿?”张阡陌回过头,原来骷髅盯的是门口的陈导啊,这样就放心了……个鬼啊!陈导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啊喂!
骷髅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腐肉味,先前忙着逃命并没有人发现,眼下众人相对静止,离骷髅最近的商不言一把捂住鼻子:“难闻死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沙发上的张阡陌也注意到腐肉味,随机干呕一声大声嚷嚷:“我靠!这是拉裤子里了吗!我靠!”
骷髅明显一顿,怀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肉,又看了看口出狂言的张阡陌,这下连陈导都不追了,眼里全是张阡陌。
它一边追还一边艰难的动着嘴,含糊不清也不知道说些啥,不过听语气这意思也到位了,无非就骂骂咧咧问候亲戚的话吧。
趁着间隙,裴诤找到三界牌,眼神示意商不言接下来的计划。
“去张阡陌的房间!”商不言眼疾手快解救了张阡陌,手里的符纸打在骷髅身上瞬间燃烧起来。
裴诤照做,三界牌进入张阡陌的房间后被用做诱饵的怨气吞噬,骷髅心一横追了上去,此举正中商不言下怀,他立刻结印发动阵法。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骷髅拿到了三界牌就想杀掉陈导一行人,可惜它被困在阵里已经动弹不得。
解决了这个麻烦后张阡陌自觉给天师会打电话,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商不言是如何降伏骷髅,又是如何在骷髅手下救了自己,整个变成商不言吹。
陈导松了口气:“不言,这次多亏了你!”
商不言摆摆手:“陈导再去睡一会吧,对了,客厅窗户打开吧。”
陈导连连点头:“是怕那骷髅留下的怨气影响我的身体吗?”
商不言:“……是、是味道太难闻了,我有点受不了。”
骷髅由张阡陌看守,陈导被吓得困意全无,就在张阡陌门外和他聊天,商不言困的睁不开眼,现在是凌晨四点多,离天亮天师会的人到来还有约莫四个小时,于是和裴诤回到房间补了个觉。
关了灯商不言躺在柔软的床上,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裴诤的轮廓,自从和他认识开始,裴诤就给人一种疏离感,话少就算了,表情也不丰富,仿佛只要他站在角落里就没人注意他。
可是为什么呢?他明明长的很好看,业务能力也很强……
商不言想的入神,一时间忘记自己还在盯着裴诤。
“怎么了?”裴诤注意到商不言的目光也不觉得不自在,反而大大方方看回去。
“没什么。”商不言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快睡吧,等早上还会有天师会的人找麻烦。”
第7章 震惊!他隐婚生子了?
清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干净窗台上。
裴诤穿好衣服叫醒商不言,后者还是先戒备的看着四周的环境,猛然想起昨晚是借住在陈导家的,敛起眸中的防备抓了抓头发。
“天师会的人来了吗?”商不言哑着嗓子问。
“已经开始吵了。”裴诤回答。
商不言迅速穿好衣服趴在门口,抵在唇边示意噤声。
客厅里坐着男男女女相比昨天的阵仗不少只多,脸色也不太好,应该是刚吵完架处于冷战阶段。
“我就直说了吧,商哥比在座各位都强,如果强制收人家当徒弟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就是会里的长老也不会点头的,你们几斤几两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张阡陌站在众人面前大声质疑,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算个什么东西?收他当徒弟是抬举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都排不上号呢!”x
“就那么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厉害?就学了点皮毛就给你唬住了?”
“阡陌啊,听话,帮我们把他叫出来好不好?”
张阡陌就快把厌恶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合着我叭叭半天都白说了呗?你们听不懂是咋地啊?”
一众天师面面相觑,最后看起来挺有威望的老者开了口:“阡陌啊,你不能因为你爸爸是会长就这样啊!尊敬长辈这道理都学到哪里去了?”
张阡陌冷笑两声:“尊敬长辈这个词不是用来让你当倚老卖老的借口的,你还知道我爸是会长啊?你干那些勾当的时候有想过我爸是会长吗?”
老者瞬间拉下脸,厉声呵斥:“张阡陌!现在是在说商不言的事情!对了,跟在他旁边那个叫裴诤的,身边是不是有怨气?如果能拿来补大阵想必……”
商不言听了半天算是明白了,于是推门而出:“呦,各位来的够早啊!”
裴诤黑着脸紧随其后,见到众人后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刚刚那些话听了个十成十,说不生气是假的,现在看着天师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更加厌恶了。
“想必这位就是商先生了?”先前的老者见到裴诤面色不佳,还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此刻完完全全把自己当做了主人:“快来,就在我旁边坐着,我看谁敢看不起你!”
这番发言做足了长辈的姿态,完全忘记他自己也算是客人,而且更尴尬的是,他认错人了……
商不言回头去看裴诤,正巧他也在看自己,眸光触碰之时商不言一笑,点头示意裴诤坐过去。
老者故作姿态,笑呵呵拉起裴诤的手,假装没看见裴诤眼底闪过的厌恶:“旁边这位是……是陈先生请来的神棍吧?”
商不言商业假笑:很好,老头,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裴诤默默抽回手揽过商不言,后者一个转身就坐在前者身边。
老者:“现在这骗子就是多啊,你们也要擦亮眼睛,毕竟啊这骗子不是把我想骗你这四个字写在脸上的,对了,小商啊,你考不考虑来天师会?我给你开个后门,就让你做我的关门弟子!”
裴诤也是没见过这架势的,不动声色往商不言的方向挪了挪:“老先生,首先,我们不是骗子,其次,我姓裴。”
老者顿了顿:“裴?”
裴诤点点头。
老者责怪的看了张阡陌一眼,继而转头对着裴诤赔笑道:“那你是叫裴不言?我就说嘛,商不言这名字一听就不如裴姓……”
裴不言……哈哈哈哈哈。
裴诤脸更黑了:“我是说您认错人了。”
商不言淡淡道:“嗯,您口中的裴不言可能是我。”
如果陈导家有地缝的话,老者可能已经钻上个十次八次了吧。
“我不去天师会,你们也别再找人游说了。”商不言道:“咱们不是一路人。”
陈导终于弱弱开口:“那个……各位道长也不会强人所难,我让司机把不言和小诤送回去,屋里那个东西就由天师会的人带走,可以吗?”
可以啊,太可以了!商不言内心咆哮,最好现在就放我们走,我们也是要吃早饭的!
刚才老者说了那么多的尴尬言论,还是当着正主的面,现在陈导的提议即使他不同意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等一下!”坐在最角落的女人还不甘心:“你们也是混娱乐圈的吧?商不言,你一个小小的二流艺人有什么可以和资本抗衡的?你要是不答应去天师会,我就找人雪藏你。”
商不言微微皱眉,嘿,我这小暴脾气:“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笑死,封杀?我背后可是有裴诤撑腰的!啊,万恶的资本啊!
回到裴诤的住所,商不言一言不发整理自己带来的行李,裴诤给他安排了间客房,虽然很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不过还是有阿姨定期打扫,商不言换过床单被罩又简单使了个清洁咒。
做完这一切后培正已经做好早饭,坐在餐桌面前等他:“来吃饭。”
餐桌上摆了两个花瓶,里面的花有些枯了,商不言坐在裴诤身边一口一口吃着饭,心里想的却是接下来的打算。
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后还要找到彻底帮裴诤摆脱怨气的方法,在那之后呢?好像就没什么目标了,拍拍戏准备养老?也不是不行,到时候就作天作地的玩!
正想着,裴诤接起电话离开了餐桌,只能隐约听见他说:“嗯,好,年后来接吗?好。”
然后重新回到餐桌:“我小叔叔要出国办点事,所以要把两个孩子送过来,年后接走。”
“哦。”商不言应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裴诤道。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门被重重敲响,裴诤打开门就有一只大手提着两个小团子的衣服,把人塞进裴诤怀里,留下一句轻飘飘的“靠你了”,然后风风火火离开了。
门被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小团子关上,裴诤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团子奶声奶气道:“哥哥,我们又来了!”
商不言凑上前仔细端详,呵!人类幼崽,好可爱!
“大的叫元宵,六岁。”裴诤把元宵塞进商不言怀里:“小的叫元旦,四岁。”
元宵双手环住商不言的脖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商不言的脸偷偷地笑:“哥哥,哥哥,这个哥哥好漂亮!”
元旦话说的还不算利索,听着元宵这番话也忍不住偷偷看商不言:“元宵,妈妈说长头发的是姐姐,所以这是漂亮姐姐!”
神特么漂亮姐姐!商不言心道,算了,就不和人类可爱幼崽计较了。
“是哥哥。”裴诤把元旦放在地上耐心解释:“留着长头发的也不一定是姐姐。”
元宵和元旦似乎有些怕裴诤,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脸上挂着笑容的商不言,接着果断抱住商不言的大腿:“呜呜呜,哥哥好凶,怕怕!”
“……”裴诤……
商不言乐不可支,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奶团子抱进自己卧室,蹲下尽量和他们平视,连语气都不自觉放软:“你俩要乖乖的哦,我帮裴诤收拾完碗就来陪你们玩。”
两个小团子乖乖点头,商不言放心回到客厅,裴诤已经把餐桌收拾好了,见到商不言就开口:“收拾一下陪我去买东西吧,小叔叔忘把两个小东西的行李带来了。”
真的是亲爹吗?商不言表示怀疑。
两个小团子趴在门口偷听,没想到商不言这么快回来,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哥哥要和哥哥出去了吗?”元旦噘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哥哥,怕怕!”元宵委屈屈拉着商不言的衣角。
不行了,卖萌犯规啊!
商不言笑呵呵解释:“咱们四个一起去好不好?”
两个小团子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好。”
那里怪怪的?商不言换了身黑色大衣,随手拿了顶黑色帽子扣在头上,一手领一个小奶团子准备出门,裴诤随意套了件外套就拿好钥匙出了门。
裴诤选了一辆相对低调的车,四人来到一家大型商场,为了防止两个小团子走丢,商不言和裴诤一人抱一个,远远看上去像极了四口之家,和谐又温馨,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可谓是赚足了目光。
给两个小团子买了不少衣服之后又买了许多玩具,元宵吵着要吃肯某基,从前裴诤的小叔叔管得严,只有他小婶婶点头才会给元宵和元旦买一点,现在没人管着,元宵一吵着要吃元旦就跟着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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