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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这次就能获奖呢？”张柏半开玩笑地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那自然是好的。”莫锋冽说，“但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今年不获奖，明年你一定能获奖。”
“那当然！”张柏应到。
初赛对大二学生来说有些吃力，被刷下去的大多也是大二的学生。
不过张柏他们小队顺利通过了初赛。
初赛不是竞技性质的，只要达到最低要求就能通过，只是为了淘汰一些不达标的选手。
初赛包含了理论和实践两个部分，大二学生到底少学一年，理论部分分数太低被淘汰的比比皆是，张柏他们为了比赛特地提前学习过，但也还是感觉有些吃力。
总归是过去了，到了复赛，就都是实践类的比拼项目。
张柏他们的心态很放松，也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挺近前一千名基本不可能，但尽量往前挤，也算不白来一趟。
很快，他们就要参加第一场比试了，他们运气不错，对面也是一个大二学生组成的队伍。
第22章 复赛
复赛要比的内容很丰富，具体要比什么靠抽签决定。
大体的规则很简单，赢的队伍继续抽签比下一场，输的队伍止步于此。
一个队伍一天最多参与五场比赛，至少参与两场比赛，每天比试少于两场比赛的队伍会被直接淘汰。
张柏他们的第一场比赛抽中了比较简单的异兽积分赛。
其实就是比限定时间内谁杀的异兽多等级高，最后折算成积分，积分多的队伍获胜。
这算是最简单的比赛形式之一，他们这些选手不知道训练过多少次了。
但简单也有简单的不好，正因为简单，分数咬得很紧，一不小心就会落败。
限定时间一小时，张柏他们和对手那边在不同的模拟比赛场内同时开始比赛。
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进度，只能尽自己可能地多杀几只。
好在，开门大吉，张柏他们顺利赢下了第一场比赛。
小小庆祝了一下，张柏这队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了下一场比赛。
这一天，他们总共比了四场，全都赢了下来。
除了运气好，有三场都匹配到大二的队伍外，他们自己的实力本身也足够强。
在匹配到大三队伍的时候，他们抽签抽到了比试射击。
用统一提供的比赛专用激光枪，每个人都在一个独立的房间内，互不影响。
这场比得是综合射击，专用的激光枪会不时变成不同型号，需要瞄准的靶子也会时不时变化，从最简单的固定靶到难度最高的模拟异兽靶，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出现的是什么。
这种比拼硬实力的比赛，按理来说是经验比较丰富的大三队伍比较有优势，可张柏这队都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竟然以微弱的优势赢了下来。
比了一天赛，在食堂吃完晚饭，张柏他们回到官方安排的屋子里，神经才真正放松下来。
“今天一天太刺激了。”蔡雨星一回来就扑到沙发上，“我还以为我们要一日游了呢，幸好最后都赢了。”
一个队伍一个屋子，两人一个房间，厕所厨房啥的都很齐全，不愧是官方举办的比赛，就是财大气粗。
关舒也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毕竟我们才大二嘛，第一天淘汰下来的很多都是大二的，前几天都这个情况，后期才开始大面积淘汰大三的队伍，因为大二的都淘汰得差不多了。”
“那被我们淘汰的那队大三还挺倒霉。”绪盛感慨，“想想看，我要是大三的时候摩拳擦掌来比赛，想争个名次，结果啪的一下第一天就被淘汰了，那得多憋屈。”
其他人纷纷赞同地点点头，那确实挺憋屈的。
“也是他们实力不行，或者有些傲慢，觉得自己稳赢。”张柏也加入了进来。
大家热火朝天地聊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打算去休息。
比赛期间，选手收不到外界的消息，但张柏相信，莫锋冽肯定抽时间把自己比赛时的直播看了。
比完赛之后，他们也休息不了几天，张柏想趁这个时间联系一下莫锋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维持着一个月通话一次的频率，张柏却觉得自己对莫锋冽的思念越来越强烈。
想见他，想在现实中拥抱他。
张柏即便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对莫锋冽的感情不能用友情来形容了。
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张柏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应该是爱上莫锋冽了。
真是一段无望的爱恋。
而且还特别打脸。
之前还跟莫锋冽保证过，自己对恋爱没有兴趣，转头分开几个月，就发现自己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没遇到对的人。
张柏认栽了。
关于感情的事，想通也就在一瞬间，张柏的思绪已经飘到如何表白上了。
首先，他要有时间跟莫锋冽见面才行。
很好，表白的第一步就被卡住了。
张柏算了算，这次比赛结束，他最多有几天假期，肯定来不及跟莫锋冽见面。
然后就是值班，中间估计还有专项训练，开学之后就更没时间了，下一个假期就要轮流去军队实习，一直到毕业，他们都是这种轮着上课和实习的安排。
哦，大三中间的假期还要来比赛。
这么一算，好像只有毕业之后，去被分配到的部队报到之前，有一小段儿时间有空。
张柏头疼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好么，想表个白还得等两年多，干脆隔着视频表白算了。
唉，还是算了，等呗。
正好可以趁这个时间追追人，虽然张柏觉得自己成功率不大，毕竟莫锋冽也说过他对恋爱不感兴趣。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哪怕张柏条件有限，他也得为了自己的爱情努力。
成不成得再说。
想着想着，张柏突然笑起来。
现在这个场面，自己刚重生的时候哪儿能想到？
还跟莫锋冽表白，当时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这辈子，一切真的不一样了。
可有些事还是一样的，许卿言还是按照剧情，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再过几年，战争就要来了。
张柏记得几个联盟卧底，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他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卧底，甚至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能力，根本不应该认识那几个人。
张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以前也就算了，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好好生活。
可现在，他以后是要当一名军人的。
刚刚发现自己真实感情的喜悦与酸涩都消失不见，浓重的忧愁与无力感攥紧了张柏的心脏。
他从未这么痛恨过，自己为什么只能看那本书一遍。
察觉到自己情绪不稳，张柏赶紧停下思考。
冷静下来。张柏调节着自己的情绪。
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做得，明天还得比赛，不能耽误。
无论如何，他都得好好强大自己才行。
抚平了自己的负面情绪，张柏长舒一口气。
不敢再想别的，为了比赛，他强迫自己赶紧入睡。
以前是天塌了有个高儿的顶着。
现在，他得想方设法把自己变成个高儿的那个。
第23章 比赛结束，告白
张柏这支队伍又坚持了一天，在第三天惜败。
大家对这个成绩还是挺满意的，互相笑着约定，等来年再战。
既然比赛结束，那自然是要启程返校。
回到学校，张柏马不停蹄地收拾好东西，然后递交了外出申请。
他想去见莫锋冽。
“阿冽！”张柏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公园，联系莫锋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莫锋冽对着张柏笑了笑，“算算时间，你才回学校不久吧？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因为太想你了啊！”张柏大大方方地说道。
莫锋冽愣住了，然后温柔地回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很想你。”
张柏没有特地在外表上下功夫，他的衣着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来之前洗了遍澡，看着干净整洁。
他也知道自己长得不怎么样，与其忙活半天提升不大，不如在别的方面努力。
更何况，张柏知道，莫锋冽不是那种注重外表的人。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珍贵的视频时间，营造暧昧的气氛，慢慢拉近和莫锋冽的关系。
虽说张柏之前并没觉得自己真的能成功，可是……“怎么样？看到我比赛时的表现了吗？”张柏问，“你觉得我表现得怎么样？”×
张柏敏锐地发现，莫锋冽的耳尖有些红。
看来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你表现得特别好！”莫锋冽不吝赞美，“虽然普通大学的训练内容不如你们那么专业，但我也能看出来，你的能力已经能和一些比你多学习了一年的选手比肩了，等到明年比赛，你肯定能进入决赛获奖。”
“这么相信我啊？”张柏咽回去了“借你吉言”几个字，换了个更暧昧的说法，“那，我要是没获奖呢？”
原谅他吧！说完，张柏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
他实在是没什么谈恋爱的经验，只能靠着曾经的道听途说的东西搞点暧昧。
“首先，我觉得以你的实力和努力程度，不获奖的可能性不大。”莫锋冽说，“再者，就算没获奖又如何？你还是会继续向前走，这一点挫折不会打倒你。”
“我相信你。”
看着莫锋冽真诚的眼神，脸红的变成了张柏自己。
被信任着的感觉真好，尤其这个信任自己的人，还是他喜欢的人。
“我也相信你。”张柏说，“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
莫锋冽定定地看着张柏，轻声问他：“阿柏。”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张柏被莫锋冽看着，总觉得莫锋冽好像看清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不敢直视莫锋冽，移开了视线，心虚地说：“哪有，我这不就是和你联系联系、聊聊天嘛。”
“你瞒不住我的，阿柏。”莫锋冽笑起来，但不是张柏最熟悉的那种温和的微笑，而是一种玩味的笑容，“让我猜猜——阿柏是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我吗？”
张柏的脸彻底红了，他没想到莫锋冽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张柏听到莫锋冽低声笑起来。
然后莫锋冽凑近屏幕，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张柏说：“抱歉，我只是太开心了。”
“我也喜欢你，阿柏。”
张柏呆呆地看着莫锋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这完全打乱了张柏原本的计划。
“你……我……这……”张柏完全懵了，老半天他才喏喏地说，“你怎么这样……”
“嗯？我猜错了？”莫锋冽此时看起来很有攻击性，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猜错了，但看起来完全不觉得自己错了，“阿柏不喜欢我？”
“喜欢的！”张柏连忙说，然后看着被逗笑的莫锋冽，有些恼羞成怒。
好么，合着莫锋冽是故意的。
情绪的转变，让张柏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一些，他慢慢回过味儿来。
“你早就喜欢上我了？”张柏“质问”道。
“对哦。”莫锋冽干脆地承认了，“本来还以为我还得再努力追几年，没想到你给了我这么大个惊喜。”
张柏原本还被逗弄得有些生气，听到这话，他倒是气不起来了。
“什么惊喜。”张柏抿抿嘴，“本来我也是想慢慢追你的，谁知道第一次就被你点破了。”
“那不是正好吗？”莫锋冽说，“我们可以尽早地确认彼此的心意，不用错过那么多时间。”
张柏没想过，事情还能从这个角度解读。
但这也是实话，不过，“我们这就算确认关系了？”张柏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我的意思是说，没错，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但是，怎么说呢，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莫锋冽知道张柏的意思。
“看来我们家阿柏还挺注重仪式感。”他说，“你也要想想我啊，对你来说是快了点，但对我来说，这都有两年了。”
“当然，阿柏不用担心，等阿柏有时间，我会把这些仪式都补上的。”
“就你会说！”张柏瞪了眼莫锋冽，“不过，两年，咱俩认识也就两年吧？你……”
“一见钟情哦。”张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确认关系后，莫锋冽的声音好像带着小钩子，像是撒娇一样，勾得他心痒痒，“阿柏当时救了我，我自然一见倾心。”
张柏好不容易褪下红色的脸又烧了起来。
原来，当他还想着摆脱莫锋冽的时候，莫锋冽就喜欢上自己了。
“为什么？”张柏忍不住问道，“我当时，应该也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
莫锋冽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
“我刚刚的话可能有些轻佻，那我就重新好好再说一次。”
“你是很好很好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你救了我，还因为在那之后，你都一直照顾着我，明明可以拒绝我无理的请求，明明可以直接跟我分道扬镳，但你还是和我一起走到了考试结束。”
“我不是……”那么好的人，那都是因为别的原因。
张柏想解释，他甚至想把关于小说的事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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