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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漂亮小夫郎[种田]——天南星草

时间:2024-02-28 11:13:00  作者:天南星草
  “我想,这可能是同一种毒。”
  何树顿时瞪大双眼:“可若是这样,这毒蔓延了将近一年时间,毒性该是愈来愈浅才对,更不应该从禽兽身上传染到人的体内。”
  他言之有理,但纪方酌是从现代穿来大俞的,深知疫毒感染性比人类所想更加强烈,有些夏时炎热变得沉寂,冬时寒冷变得活跃,有些又恰然相反。
  说不好。这种疫毒也许正冬眠了整整小半年岁,毒性愈来愈强,如今才迟迟下山。
  他喃喃说:“白芷性温气厚,能解砒毒蛇伤,但……若是不明之疫,恐怕效用甚微,不能根治。所以即使新酿白芷酒,也无济于事。”
  那病人顿时呆坐原地,拉住纪方酌哭喊:“大夫,救救我吧!”
  “叔,您冷静。”何树立刻拉下他手臂,“他不是大夫,是纪家酒肆的老板。”
  “纪家酒肆?”那人猝然抬起头,“莫非你是纪家酒庄的庄主,纪方酌?”
  “您认得我?”
  那人叹口气,说:“在蓼乡,谁没听过你的名姓。人人都说你去年突然转性,凭一手酒艺重振酒庄。还得了贵人相助,迁到镇上开了酒馆。哦,对,还说你娶了个美貌哥儿,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嗯……没想到您也是蓼乡人。”
  纪方酌无奈露出笑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一对平凡夫夫也成了人们口口相传的美谈。
  “纪庄主,你有这么大本事,就帮我看看吧!”那人终于道出肺腑之言,面色憔悴,“我这腿从上月开始发烂,如今这几日,家中儿女手上也有生出脓疮的迹象,日日疼痛不已,夜里又瘙痒难耐。”
  纪方酌盯着他那处,只见皮肉外翻,密密麻麻生着紫红色的肿块,其中不少已经被他自己抓破了,淡黄的脓液和黑血混在一起汩汩流出。
  沉吟半分,背后突然探出个扎着麻花辫的脑袋。
  陶莹莹睁大双眼,看着病人那处,努力回想,开口道:“……‘世间有一物,善能杀百毒’?”
  纪方酌倏然一滞,好似想起什么。
  他转过身看向陶莹莹,“你是说何物?”
  陶莹莹抿了抿嘴唇,摇头说:“我不知道。是个老人家先前对我说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是本草求真的内容。”苏年跨入屋内,说道。
  纪方酌转头惊喜说:“宝贝,你怎知晓?”
  “此前,宋……亭坊主赠与我的书籍当中,有相关残卷。”苏年仔细回忆一番,又说,“说是此物本性微毒。以药泡制,可辟百邪、制蛊毒。”
  “什么?毒药泡酒?”
  病人横眉驳道,“我已染了疫毒,怎能再用毒酒?”
  陶莹莹不满地睨他一眼:“以毒攻毒不懂吗?”
  “以毒攻毒,想要攻破岂非易事。”纪方酌沉思半晌,忽然抬头对何树道:“何大夫。”
  “哎。”
  “不知您铺子里,可否有一类矿物药材。”
  “矿物药材?”何树从抽屉里拿出一面书页,上面密密麻麻题满墨字。
  “倒是有一些。石膏,滑石,雄黄,石燕……”
  “没错。”纪方酌迅速打断,“是这一味。”
  “雄黄?”
  苏年问道。
  纪方酌收回目光,移向药铺高高一面杉木药柜,视线定格在顶排角落。
  “就是它。”
  “雄黄微毒,泡酒便可内服。我酒肆里正好有还未揭盖的黄酒,麻烦何大夫取些雄黄,研磨成粉带来吧。”
  说罢又看向病人,道:“若是你儿女也有此般症状,也捎带一些雄黄酒回去。轻症则外用,重症内服,莫要拖延。”
  [1]《桃花庵歌》明·唐寅
  本章参考:
  [1]《本草纲目》
  [2]《本草求真》
  [3]网络:中国医药信息查询平台
 
 
第35章 老婆我从来问心无愧
  “纪庄主,纪庄主!”
  “小陶姑娘?”
  “你们在吗?”
  还差三刻到卯时,纪方酌就被楼下的呼声吵醒了。
  “嗯……”
  他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睡眼,勉力睁开,看向窗外。
  天灰蒙蒙地发黑,明明已到了将要日出的时分,太阳却缩在云层后面迟迟不现影子。
  雨季将要来临的征兆。
  纪方酌哭丧着喃喃自语:“狐狸都还没醒,我又得起来打工。好不想打工啊。”
  他说的不是苏年,而是那只毛茸茸的红狐。这狐狸长大后食量越来越大,一日要三五顿肉才能喂饱,往往天刚亮就从屋外咚咚咚地跑进来,叼住纪方酌那一角被子往外拽,提醒他起来喂饭。
  而苏年觉浅,常常纪方酌起身他就随着醒来,两人在床上又得搂搂抱抱好一会儿才起来。
  不过今日尚早,他想要苏年再多睡会儿。
  昨夜两人闹得很晚,沐浴的时候就做了一回,后来他又就着姿势把苏年抱回房内。苏年耳根滚烫,红得像要滴血,但浑身发软没力气,只能趴在纪方酌肩膀上,软软得扣住他的背脊,挠出不轻不重的几道指痕。
  弄到最后他竟是直接昏睡过去。纪方酌又稳稳当当把他抱去洗干净,严严实实把塞回被窝立,轻轻吻他的眉心,说晚安好眠。
  苏年体力不好,每次多做几回就累极。
  “唔。”苏年蜷在被子里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伸手攀在身边人紧实的腰腹上。
  “醒了?”
  “嗯。”
  “再睡一会儿。”纪方酌吻他眉心,小心捉起他的手腕放回被里。
  “何大夫来找,我下去看看。”
  “……好。”
  苏年半梦半醒,含含糊糊应了一句。
  纪方酌看他可爱,心中欢喜,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又捏捏他的脸颊,直到被他抬手软绵绵地推开,才起身下床,踩着鞋履下楼去了。
  看到黑衣束发的男子走下来,何树急忙迎上去,道:“大事不好。”
  “什么事。”
  “唉。”何树垂头丧气,“纪庄主,上回你给的黄酒,性子温和,和着雄黄刚好解毒。我便多给了他两盅,让他回去备着,以便不时之需。”
  “这不是好事么?”
  何树却摇摇头,像是有难言之隐:“纪庄主,您来药铺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此时天色尚早,街巷笼罩在昏暗和雾蒙蒙的湿气中,风吹草木簌簌沙沙,远处不断有嘈杂人声传入纪方酌的耳中。
  纪方酌随何树前去,远远就看见药铺外竟横七竖八坐了几十人,半倚在石坎的,斜躺在路边的,无一例外都皱着一张脸,不停地叫唤难受。
  “这是怎么了?”纪方酌有点茫然,“不会都中了疫毒?”
  “显然。”何树叹口气,“若说只是疫毒,雄黄方可疗愈;可不巧的是,药铺里的雄黄已经所剩无几。这一味药本就稀缺,价格昂贵,我也没法凭空变出药材。”
  “无妨。”纪方酌看向他道,“这一带还有哪里能够采买雄黄?我去买来便是。”
  何树双眼微微睁大:“纪庄主宅心仁厚。”
  说罢眼神却又暗淡下来,“只可惜这个法子行不通了。这些人……”
  “都是从蓼乡来的。”
  他看向路边坐的那群布衣百姓,几乎都是农人的装束。近一二年建仁侯府封地赋税愈发繁重,无论从商还是种田,一年收成几乎也只能够得生活开销。
  哪怕最肥沃的土地,也种不出明晃晃的金子。
  别说让他们自己掏钱买雄黄了,就是专门采矿的匠人也渐渐另择他路,不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现在的雄黄,有价无市。
  纪方酌声音沉下来:“形势严峻,一乡百姓受疫毒侵扰,县令不管?”
  “管不上。”何树摇头,“县令也哭穷,折子……不知道是没递,还是递不上去。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去求侯府。侯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不顾百姓性命啊。”
  纪方酌不动神色攥紧五指。
  盛荣草菅人命,建仁侯放任不管,此人非是善类,他一早便知。
  他走上前去,一一打量地上躺着的几十人。拿过何树手中的薄纱布,俯下身来,不顾脏污,细细查看病人的患处状况。
  “大伯,您染病有多少时日了?”纪方酌问道。
  面前是个头发微白的男子,体态臃肿,两手布满老茧,是常年做农活的痕迹。他好像失了力气一样,歪歪斜斜地靠坐在石沿上,脑袋耷拉一边,呼吸微弱。
  “大伯?”纪方酌又唤了一声,稍稍提高音量,“您染病多少时日了?”
  他好像终于听见,艰难抬起眼皮:“十天……不,半月。”
  “拖得有点久。”
  纪方酌沉吟片刻,说:“除了患处疼痛,还有什么别的病症吗?”
  “头晕……没力气干活儿。”那人说道。
  何树走近前去,半蹲在他面前,抓起他一只手腕仔细号脉。
  末了,他抬起头,神色凝重:“病肝脉来,盛实而滑,如循长竿。大伯,您有下肢浮肿之象,这是肝病,不能擅饮雄黄酒的。”
  “可我已经喝了。”那人咳了两声,愁眉道。
  “是上次……”纪方酌恍然,难怪何树说雄黄起效并非好事,这些乡民大多没读过什么书籍,宁信土法子,也不早早来镇上寻医。
  眼见雄黄酒起效,便任意让人服用,也不论是否可行。
  “肝病须得用茱连、三皮。”何树叹气,“可体内疫毒也不能再拖延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只道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就是纪家酒庄的庄主?”
  纪方酌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少年倚靠在药铺门边,年纪与陶莹莹相仿,只不过眸色冷淡,神情戒备凌厉,浑身透着股尖锐的戾气。
  纪方酌乐了:“在下正是。”
  少年冷眼哼声:“不待在蓼乡,为了几个银钱就跑去镇上开酒馆,真是好不要脸。”
  纪方酌微微眯眼,也不气恼,反倒笑着问他:“哦,你说说看,我在仙桃镇开酒馆,哪里冒犯到你了?”
  “……”少年见他笑起来,表情更加难看。
  “蓼乡水土养一方百姓。如今大家饱受疫毒侵扰,你却在外边逍遥自在。”他似乎有理有据,执着地抬起下颌瞪向纪方酌,“如今谁想买酒,还得迢迢赶来镇里,平白添了好多麻烦!”
  “哎!小孩儿,你这……可别这么说,纪庄主不是那样的人。”何树连忙劝道,“做生意迁来迁去不是很正常吗?”
  何树面色有点难看,是他将纪方酌带过来的,现在陡生冲突,他难堪道:“……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少年别过脑袋。
  “陶黎哥哥说的。”
  纪方酌一听,心道果然如此。先前他差些就与陶家结下梁子,好在他处理妥善,却带走了一个心灵手巧的好徒弟。也不知陶庄主身体大好以后,怎样数落了陶黎一番。
  这人许是记恨上他了,连小孩都不放过,一张嘴非得吐出点碎语闲言,往纪方酌身上泼脏水。
  “陶黎?”何树不知该说什么,扶额道,“陶家农庄么?听闻自从陶庄主大病一场,庄子现在收成越来越差。原是这二世祖成日游手好闲,糊弄孩子,不做半分正事啊。”
  “可这家伙不也一样?”少年似乎有点急,声音抬高不少。
  他伸出食指,指向一旁满脸无辜的纪方酌:“陶黎哥哥还说,他此前继承酒庄,一坛酒也不酿,庄子整整断了一年的营生。不仅如此,他还虐待夫郎,差点把人卖给……唔唔唔!!”
  他被人捂住嘴給拽走了,拽他的是个年轻妇人,神色恼怒:“别多嘴!”
  训斥完少年,她转过头连连跟纪方酌道歉:“对不起啊,孩子还小,不太懂事。”
  何树此时面色已经有点难看了,欲言又止,最终说:“也不小了。谨言慎行还是该教教的,流言蜚语最是令人心寒。造谣怎么能行?”
  他是见过纪方酌跟苏年恩爱模样的,怎可能发生过那孩子口中之事?
  “听见没有,快点跟人家道歉。”妇女使劲把少年拉扯到纪方酌跟前。
  少年咬紧嘴唇,死死盯着地面,像是受了屈辱似的毫不吭声。
  纪方酌叹口气。
  他温声说道:“不必道歉。你没有造谣。”
  “什么啊?”何树一脸震惊看向纪方酌,“他可说你虐待苏公子哎。”
  纪方酌垂敛眉目,低头凝思片刻。最终抬起头,无奈笑道:“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向前半步,立在少年面前,低头注视少年的目光,认真说道:“虽有夸张的意思,但世上并无空穴来风之事。我从前的确曾负他。”
  何树惊得说不出话,也摸不着头脑。不就是个毛头小孩,纪方酌待孩童几句无心之辞,这么认真做什么?
  “但是,你看。”纪方酌抬手指向少年身后,何家药铺放在柜面上的一排排药酒酒坛。
  他笑眯眯说:“学艺不精,便勤于操练;待夫郎不好,便加倍还他心意。我从蓼乡迁出,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将酒带给更需要它的人。以酒服药,效用更佳。何大夫,我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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