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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漂亮小夫郎[种田]——天南星草

时间:2024-02-28 11:13:00  作者:天南星草
  “我们,我们现在……”
  他的声音很轻,每个音节都轻飘飘的。
  抬起目光,睫毛微微震颤。
  “是要……吗?”
  纪方酌抚开他额前凌乱的发,声音干哑:“可以吗。”
  “但是……这里好像没有。”苏年移开目光,“要用的东西。”
  “……有的。”
  “什么?”
  纪方酌探身从床头取来衣裳,摸出那个小小的香盒。他表情不太自然,拿出来也不敢递过去。黑暗中他跪在床头,低垂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苏年却已经从他手中将小盒接了过去,柔声说道:“点灯吧。”
  “点灯?”
  纪方酌抬起头,眼含两分不解,重复道:“点灯做什么?”
  “太暗了,这里。”
  “我想……看着你。”
  苏年忽然牵过他手,动作轻柔,移到腰间的系带上。
  纪方酌怔怔看他,一时间竟无知无觉,顺着他的牵引,散开他薄薄的衣衫。
  窗外无声落雪,风儿夹杂纷飞的鹅絮,途径这里似乎温柔下来,安然地降落在青瓦檐下,渐渐积作一摊洁白。
  积雪啪嗒一声坠下,惊飞栖息在窗棂上一只客鹊,扑扇翅膀,迢迢飞远了。
  纪方酌从后面松松地环抱着他,伸手拂开他的散发,掩在底下的肩胛若隐若现,犹如盛绽的芍药,玉润,柔美,白得近乎透明。
  “这样……会难受吗?”
  他的嘴唇轻轻贴在苏年背后那枚痣上,无比珍重地啄吻,好像那是一枚易碎的玛瑙,稍不小心就会碰碎。
  那一处最敏感。
  苏年微微仰起脖颈。他的锁骨修长漂亮,纪方酌一手便能温热地覆盖。
  他努力平复喘息,断续道:“不……不难受。很多年前的。”
  “可是好多伤。”
  借着烛光,纪方酌低声道,“疼吗?”
  “……我不记得了。”苏年说。
  他并非不想让纪方酌惦念,他真的记不太清了。经年往事,恰如云烟,在日复一日的家常烟火里,疼痛逐渐被吹散,淡入茫茫的过往岁月。
  和纪方酌在一起后,他竟再也没生过梦魇。只要睁开双眼,爱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安静地、温柔地看着他,不知已经看了他多久,然后亲吻他的额头,与他说早安。
  在这样春寒料峭的时节,他分毫不觉得寒冷,出了一层薄汗。
  他在男人怀里静了很久,突然开口,小声道:“难看吗?”
  “我的痣。”
  苏年缓慢说,“……他们用火燎了,也用刀割过。”
  “我看不见那里……应该,挺难看的。”他垂下脑袋,声音渐弱。
  他一面说,一面却把自己往纪方酌怀里团了团,十分没有安全感似的缩了进去。
  纪方酌心中酸涩,像被什么扎破了,绵绵密密地疼。
  他怕苏年受凉,把被子捞起来盖在他身上。
  抚摸他的头顶,温声哄道:“没有,是好看的。”
  怕苏年不相信,他又补充说:“真的,宝贝……你不知道,我上回看到就觉得美。你最好了,你哪一处不漂亮呢?”
  “……”苏年从他胸前抬起脑袋,“上回?”
  “是的,上回,我们在这里的时候。”
  纪方酌摸摸他的眼睫,感到指腹一片湿润。
  苏年方才都被弄哭了。
  但他只能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地抽泣,倔强地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声音。纪方酌怕他咬疼自己,手指抵在他齿关,被狐狸牙咬伤两个浅浅的齿痕。
  “你那时还说,有好友心悦于你。”苏年眼角挂着泪珠,闷闷说道。
  “我哪有啊。”纪方酌笑着捏他的脸,“我初来大俞,哪来什么好友。我说的是……自己。”
  他回想了一下,“这样说来,似乎那时我就已经喜欢你了……苏小年。”
  苏年从他怀中仰起脑袋,眸子亮晶晶地,突然眯起:“你心怀不轨。”
  “嗯,我就是。”纪方酌低下头,一个吻落在他的眉心。
  “初见你的第一天,我就……”
  声音淹没在窸窣的布料摩擦声中。
  他将怀里人整个抱起,抽身翻在他身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另一手拨开碍事的被褥。
  亲吻落在美人肩头,他不住颤抖起来,在爱人身下化作一只纯白蛱蝶,甫一扇动纱翼,将要振翅飞走。
  积雪压满屋瓦,不知不觉,窗内帐暖,窗外已是银装素裹。
  “师娘!”
  陶莹莹气冲冲地撞进灶房,“师娘,你在哪?”
  “在这。”苏年从锅炉后探出脑袋。
  那炉子巨大,是从糕点铺子那儿搬来的多余物件,苏年拿它来烤蜜薯。冬天的蜜薯个大又甜,裹挟着泥土的香气,从炉子里热气腾腾盛出来。
  剥开烤得脆脆焦焦的皮,露出里面香甜软糯的橙红色蜜芯,味道竟是比那镇中酒楼最好的甜点还要美上几分。
  陶莹莹在柜台后面吃蜜薯,被客人瞧见了,嚷着要老板娘多烤一些来卖。
  苏年才不答应,他们开的是酒肆,卖地瓜做什么?那是他们自己家里的吃食。
  他最近被纪方酌给宠得发懒。
  有时候晨起,也爱窝在纪方酌怀里磨磨蹭蹭好半天,说上几句闲话,又黏黏糊糊地蹭会儿,直到他们家的狐狸饿着肚子跑来,一双前脚搭在榻上,叼住纪方酌的衣角把他拖起来,两人才慢悠悠地起床梳洗。
  “师娘,你快评评理。”陶莹莹鼓起嘴小跑过去,麻花辫子一甩一甩,“师傅他欺负我。”
  “嗯。”苏年笑着应道,手里拿着长长的扁口钳,翻动炉火上的蜜薯。
  又顺着小姑娘的意思,漫不经心问:“他怎么欺负你啦?”
  “打雪仗,说好谁输谁就去集市买新米的。他明明输了,结果我去堆雪人的时候,他居然又偷袭我!”
  苏年抬头一看,小孩果然满身潮湿,东一处雪块,西一处冰片。头顶上的已经快要融化了,湿漉漉地挂在辫子下面,啪的一声掉下水珠,落在脚边。
  闹归闹,怎么还把人家小姑娘弄得这般狼狈?
  他轻咳一声,正色道:“出尔反尔,的确非君子所为,我替你教训他就是。快去屋内烤烤火,擦干头发吧。别染上了风寒。”
  陶莹莹一下子转阴为晴,咯咯地笑:“谢谢师娘。”
  “一会儿出来,记得从炉子里取蜜薯吃。”
  苏年起身灭了炉火,用帕子裹了一只,揣在怀里,推门下楼。
  屋外,地面铺着厚厚一层积雪,远处束发青年正半跪在树下,从袖中翻出半包米粒,倒腾在小碟子里。
  随着几声喳喳的鸣叫从枝叶间传来,几只白肚蓝羽的鹊前后纷纷飞落下来,停在树下,跳到纪方酌跟前,伸着脑袋啄食碟子里的米粒。
  客鹊属留鸟,如今尚还倒春寒,如果不是纪方酌将它们喂着,也许已经饿死了。
  眼前这一只只被养得膘肥体壮,苏年严重怀疑到了春暖时节,它们还飞得动吗?
  树下还歪歪扭扭立着两个手拉手的小雪人,是陶莹莹堆的,她的师傅和师娘。
  苏年静静立在檐下看了好久,才走上前去,停在纪方酌身后。
  他抬手拂去男人肩膀上残余的雪块,有点好笑道:“还以为是你欺负小姑娘,没想到,你也被扔了满身雪。”
  “啧。”纪方酌站起身来,“小孩年纪不大,力气不小。”
  “那你也不应偷袭别人。”苏年笑道,眼神越发温柔,抬起手腕,摘去纪方酌眼睫上挂着的最后一片冰花。
  纪方酌笑说:“我是无赖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苏年诚恳道,“的确如此。”
  他摸出那个捂在怀里的蜜薯,放在纪方酌手上,“暖暖手。”
  纪方酌接过去,习惯性地倾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分开的时候说道:“我去集市买米。上次的梅花糕还要么?”
  “要。”苏年说,“再带一盒回来吧。”
  两人又絮絮闲言几句,向屋内走去,雪地上留下两双并排而行的脚印,渐渐地,又被新的一场雪给覆尽。
  QAQ
  晚安!
 
 
第34章 老婆和我制药酒解毒
  初春的时候,院子里的桃花全开了,一片粉白色的云丛挂在树梢,春意融融,美不胜收。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需花下眠。’*”
  女孩捧着书卷朗诵出声,坐在高高的木椅上晃荡小腿。
  “嗯,桃花与酒,委实浪漫。”
  苏年放下手中的账本。这是去年酒肆的全部账目,细查无误后便可以收起来了。他转身踮脚,将本子塞进高处的橱柜里面。
  缎面衣袖从手腕处滑落下来,陶莹莹眼尖,看见他白皙手腕上挂着的翠色玉镯。
  !
  她记得很清楚,去年有一日,她见纪方酌在一旁细细擦拭这枚镯子,顺口问了一句。纪方酌告诉她说,这是要向苏年许婚用的信物。
  玉镯譬如花枝,只要苏年肯戴上,那便是允了的意思。
  苏年放好账本。他很快注意到女孩惊讶的目光,神色柔和下来,低头轻抚玉镯:“我与他双亲不在,便无需媒妁之言。提亲就免去了,择日简单成婚即可。”
  “太好了!”陶莹莹由衷喜悦,“定下时日了么?”
  “还未定好呢,许是春末夏初吧。”苏年若有所思。
  然而春日还未过完,气温回升,疫毒却蔓延开来。
  夜深,酒肆刚刚打烊,街巷四周一派宁静祥和。
  陶莹莹和纪方酌划拳输了,自觉拿来扫帚,刷刷地扫过角落尘土。
  纪方酌也没有闲着,煮好的糯米均匀摊在竹盘当中,他搬起一盘走向小院。如今快要入夏,天气渐渐炎热,晒米的时机则要把握精准,否则可能会生出霉菌。
  这时,门外响起一串焦急的脚步声响。
  “纪庄主!”
  那人隔着老远就呼喊起来,“酒馆打烊没?能给我来坛白芷么!”
  陶莹莹闻言觉得耳熟,一回头,看清来人后唤道:“何大夫?”
  门前布帘被掀开,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布衣男子气喘吁吁站在门口,
  何家药铺的主人就是眼前这位,姓何名树。据说他本家其实在明州开医馆,亲戚有太医院的人在,因此医馆得以被照拂。但何树不喜繁华之地,所以自己迁来北境仙桃镇上,开了间药铺谋生计,还娶了妻,生了个女孩儿。
  仙桃镇上没有医馆,人人看病都往何家去,因此都称他大夫。医者仁心,大家提起他几乎皆是绝口赞叹。
  “何大夫,这么晚要白芷酒做什么?”陶莹莹奇道,“这个月的最后一坛白芷酒,今下午刚刚卖完了。”
  何树愣怔:“怎会如此。”
  “是啊,最近不知怎么了。或许是入夏,蚊虫多了起来的缘故吧,”陶莹莹说道,“我师傅说白芷酒可祛风止痒,消疮痈。所以几乎一出坛,就卖光了。”
  “怎么回事?”
  纪方酌从院外走进屋里,看到何树,眼神讶异:“何大夫?”
  酒肆的药酒都是从药铺拿的药材,何树往往白日来送药、取酒,从未打烊后贸然前来。
  他心中丛生不安预感,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接了个病家,”何树抹了把额角的汗,“不是镇民。不知道从哪处乡头来的,用乡家的土法子疗了半月,全无效用,误了病症,夜里儿女急急将人送来抓药了。”
  纪方酌眉心一蹙:“什么病症?”
  “浑身生疮,脓血不止。”
  “不是蚊虫叮咬?”
  何树摇摇头:“绝不是。那脓血似有疫毒,流出来过上半刻不到,竟开始发黑。”
  纪方酌心一沉,猛然回想起几月前,他和陶莹莹在蓼乡后面那座无名山上看到的秃鹫尸体。
  那从黑血当中扭曲身体缓缓爬出的蛆虫是如何变得僵直、如何同那怪鸟一起惨死林中。
  “那人现下在何处?我去看看。”他沉声道。
  陶莹莹忙道:“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该休息了。上楼告诉你师娘,说我晚些回房,留个门……”
  纪方酌还未讲完,就见苏年自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
  “这么晚去哪?”
  他看见纪方酌表情不好,怔了一下,料想有事发生。
  便说,“我陪你一块儿去。”
  何树看看苏年又看看纪方酌,心道这就是年轻情侣么,真是好黏糊。
  最终领着这一家人踏上回去的路。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几人就站在何家药铺跟前。铺子中间的木柜已经被何树挪开,搬来一张矮榻,让那人躺在上面,除下了外衫,裤子卷到膝盖,露出腿肚一片狰狞不平的患处。
  纪方酌拦下陶莹莹和苏年:“莫要靠前,如果是疫毒,恐容易感染。”
  “是。尽管现下看来,这种毒似乎只能依靠血液感染,但二位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何树说道。
  他用薄纱将那人患处覆盖起来,只留下膝盖处一小块脓肿,便于察看。
  纪方酌看了片刻,定神道:“去岁夏时我在蓼乡,曾听闻有疫毒自山中向外蔓延。那时所见中毒的飞禽和稚犬,患处也出现这般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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