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狐狸啊?偷袭呢!”卞晖把他的脚放进鞋里,推着他出去上车。弄到车上以后又拿手机问康远山:“他脚很凉,这正常吗?是不是因为喝酒了?”
代驾几分钟之后过来,卞晖应了一声,和代驾说把后排的座椅加热打开。
六月的天,他要开座椅加热。
因为康远山回复了,说血液循环差会凉一点,按摩热敷会好。
白鸥哼了一声,很难受一样动了下身体,卞晖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靠在他怀里睡,他再给人按摩腿,再摸起来确实热了点,可还没到家,白鸥又开始难受哼唧。
“醒醒,宝宝,哪不舒服?”
太惹人怜爱,这声宝宝都不得不叫出口,卞晖叫醒了白鸥,白鸥却迷迷糊糊的嘟囔:“哥哥,我在天上飘。”
卞晖的脸色变了变,一脸不耐的拍了他屁股一下,“喝醉了啊?”
白鸥缓慢的点点头,“嗯,嗯,喝坠了。”
气的卞晖轻笑出声,低头亲了他脑门儿一下。
“哥,哥,亲这里。”白鸥指了指自己嘴巴,亲嘴巴舒服。
“不亲。”卞晖没答应,故意钓小屁孩玩。
“亲。”
“不亲。”
白鸥不耐烦了,伸手搂住了卞晖脖颈,小脑袋瓜凑上去就是一口。“亲!”
“就不亲。”
白鸥不服,就要亲,凑上去又亲了一口,小屁孩就是倔,越不让做越做,一连就是好几口,被提起来真的吻住了他嗯了一声,抓着卞晖衣服的手也放松了下来,全靠卞晖抱着,自己舒服上了。
代驾没见过这架势,真以为是哥哥弟弟,吓得头都不敢转。
卞晖提着人变成面对面继续,手就下意识的摸白鸥的腰,刚好到了地库,他索性直接抱着人下车回家,轮椅也没拿。
白鸥乖乖的趴在他肩上,又说渴了,亲渴了。
“一分钟,到了就喝。”
电梯到了39层,开门之后卞晖抱着人进去,本来还想做点什么,正看见他妈和他便宜后爹正坐在沙发。
“妈,白叔。”他没一点慌张样,就像关爱弟弟,挨个打了招呼。
“宝宝,叫daddy。”卞晖故意给白志远难堪,就拿白鸥当自己这边的人,拿白志远当外人,提醒他叫人。
白鸥根本没转头看,还不清醒,张口就叫:“daddy”,对着卞晖叫的。
白志远脸色瞬间铁青,沉着声叫白鸥转头,白鸥没听见,困了,趴在卞晖肩膀闭上了眼。
卞晖全程脸色没变,淡淡开口:“我先抱他上去,困了。”
“你看啊,这不是挺好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卞文敏嘴上随意敷衍白志远,轻轻哼笑了声。
卞晖把白鸥塞被子里躺好下楼,整理了下衣领,也坐在了沙发上。“怎么过来也不告诉我,我带他出去吃饭了。”
白志远转身看着卞晖,脸上还带着笑意:“鸥鸥给你添麻烦了。”
“他是我弟弟,有什么麻烦的?我照顾他也是应当,让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本来就身体不好,年龄又小,我再扔他一个人,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白志远假模假式地笑,“我看他和你还挺亲近的,比一开始好得多。”
“是好的多,给他买了点玩具就和我亲近了,说以前没钱买不起,白叔,你以前一个月给他多少生活费?那么点钱还至于背着我妈?我妈要是早知道,权当是资助贫困孤儿,也得给这几倍钱吧?”卞晖开玩笑似的,句句打白志远的脸,听的卞文敏在一边喝了口茶,伸手搭了下白志远。
“是啊,你早告诉我不得了?我就当鸥鸥也是我亲儿子,以后有小晖的肯定也有他的,你这样我想给他都无名无份的,我也不是他妈啊。”
母子俩一唱一和,白志远还装着笑脸,毕竟早年卞文敏也是他笑脸陪着追来的。“我哪敢给啊,我不都想着当时给你保证的,我答应你了就小晖一个儿子,我也犯难。”
卞晖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一看,是白鸥发过来的语音。
“哥哥,今天不一起睡吗?我渴了,喝水。”
卞晖先转了文字,又直接点开了语音播放,他本想给白志远听,自己却听得喉结动了一下。
白鸥的声音透着喝醉酒的倦怠和对他那种娇蛮的亲呢感,白志远听完了还能笑也是不容易,他问卞晖:“鸥鸥天天和你睡?”
“嗯,帮他翻身,他一个人不行。”
卞文敏瞪了卞晖一眼。
“妈,白叔,你们先回吧,我先上去看看他。”卞晖起身,白志远这才看见卞晖嘴唇有一块破皮。他转身状似无意的问:“这是,鸥鸥咬的?”他是实在受不了,怎么说也是他儿子,他还得要面子,不能真打他脸,拿他当死人吧?
卞晖忽然笑了出来,稍稍欠了欠身,靠近了白志远,“白叔,您看是不是?”
白志远的笑脸终于消失,气急败坏地扬起手就要打人,被卞晖抓住了手腕。“白叔,白鸥是我弟弟,您想哪去了?”
卞文敏伸手指着白志远,“你碰他一下,我让你净身出户。”白志远举起手来笑着投降,“文敏,我跟儿子开玩笑呢。”
就算是净身出户,卞文敏也得有损失,毕竟这么多年的共同利益体,早就拆分不清了,卞文敏就是考虑这点才不和白志远离婚,都是商人,没人和钱有仇。白志远更是不想离婚,他有错在先,要是净身出户,他得吃糠咽菜,各取所需罢了。
白志远又是满脸堆笑,“小晖,上去吧,我和你妈先走了。”
什么儿子不儿子的,都要自顾不暇了,白志远推着卞文敏往外走,又好声好气哄人:“文敏,我保证不疑心了,鸥鸥就在小晖这里蛮好,兄弟嘛,亲近一些也好。”
第18章
卞晖再上楼的时候白鸥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床上趴着,手放在自己腰上搭着。
他走过去把白鸥的腿整理好,把人翻过来抱着又亲了他嘴巴一口。
白鸥也没什么反应,张口就迷迷糊糊说疼。
“下次不带你出去了,歪着靠我也不许,坐好了,记住了?”
听不见,没回应。白鸥自顾自地拉着卞晖的手放他腰上,“热热的舒服。”
“给你找个东西,别动啊。”卞晖放下他起来去找,转头白鸥就自己翻了个身,又是歪歪扭扭的,屁股还撅着。
“我说你你就不听是吧!不听是吧!”
“啊…好舒服…”白鸥哪管卞晖说什么,打他屁股反正也不疼,就听个响而已,卞晖给他腰上放了个暖水袋。舒服的他双手打开,趴在床上像旱泳呢。
“我早晚让你气死!”嘴上说的狠着呢,手还就控制不住,又订了发热贴按摩仪,还叫了理疗师明天过来。
卞晖一直看着白鸥,看他旱泳累了停下来不动了问他:“好点没有?”
“没有…”
“这样呢?”卞晖抱着他整个坐在自己怀里,用手给他揉着腰,白鸥软乎乎的靠着,嗯嗯了两声,还抬手抱他脖子,“可以再那个,按进去一点吗?”他想说使劲,不会说。
“按进去?是要重一点吗?这样?”卞晖的手使劲捏了下,又不知道碰到白鸥哪了,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之后开始咯咯的笑,“有蚂蚁爬。”痒也不会说。
卞晖:“………”
-
一天下来,卞晖感觉自己老了十岁,冲了个澡想睡觉,刚躺好。
“哥哥,想尿尿。”
算了,孩子也不容易,他就照顾照顾怎么了,他这么想着,咬牙切齿任劳任怨的起来抱着白鸥去了厕所,又抱着人躺回去。
“你以前那个叔叔,也是这么照顾你?”卞晖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要一直这么磨人,人还不得疯了?
白鸥的脑袋使劲摇起来,嘴角还弯弯的笑,“不是的,以前自己去的,经常把裤子尿了,我就不喝水了。”
造孽啊真是,抱吧还是,孩子愿意依赖他是好事,长大了就好了,睡吧,卞晖安慰自己,老几岁也没事,就当积德行善了,他把白鸥搂进自己怀里,“睡吧,快睡,听话。”
“哥哥,我要侧躺。你的手拿起来一下。”
卞晖抬手把他翻过来重新抱着,又闭上了眼。
“哥哥,我想换一个方向。”
卞晖的脸色乌青,坐起来提着白鸥按在腿上就揍,太使劲了白鸥也有痛觉,是针刺一样的麻痒感,他呜呜啊啊的叫起来,脑袋也清醒了,说疼卞晖还不信,又加力气给了他两巴掌,腿也动不了,像粘板上的肉一样被拍的屁股一颤一颤的。
“能不能睡了?还换吗?你就不能听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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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晖也是第一次听白鸥哭这么大声,眼泪珠子掉的下雨一样。他忙着哄人,真给揍哭了他也没想到。”你不是没感觉吗?怎么会疼?对不起,我错了行吗?我错了宝宝,把眼泪擦了睡觉,好不好?要朝哪边侧躺?都听你的,行吗?”
抱在怀里还抽搭呢,卞晖都怕他哭过去了,抱着他又哄了半天,屁股也揉了,他都往上亲了,好歹把人哄好了。
“不生气了吧?睡觉吗?哥哥抱着睡,好吗?”
白鸥慢吞吞点头,自己又动不了,想躺下还要伸着手要抱,不情不愿的搂着卞晖脖子。
卞晖兜着他屁股把他抱着躺好,又没忍住笑,捋了捋他脑袋上乱糟糟的头发,“不哭了啊,双眼皮都哭成单眼皮了,都哭肿了。”
他一笑又把人弄生气了,也是欠的,白鸥不理他了,还自己翻滚自己到床另一边睡去了。
“你去那边睡,半夜没人帮你翻身,你掉下去怎么办?”卞晖还主动问,招人烦。
“leave me alone,I’m sleeping now.”白鸥嘟嘟囔囔的又说英语,不想组织中文语言了。
“真睡了?睡了还能说话?”
白鸥不吭声,偷偷的闭着眼睛翻白眼。
“睡着了我可抱了啊,别踢我,睡着了就不会动了。”卞晖靠过去又把人抱了回来,白鸥始终没说话,脑袋瓜埋在卞晖怀里。
“真睡着了,宝宝都不动了,肯定是睡着了。”卞晖一边说一边看白鸥的反应,看着白鸥抬胳膊抱住了他。
大概是闷了,白鸥终于愿意抬头,刚抬起来又被抬着下巴接了个吻,舌尖被卷进漩涡一样,吻的他头脑发昏,身体更贴近了卞晖。
卞晖抱着他翻身,整个人伏在了他身上,接吻的声音缠绵,白鸥的胳膊还抱着卞晖脖子,呢喃了一声哥哥。
这声哥哥就像导火索,卞晖低下头吻他下巴,接着是脖颈,锁骨,一直到胸口,吻的白鸥迷迷糊糊,开始推卞晖起来。
推拒的手也被当成是邀请。卞晖握住了白鸥的手亲了一口,带着他的手往他身下摸,“自己摸摸就行了,快睡觉。”
卞晖都觉得自己脑袋上能冒光,简直就是当代柳下惠坐怀不乱,这都能忍。本来想着养肥了再吃,但真给他机会,他倒舍不得了。
白鸥自己摸的起了劲,蜷缩着身体发出软乎乎的呻吟声,脸颊也泛起红晕,但怎么也不得章法,舒服不到,他就扯卞晖的手,“你帮我。”
虽然以前就没少帮,但卞晖现在是真下不去手了,他没有那份故意玩弄人的心思了。
他把白鸥的手握进了自己手里,“老摸伤身,不许摸了,赶紧睡觉。”
白鸥想把手抽出来也不行,嘟囔几声,人也犯困,老实下来直接睡了。
第19章
第二天早上五点五十,卞晖醒了。
六点,它把白鸥叫起来抱他去了去厕所,不想去也得去,要不他白醒了。
解决完了,白鸥又睡了,可卞晖睡不着了,困,但是睡不着,他自暴自弃一样自己先起来做早饭去了。
阿姨进门的时候吓一跳,以为是家里进了贼。
“小晖?你怎么这么早?还自己做起饭来了呀?”
卞晖脸色差的要命,心力交瘁的熬着一锅不明物体,“我就是,睡得早醒的也早。”
“哎呀这是什么呀!晖呀,等等阿姨不就来了,下次可不要做了,粮食都浪费了!”阿姨看了觉得痛心,这一大锅黑粥,嘟囔着这可是有机大米,好贵的。
“有机无机不都一样吗?”卞晖还坚持搅和他那锅烂粥,被阿姨推着走了,“怎么会一样,有机的好呀,我特地到进口超市买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得!”
卞晖多大都被阿姨叫小孩子,还被骂不懂事,他也爱听,撇了下嘴,“要不要我帮忙?”
阿姨忙着把他往外推,“不用,赶快,不要帮倒忙了!笨手笨脚的!姨姨要煎鸡蛋,你们两一人两个,你去把小宝叫醒,早餐最重要了!营养就要在这时候补!”
卞晖上楼去叫人,白鸥不愿意醒,趴在他肩膀继续睡,阿姨做好饭端出来,两人抱在一块都在沙发上睡着了。
两人的耳朵同时被揪痛,阿姨一手揪一个,“晚上不睡早上不醒!不吃早饭,身体都折腾坏了!赶快!赶快!”
被这么叫醒,白鸥也不闹着生气,卞晖更是习惯,抱着白鸥去了餐桌。
“姨姨好可怕…”白鸥小声和卞晖讲悄悄话。
“那你乖乖的,不要惹姨姨生气,把饭吃了,汤喝完了。”卞晖把他放椅子上自己坐到了他身旁。
对面是阿姨,一人盯两,谁不吃完谁别想走的架势。
“讲什么悄悄话!赶快吃!就是太放纵你们了!”
卞晖老老实实吃完了煎蛋又吃包子,白鸥还在咬煎蛋,头也不抬,也不敢交头接耳嘀咕,偷偷瞄着阿姨,还是吃不进去。
阿姨看他一眼,转头又看卞晖,“小晖呀,你知道阿姨家隔壁有个小孩子哦,不吃饭被送去医院,打营养针,打得胳膊屁股都是针孔,听着就痛的呀!小胳膊上都是针孔!胳膊青青紫紫的哟,他妈妈讲屁股痛的都坐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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