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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前程[校园]——朔风解星

时间:2024-02-28 11:16:44  作者:朔风解星
“考的太烂了,按阳历算明年就高考了,多少还是沾点紧张的。加之樊老爷也是这么想的,刚就跟我提呢。”樊林又抬着手机,有些担心它掉下来砸到自己帅气的脸,又翻个身,改成趴在床上。
 
褚原不再乱叫了,稍稍正经些:“谁要上辅导班,带我一个。”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耳机里是关彦琳的哈欠声,“中央商业街东头那个书舍往前走几步,有个广场,叫什么我忘了,里面店铺有个叫什么草药堂的,你们有印象吗?深绿色牌子,特别像保健品推销的,是个辅导班,我和顾承暑假就是在那上的。”
 
“天隆广场?还草药堂,藏这么深?”樊林坐起来了。
“我记得!”褚原又兴奋起来,“当时我还以为真的是卖草药的,暑假学电动车摔着了,还去问过有没有药。”
 
一局结束,看着大大的“失败”二字,樊林没什么感触,切到后台,看着群里的寒假作业文档,陷入沉思。
 
今年是取消了返校这一举动,但期末考当天,二十多张试卷配着印刷好的寒假作业纸张就已经被发下来了。
当然,作业不止试卷就是了。
 
樊林人还是没离开床,从书桌上拽过书包,从一堆试卷中扒拉出作业纸,看着按周归类好的作业,一阵头疼。
有种太阳穴要爆掉的感觉。
 
不想写,但这次考砸的成绩让他没脸不写,只能哭丧着脸,像是干嚼冻到邦邦硬的馒头一般痛苦。
手机一阵叮叮咚咚,他解锁,是褚原在“五子夺嫡”群里一个劲地刷屏喊妈。
 
他默默给褚原开个消息免打扰,想着等他过了发病期再给他关掉,却眼尖地瞥到班级群里也有一堆喊妈的。
了解到是卫微雨宣布取消英语假期作业后,樊林果断加入喊妈大军。
 
一通“妈”中,只有褚原发个语音条,时间还不短,樊林点开,随即后悔。
 
褚原销|魂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听得他仿佛被五雷轰顶,雷了他个外焦里嫩。
 
他果断扔掉耳机,室温23度,可不知是不是墙没糊好的缘故,明明紧闭着窗户,樊林却还是隐约觉得有些漏风,穿着大棉裤躲进厚被子里。
 
樊森在客厅溜达,樊林听得到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还伴着些水壶喷水的声,估计又是在侍弄他的那些花儿。
 
樊林犹豫半晌要不要出去直面樊森,还是用手机发了条消息:
F浮:“找到辅导班了。”
 
随即,他复述一遍关彦琳的话。
 
见对方秒回一个收到,他撂下手机,想去补会作业,可被窝里热乎乎的,暖暖的,软软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融化掉,他又不舍得残忍地离开这样一个爱他的被窝了。
 
他依稀忆起关彦琳曾言辅导班是和顾承一同上的,按照这俩的好学程度,说寒假不提前预习,他都不信。
于是樊林一骨碌坐起,披着被子,打着问成绩的幌子去探顾承口风。
 
QAQ:“成绩还没敢看TAT,紧张,手都在抖。”
 
樊林嘴角不自觉翘起来。
 
F浮:“紧张什么?(激动搓手)”
 
QAQ:“啊,我看了,好差好差TAT,数学还没及格!”
 
樊林右手撑着脸,笑意愈盛,单手敲击屏幕:“没关系,下次加油。”
对面静下来了,如果不是聊天框最上方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他都要以为顾承聊一半人跑了。
 
良久,樊林疑惑着,倏地脑中灵光一现,寻思着顾承是不是伤心去了,连忙试图揭过这个话题,又组织过半晌语言,输入框中的字敲敲打打,多番修改。
 
F浮:没事没事,这次数学的确比较难,大多数考的都不怎么样,不只是你一个人,也不是你的问题。
 
QAQ:如果没有下次呢?(哭哭)
 
两条信息是同步弹到聊天界面里的。顾承那条虽然很快撤回,但樊林仍是看见了的。
他寻思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应该是回复自己之前安慰他说“下次加油”那句的。
 
特别关心消息再度弹出,是顾承说自己要去晾衣服,等下聊,单方面终止了话题。
樊林就这么双手握着手机,拧着眉,直至屏幕变暗,变黑。
 
他仍是没明白顾承那句话什么意思,只是收到那条消息时心脏莫名同步一抽,于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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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提一句,有人记得顾小承的军令状吗(来人,星某剧透!拖出去斩掉!)
需要回忆一下这点的宝贝戳35章。
——
补充一点:
关于文中所提“减负政策”类似双减问题,请当做平行宇宙处理。星星没有不赞成双减政|策的意思,本人支持国|家一切工作,爱|党|爱|国|爱人民且坚持一个中|国|原|则。文中就是顺口提的一个背景,请勿过度解读与代入。
 
第45章 新时代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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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班开课是在寒假开始后的几日,樊林刚把作息颠成昼伏夜出,却在早上五点半就被樊森拧着耳朵推出门去。
 
他昨晚上是打算着早早睡下的,可生物钟乱的彻底,翻来覆去三小时才睡着。
不是,谁家好人辅导班六点上课?
 
抱着书包的他下楼梯险些踩空,打个哈欠,浆糊一般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这样骑电动车,算是疲劳驾驶吗?
 
樊林在几日前被樊森拽去探过路,但不是草药堂那,据说是总部,在城西鲜花巷旁边的老小区里。
许久之前,鲜花巷那块是外|国|租|界,留下来不少洋建筑,后来整改,保留一部分,现今小巷子建筑风格中西合璧,也算是一个景点。
 
城西整体发展比不上城东,上世纪留下来的小区扎堆,极具厚重时代感,近年来靠着旅游业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
 
不过樊林对那块也不算很熟悉,拿着关彦琳给的定位绕着走半天,跟樊森开过导航问过路,都没弄清楚辅导班到底在哪。
还是关彦琳受不了了,顶着暴躁的头发出门给他俩带路。
感恩琳姐。
 
接待他们的老师是个小光头,脑门会在电灯下面反光的那种。他一上来就去问成绩,还极力推荐樊林去报一门语文,吹得天花乱坠,给樊森耳根子都听软了。
 
但樊林只是故作冷酷地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抿一口,坚定拒绝。
顾承说过,这个辅导班主教作文,也混着点别的,很杂,上课老师东扯西扯,还不开设大课,没必要。
 
樊林听进去了,在一旁安静当吉祥物的关彦琳出声,让小光头把樊林的课调调,把他们几个分到一个班去。
插曲以樊林请客跟关彦琳搓一顿麻辣烫结束,尽管新店踩雷,味道不如隔壁老店。
 
到草药堂门口,樊林扯下头盔,朝阳倾泻,白云花骨朵似的一串连一串,挂在碧蓝色的天空之上。
 
樊林便是这么望着,愿意望一辈子,也不想进去。
同意上的是他,不想去的也是他。
 
抬腕,时间还早,樊林深呼吸,推开玻璃门进去。
几乎是瞬间的,淡淡的药草味扑面而来,勾的鼻尖发痒。
 
温度一瞬间拔高。
 
一楼室内空旷,只有一张办公桌映入眼帘,若不是角落小茶几旁的沙发上坐着褚原,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走错路了。
绑着高马尾的老师听见声响,抬头,推开笔记本电脑,问樊林叫什么名字,年级,报的科目。
 
樊林如数作答,取下别在领口的眼睛,戴上,珊瑚色的立式空调上是红艳艳的“23”。
裹着厚重羽绒服的樊林:“……”
 
樊森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起个大早,看着零下的天气预报,硬是要看着樊林穿上秋衣,保暖卫衣,长款大袄才肯放人。
还有厚棉裤,根本没裤子套的上,还是穿的冬季校服裤,现今裤子都能隐约看出一节一节厚重的痕迹。
 
裹得像个粽子的樊林被拉住帽子,向下一拽,整个人笨拙地倒在沙发上。
 
他颇为幽怨地瞪褚原一眼,褚原贱兮兮地扭扭身子,对他wink一下。
樊林险些要自戳双目。
 
沙发摆两个,都是单人的,顾承进门后,并无座位,于是像个侍卫一样站在樊林身侧。
兴许是错觉,樊林总觉得有道目光在脑后流转,缱绻,又带着些谨慎。
 
他有些不自在,起身,方才刚入室内,身体一时没暖过来,如今久坐,一动作,才觉出些燥热来。
衣服过于厚重,闷的他面颊微红。
 
樊林后撤一步:“要不你坐?”
“衣服……”
音色彼此打断,缠绕,交织。
 
老师敲键盘,声响清脆,断断续续,她不慎压到空调遥控器,“滴”一声,温度上调。
 
樊林有些意外于顾承想说什么,抬眼,盯着垂眸的顾承:“衣服怎么了?”
“衣服,可以挂到里屋,进门有挂钩。”
 
老师适时出声:“娃娃们,到点了,上楼去吧?在三楼,八号教室。”
随即,老师接过樊林的外套,让他先上去。
 
大堂里是明亮的,可兴许是避免被发现,楼梯口处挂着个厚厚的帘子,樊林拨开,心想还挺重的。
 
帘子回弹,遮住光线,这里没开灯,唯一的通光处的正对着他们的一个小窗户。
还是背着阳光的,只能看到一小个方形蓝天,与映照出的墙壁,黯淡光线下,拉着个红色横幅。
 
樊林眯起眼睛,才勉强看清。写着“学习是改变人生的唯一机会”。
脚下台阶陡峭,一步一步,贴着白底鲜红色的字,都是些什么鼓励学习的古诗。
 
他踏上一个写着物理公式的台阶,跳一下,防止书包滑下来。
 
“我的天,这个装饰,这是监|狱吗?”褚原大概率是没见过这种阵仗。
“像洗|脑组织。”樊林点头,肯定道。
 
他先前中考时,上过突击班小课,那的装潢比起这好上不少,起码是亮堂堂的,可楼梯上也挂着些横幅,什么中考是人生一大转折点之类的。
 
有种梦回十五岁的感觉,虚岁十七的樊林莫名开始怀念青春。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怀念的哪门子,当年冲刺中考的那学期天天累的跟狗一样,外面的天都是雾蒙蒙的,只一年刷的题就能把他淹死。好在理科没砸,不然直接被礼城六中拒之门外。
 
樊林晃晃脑袋,不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一个没注意,被脚下的凸起绊一下。
不是,谁在台阶上按个铁门?
 
“这是新时代看守|所吧?”褚原整个人隐于黑暗,这一嗓子嚎叫又让他的存在感极强,“后悔来了,我想家了。”
樊林都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到褚原抱着头涕泪横流的样子。
 
好在教室是透的过光来的,只是有些逼仄,桌椅是很老旧的那种木质,坐十几个人都嫌挤。
褚原拉着樊林就往后跑,最后一排的桌子跟墙难舍难分,人压根挤不进去,也没凳子。
 
褚原无奈熄了这个心思,拉着他坐到前一排,也就是第三排。
恰好两边,他们面朝着前方是在左边,两个双人桌拼起来,能坐四个人,隔走廊的右边就只是一个双人桌。
 
毕竟空间不够。
 
褚原是靠窗的,樊林坐在他旁边的座位,盯着桌子上小指盖大的洞发呆。
甚至是直连抽屉的。
 
桌上还有刻字,什么fkw爱心xsm,什么3班zdz最帅,实名征婚。
甚至有“我相信,我的心上人总有一天会驾着七彩祥云而来”这种上世纪流传的电影语录。
 
更别提各式的磨痕,坑坑洼洼,这些无一不在昭示着它身上的“历史厚重感”。
樊林琢磨着下次来得拿个垫纸板,不然写一个字戳破一次纸就不好了。
 
来辅导班前,老师让借新书,樊森直接从储藏室翻出他当年上学用的书给樊林塞书包里,被樊林拿高二的书比对,说不知道改过多少版,才让他老实下去。
 
最终是他自己斥巨资买的物化生必修书,三本下来近三十,心疼的他不得了,恰好路过一家江南糕点,悲痛欲绝的他又去买十个酸奶泡芙。
一个两块,又痛失二十。
 
于是他边心痛边吃泡芙,还没走到家呢,泡芙先吃完了,垫个半饱,当天樊森带他去吃最爱吃的那家烤鱼都没吃多少。
 
肩膀倏尔被褚原拱拱,樊林撞回去,却看到对方手上摇晃的手机。
 
抬头,他对上褚原的坏笑,故作严肃,用食指去戳他的肩膀:“没点数了,不是说不让带吗?”
褚原笑的更坏了:“你看看我手机屏幕。”
樊林推下眼镜,定睛一瞧,是个聊天页面。同时,褚原按下一个卡通萝卜表情包。
 
“叮咚”,是他手机响过一声。
 
“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别说谁嗷。”褚原又去拱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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