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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前程[校园]——朔风解星

时间:2024-02-28 11:16:44  作者:朔风解星
他人还没倒下去,额头倏地落入一个干燥的掌心,他随着对方的动作向上,直视褚原兴奋的双眸。
 
褚原又摆正他的脑袋,道:“身下留头——”
樊林睡眼惺忪:“?”
 
就在他差点坐着睡过去的时候,褚原飞奔而来,随即他肩膀被桎梏住,身体被来回摇晃。
 
樊林半眯着眼,抬手制止:“停停停,再晃要晕了,你做什么?”
“嘿嘿。”褚原笑笑,不知道从哪摸出一袋紫米面包,塞给樊林,“送你的,不用谢。”
 
“喔,受宠若惊。”樊林接过,却没撕开,捏在手里,趴下,进入想念已久的梦乡。
室内霎时安静下来,余下三人老实实地围着同张桌子坐下,摸出手机,放在桌下,手指不断敲击着屏幕。
 
迷迷糊糊中,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味渐近,樊林手中之物被人拉扯,他向后缩缩手,蹙眉,颇为不满地嘟囔一声。
 
下一秒,耳边一声轻叹,微凉的手指落在他眉心,樊林缩缩脑袋,却被按住,凉意蔓延,在轻轻捋顺着,直至他眉头彻底舒展开来。
 
隐约间,樊林身处的虚无世界天光大亮,刺得眼球不舒服,直发干,可他又毫无办法,甚至找不到光源,或者说,四处皆是光源。
视野尽头,背光的黑色人影看不清脸,随着向前的动作愈大,樊林呆在原地,并没动弹。
 
随即,黑影动作加快,飞奔而来,他才得以窥见其真容,是顾承,他左手香菜右手辣椒酱,面部狰狞,张牙舞爪。
 
樊林倒吸一口冷气,拔腿就跑,可身后狞笑声越发靠近。
他就这么不断的向前跑着,身后可怕人穷追不舍,数次即将抓住他的衣角。
 
就在他精疲力竭,惨白的手上血管是青紫色的,将要搭在他的肩头时,他浑身一凉,心想完了。
可随即,四周黯淡下去,恢复一片死寂的状态,身后的顾承连同香菜与辣椒酱全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再次清醒,是依靠着自己定的手机闹铃,为了叫醒自己,他连定了十个。
樊林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第几个闹铃声中醒来的,关上闹钟,他安静地揉揉眼睛,有些诧异于现今的安静,四处张望着。
 
他脑袋还属于一种半开机的状态,问五乘六会算但不会算六乘五的那种,朝门口望来望去都没人,还以为那仨人把自己抛弃了,起身就要去教室上数学课。
 
人还没走出去两步,又想起自己书包没拿,一转头,跟靠窗站着的顾承对视,恐怖的梦涌上心头,他向后退一步,又想起这行为貌似不妥,于是顿住。
 
他换上正常的表情,拎起书包,随口问道:“你怎么不去坐着?”
顾承合上手中的笔记,撤开:“腿麻。”
 
原本覆盖过大半窗子的窗帘瞬间失去动力,缩下去,散到一边。
 
樊林就那么盯着窗帘一角,看着它泄气,又利落转身,望着顾承的背影。虽说用不着上学,可他还是穿着一身秋季校服,蓝白色渐远。
 
他这才反应过来,窗帘是坏的,那方才,顾承这是一直扯着窗帘?
 
樊林突然愧疚起来,人家给自己挡光,自己还做梦被人家追着打,着实是有点过分。
于是只摸摸鼻子,小跑跟紧顾承,等着上数学。
 
教室里一直不见关彦琳和褚原,甚至于,这俩人是在老师进门后才气喘吁吁地推开门,还给樊林递过一个纸条,说是让他放学别急着走,先去零号教室,有惊喜。
樊林一头雾水,弄不清这俩人要搞什么东西。
 
直至三点整,他推开零号教室的门,甫一迈入,躲在门两侧的关彦琳和褚原猛然窜出,在他两边脸颊上抹两道奶油。
 
顾承也不知从何处端着草莓蛋糕冒出来,耳边是三道齐声的:“生日快乐!”
话音未落,褚原又转着圈圈拍手,不住的起哄。
 
到现在,樊林依然是懵懂的,他转身朝后看一眼,没人,才疑惑地指着自己:“我吗?”
“废话,不是你是谁。”关彦琳踮起脚,给他戴上蛋糕里自带的纸质皇冠。
 
“嘶,你们从哪得知的消息?”
“没想到吧?”褚原抱着肩膀,得意洋洋,“我们查的你社交软件资料卡。”
 
樊林顿住,褚原还以为他是过于兴奋,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
沉默半晌,他才出声:“那个,其实我生日是小年来着。”
 
长久沉默,一片死寂。
 
“但还是很谢谢你们。”樊林说着,趁这仨还处于懵懂状态,坏笑着给他们一人脸上抹上一道奶油。
随即被狠狠报复回去,双颊各三道,像个小花猫。
 
好在,这蛋糕不大,一人一小块,也不算浪费。
 
只不过褚原坏笑着,非要把蜡烛都拿走,拉着俩人凑到角落,还不准樊林靠近,说是什么谋划惊天大事件。
樊林摊手,笑笑,奇葩大事件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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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谁来收了这个莲花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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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说辅导班年前上一周,年后再上一周,除此之外无休,小年之前就能结束。
可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位正义人士举报,连草药堂都能被查,老师提前通知停课一天,刚好上到小年当天。
 
褚原对此很是愤怒,在辅导班内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拿着尺子不断拍打桌子,啪啪作响,面上愠色不减,斥责着辅导班毁了他的惊天大计划,扼杀了一个祖国美好花朵绽放的欲|望。
 
樊林仍旧撑着脑袋犯困,一到长假就没有清醒的时候,熬夜停不下来。他随手夺过尺子:“吵,你有实力直接用手拍。”
 
“我没实力,但我给你准备了个有实力的,惊天大事件的大惊喜!”褚原坏笑,从书包里掏出一物什,“当当当——”
 
樊林直起身子,凑过去看,莲花蜡烛闪亮登场。
 
“好看吧?我特意给你买的。”褚原坐下,俩人面对面,他来回转着蜡烛,试图给樊林来个全方位无死角展示。
 
“一副没见过世面样。”樊林打个哈欠,补充道,“这不小时候买蛋糕都附赠一个吗,响起来没完没……”
他浑身一激灵,困意散个干净,身子挺得老直。
 
不是,褚原这叛逆孩子怎么点上了?
 
他双手按在脑袋两侧,凑过去,原本花苞般的塑料制嫩粉瞬间绽出朵花,花瓣边缘是四散的火焰,随着阵阵穿透墙壁的风,摇曳舞动着,伴着小声嗡鸣的生日快乐歌。
 
樊林跟褚原比谁眼睛瞪得更大:“你没见过这玩意?”
褚原似乎也明白自己闯祸,抿着唇,乖巧摇头。
 
他惆怅:“就这么跟你讲,小时候我家点的那个,能响三天三夜,而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金融教授可能以扰乱课堂的罪|名给咱俩赶出去,他那个捉摸不透的性子咱多少也知道些了。”
 
“那怎么办?”
 
他轻叹一口,也不知道。半晌,褚原倏地出声:“要不你先把蜡烛吹了?”
 
樊林一顿,深吸一口气,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用褚原直尺敲打桌面:“都什么时候了?”
 
他再深吸,像是气极了。
“呼——”樊林又拧着脑袋,从各个方位补几吹,才好歹吹灭所有绽开花瓣上跃动的火焰,揉揉面颊,“还挺费腮。”
 
花瓣已不再是嫩粉色,而是染黑不少,散发阵阵糊味。
 
不过这东西响声止不住才是最让人头疼的点,樊林单手按按睛明穴,听着探身而来的关彦琳出损招,以及莲花蜡烛的伴奏。
 
俩人是侧着身子,把顾承挤到跟桌子紧密联系的程度,透过他身后的空隙密谋。
“要不你把它塞书包里?”关彦琳说着,又向前推推顾承,像是跟他有仇,要挤死他,“反正这玩意声音也不大,就是嗡嗡响,怪烦人的。”
 
“它有蜡油诶姐,再说谁家书包隔音?”樊林捧着莲花蜡烛,由不知所措转为哀嚎,“谁能来收了这尊大莲花啊?”
 
他长呼一下,抬腕,秒针滴答向前,依稀能闻机械齿轮转动声。窗外天色暗下来,身侧褚原起身带起微风,拉上窗帘,又是一阵,微冷。
“啪嗒”一声,清脆,头顶灯光亮起。四周安静下来,唯有莲花蜡烛不识好歹,仍旧吟唱着。
 
樊林抿唇,连连将蜡烛收进抽屉,用书包做无用格挡。
还在响着,与先前清晰度无二,他看着缓缓走近的化学老头,只觉得心脏砰砰跳,快要猝死过去。
 
一旁的褚原也没好到哪,樊林的手腕被他攥的紧,已经隐隐有些血流不通畅带来的僵硬感。
 
老头迈腿,一步,又一步。
手腕上的力道愈大,他也不自觉攥紧袖口,死死盯着不断靠近的老头。
 
老头还是走到了他面前,樊林闭闭眼,再睁开,是老头如枯木般干瘪、沟壑纵横的手。
发白的手指向上抬抬,很明显的索要动作,他没敢抬头去看老头的脸,可依稀能感受到他近似喷火的目光灼烤着自己的后背。
 
樊林低着头,动作迟缓地如同耄耋老者,捏着莲花拉住,放到老头掌心。
褚原慌忙解释:“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今天他过生日,我给他拿个蜡烛,不知道它会一直响就点了。”
 
“上课前不好好看书,还玩上了?后面站着去。”
于是二人拎着书,垂着脑袋,黯淡退场。
 
站到后面的褚原也不老实,俩人被空调直吹着,后脑勺又晕又疼。樊林被处于撞撞肩膀,对方学着老头的调子,噘嘴,双手翘着:“课间不好好看书——”
 
他又接着道:“看什么嘛,明明他什么重点都没画,我可是认真听了的,自己倒是叭叭叭讲的开心,黑板上写了那么多也不见得让我们记,直接就擦了。”
 
樊林揪揪他的袖子,示意他安静些,小心恐怖老头的袭击。
老头正拿着莲花蜡烛左右倒腾,没找到开关,于是恼的几步离开,去寻求外援。
最后那莲花蜡烛怎么样,樊林也不清楚了,总之那老头回来后手里就成空的了。
 
褚原猜测可能是老头馋了,自己偷偷去啃美味蜡烛了。
 
樊林不置可否,上前领个卷子,顺便给褚原带一份。
今天是年前的最后一天课,每科都要做个卷子,说是什么检验学习成果,估计辅导班最后一天还要测。
 
也许是这俩背过身去趴在墙上写题的姿势过于凄惨,又或许是老头担心他们把黑笔油甩到墙上去不雅观,俩人得了赦令,得以强势归来。
樊林撑着脑袋写题,写烦了,感觉一眼看过去什么都不会,但又多少会点。
 
他不想动脑,转着自动铅笔。樊林做理科题,尤其是数学的时候,喜欢用铅笔,标注方便是一点,还好擦。
但这样用的快,没过多久写出来的字就粗的不行,在图上图画容易看串,他又懒得削,干脆奢侈一把,换个自动的。
 
就是他平常写字时候力道总不小,都能在下一页印上印子,拓一下估计还是清晰的,以至于细小柔弱的自动铅扛不住他这么糟蹋,本来他是有注意克制的,可有时候写题上头就容易给忘了。
 
轻崩一声,眼前自动铅再度断裂,断口处分布着些小截的铅粒。他默默拨开,大拇指攀上笔尾,再度一按。
 
樊林也是这才注意到,原本化学考个三四十分顶天了的褚原此刻动作都不带停一下的,狂草一气呵成。
他:“?”褚原逆袭了?
 
樊林不信,往旁边凑凑,几乎要把褚原挤到墙里,在被强烈谴责后,他眼尖的在褚原黑洞洞的抽屉里发现一片亮光。
于是偷偷伸手,摸出,刻意调低亮度的手机上,显示的正是作业帮的答案页面。
 
樊林伸出指尖去戳他肩膀:“没数了是吧?给我抄抄,没带手机,不会。”
褚原挪走卷子:“你有什么实力?不给。”
 
“我还不乐意抄你的字呢,写的一堆什么东西,上次抄你个提纲,好家伙,一个字没认出来。”樊林拧过头去,秉持着得不到就毁掉的信念。
 
“你还说我?上次谁被数学老师点名嫌弃字丑,说看卷老师认不出来那个填空没给算分?”
樊林淡淡道:“是褚原。”
褚原:“?”
 
半晌,褚原故作高冷地憋出一个字:“滚。”
 
滚蛋的樊林别过脸去,下定决心好好写化学,只是没一会,他又烦了,在座位上摇头晃脑,宁愿盯着天花板发呆。
 
教化学的老头不知道去哪溜达了,发完试卷就不见人影,樊林还寻思着拿告老师威胁褚原呢。
 
右肩被人轻拍,他歪歪脑袋,顾承递上三块糖瓜:“路过凌云路,大集,顺便买了些。”
 
樊林馋死这个了,每年都盼着,而且一定是要小年吃,别的时间吃总感觉没那么香。可他这几天都是要上辅导班的,拜托樊森对方也只是嘴上应下,一连好几天都把这事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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