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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前程[校园]——朔风解星

时间:2024-02-28 11:16:44  作者:朔风解星
他果断拒绝,毕竟近墨者黑,再者他实在受不了这俩站在他身边一个狞笑、一个坏笑的模样,只是想想就已经快被吓晕了。
 
冰雪之上,不少红色小厚纸片,有些暴露在外,有些半个身子埋在雪里,是鞭炮来过人间一趟的证明。
樊林从深深的灰色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两盒小金鱼摔炮,扬扬下巴,示意解清然拿一盒。
 
昨日他们没去买那种擦炮,樊林放了这么多年就没擦着一回,先前在奶奶家时,次次都要用祭祀的香去点。他估计着樊森家是没有这种东西了,两年廿四都没供奉灶王爷,奶奶家那边都是很重视这些的。
 
加之解清然对那玩意有心里阴影,也就没去碰,除了摔炮,就仙女棒和滴滴金各买四把。
 
见解清然接过,樊林很自然地损他一把:“小心不要捏爆了,可能也会炸到手指的哦。”
解清然去年说他儿时玩擦炮,捏在手里擦,以为没点着还去瞅,直接在手里炸了,吓得他吱哇乱哭,大雪天裹着厚衣服,围着单元楼跑马拉松。
 
对此,解清然只是又抓着他的肩膀晃来晃去,在人流量极大的路边喊着:“老公你不能不要我!”
 
樊林警觉地四周看一圈,要去捂他的嘴,解清然还没完,哭丧着脸,字字泣血:“老公你说句话啊,这次又是因为那个男人吗,你不是说只把他当弟弟吗?”
“那我们这么多年,究竟算什么?你竟当真心若磐石,任我如何都捂不热。”解清然坐在地方,死死拖住他的大腿。
 
樊林挣脱不成,双手合十:“别疯了哥,你冷静一点。”
说着,弯腰,伸手捧一杯雪,思索良久,盖在对方羽绒服上:“冷静。”
 
这俩出门的时候天色就不早了,当时吃完饭的樊森在楼下的亭子里跟人打保皇,据说连着当了五局的狗腿子。
 
“大哥——”
未见褚原,先闻其声,他向来是咋咋呼呼的。
 
解清然也起身,拍拍身上的碎雪,迈开腿,语气兴奋:“二弟——”
二人飞奔向彼此,紧紧相拥,落日余晖道道落下,世界都成了暖黄色的,一派温馨之景。
 
樊林蹙蹙眉,总感觉这俩跟这片景有些割裂。
他上前扒拉开这俩,提醒道:“解哥,礼物。”
 
解清然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握住褚原的手,满目慈祥:“今日,在樊林一世大帝的见证下,褚原公爵,我要将珍藏多年的理论书送给你。”
 
随即,他从黑色袋子中拿出书,先是不紧不慢地把塑料袋团起来塞进羽绒服口袋,才郑重地将书递到褚原手中。
樊林的目光也一直黏在那上面。
 
书皮是毛绒的墨纯色,表皮四边均用金线绣过一层,他眼巴巴地凑过去,想看看书名。
 
随即五雷轰顶。
……空腹如何吃老头?
樊林大惊:“褚原你刚入团,老头可不兴吃!”
 
一旁电话声响起,他扭头,直接顾承默默调上静音。
四目相对之间,顾承解释:“骚扰电话。”
 
话音将落,屏幕自动感应,亮起,十多个未接来电争相恐后地跳出。顾承神色不变:“很执着的骚扰电话。”
说着,他又不慌不忙地掐断社交软件的视频通话。
 
樊林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看纪录片眼镜就一直没摘,余光瞥到的。挂断视讯之后,是聊天界面。一小时前顾承解释说要出去玩,对方回复收到。
 
他垂头,还未来得及去思考些什么,耳边炸开一身惊雷。他缓缓扭头,只见关彦琳手持粉色打火机,刚放了个大地|雷。
这鞭炮怎么说,炮如其名,声音够响,伤害性够大,甚至引线都格外短。
 
先前关彦琳放的那个,俨然在雪地里炸出个坑,抹开一片黑。
 
夕阳揪住晚霞的一角,向下扯了去。夜空深邃、广袤,一片辽远又空洞的黑。
月亮领走星群,云朵大概是已化成飞雪,一片片坠落。可苍穹并不孤独,一道道烟花腾空,绽开,绚烂,是独属于夜的花海。
 
耳边“咻咻咻”破空声不绝,原本手里只拿着解清然赠书的褚原再度冒出时,俨然拎上两袋大红塑料袋。
 
“这什么?”
“二踢脚。”褚原拿起一个圆筒状的物什,掂一掂,伸手,“你要点吗?”
 
樊林默默推开凑在自己耳边讲“听说有人放二踢脚,被炸到天上去了,飞了好高好高还在空中旋转成陀螺”的解清然,摇摇头。
褚原噘嘴,塞给他一盒仙女棒:“没实力,去坐小孩那桌。”
 
见着褚原往雪坑里插上个二踢脚,樊林问:“你这玩意杀伤力怎么样,没放过。”
褚原按打火机的动作顿住。他眼珠子转转:“不用怕。”
 
然后傻乎乎信了他的樊林就那么站在原地,盯着跑得比谁都快,恨不得直接到马路上的褚原,还纳闷呢。
脑后“彭”的一声,吓得樊林肩膀一缩,仍是抱住了尖叫着扑到他身上的解清然,耳鸣嗡嗡不止。
 
他抬手缕缕肩膀上的脑袋,满是慈祥,而他的“儿子”倏地抬头,两手一拍,大惊:“难道二弟想独自掌握吃老头之法,成为江湖之主?”
 
樊林:“?”
他有些看不懂解清然的脑子。
 
解清然解释:“你想想,我要是被吓死了,那本书不就只有他有了吗?那可是我亲手编撰的,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你怎么还编这玩意。”樊林扶额。
 
解清然高傲叉腰,仰着头给樊林看脖子:“别太羡慕我聪慧的大脑。”
看他这幅样子,樊林莫名想到了前些年很流行的尖叫鸡玩具,也是这样伸着个脖子。
 
褚原蹬蹬蹬地跑回来,双颊冻得发红,面对质问,耍起赖皮,说樊林幻听。
同样被坑的关彦琳气的往褚原身上砸一个雪球,又脱下右手手套,捏着仙女棒追着他跑,大喝:“刁民,看朕制裁你!”
 
褚原七扭八拐的,没一会就带着关彦琳没了影,解清然又嚎着说要去拯救二弟,加入反抗军,还要硬拉着樊林一起,画饼说褚原登基后给他封护国大将军。
樊林人被拽着手腕跑,不忘喊着顾承。他侧着身子,朝逐渐隐于夜色的顾承蹦跳招手,面前白气升起:“顾承,跟上!”
 
摆弄围巾的顾承霎时抬眸,声音隐于寒风朔雪,樊林只依稀看得清口型,该是:“来了。”
 
五人闹够了,气喘吁吁,找个亭子坐下。
樊林靠在古亭红色的镂空靠背上,看着亭顶的繁琐雕刻,恍惚间有种穿越时空之感。
 
这是个湖心亭,此时四周的无名湖早已结起一层薄薄的冰,冰上还有些积雪。
他搓搓快要冻到发紫的手,暗调中的唯一光源是褚原手机屏幕亮光。他正惊道:“不是吧,张裎这么努力,除夕夜还刷题?”
 
樊林撑着座位坐直,看着摇头晃脑念叨着太可怕了的褚原,默默打开五子夺嫡群。
又在裤子上擦擦手,朝左侧抱着围巾的顾承伸出手,寻思着天怪冷的,帮他拿一会,让他插兜暖暖手。这人担心围巾被风刮到地上,连缩手进袖都不乐意。
 
顾承一愣,坐正身子别过脸,羞答答地把右手搭上去。
 
触感的确如樊林想的那般冷,可他却觉得左手莫名烫了起来。甚至于北风扑面,也像是火冰相遇,面上蒸发一般。
樊林晃晃脑袋:“那个…我是想给你拿会围巾来着。”
 
顾承身形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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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义组没爱情线,纯友谊【高亮】(因为褚小原脑回路不够离谱,跟小蟹对不上脑电波)
昨晚上做梦梦到顾小承追杀我,非要让我把破镜重圆标签删了,说他和樊小林从来都没有分手只是闹矛盾。然后我拒绝,顾小承亮出一个锤子。我屈服了。
然后樊小林让我不用管,然后顾小承锤子成玫瑰花了,人也不疯了,小情侣黏糊糊走了。
 
第51章 顾小承黯淡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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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动作。
灯火延伸,爆竹声声,炸亮了天,樊林只是默默盯着尽头模糊的地平线。
 
 
半晌,他实在忍不住了,晃晃被搭住的左手:“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围巾给我?”
 
手心上的重量咻地消失,下一刻,樊林怀里多了一条冰凉的围巾。
顾承目不斜视:“谢谢。”
 
褚原看一眼手机屏幕,激动地蹦起来,推搡着,道:“我天,快过年了,快到十二点了,走走走咱接着放花去,我买的超大烟花还没点呢,就等着卡零点,那烟花超级炫酷的!”
 
湖边石栏杆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对老夫妻,爷爷坐在石凳上拉二胡,奶奶跳着唱民乐。
他们面上的每道皱纹都填满着幸福。
 
广袤天地间,二胡醇厚圆润的音色伴着某一片落雪,掠过听者心尖。
顾承驻足,偏过头去看他们。注意到身侧脚步声戛然而止的樊林也停下,转过身去。
 
旧年的末雪,末雪的最后一片,跋涉过万千山水,心甘情愿落在顾承眼底。
樊林突然有些羡慕,羡慕那片雪花。
 
顺着顾承的视线,他扭过头去。一曲终了,老爷爷起身,黑棉袄和红棉袄紧紧相拥。
 
落在顾承眼底的雪像是还没有化,它凝望着老夫妻的身影,像个老相机,要定格此刻。
 
没忍心打断,直至他们牵起手,于雪地中蹒跚向前,樊林才问:“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
“很羡慕。”
 
顾承仍是远远望着他们,老夫妻走过转角,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羡慕什么?”直面风雪侵袭,樊林嗓子有些哑。
 
他没等到回答,烟花迭起,一朵盖过一朵,雾蒙蒙的,蔓延开来,生生不息,照亮繁华世界的一隅。
耳畔鞭炮的呐喊也明显多起来,却是远远的,一声接一声。
 
无名湖畔像是被人声鼎沸遗弃。今夜无月,这片孤寂的角落被唯一的微光抛弃。
 
借着盛大烟火,顾承垂眸看着表,一秒,又一秒。
秒针蹑手蹑脚,最后招招手,告别,毫不犹豫的跳过表盘上代表十二的罗马数字。
 
他笑:“新年快乐,樊林。”
“新年快乐。”
 
新年第一片落雪如约而至,横过二人之间,像个心电图。
 
兜兜转转,停在樊林冻得红彤彤的唇瓣上。他又补一句:“顾承。”
新年快乐,顾承。
 
褚原抱着炫酷大烟花归来时,超过零点了,他也不恼,让他们四个退后,自己上前,点着火撒腿就跑,傻笑。
 
踩到被冻得明亮的冰上,他向前扑到,四人上前接住他,重心不稳,一个带一个,全都一屁股摔在地上。
褚原是趴在地上的。
 
樊林把面前的褚原翻过来,超炫酷大烟花腾空而起,隔着薄雪,璀璨夺目,点燃如墨的夜,盛在五人眼里。
 
褚原兴奋的扭动,指着烟花,躺倒在地,笑的止不住。深情凝望空气,问道:“张裎,我放的花酷不酷?”
关彦琳乐:“坏了,给咱褚原摔傻了。”
 
烟花还未停,五人却谁也不去看了,乐成一团,打打闹闹,在冰上打滑,你追我赶,扯着嗓子唱“难忘今宵”
 
不知道谁开的头,樊林跟着他们,不顾钻心的寒意,捧起一大把雪,扬在半空,喊:“新年快乐!”
五人顶着满头的雪,拉着空气版张裎,看着彼此的窘样,相互嘲笑,又笑作一团。
 
原本五组人约好了元旦去看庙会,在好人河旁边的好人广场上。据说那还有踩高跷的,樊林也不是很清楚,他没去过。
 
可惜天不遂人愿,可怜的六中忠犬早早地就被拉回学校,堪堪上完辅导班。
辅导班上完第二天接着开学,连报道过程都省了。
 
他们作业是按周交,群里每周都有发作业,樊林自打过了年就一点没碰,开学那天奋笔疾书补到凌晨四点。
于是干脆不去睡了,泡杯浓茶醒神,又背上几页英语单词。临上学,又去探花便利店买上两听咖啡灌在大保温杯里,寻思着上课困的时候整两口。
 
樊林今日去得早,平日里刚到班级门口就能听到打闹声,今日却是一片安静。
法绍在走廊上不知道在教训谁,说什么理科生会考文科等级比理科高,也可能是他没睡醒听错了,毕竟这话挺离谱的。
 
他也没去注意被训斥的对象是谁,打个哈欠,迷迷糊糊迈进昏暗又空无一人的教室,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樊林坐在座位上,晃晃脑袋。顾承推门,窗帘没拉开的暗室投进些光影来。
顾承踏过,如此前数百次般,走近,笑道:“早上好。”
 
 
樊林有种充上电了的感觉,即将被礼城六中压迫的郁气烟消云散,笑着回一个问候。
一上午他都是迷迷瞪瞪过的,像做梦一样。只是一个课间,铃声响起,樊林实在忍不住,不顾絮絮叨叨地布置着作业的化学老师,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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