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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前程[校园]——朔风解星

时间:2024-02-28 11:16:44  作者:朔风解星
进门的人多起来,樊林把书包拿到桌下,从夹层掏出手机,调上静音模式:“你是想借助我的力量,去创飞顾承吗?”
隔壁默默翻书的顾承:“?”
 
樊林随手把手机塞进抽屉洞里,用力过大,撞到边边,发出一声闷响。
褚原没搭话,樊林伸手按住他掏自己手机的手,对上褚原不甚善良的双目:“你干什么?”
 
“收手机,谁拿手机了都放到盆里。”自称助教的女生扎着高马尾,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正拿着个塑料大红盆,在黑板前摇晃。
 
樊林压住他的手腕,掏出手机,转身背对褚原,在“发起音视频”界面,顿住。
 
褚原正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这么阴?爹,我求你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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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化学老师爆改金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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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林还是没按下通话键,毕竟这事损人又不利己,就算要干也是要发个五子夺嫡群通话,要死一起死。
五组有福不一定同享,但有难一定要同当。
 
好在助教姐姐也没查的那么仔细,收掉三个自律学生的手机后就出门去。
 
三科分布是上午两科,一科两小时,物理化学中间穿|插|了一节英语,下午一点还要再来一次上数学。
完全就是来给自己找罪受的,樊林很想逃回家,在被窝里美美倒头,再睡上几小时。
 
他打个哈欠,迷迷糊糊上了节物理,醒来就跟喝断片一样,就记得关彦琳在群里嚎姐姐好帅,嚎的是物理老师。
 
压根没注意的樊林在物理老师走出屋子的一瞬间就不认识人了,更遑论在二楼随便找一间空教室又睡了一个多小时。
 
刚清醒的他翻开书,去借一旁做作业的顾承的重点划划,记一记,却惊奇地发现自己一个没落,于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解锁了什么新技能。
 
脑袋里不知道扔在哪的知识也一股脑地全涌出来。
 
樊林瞬间挺直腰杆,光线反射,坠进眼睛,亮晶晶的。他没注意到一旁踉跄着要去借水的顾承,还在感叹着自己的超能力:“喔,神了。”
“谢谢,我也觉得我的操作很神。”褚原眼皮都没撩一下,手上动作不停。
 
樊林掏出化学课本,抬腕看表:“就剩五分钟你也玩?”
话音将落,他又打个哈欠。
 
补化学的老师是个瘦高老头,皮肤黝黑,大冬天穿着个蓝色短袖,顶着吵闹声进门,俩眼珠子像是在冒着精光。
樊林看他这身装扮,不由得身上一凉,默默扯下刚撸上去的袖管。
 
这老师上来就立起半天规矩,人褚原压根不去听,手上动作都不听,樊林颇为羡慕地瞥他一眼,奈何自己胆子不够大,还是不太敢把手机拿出抽屉这个“安全区域”。
 
于是只默默从书包翻出一本笔记本,写:“他话好多,比法绍当年还能装。”
的确,就教十四天,七天年前七天年后,确实犯不着这样。
 
但这老师完全不这么想,讲自己多严格,人脉多广,甚至为了装x,来回走着,去挨个问学生的化学老师,问一个说一句“我认识呀”。
 
樊林压下去翻白眼的冲动,寻思着说不定这老师确实有点实力,于是在老头笑眯眯走过来之后,照例询问:“你们的化学老师是哪个?”
 
“卫微雨。”
“法绍。”
“张裎。”
樊林是最后一个答的,甚至搬出自己分班前的班主任,一位数学老师:“陈禹。”
 
四个人,没一个讲的是真化学老师,甚至给在家自己预习的张裎拉一波存在感,整个五组感人大团聚戏码。
泪目。
 
老头仍是自然道:“我认识呀,之前还在一个学校共事过呢。”
于是他不再去问,背着手,慢悠悠回到黑板前,这里没有讲台,他拿着粉笔在第一排桌子上一点一点的,讲述着他在礼城各大高校辗转的优秀履历。
 
台下崇拜的目光他可能很受用,转而拿起先前带进教室的实验仪器,动手实验起来。
 
这时,樊林好似才反应过来,想去戳戳褚原,可他游戏打得正起劲,挣扎几番,选择去拍拍顾承:
“他是不是什么都没讲就开始了?”
 
樊林挑眉,带着些不解,他们化学老师实验前都会讲一些,防止一群人看个热闹,一趟下来还都是云里雾里的。但这老头直接就开始了,就介绍了一下实验药品。
 
“不清楚。”顾承摇头,“之前的化学老师不是他,是个年轻的男老师。”
“超帅的那种。”关彦琳整个上身几乎都贴上桌子,兴奋到险些忘记控制音量。
 
老头实验失败,又重新开始,樊林瞄一眼老头身后,高高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俨然过半:“都快下课了,他到底要讲什么?这个实验非做不可吗?”
 
一节课四十呢,总不能就看个实验吧?他想看完全可以自己回家搜那种片头带着洗涤灵魂奇妙敲击声的那种老片,没必要来看这老头自娱自乐。
 
他心下着急,眸中不自觉染上些焦躁。抬眼,恰巧对上老头兴奋的目光,他实验成功,兴冲冲地找人试试烫人的液体,说什么这就是放热。
 
樊林寻思这人把他们当二货呢,学这么多年连个“放热”都不知道?
 
老头颇不具边界感地拿着试管四处窜,一定要每个人都伸手摸摸。樊林不怎么想去搭理他,又不好直接装傻,脑瓜子一转,干脆趁着他过来的空隙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大口长喝。
 
可老头不这么想,他不知道樊林是在躲避,见樊林没腾出手,直接将烧杯贴到脸上。
 
樊林默默怔住,看着面前热情的老头陷入自我怀疑:老师递东西我不理,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就在他纠结于此,愧疚丛生,打定主意好好听课时,老头转身溜达回去,抬手在黑板上写下几个草草的板书,认不出。
随即他张口,樊林双手双手交握,满目期待等着下文。
 
老头不咸不淡道:“第一页,加粗的那行字,看到没有,就是我们这个实验验证的。”
 
于是他也兴冲冲地去翻书,摸索起红笔就要去标重点,书页扇起轻风,撩动额前发丝,带起些油墨味。
樊林把头埋进去深吸一口,苦味混合着知识的清香扑面而来,随即顿住。
 
这段话好像和老头讲的对不上。
 
他微微怔愣,又合上书,确信没拿错,看年份也是最近改版的那份。
他又去瞧顾承的,也是一样的,二人相视,齐齐看向老头。褚原不知何时拉上暗绿色窗帘,老头踱步,顺手按下灯光开关。
 
随着一声清脆声响,全班目光汇集在他黑漆漆的眼珠上,他“哦”一声,恍然大悟,随即快步离去,樊林这会子挂着眼镜,眼尖的很,一眼认出那是高二课本。
但他们来预习的,是高三内容。
 
扔掉方才所谓的愧疚心,樊林换个姿势,看老头两手空空进入教室,又开始高谈阔论。
他说什么让学生们认清化学药品的危害,有个小孩不懂事拿氢氧化钠做蛋糕吃,食道都烧坏了;母亲在工作,孩子想喝水,喝到的竟是盐酸……
 
樊林没兴趣去听这些东西,默默又在笔记本上写:“老头是不是找不到书了。”
“有可能。”顾承把本子递回去,随即点头。
 
不过在二人写字这弹指之间,神奇老头调动起整个辅导班的情绪,樊林听着一声声“可恶的资本|家”,情绪饱满,整齐利落。
他们面上义愤填膺,胳膊挥舞着,像一个个正义骑士。
传|销组织头目的力量也不过如此。
 
没听讲的四人反应过来,目瞪口呆。
 
樊林微微张口,轻啧一声,问道:“这是化学课吧?”
“应该是的。”
 
“可他怎么搞起政……”
樊林字才写过一半,又惊奇地发现老头开始扯经济大危机和美|元霸|权了,手舞足蹈,感情充沛。
 
樊林揪揪头发,墙根漏风,透过褚原,灌进他的长袖单衣,也把他彻底惹恼了。
不是,这老头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化学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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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可怕的顾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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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知道最近的蛋糕店在哪吗?我记得这条街上没有。”关彦琳往番茄牛腩面中加着辣椒油,状似随意地提一句。
 
“东头十字路口左转,时来运转钟表店旁边,好像有家叫喜洋洋的,之前买表的时候看过一眼,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樊林从碗里往卫生纸上挑香菜,“你问这个干嘛?”
 
面汤红郁,去了皮的番茄圈圈扣在上方,褐色牛肉肥美丰腴,在碗内堆成一座小山。拉面吸足汤汁,暖黄色的,定是滑嫩又筋道。黑漆漆的碗上热雾升腾,鲜味即将溢出来。
 
樊林动作不停,虽面上不显,可心中早已馋的不行,就是可惜放了香菜,咬牙切齿地想着耽误他动筷,可恨死了。
 
这四个昨晚就在五子夺嫡群里商量好中午随便找家店凑合着吃,毕竟中午就歇一小时,还不够来回折腾的,吃饭还是要慢悠悠地才香。
 
“不干嘛,你不吃香菜还加它干嘛,忘说了?”
樊林忧郁点头,正欲吐槽,手腕被捏住,动作不得,他抬头望向手主人。
 
顾承移走樊林面前的碗,将自己刚端来的放过去,坐在他旁边。
端个面条位置被抢的褚原:“?”
 
四人挑的位置是靠窗的,点的餐也一样,樊林默默看一眼面前不加香菜版面条,又侧头看一眼顾承。
 
“我不介意香菜的。”顾承下意识摇头,反应过后又点点头,确信般又强调一遍。
樊林挑眉:“谢谢。”
 
他坐在木质椅子上调整一下姿势,许是距离窗户太近的原因,甚至听得清路上车辆拉长的鸣笛声,一个接着一个,延绵,悠长。
 
人流量少些,店家随手播放曲精忠报国,穿着红色格子围裙,哼着调子,在木桌间穿梭。
 
褚原端起辣椒罐小步冲过去,险些撞到叔叔:“老板,没辣椒了!”
“哎呀,怎么毛手毛脚的。”老板的语气称不上斥责。
 
待褚原又拿着满满的罐子回来,关彦琳又用专门的小塑料勺舀上一勺浮着白芝麻的辣椒油,随着她的动作,勺中鲜红摇曳着,反射着透过玻璃的天然光,大胆引|诱。
 
樊林死死盯着,做吞咽动作,似乎已经闻到香味了。下一刻。罐子前移,随之一同映入眼幕的,是它两侧五个圆润的指尖。
 
顾承:“想吃?”
樊林火速摇头,两侧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叫嚣拒绝:“过敏,但小时候吃过一次,超级馋。”
 
他正要佯哭几声,倏地顿住,眨眨眼:“或许,现在不过敏了?总得试试,对吧?”
樊林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火|辣的罐子,伸手正要与之亲密接触,却未得逞,罐子被顾承残忍地拿到外侧,他自己的手边。
 
他撇嘴,瞪一眼顾承,试图用这种假装愤怒方式逼迫对方妥协,起码要让顾承感受到自己滔天的怒火。
可顾承只是不咸不淡地睨他一眼。见他又把辣椒罐往自己身边靠靠,樊林扭过头,泄愤似地挑一缕面条,发狠去咬,牙齿相触,咯吱咯吱响。
 
余光中,顾承默默抽张纸巾,擦拭衣袖,樊林顿感不妙,一股阴影笼罩,人也不气了,侧头盯着自己溅到对方衣服上的红点,滑跪道歉,双手合十:“对不起。”
“没关系。”
 
近期商业街翻新,在中间用深绿色的大铁皮围起一块,两边过道狭窄,只能容纳汽车单行通过,更别提还有电动车和行人,高峰期更是能活活挤死。
 
几人也不乐意在这种情况下逛街,跟着不愿在店内多花一块钱的樊林找个摊子买上水,就溜达着回草药堂了。
 
仍是在二楼找间空教室休息,刷着白漆的木门上贴的黑色牌子说这是零号教室,里面墙面斑驳,尤其是靠近地面之处,溅着不少泥点点。窗帘暗蓝如湖泊,徒劳般追逐着窗台落灰上的落晖。
 
桌椅有不少废弃的,落灰的,顾承拿湿巾先擦出一张较为完好的双人桌来,道道划痕长且深,真可谓“沟壑纵横”。椅子坐上去还能前后左右摇晃,一副随时要散架的柔弱样。
 
这教室紧邻着一旁的“拾光自习室”,那里,才是辅导班专门腾出来的休息地。
不过说是自习室,从挂着标注名称的花边浅蓝牌子的玻璃门外看,桌椅和这的教室差不多,墙体白的一尘不染,灰色书架上书本排列整齐,满满当当。
 
他们只在门口瞧过一眼,人外貌不同,做的事也各异,翻书、睡觉、写题,可唯独“安静”这点,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着门内唯有书页翻动带起的“哗啦”声,四颗脑袋同时转动,视线相汇,明白这里不适合他们。
 
樊林打个哈欠,准备麻溜补觉,毕竟昨夜只有两个多小时的睡眠,他属实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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