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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前程[校园]——朔风解星

时间:2024-02-28 11:16:44  作者:朔风解星
樊林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只知道顾承急匆匆跑出去,作业还没来得及上交,顺手给他交了。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雪,纷纷扬扬,才让他真真正正有了过冬的实感。
他随手抹开窗户上冷凝的水珠,凉意自掌心传来,小水珠顺着玻璃向下滑落。
 
善良的法绍看见这群激动的小鸡仔,施下皇恩,勉为其难地把语文课改成一节自由活动课,也就是说可以出去玩。
这还是樊林第一次上自由活动课,以前只在课程表上看到过,却一节也没上。
 
七点钟,将明未明,天边粉紫色的霞光扑面而来,伴着锋利的雪花。
樊林搓搓手,拿出一只露指手套来,另一只被在雪地里乱蹦的褚原抢去,套在手上硬说自己是一拳超人。
 
地表温度不低,雪花几乎是刚沾上地,就化开,与不知多少“前辈”血肉交融,在冬日映照下的操场上藏了无数面碎裂的镜子。
可仍有些顽强的白色挂在塑胶小草尖尖上。
 
褚原巴巴地用手套接雪,拉着樊林溜到坐在主席台上看鸡仔的鸡妈妈法绍身后,坏笑,奋力向前一抡。
黑色手套上那捧雪如雾般散开,落了法绍满头,他缩缩身子,转身。
 
褚原麻溜地脱下手套甩给樊林:“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接锅侠樊林:“?明明是你……”
 
“哎呀,行了行了。”法绍摆摆手,“幼稚鬼,等下就把你们两个都塞到中心幼儿园去。怎么一点也没有要成年的觉悟。”
褚原惊恐万状,抱住了自己:“我只是个孩子。”
 
“按照惯例,过完元旦就要办成人礼了,到时候就变成大宝宝喽。”
 
两个大宝宝面面相觑,似是还无法接受这件可怕的事。褚原从兜里掏出小卖部卖的巴掌大水枪,对着樊林“滋”了一枪。
樊林:“?”
 
褚原又按动扳机:“你不是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宝宝吗?”
法绍:“?!”
 
法绍一手按一个:“别跑,我们班有早恋的吗?”
樊林火速举手:“褚原!”
法绍神色严肃:“女方是谁?”
“刘美丽!”
 
法绍揪住褚原的后领:“你小子。”
“皇上冤枉——”褚原挣扎,“刘美丽是我妈。”
 
法绍动作一顿,改揪住樊林的后领:“你小子。”
 
三人所处主席台内侧边缘,又有遮阳棚投下的阴影,离得远根本发现不了。
 
关彦琳的声音自主席台一侧传来:“其实我喜欢樊林,你说怎么告白比较合适?”
顾承声音有些颤:“你是……在开玩笑。”
 
“没有,我没有在开玩笑,我认真的。”
 
在场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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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琳姐不喜欢樊小林!(挥手)她是我方MVP(思索)
 
第59章 告白啦(挥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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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林最先回神,自恋地撩一把刘海:“哥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不是,你们真信了?”樊林伸手,托住褚原的下巴,合上,再对法绍重复这个动作,“琳姐说爱情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面前二人神色复杂,保持着五秒一眨眼的频率直勾勾地盯着他,俨然一副“不信”的架势。
 
樊林被看的有些犯怵:“应该是真的吧?”
他打个哆嗦,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脑补出的关彦琳告白画面吓的。
 
如果真的会来这么一出的话。樊林晃晃脑袋,似要将这可怕的画面晃出去。
 
太可怕了,有种张飞跟关羽告白的那种惊悚感。
他拼命摇头:“琳姐肯定是在开玩笑的。”
 
法绍戳戳他的肩膀:“别不分轻重,还有一百多天就高考了,要是真的,就别怪我辣手摧婚了。”
樊林欲哭无泪:“您别乱点鸳鸯谱了行吗?真的很吓人!”
 
被这俩人轮番否定,虽是面上镇定,可还是会忍不住乱想,在脑子里把自己创飞。
 
一天下来,他课都没好好去听,在脑海里演练了多种如何让樊森同意他请假的方式,决定让自己在外面淋雪一晚上。
虽然听起来有些中二,但这的确是快速感冒的最好方式了。
 
大雪一直不停,原本天气预报的雨夹雪也变成了大雪夹小雪,顺着结霜的窗户向外看,满眼都是被雪羽覆盖的银白,光波流转,刺得人眼痛。
 
道路状况不好,学校下了提前放学的通知。法绍还不忘提醒他们把有用的书都装回家。
路上还有些积雪,骑车并不算什么方便事。樊林背着压垮脊梁的书包,缓缓走在人行道上。
 
走的人多,积雪被踩实,站上去滑溜溜的。顺手拉住一个裹得像小雪人一样的同学,叮嘱句小心点,转头跳入大树旁没被人踩踏过的厚雪里。
 
软绵绵的,陷落下去。只是可惜没提前估摸雪的厚度。没过脚踝的雪花沾湿了毛袜,冻了他一路。
 
回家一看,冻得发红,心疼地熟稔钻被窝,又贴心地拿热水袋暖暖。正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打瞌睡呢,一连串地消息提示音争先恐后往外冒。
都不用去够手机,他就知道,是褚原。毕竟别人没那么热爱刷屏。
 
他还是掀开一角暖和的被窝,摸起手机。
 
性感马桶圈:我赌明天不上学。
樊林挑眉,这倒也是他所希望的,起码不用面对可怕的关彦琳了。于是双手合十祈祷,暴风雪会更猛烈些。
 
F浮:所以呢?
性感马桶圈:我不打算写作业了,上不上号。
F浮:删了。
褚原给他发了个双目喷火的卡通萝卜,就再也没了下文,估计是激情游戏去了。
 
樊林撂下手机,躺在床上打个哈欠。棉被在前些日子,天色正朗的时候刚拿出去晒过,仍残存着些阳光的余韵。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化开一样,舒服地换了个姿势,眯起眼睛。
 
再次睁眼,是被亮着的灯光闪起来的。樊林抬起小臂盖住眼睛,随着动作,流畅线条之上凸起的腕骨与冷硬的金属相接,并不舒适,他抬手去摆弄手表。
 
樊林猛然坐起,直面寒冬凉意。他睡前习惯脱表,也是这点,才让他的记忆缓缓回笼。
咬紧后牙,他拉过被子将自己围住,不忘看一眼时间。
 
5:03
完了。
 
这是他空白大脑仅剩的两个鲜红大字。
他霎时清醒,暗暗懊悔:就不该在没写完作业之前沾到床。
 
不,樊林的处境会更糟糕些。作业什么的,他压根没碰。
 
忆起有停课的可能性,他连忙打开手机,可班级群一点通知都没有。透过窗帘缝隙,樊林望着那片漆黑辽远的天空,满心绝望。
 
五点,很是寂静,是个听雪落之音的好时候。可这片净土被笔尖磨蹭书页的唰唰声打破。
 
他一脸绝望地补着根本不可能补完的作业,此时的樊林多么希望今天停课,这样就不用赶作业了,也不用去面对关彦琳。
要是今天不上课就好了。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迟迟不见最终的盖棺定论。揉揉酸胀的手腕,他闭着眼,祈祷。
空气安静下来,消息提示音是足够刺耳的,他摸起手机,是褚原在嚎叫自己游戏打到三点半,作业没写完。
 
樊林顺手回个一样,裹着被子拉开窗帘,想看看路上什么情况,可黑夜吞噬了一切,什么也看不清。
只是跟着褚原在聊天界面上祈祷。
 
性感马桶圈:天灵灵地灵灵,我愿用樊林七年单身换礼城六中停课!
樊林“嘁”一声,他从来不信这种,刚将问号放在聊天框里,还没来得及点上发送键,屏幕顶端弹窗显现。
 
礼城六中高三十二班学生群:法老师:紧急通知:因天气原因,为确保学生安全,停课一天,后续安排请随时关注群消息。
 
樊林:“……”
他有点信了,一时不知道这算喜还是忧。
 
总之结果是好的,他截图发给褚原,从床上弹起,一蹦三尺高,乐的合不拢嘴。
 
说是停课,可礼城六中充分发挥了信息时代的优越性,按照往常的时间开网课,还必须打开视频让老师看见自己在屏幕前。
褚原弄了个照片放前面,还被发现了。气的他小窗给樊林刷屏,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同样吸引来了樊森,他推门不成,拍门大惊:“樊林你逃学!”
 
正回答问题的樊林太阳穴猛跳,一阵头疼,但还得给法绍翻译那段文言文。
视频中,樊林露着的下半张脸嘴角一抽,尽力去忽视可恶的樊森和刷屏大笑萝卜的褚原。
 
关了麦,他冲着门外喊一声:“网课。”
扒门的声音停止了。
 
一声尾音拖长的网课,上了一周多,据说是西伯利亚寒流侵袭。气温低,大雪不化,撒上盐接着下,跟人反着来。
挺叛逆的。
 
这段日子,刚好错过了他们在六中的最后一个元旦,法绍准备好的彩带只得暂且落灰一年,留在明年迎接新人。
 
可恶的礼城六中贪婪至极,竟敢私占假期。明明网课都上了,还要向后延长两周在校时间,直接要到四九天,怎么不再来两天,除夕夜也上课呢?
 
说的好:自愿补课,无偿,但考虑到学生们快高考了,会着重突击一下高考题型。
话都说这份上了,谁敢不上?
 
有时候真的很想举报这个破学校。
 
周六,礼城六中难得让休半天,连着周日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双休了。这还是樊林入学以来头一回,为了家长会准备的。
惨的是,学生晚自习照例。
 
更惨的是,樊森不去,说约了朋友爬山,让他自己请假。但学生请假不作数。
 
于是众家长目葵葵之下,樊林,甚至没换下校服的学生,缓缓迈进教室。
 
顶着法绍惊异的脸,他说:“我是樊林爸爸,樊林是我自花授粉生的。”
话音将落,他还转了个圈:“瞧瞧,这遗传性状多稳定。”
 
“……跟你那个有丝分裂的同桌一起滚出去。”法绍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还自花授粉,把自己当小花仙呢?”
 
小花仙黯淡离场,跟顾承大眼瞪小眼。
 
樊林难过地捏捏被冻红的鼻尖:“你家长也不乐意来?”
“我没说。”顾承笑笑,雪还未化干净,银光折射到二人身前,“那个…琳姐最近有找你吗?”
 
樊林心里警钟大作:“还没,怎么了?”
有点吓人,这哥不会想撮合他和琳姐吧?
 
顾承心里也纳闷呢,自从自己回来后,关彦琳看他不爽,怎么莫名其妙跟他聊说要跟樊林表白,还这么久都没动作。
 
俩人站在前门门口,看着法绍在讲台上乱窜,轻触白板:“对,还有一个,早恋问题。我发现有些有苗头的同学,建议家长干预一下,但不要太暴力。”
 
“孩子们都快高考了,要教导他们认清孰轻孰重。”
 
樊林脑瓜子滴溜溜转,似乎已认定了可怕的顾承想撮合他和关彦琳,果然可怕的人干可怕的事。
 
他决定让顾承死心,但总不好当场来段告白,只是状似不经意提起:“还好没我事,之前褚原拿我七年单身换六中停课来着,换成功了。”
 
顾承垂下眸,消化了一下这段话,意思大概就是:别打我主意,我不谈恋爱。
被伤到了的顾承45°仰望天空,透过朦胧的窗户。是泪吗?
 
樊林有些懵,伸手擦掉冻出来的窗花。这是媒公眼看成不了,还伤心上了?
 
俩人脑电波不在一个频道上,顾承盯着下落的水珠,总觉得这像他逝去的爱情。甚至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小学时候的诡异语录:原来真正伤心的时候,眼泪是流不出来的。
 
……这何尝不算一种文艺复兴。
 
只是樊林没想到这哥撮合不成,又开始寻仇了。
 
车棚一侧,靠近墙角,鲜少有人踏足。
冬雪松软,樊林踩在上面,一步一步,吱嘎吱嘎。
 
积雪厚度不低,整个鞋子陷进去,紧接着又被细雪覆上点点白色斑驳。
 
站定,他甩甩鞋上的雪沫,寻思着这哥寻个仇怎么还这么墨迹,自己都恨不得跳出来大喊:“要杀要剐随你便,别磨蹭了。”
 
顾承见他过来,肩膀一紧,捂着口袋。
樊林:“?”
这是怕他抢劫?
 
讲真,顾承应该捂脸的,毕竟他面前的人对他兜里的十块五块没什么兴趣,对他比较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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