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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前程[校园]——朔风解星

时间:2024-02-28 11:16:44  作者:朔风解星
 
可最好,这太亮的星星不要照到他们,会被发现的。如果只是星星的话,那没关系的,天上的星星不会说话。
 
他们就这样牵着手,不知道过了多久。樊林被推了一把。褚原的声音很好辨认:“你俩在这当伤感哥呢?”
樊林大脑迅速运转。收手及时,位置隐蔽,黑暗笼罩,加上褚原不是那么细心的人,九成九没看到。这样,他才放下心来。
 
 
余下二人姗姗来迟,关彦琳翻个白眼:“人刚站上操场,就被老秃带走扫卫生区垃圾去了。礼六是会折磨学生的。”
 
褚原躺倒在地:“说起来,法绍问的目标,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五个人挨着,躺在一起,面朝着广袤夜空,与无尽星辰。
 
张裎:“我想去学天文,南大不敢想,能去载大就很满足了。”
他英语进步的不算慢,起码能及格了,几次测试也都够到上年的分数线了。
 
“加油,你肯定行。”关彦琳道,“我想去学法,去当律师。”
她伸手比划着:“维护法律,伸张正义,很热血吧?”
 
剩下的三个人都没想好。褚原只想上一段线,而顾承说他妈妈希望他去学计算机,但他不想。
刚才望着星空,樊林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了,但他谁也没告诉。
 
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可天上的星星不会说话,但地上的樊林会想妈妈。
那就,去妈妈的大学。在二十六年后,去寻找妈妈存在过的痕迹。
 
窗外夜已深,白炽灯亮的晃眼。
樊林攥着手机,在摊着题库的书桌前搜索引擎翻阅着“如何向恋人表达爱意”的文章,一条消息突兀弹出来。
 
AAA拌水泥小解:其实今天,樊叔还给你写了别的来着,在一个角落里。我还给你之前看到了,但接着就被小秃叫走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F浮:写了什么?
AAA拌水泥小解:他写了“樊林,成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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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
顾小承(探头探脑):我老公在干嘛?
樊小林(哼曲曲):自娱自乐ing
顾小承(鬼鬼祟祟)(溜过去偷看老公)(欣赏ing)
樊小林(噘嘴嘴):为什么没人来找我
——
樊林你是一个小饼干()
妈妈我好像会写感情流了(哭哭)不对,这糖自然吗?不行我再去改。
 
第64章 书包之神降下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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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林可能是跟褚原玩久了,心也变大了,把关彦琳之前说过要表白他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但顾承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却因为数月前和她的矛盾自己不占理,没好好谈明白。
这颗在意的种子,也在樊林和关彦琳结伴出教室后,迅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他追了出去。
高三换了教学楼,十二班靠着一侧楼梯。偏偏樊林嫌走廊人多,放着这不呆,说转去楼梯间安静些。
 
只是为了有利于思考数学卷子。他压根没想过,自己一时兴起的决定,会让顾承忆起这么多事情。
 
冬日低温,学校里的暖气离得远了,开了跟没开是差不多的效果。他俩坐在冻人的楼梯上,为几何图的辅助线怎么画争论。
结果还未出,顾承先冒出来了。压低声音提起之前关彦琳同他说过的“表白”,成功唤醒樊林的记忆。
 
而关彦琳则是一脸不耐地扶额,摆摆手,让樊林先回班里。
懵懂坐在座位上的樊林,对着这份数学卷子再也提不起兴趣,心思总往别的地方飘。
 
“所以到底怎么了。”樊林悄悄问。
顾承扭捏:“琳姐说,她故意激我的。”
 
后面半句他没说,但透露的信息已经够多了。樊林揉揉睛明穴,一阵头痛。
五组里面仨大喇叭,他一个,褚原一个,关彦琳一个。谁也藏不住事,跟仨大漏勺一样。
 
这次事关重大,他程度算轻的,能忍住。但压根意识不到事情严重性的关彦琳可不一定。
她向来不觉得任何跨空间,种族,性别的爱情是什么特殊的事。
 
樊林已经预见到一周后,传言纷纷扬扬,他和顾承被法绍拖出去以私通罪斩首的场景了。
他忍不住打个寒噤,后又找补:“天挺冷的。”
 
顾承微微扬眉,随即起身,带起一阵清风,在樊林懵懂的眼神中,关上了教室前门。
甚至还冲他笑了一下。
 
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亮堂宽敞的教室里。樊林的头更疼了。
顾承到底知不知道他俩搞同性恋的事传出去会怎么样。
 
樊林闭闭眼,心想:算了。
反正人是自己挑的男朋友,只是傻了一点而已。还能分吗?
 
但他还是跟顾承讲明了这件事,虽然对方看上去并不高兴,但还是点头保证不会再这样做的。
安静片刻,顾承道:“之前我告诉琳姐,让她不要说出去了。”
 
樊林点头:“这件事,只能有我们三个知道。”
谁也没有说话,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试卷上的小字密密麻麻,樊林想,的确是委屈顾承了。毕竟大概没有谁,会不去渴望光明正大的感情。
 
可在他伤感的时刻,隔走廊的关彦琳正不停的往嘴里塞面包,就着温水往下咽。
也是为难她了,好不容易把顾承怎么大半年不会消息的原因诈出来,倒是要帮着把这份话也咽进肚子里。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去问了。
当事人很后悔,十分后悔。
 
礼城六中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放学铃,原本的五声调式音阶变成略带些狂野的最炫民族风。
狂野不是指歌曲伴奏,而是疑似老秃的歌喉。他只唱了一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便再也绷不住,放声大笑。
 
爽朗的笑声总是能够调动起其他人的情绪,开心的老秃随着伴奏哼哼调子。似乎已经看到挺着大肚子,陶醉扭身的地中海。
 
正收拾书包的樊林被这异常兴奋的小老头吓得猛一用力,回过神时,手正在眼前,还捏着书包的拉链。
 
他有些后悔,反正也是这学期最后一天,早知道会来这一出,就不提前收拾书包了。
虽然他的书包是双拉链设计,可不知是不是因为书包超载了,数月前失灵,拉了跟没拉是一个效果。
 
原本都出门准备送走十二班鸡崽子的法绍,闻声反应迅速,在面面相觑的学生堆中切断广播。
 
片刻的寂静,为下一秒爆发的笑声做缓冲。在这猛烈的音波攻击中,樊林却笑不出来。
 
因为他的书包彻底坏掉了。屋漏偏风连夜雨,放假前一天,他把所有的书一股脑的全塞进书包,惹怒书包之神,被降下神罚——书包带子断了一根。
 
眼见没辙,樊林心一横,躬身抱起大书包,踉跄一下,又向上一掂。
书包够大,遮住下楼梯的视线。他无奈,慢悠悠地跟在队伍后面。
 
大敞着的书包,和抱紧它的樊林,邂逅一场细雪,此刻将将铺过满地羽绒。露出的书本从未见过路上的风光,像是好奇宝宝,探头探脑。
 
老秃可能也是稀罕广播站,但又没弄明白到底怎么使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新奇玩意。连错广播,由教室转到室外。
许是为了找补,他挑了首潮流的歌。樊林没听过,也听不清吵闹伴奏里的歌词。
 
无数个欢快鼓点中,他只记住了两个连在一起的“everyday”。有低年级男生将球踢进绿化草坪,气的火爆辣椒追着骂。
 
樊林设备不行,被沉重负担压垮,跟不上前面轻快的脚步。干脆放弃,沿着柏油路边上的黄线,一步一步,像是小时候走台阶边边一样。
 
路灯低矮,暖黄,沾染落雪。樊林的脚印孤独的在一侧延伸,像是走不到头。不似大道中间,雪迹斑驳错落。
他在从没有人来过的地方走着,或许之后的路,也会这样走下去。
 
欢快音乐还在继续,像是夏夜流火,炽热,欢喜。密密的青春鼓点敲在樊林的心上。又是两个“everyday”,他跟着节拍,乱了自己走路的步伐。
但他并不在意,醉心于自己的小世界,依旧跟着音乐的节奏走。
 
再次回到现实,是一只冻的泛起紫色细纹的手,合上了他大笑着的书包。
 
顾承自然地走到他身侧,伸出手欲接过书包,但还是收了回去。
他知道樊林不喜欢太麻烦他,一上来就接过目的性太强,不如等会找个看起来很不经意的瞬间。
 
于是顾承什么也没做,只是闲悠悠地放慢脚步,配合着樊林的节奏。
雪纷纷落下,几乎要盖住樊林脚下明黄色的线。顾承揪下他睫毛上的落雪。
 
寒风间,顾承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樊林歪歪脑袋,抖落书包上的积雪,才转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像是在打趣:“一见钟情,是上辈子未尽的缘分。”
 
顾承低头轻笑,借着校服宽大风衣的遮挡,悄悄勾住他的手指。
 
飞雪斑驳,朦胧住深夜。暖黄路灯身后,枯枝狰狞。耳畔轻快节奏与厚重氛围格格不入,音调如丝线缠绕交织,重组成冬雪的夜曲。
 
顾承声音很轻:“那就祈祷这‘缘分’,永远没有尽时。”
樊林听清了,只是下意识侧头,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调。
 
顾承却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含着笑的眼眸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樊林。
 
不知是不是老秃误触,音乐变了个调子。不是“everyday”,成了一首纯音乐,音色清澈明亮,像是钢琴。
樊林难得高贵地走一次大门,迈出去一半,心情大好:“挺好听的,老秃也是有品位了。”
 
顾承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电影结尾原中士在上刑|场的前夜说‘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要不要猜猜歌名是什么?”
 
樊林:“上|刑场,感觉很悲壮。”
“他,和他们,是罪有应得。不过电影还是不错的,之前看过,很震撼。”
 
樊林莫名想起顾承满朋友圈,甚至不屏蔽法绍的影评。
最新一条还有法绍留言:“抓住一切零碎(看电影)的时间学习,数学分怎么又降了。”
 
不过他是逮一个发一个,纯粹一个朋友圈街溜子。
也是真急眼了。之前甚至出现过关键词触发,元旦时私聊他发元旦快乐会收获一个“谢谢,新的一年好好学习”外加一系列有关这个学生的叮嘱。
 
樊林的是“好好写字,少跟褚原打游戏”。
都怪褚原,上次闲的没事非要拉法绍一起玩。
 
音乐渐远,它是朔风囚笼内的纷纷落雪。
樊林碾碎落在指尖的雪花,碎在风中,它是一场盛大而辉煌的悲剧。
 
还差些什么。他不知道。
雪夜还是太冷了,连爱人的手都是冰凉的。
 
二人要回家,走过的是同一条凌云路,却是相反的方向。于是,马路边,他们告别。
顾承想接过书包,再送一段。他拒绝了,以雪天路滑为借口。
 
在马路牙子上,他们面对面站着。待到眼前雪花飘落在地,樊林率先开口:“那么,我先走了,开学再见。”
顾承手指蜷缩:“好,开学见。”
 
樊林松了手,抖落头上落雪,踩着薄雪上斑驳的鞋印,一步一步,往前走。
 
雪花是斜着飘的,是北风的具象化。
顾承站在方才的位置,一个小路灯下。漫漫长街,黑夜吞噬,唯余两个人影。一个眺望着,一个回了头。
 
相隔数千万片雪花,他们对望。
 
乐声隐约。他想,电影中,一定有一场庄重的告别,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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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黄昏,老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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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樊林嘲笑解清然除夕夜刷题真可怜,没想到回旋镖正中自己,形成闭环,他也变成了可怜人。
而这次,在旁边嘲笑的人,成了解清然,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倒不是说樊林有多好学。礼城六中作业是按天布置的,每周六上传。只是正好除夕赶上周六。
 
谁家好人学校除夕夜还布置作业。忘了,礼城六中是畜生之家。任何人设都会崩塌,除了礼六的这个。
刚拿抱枕砸开热舞的解清然,他公园结义的二弟又一通电话打过来,嚎叫着让樊林把作业发过去。
 
樊林看着手腕上显示着十一点四十的表盘,沉默一秒。
最后他倒是借着手机外挂和表哥外挂在跨年之前把作业传上了,就是不知道褚原那边是什么情况。
 
樊森照例在客厅开着春晚,从八点开到现在。对于需要动脑思考写作业的樊林来说,很烦,但他和解清然谁也没吭声。
跟前几年一样,男主持人又开始到处发祝福,配上一句“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
 
春晚大团队同时开启急促的倒数,解清然也在翻着社交软件列表,一个一个的提前在对话框打上新年快乐,等着零点一过,一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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