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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一朝觉醒(近代现代)——几树

时间:2024-02-29 10:25:25  作者:几树
  刘麦揉了揉眼睛,有些委屈:“这些都什么人啊。”
  一个比一个还难相处。
  “你是……”杨程程小声说:“麦麦,你是在和傅云青交往吗?”
  虽然她帮着约了好几次,但刘麦没跟她说过具体原因,她其实想问是在追傅云青吗?但考虑到刘麦这人比较重面子就换了个词。
  刘麦看她一眼,撇撇嘴:“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好奇,”杨程程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我没问吧。”
  刘麦打量着她,半晌,突然说:“对,确切说我们以后打算结婚。”
  虽然傅云青说他对詹氏不感兴趣,但她才不相信,有那种血蛭一样的养父母,傅云青怎么可能对詹氏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感兴趣。
  估计也就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等高考结束,大家各分东西,也差不多就会分手了。
  所以他们在一起,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杨程程惊讶地捂着嘴,生怕自己声音太大被别人知道:“你们都已经想到结婚了啊!”
  她是知道刘麦家情况的,詹家很有钱,刘家也不差,两个人结婚岂不是强强联手。
  “嗯,只不过现在要专心高考,”刘麦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和你关系好才跟你说的,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好好好,”杨程程连连点头,“我肯定不说。”
  上课铃打响,杨程程回教室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傅云青,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惋惜。
  这么帅的学霸,怎么就名草有主了呢……
  怀揣着巨大的秘密,她一晚上都没能静下心来,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后面的人,傅云青低头正在写什么,时不时停笔思考。
  课间休息时间,傅云青离开了教室,最后一节课也没回来上课。
  杨程程又回头去看,座位空荡荡的。
  “杨程程你在看什么?”坐在她旁边的林雨菲问,“你都看了一晚上了。”
  一节课看四五次,想忽略都做不到。
  杨程程连忙摇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林雨菲狐疑地看她一眼,但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就不再问了。
  课上到一半,倒是杨程程先凑过来跟她说话了:“雨菲,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千万别跟其他人说。”
  “什么?”林雨菲低头正在做题,听她这么说,就放下了笔。
  “你先发誓,绝对不和别人说。”杨程程不放心地说。
  “好,我发誓。”林雨菲无奈地顺着她的话说,“你要不放心,也可以不跟我说的。”
  “不行,我憋不住了,”杨程程苦着脸,“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真的藏不住秘密,多一秒钟都难挨。”
  林雨菲笑笑:“那你说吧。”
  “傅学霸和刘麦在谈恋爱,”杨程程飞快地说,生怕自己犹豫,然后又说不出口,憋上许久,“他们高考后就准备结婚了。”
  “啊,”林雨菲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高考后不是还没到法定年龄吗?”
  杨程程小声地说:“他们这种豪门家庭,肯定是先结婚,后面再补证,新闻上不是还有只结婚不领证的吗?”
  林雨菲:“他们真在谈恋爱?”
  她也遇到过两次刘麦来找傅学霸解题,但说实话,傅学霸对她的态度,感觉很冷淡,还不如对着詹鱼。
  不对,差远了,至少她经常看到傅云青对詹鱼笑,还会给詹鱼买奶茶,整理书桌。
  要真说谈恋爱,她宁愿相信傅云青和詹鱼在谈。
  “刘麦刚刚亲口跟我说的,”杨程程很肯定地点点头,“是不是想不到!”
  “确实,”林雨菲表示赞同,“原来傅学霸对恋人也这么冷淡啊,突然有点同情刘麦了。”
  -
  剩下的两节晚自习,詹鱼没有回教室,叫着陈博洋他们一起去了网吧。
  回去看着某人就觉得烦,刚好有段时间没去网吧了。
  “鱼哥,你怎么点这么多奶茶?”陈博洋上个厕所回来,就看到包间的桌子上放了十几杯奶茶。
  “有钱任性,”詹鱼头也没回地说,“请你们喝,喝到爽。”
  “傅学霸不是给你买了,你还能喝得下?”陈博洋随手挑了一杯拿到自己的机位前。
  詹鱼:“他买的不好喝。”
  兆曲一愣,回想了下:“不就是我们平时买的吗?”
  同一家店,同一个口味,难道是糖放多了?
  “你快死了。”詹鱼面无表情地提醒他。
  兆曲一回头,就看到自己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从楼顶摔了下去,一群丧尸正在朝着他的方向狂奔而来。
  “卧槽,我怎么掉下来了!”他手忙脚乱地开始往上爬,“鱼哥,你快帮我狙一下,不然丧尸叠上来了。”
  詹鱼收起满是子弹的枪,说:“没子弹了,你自求多福。”
  说完,身手矫健地跳到了另一栋房子的房顶上。
  “这个游戏太残酷了!”兆曲嗷地一声惨叫,被丧尸咬了五六口才勉强逃脱,侥幸捡回一条命。
  四个人在网吧一口气玩到了晚上十一点才踩着回家的警戒线散了。
  买的奶茶太多,一人喝了两杯,快喝吐了也还剩着三杯没人动,詹鱼只好又拎着回家。
  这个时间点,扬城附中的学校门口还有一些学生逗留,有人在等车,有人骑着电动车转进街道。
  詹鱼看了眼学校大门,从这个方向能看到高二高三的部分教室,如果带着八倍镜,估计还能看到教室里靠窗坐的人。
  回到家只用了十分钟都不到。
  随手把奶茶放在玄关上,詹鱼正低头换鞋,就听到脚步声。
  抬头,傅云青站在他一步之外,眼睫低垂地看着他。
  “回来这么早,”詹鱼瞥他一眼,把鞋放到鞋柜里,“今天不用讲题了?”
  傅云青无声地笑了下,虽然人还在生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哄好,但小鱼吃醋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错了,以后不给别人讲题了。”傅云青诚恳地说。
  “关我什么事,我就一陪练。”詹鱼想从他身边绕过去,却被人拦腰抱住。
  傅云青环着他的腰,低声说:“我写了检讨书,你看看?”
  “检讨?”詹鱼睨着他,“好学生也会写检讨?”
  “就给你一个人写。”傅云青低下头,“给男朋友一个机会,好不好?”
  “你觉得自己错了?”
  傅云青:“嗯,错在让我们小鱼生气了。”
  詹鱼:“我没生气。”
  傅云青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我口误,我写检讨。”
  见詹鱼态度有些软化,他低头在詹鱼的脸上亲了下,觑着神色说:“我也是第一次做男朋友,业务不熟练,你要是觉得不对的,就提出来,及时纠正我的错误。”
  “我准你亲了吗,”詹鱼瞥他一眼:“检讨呢?”
  傅云青牵着他走到沙发坐下,茶几上放了几张纸,詹鱼随手拿起来看,只看了个开头就皱起了眉头。
  “你这写的啥玩意儿?”
  傅云青坐在他身边,拿起桌上的笔递给他,笑道:“协议一式两份,我们明天去公证,协议受法律保护。”
  协议是他之前比照着民法典拟出来的,晚上和律师做了最后的修改和确认。
  詹鱼大致看了眼:“签这玩意儿干嘛?”
  “婚……”傅云青刚说了个开头就可疑地停顿了下,纠正地说道:“恋爱期间财产处理,共同享有对方的所有财产。”
  詹鱼:“那你只能享有我的蝼蚁花呗了。”
  他如今可没什么钱,以后也够呛。
  傅云青低头在他的唇角啄了下,低声哄道:“我有钱,以后也会努力赚钱,你签了稳赚不赔,以后我要是做错事了,解除协议就能分走一半。”
  这辈子他做了很多的准备,也攒了不少钱,虽然比不上如今的詹氏,但也足够詹鱼的花销。
  詹鱼拧了下眉,把协议丢在桌上:“我不签。”
  “为什么?”
  詹鱼哼笑一声:“你当我傻,你这不是骗我签结婚协议?”
  目前国内已经有同性婚姻法在议案,但什么时候能通过,什么时候发布新法都还是未知数,他是没见过结婚协议,但这听着和结婚有啥区别。
  傅云青低低地笑了声:“我们小鱼真不好骗,那能签这份吗?”
  他又从协议下面取出另一份文件:“如果需要做手术,我们可以为对方签字。如果遇到意外,是彼此遗产的第一继承人。”
  顿了下,他说:“经历过以前的事情,我不放心家人,遇到意外情况,我希望你能帮我签字。”
  想到他嘴里的那些家人,詹鱼松动了些,但还是狐疑地看着他:“你能有什么危险?”
  傅云青摸摸他的头,笑道:“以防万一。”
  詹鱼想了想:“那行,后面这个我给你签了,前面的那份你想都别想。”
  万一这家伙做个阑尾手术,或者割个包I皮呢。
  刚写完名字,他突然反应过来:“不是,我他妈还在生气,你就让我给你签这破字?”
  傅云青没忍住笑了声,一只手揽住他,另一只手把协议塞进抽屉里:“嗯,现在才是哄你。”
  说着,他低头在詹鱼的唇上亲了下,詹鱼脸有些红,瞪着他:“谁要你哄,不准亲我。”
  “你不准那我就只能采取强硬手段了。”傅云青从嗓子里压出一声笑,桎梏住怀里人的手,深深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你怎么买这么多奶茶?”傅云青低头用鼻尖蹭了蹭詹鱼的鼻尖。
  詹鱼还有些喘,脸颊发红:“因为你买的不好喝。”
  傅云青轻笑了声,顺从地道歉:“好,明天我重新买,鱼哥记得跟我说说口味。”
  詹鱼瞪他一眼:“你这是哄人?明明是在占便宜。”
  谁家哄人挑着自己喜欢的来啊!
  傅云青低笑着在他的唇上吮了一下:“鱼哥不喜欢吗?那我们换其他的地方?”
  詹鱼当然是喜欢的,他推了推傅云青的胸口:“不喜欢,别这么抱着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坐到了傅云青的腿上,这人跟抱小孩儿一样,这样显得他非常地不攻。
  “去给我倒杯水。”詹鱼指挥他,自己坐着一动不动。
  “好。”傅云青站起身去倒水。
  詹鱼倒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胡乱地点,心跳得飞快,要是再不推开傅云青,估计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坐起来喝。”傅云青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腰。
  詹鱼瞥他一眼:“不想动。”
  傅云青换了个姿势,单膝跪在他面前,垂头看着他。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暖色的灯光印在他的眼里,詹鱼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身影,清晰又深刻。
  “喂,好学生,”詹鱼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我性格不好,成绩也不好,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对自己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除了脸还行,会唱戏,似乎也没什么优点了。
  “不知道,”傅云青说,“喜欢你是一件很自然就发生的事情,找不到理由和原因。”
  上辈子,第一次见到詹鱼,那个时候的詹鱼孤僻冷傲,像是一只身上扎了刺的鱼,不管是他主动,还是别人主动,都会挑动他敏感的痛神经。
  但就是这样的人,在被别人伤害的情况下,仍旧保有善良,虽然那个时候詹鱼很讨厌他,但他还是忍不住被吸引目光。
  这辈子两个人意外成了朋友,贪婪的念想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扎根,枝繁叶茂,藤蔓不知足地缠上詹鱼的脚腕,直至全身。
  詹鱼摸了下自己心脏的位置,好像跳得更快了,明明他们也没在接I吻。
  “可是我只是喜欢和你亲亲,”詹鱼难得诚实一次,“不喜欢你怎么办?”
  傅云青眼睫低垂,闻言很轻地笑了下:“只要与我相关,那就是极大的嘉奖了。”
  这是他从来不敢想象的事情,心脏满得几欲爆I炸。
  说着,他低头吻住躺在沙发上的詹鱼。
  詹鱼任由他亲I吻,昏黄的夜灯下,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被远远地拉长。
  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傅云青亲上一会儿就会停下,观察詹鱼的反应,然后又继续吻。
  詹鱼的脸颊绯红,上挑的眼尾也染上了红晕,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沾染了雨水,清澈又迷蒙。
  某一瞬间,詹鱼感觉到尾I椎涌上一股酥麻,一直蔓延到后颈,他下意识攥住傅云青的衣服。
  傅云青放开他的唇,轻轻衔在唇齿间,呼吸很重:“怎么了?”
  “不亲了,”詹鱼身体僵硬,用手抵I着傅云青的胸I膛,“很晚了,该睡觉了。”
  傅云青的手撑在他的脸侧,视线在他的脸上一寸寸扫过:“哥哥你现在回去睡得着吗?”
  詹鱼后背麻了下,瞪他一眼,耳尖烧得通红:“不准叫哥哥。”
  “好,那我起来。”傅云青动了动腿。
  “唔——”詹鱼抿着唇闷I哼了一声,似是痛苦似是愉悦,声音软绵绵的,“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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