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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掺和(近代现代)——鹤衔笺

时间:2024-03-02 08:44:10  作者:鹤衔笺
  我跟他虽然都是黎政院的,但是专业方向不同,不过管理学概念相同,我的东西也没有晦涩到他看不懂的地步。
  陆昊笙讪讪然道:“不了......我本科学的不是这个,考研的时候也是死记硬背抱着专业书在啃,我对看论文真是没什么兴趣......”
  “说了让你别走这条路,你哪有这个耐心去做。”我笑道:“不过现在大部分学生其实都这样,没想好自己到底是准备做什么,适合做什么,急急忙忙地就来考研了。虽然我想像我爸那样做学问,但是我确实也对理工科没什么天赋,就算读研究生也不会干他那一行的。在每一次做选择之前想清楚自己适合做什么,比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更重要。”
  大概是我的笑容太灿烂,陆昊笙的眼睛逐渐深沉下去。如果此时我回头看一眼玻璃,大概能看见我自己眉眼弯弯、神采流溢的样子。我不清楚,但是我能从陆昊笙泛起痴迷、专注的眼睛中窥见一二。
  他慢慢凑上来,迟疑着看着我,试探性地在我耳边挨挨蹭蹭,一副又像靠近又害怕拒绝的样子。我忍不住搓了搓右手食指拇指,确认了那根无形的缰绳的存在,挑眉看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下巴,勾了勾唇角。
  好似得了什么允许,透明的枷锁在那一瞬间被解开。陆昊笙几乎是热切地循着我的唇舌舔吮了上来,手臂落在我腰间,将我往他怀里缓缓扣紧。我垂着眼,懒懒观察着他闭着眼、沉醉的神态,缓缓站起身,抬起手虚虚按在他肩膀上,居高临下、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他渴求般的亲吻。
  亲了片刻,陆昊笙的手指慢慢往我衣摆里探,我按着他的手稍稍用力,他人便僵住了,睁开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我似笑非笑道:“想干嘛?”
  不知道他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听得此言,很诚恳地点了点头,虔诚地说:“想。”
  我失笑,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注视着他波光粼粼的琥珀色眼睛,涌动的全是期待。我笑道:“带东西了?我可不会让你射里面。”
  陆昊笙又小心觑了觑我的脸色,从裤兜里掏了掏,将一个被他体温捂热了的小纸盒放在我手里。我拈起那个盒子,垂着眼睛看了看,又看了看陆昊笙。很那形容那几秒钟他的表情,期待、虔诚、专注、又小心翼翼,就好像那几秒钟,我拿的不是个盒子,而是把他的心掏出来,拿在手里轻佻地掂了一掂重量。
  我当着他的面,眼睛一瞬不转地注视着他,单手将纸盒放在唇边,慢慢地、缓缓地用牙齿撕开包装,轻飘飘地吐了出来。
  陆昊笙轰然起身,一把将我拦腰抱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动作幅度极大但是力度极轻地把我放在被褥上。他高大的身体俯了下来,我往后靠了靠,倚在床头的软枕上,懒懒张开双手,等待着他给我脱衣服。
  陆昊笙的手指灼热,指腹有薄薄老茧,在我胸前腹间揉搓,在我的茎头囊袋间打转。我纵容着他的牙齿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浅的齿痕,含着乳珠慢咬吮吸,缓缓下移,将我的性器含在喉头,用腮边软肉去摩擦。他的口腔温度高,舌头包裹着茎头缓缓缠绕,殷勤地讨好着茎头的棱筋、翕张的精孔,时而用喉头软肉收缩着裹住它,我被伺候得极为舒坦,半眯着眼睛享受。
  许久未接触情事,没坚持多久我就射在他嘴里,他从善如流地吞咽了,灼热的唾液和精液反扑在茎头上,我感到自己被全然包裹,头皮酥软、脊背发麻,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浑身都放松下来。陆昊笙仔仔细细用舌头将我舔干净,扬起头看着我,好似在等待什么夸奖。我懒懒伸手捋了两把他的头发,以示肯定。
  他满怀开心地在我小腹上蹭了蹭,头发扎得我有点想笑。随后他轻轻地舔吮着我的性器周围,直到不应期过去,那里重新缓缓抬头,他才含湿了自己的双指,在那里按了一按,慢慢地从穴口探入,仔仔细细开拓起来。
  这么久没近过我的身了,他对我倒是仍旧熟悉得很,指腹薄茧与穴口媚肉的细细摩擦之下,我能感觉到那软肉又羞涩又热情地纠缠着他的指尖,吞吐间细丝拉扯。他耐心又细致地逡巡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头发,感觉到下腹间有温热的火焰灼灼燃烧,脊椎骨尾端一股细软的酥麻缓缓升起,仿佛有一汪温泉在我身体里缓缓漾开,波光粼粼间将我缓缓溺入。
  我勾了勾他的下巴,他得到允准,低头给自己戴上了套,撑在我身侧,将我小腿捞起搭在他臂弯,盯着我的眼睛,就好像大型野兽咬住了猎物的喉咙,缓缓沉身而入。我阖眼感受着那肉刃在我甬道内破开,随着一下又一下的律动,在我体内那隐秘的源头反复摩擦逡巡,脊背的酥软酸麻越发明显,快感在情热中节节攀升。
  动了片刻,他再也端不住刚开始那种体贴温顺的节奏,将我牢牢扣在他怀里,大开大合地冲刺起来。两个人光裸的皮肤相贴,汗液相渗,我蹙着眉抬起腰,夹紧了腿应和着他的节奏,抓着他的肩膀小声喘息起来。陆昊笙低下头恶狠狠地吮吸着我的嘴唇,一副恨不得把我吞吃入腹的架势。我被亲得喘不过气,偏了两下头想躲,他不依不饶纠缠上来,把我深深扣在自己怀里,纠缠着我的舌头用力吮吸。
  我忍不住向后仰了仰,他才抬起头,将断未断的银丝连在唇角,被他依依不舍地舔干净,又有点心虚地看着我,身下讨好地动了动,在我的敏感点上摩挲。我挑起眉,笑着睨了他一眼,道:“就这么着急?”
  我自以为这一眼应当是半不满半挑衅,但是不知道落在他那边,只剩下纯纯的勾引。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沙哑的呜咽,身下肉刃竟然涨得跳动了一下,在我惊愕之间,把我捞起来架在他怀里,疾风暴雨一样抽动起来。我来不及思考,只觉得脑子都跟着这节奏搅成了一团浆糊,只能跟着喘息起来。
  ......一夜骤雨惊落海棠,帐旌频摇、潺潺石流、巫山云极。
  床下七零八落地扔着打了结的套,陆昊笙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疲倦至极地垂在我耳边道:“然然睡吧......明早我收拾。”
  我摸了摸他的鬓发,柔声道:“好......睡吧。”
  在我节奏缓和的抚摸下,陆昊笙侧着头沉沉睡去。夜色里,我的眼睛却清醒十分,很有耐心地等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又绵长,才轻手轻脚地从他臂弯里退出来,脚步无声落在床尾,信手从地面捞起一个看起来最完整严密的套,缓缓从房门退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 
  翌日,燕家别馆。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连绵暴雨之后,檐下落珠如注,空山叶翠,一派新洗碧绿。时而有白鹭飞掠而过,扶摇直上高阔云霄。
  燕鸿雪坐在我对面,修眉凤眼、目色明湛,持箸的动作优雅而赏心悦目,每一筷子恰到好处地挟起一点食物,轻轻巧巧落在我碟中。
  “然然是怎么想开的?”他含着笑意道。
  我亦回之以笑容:“不是正好吗,省得你花费无数心思去阻拦我的航班。”
  “是的,虽然很庆幸然然主动想通,给我省了不少麻烦。”燕鸿雪很坦然:“但是你知道我的性格,不弄明白原因,我是不会安下心来的。与其迂回求索,不如直接了当来问本人,想来你也不打算对我遮遮掩掩,对吗?”
  我垂目待口中鲜笋咀嚼完,回甘鲜脆之意泛于唇齿,对燕鸿雪道:“哦,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下个月要和昊苑结婚了。”
  燕鸿雪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瞬间,脸色也透出一股僵硬,但下一秒钟他就调整过来,笑容自如:“陆司令同意了,陆昊笙能同意?你想办法把陆昊笙支去部队,陆昊苑以此向陆司令证明你的影响力,好让你顺利取得陆司令的同意对吗?”
  他意味深长道:“陆昊笙如果知道听从你的话,反而为你娶陆昊苑添加了筹码,他会不会发疯?”
  我不慌不忙:“木已成舟,覆水难收,等他新训结束、与外界恢复通讯,我和昊苑的蜜月都度完了。你觉得以他对昊苑的尊敬,能对姐夫再做什么事?”
  我讥讽道:“你能算计他,我就不能吗?论对人心的筹谋,我不如你;但论对陆昊笙的了解,你不如我。”
  燕鸿雪笑意更深:“然然果然是长大了。”
  他身体略微前倾,盯着我道:“那你想好怎么应对我了吗?你是知道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陆昊笙亦然。陆昊苑的身体能撑多久?陆司令在家主位置上能坐多久?他们能保你多久?你尽可以拖,拖到三十岁、四十岁,拖到我羽翼渐丰,在这里一手遮天。到时候,你就会像安夫人那样,真正的,无处可去......”
  他悠然道:“你知道为什么她二十岁的时候能跑得掉,三十岁的时候却飞不出天罗地网吗?无他,她三十岁面对的男人,势力已经与二十岁时截然不同了。”
  我毫不动容,冷冷道:“可是我不是她。她曾有大把机会让自己成为强者,但她没有,在安家败落之时只有仓皇逃窜一条路。猎人十年后羽翼渐丰,可我也不是猎物。你就能担保,我到了三十岁还和如今一样身无长物、只能任人宰割吗?你就这么笃定,我这辈子只能躲在昊苑身后吗?”
  我冷笑:“燕鸿雪,当初我的学业,是你一手教导。我的天赋、努力、恒心,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他面色微冷,似是无奈似是叹息:“我当然明白。”
  话音到此中断,偌大的庭院里陡然沉寂下去,一种无言的凄楚莫名蔓延开。
  我继续吃着食物,细微的咀嚼之间,那鲜笋好似也没有了刚刚的滋味。
  燕鸿雪放下竹箸,忽而道:“然然,我们就不能各退一步吗?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喜欢陆昊苑。这和男女无关,只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爱不爱她、你对她有没有占有欲,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既然不是真正喜欢她,又何必要和她纠缠?”
  他带了几分哀求之色看着我:“从今以后,我不逼迫你,我放任你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你给我们之间留有几分余地,给我这辈子留个念想,好不好?”
  我凝视着他,温润秀致的眉眼、乌黑的发、柔软的唇,如此翩翩君子,可谁知道这副皮囊之下是一颗多么冰冷坚硬的心。
  可是他确实柔软过的。在那个我忘记不了的杏花春夜,明月如团、东山出岫,湖水潋滟,他在我身下如春水融化,毫无怨怼、毫无憎恨,只是认命似的、献祭似的环抱住我,那一晚上他是曾抛却过自尊心的。
  但是,这样好的人,却真的不是我的良配。
  我缓缓、果决地摇头:“不行的,燕鸿雪,我们不是一路人。”
  不看他骤然雪白的面色,我出神道:“我想了很多次,我到底能和谁走到最后,和薄灯吗?和昊苑吗?其实都不行,我自始至终都是孑然一个人,你们已经接连摧毁了我爱人和被爱的能力,我兜兜转转也走不出这个圈子了,所以我认命。在这些很糟糕的选项里,我只是选了相对不那么糟糕的一个。”
  “而且我太明白了,除开陆家老宅那个晚上,你心里对我,其实从来没有柔软过一瞬间。虽然在燕濡山手中拼死把我送出来,但那也是因为你不能允许任何人玷污你心里的我。自此之后我没有怀疑过你的爱意,但是我不想要。”我说:“你学会了怎么爱人,但是太晚了,燕鸿雪。我这个人从来不走回头路、不吃回头草。我......”
  燕鸿雪苦笑道:“你心里曾经有过我,在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时候,对吗?在你斩断对安夫人和薄灯那点依恋之心的时候,你以为我是成璧唯一一个与你惺惺相惜的人,你对我有过短暂的依赖。”
  他的声音有一丝丝颤抖:“可是都被我毁了。”
  我再无话可说,喝完最后一口清酒,默默站起身,说:“言以至此,我们是当真无话可说了,我要走了,以后相逢也请当作陌路人吧。”
  燕鸿雪抬起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然然,你对我了解至此,我的确无言以对。再有其他更多,我也说不出来了。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在你开学之前这两个月,请你再陪我一段时间。”
  我有点讶异。
  “你在想我是不是为什么不干脆在你酒里下药?”他哑然,一笑:“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然然,我曾对你卑劣,但我的心意从不下作。我只是......”
  他抿了抿唇,脸上竟然慢慢浮现出一种涩然,和忐忑。他想了想之后,说:“我只是想向你请求两个月的时间,和我如常相处。你我都要升学,就像当初在成璧,一起准备高考。我愿意为你做一切让步,但其中却不包括答应你的‘相逢陌路’。因为我知道,你并不爱陆昊苑,她也不是真心视你如夫。”
  他说:“所以我会等。”
  燕鸿雪说完这些话,仿佛心里有一扇无形的门随之碎裂。看着解星然慢慢蹙起眉,琉璃一般的眼眸里慢慢泛起犹豫的光。他心里的小人慢慢露出笃定的笑容,解星然了解他,他何尝不了解解星然?
  这人吃软不吃硬的毛病,是一辈子也改不掉了。他曾做错过很多事,但是自从那个杏花春夜之后,他在万般惊惶之下,半认命地说出了那些话,泪水的缝隙中看见了解星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忍,原本的恶意像潮水一样褪去,他就豁然开朗。
  在很久之前,比解星然抓住他的软肋更早,他就已经吃准了解星然的软肋。燕家那些纷乱、折磨,出他所料,但他并不是没有推波助澜的意思。
  他已经把那颗种子深深地埋下了,只要给他时间,总能耐心催化、慢慢发芽的。他等得起,对吗?
  解星然身侧的手指慢慢攥紧了,燕鸿雪似是非常难过地低下了头,调整了一下坐姿,挽起的衣袖随之上滑,露出手肘上又深又长的疤痕。解星然的眼睛怔了一下,手指慢慢松开,沉默良久,轻轻点了两下头。
  就那一瞬间,天地万物唰然远离,无数声音倏而远去,只剩下解星然一双清湛的眼眸。燕鸿雪不动声色放松了紧绷的腰背,缓缓往后靠了靠,尽量维持着不让喜悦之色立即溢出眼睛。
  他侧耳听着檐下细帘如注,窗外煦风摇叶,清新的草木之意盎然蔓延开在鼻尖,一股盛夏葱茏的凉意。只觉得新宇高旷、鸟鸣清呖、心中有无边无际的快活。
  昊苑在我微信里现在是唯一的置顶,我低头回了个“一切顺利”,带着不自知的笑容收起了手机。
  燕鸿雪倾身过来,在我旁边放下一杯热茶,笑道:“看了一下午电脑了,不晕吗?”
  我伸了个懒腰,将头放在他膝盖上,揉了揉眼睛,确实觉得有些疲惫。他从善如流地把手指放在我太阳穴上,温热的指腹轻轻揉按,我感觉自己像被顺着毛的猫,瞬间泛起困意,还有些想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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