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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矜逃了出去,没有任何遮掩工具,独自一人走到了繁忙的街上。
他没有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转向进了一旁的步行道。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许多路人已经认出了他,凑过来和他打招呼。
“哎你是顾矜?”
“哎小矜!”
接连说了好几声嗨,顾矜又紧张起来,他很少有单独在街上的时刻,对环境感到陌生。
马路时不时经过几辆出租车,可都载了客,他见过几回助理用手机打车,但他的翻盖机肯定做不到这点。
顾芝林的人可能一会儿就会追上来,他迷茫无措地跟着路牌拐入公园,在路灯旁的长椅坐下。
此时唯一能帮他的选项只有一个,顾矜四处张望一圈,确认没人在周围,便拨通号码。
“怎么了?”
“我在外面。你能来接我吗?”
“怎么回事?又要来我这儿了?”齐骁戏谑道,“不是说很累吗?”
一边这么说,一边从台球桌前起来,上楼拿车钥匙,十来分钟就开到指定公园地址。
见车停下,顾矜连忙拉开后排车门进去,慌慌张张地拉上车帘,挡住路人的视线。
齐骁明白他意思,老老实实扮演司机,直到回到家,他才急不可耐地把顾矜拽出车,啪一下关上车门,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一口。
唇贴上来时,顾矜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但马上被抱得更紧,他被搂着进屋,佣人们自动回避,各干各的,谁也没问好。
上了二楼房间,他被压到床上,对方的手急切地扒掉裤子,完全精虫上脑,什么也不说,就想先干一炮。
齐骁勾下他的内裤,将顾矜的腿掰开,露出那条藏在阴茎下的小缝。
双性身体是他对外的其中一个秘密,除他自己外,知道这点的只有他的母亲和齐骁。
“我真他妈想你。”齐骁粗暴地将手指捅进穴里,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顾矜一颤,他咬住手,压抑着呻吟。
一如既往地,齐骁是个很没床品的家伙,不喜欢做前戏,看小穴张开一点便着急地把屌塞进去,死死堵住紧缩的穴。
顾矜皱起脸,难受地叫出声,里面那根东西开始抽插了,他不得不努力放松一点,小穴尽力配合他的侵犯。
插了数十下,齐骁俯身,把头钻进他衣服里,埋头咬那两粒乳头,激得顾矜挺起腰,轻微的痒感酥酥麻麻爬过身体,他轻轻把手搭在齐骁肩上,欲拒还迎般推了推。
“怎样,爽不爽?”齐骁自信抬头。
“爽。”顾矜闭上眼,痛感越来越重,忍不住道,“你弄轻点行吗?”
“不重怎么爽啊。”
你当然爽了。顾矜暗自骂他,抱着枕头忍耐,等到齐骁退出来那一刻,两腿脱力地掉回床。
精液都射到了上衣上,齐骁帮他把衣服脱了,随手扔到地上,搂过他肩膀,靠着床头享受事后烟。
“想喝水。”顾矜虚弱道。
床头正好有杯没喝完的水,齐骁端过来,让对方就着他的手抿一口,继而叼着烟,用手把他上上下下摸一遍,他道:“瘦了不少。”
接着他又道:“最近闲下来没有?”
顾矜摇头道:“没,两周后要去拍个户外综艺。”
“空一个月给我,带你去旅游。”
“哪有这时间。”脑中忽然浮现梁医生的脸,顾矜道,“我妈给我找了个新医生。”
“你这病看开点就得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齐骁暗示性地捏捏他胳膊上的肉,“你现在可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知道了。”顾矜配合地一笑,没解释什么,下一秒就被色鬼吻住,没一会儿下面又被顶住,压着多做了几次。
他在这里留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时,小穴完全肿了。齐骁还在睡,顾矜洗了个澡,到衣柜随便扯了两件宽松衣裤套上,颤颤巍巍扶着扶手下楼,正在拖地的佣人停下手上的活,抬头打量他,眼神复杂。
“我做了瘦肉粥和油条,您要吃吗?”
“瘦肉粥就行。”顾矜避开他的目光,掩饰尴尬,拿了个垫子,坐到饭桌前。
吃到一半,齐骁也起床下来吃早饭,把他从发丝到脚趾扫了一圈,嘲笑道:“怎么穿这么难看。”
“很难看?”顾矜低头看了下,就是宽松的衬衣衬裤,家里服装师给他搭过同款式的衣服,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穿得丑。
“深紫色配棕色,谁能好看啊?”
这上衣和下裤本是两套衣服,顾矜倒是把它拆开组合了一套新的,齐骁见他仍是不知所云的模样,猛地嘬他一口,“真是睡傻了。”
经他这么一说,顾矜明白佣人方才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用餐后,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这次直接挑出来衣柜里全黑的衣裤,正好有人来电,点了接听,把手机扔在床上。
“顾矜?”
是梁医生。
“有什么事?”顾矜怏怏道。他料不到顾芝林会和梁洲搭上关系,想必在医院装作不认识他,肯定也和顾芝林有关,他们认识多久?他妈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下午你想和我见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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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6 我怎么会骗你
佣人掏了掏大衣口袋,翻出张明信片和纸团。她把里面的折起的便签条摊开,将两样东西递到齐骁手边,她问:“先生,这个顾先生还要吗?”
“我看看。”齐骁接过,纸条上写着小白花心理咨询中心,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他夹着便签转头问,“你要去这儿?”
“嗯,你等下载我去。”顾矜继而拿过佣人手里的衣服,“外套不用洗了,我等下穿。”
“哎呀还会使唤我了。”齐骁把他抱到腿上,再翻过明信片看看,“哟,这谁写的?”
“住院那会儿的医生。”
“还有缘再见……这么熟?怎么用的还是你的明信片?”齐骁撅起刚吃完油条的嘴靠过来,顾矜嫌弃地推开他的脸,“他是我粉丝。”
“我也是你粉丝,亲一个吧宝贝。”齐骁拿纸擦干净嘴,继而按住他亲个够,直到顾矜推他肩膀才放过人,回房间换了身衣服,送他去咨询中心。
下车前,顾矜戴上口罩,正要走,齐骁拉住他,把插在口袋里的墨镜放到他脸上。
眼前登时一片黑,顾矜把墨镜摘下来还给他:“不用了,戴墨镜太显眼。”
“好吧。”齐骁戴上墨镜,“看完病打给我,我来接你回家。”
“知道了。”
咨询中心占了两层,大厅灯光明亮,人刚进门,头顶的门铃响了两声,前台小姐抬头瞥他一眼:“你好,请问有在网站上预约吗?”
顾矜摇摇头,低声道:“我和梁医生电话约了。”
“那我先打给他确认一下。”她露出抱歉的微笑,转身在座机上按下一串数字。
“……这样,好,我知道了。”
顾矜在这短短十几秒环视周遭,几名来客坐在等候区等待,各个垂着头看手机,十分安静。
前台左手边的走廊有四个房间,写着咨询室号码。
右手边则有三扇门,分别为两间发泄室和杂物间。
座机忽地发出“咔哒”一声响,她道:“先生,你可以直接上楼找梁医生了。”
上到二楼,咨询室门正好打开,顾矜和出来的客人对视一秒,侧身给他让道,看人下了楼梯,他再转回头上去。
梁洲沉一直挨着门边等他,见顾矜抬头,他笑着招招手道:“进来吧。”
门轻轻地关上,顾矜摘掉口罩靠着沙发,接过对方端来的水喝了一口,目光无意瞥见桌上的名片盒。
名片上的名字是梁洲……沉?
他愣了愣,接着两人相视半晌,气氛微妙,梁洲沉问:“你自己来的?”
“嗯。”
“吃饭没?”
“吃了。”
“药呢?”
“也吃了。”
梁洲沉察觉出他眼神中无意泄露出来的埋怨和怒气,便无奈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昨天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他放下杯子,杯底磕响了木桌,仿佛法官敲锤开庭。
梁洲沉:“我被她雇来做你的随行医生。”
“为什么要答应她?”
“你觉得呢?”
“什么我觉得?你……”顾矜质问的语气中掺杂一点失落,“她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没有任何特殊条件,这份工作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梁洲沉坦白。
“工资很高吧?”
“是很高。”梁洲沉承认这点,“但我同样也想给你治疗。”
“怎么可能。”他隐约不太相信,但因为对方是梁洲沉,顾矜又有些摇摆不定。
在他出道起,顾芝林便用各种方法控制他,以确保他是棵稳定的摇钱树,能给她赚足够的钱维持奢靡生活,所以她坚持给他找医生治病,就是为了从他身上榨取更多能量。
正因如此,顾矜好不了,也不想好。
梁洲沉无奈一笑:“我怎么会骗你。”
你名字就骗了我。顾矜失望地想。
他顿时失去继续质问的欲望,霍然起身,揣着兜的手捏紧拳头,低下头往外走:“算了,今天我不想聊了。再见。”
姿势充满防备,他又缩回了内心的小小世界,墙上的钟悄悄转动,梁洲沉看了看时间,没挽留他:“好吧,正好我下个咨询时间也到了。”
接着又给顾矜塞了张名片,补充道:“你想找我的时候直接打我电话就好,不用经过谁同意。”
“我不要。”他拒绝把手伸出来拿名片,大步流星向外走。
“那下次再见。”梁洲沉将名片放回盒中,目送他到楼梯口才把门关上,旋即把桌上的一次性纸杯里没喝完的水倒到他的杯中,对着电脑写了下报告,他抿了口水,脑海蓦然飘出顾矜纠结警惕的神色,不由得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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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最多进行了十分钟,比顾矜想象的时间短了太多。他站到街边树下,把口袋里的明信片扔进垃圾桶,继而打电话给齐骁,希望他没开远。
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内,来电显示被按掉,齐骁将手机屏幕翻过去,手掌盖住机身,他对面坐了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是个一路跟踪的狗仔。
当时他刚把车开回主路,正准备出发去高尔夫球场,等红绿灯时,狗仔便跑过来敲他的窗户,并亮出了顾矜坐上他车的照片。
“你开个价吧。”齐骁脸色不虞道。
“三百万。“狗仔是独自一人来的,想用这些照片讹钱,见齐骁竖起眉,便主动把内存卡拔出,“这里包含了从昨晚到今天上午的所有照片。我保证没有其他备份。”
越红的明星,照片越贵,像顾矜这种一直活跃在大众眼前,且常年有极高讨论度的艺人,照片不可能只值三百万。
照片他都看过,连亲嘴都没拍到,照片爆出去是无所谓,但不能是这个时间点。问题在于顾矜刚拿奖,可网民更支持他的竞争对手,若是现在爆出照片,对顾矜路人缘不好。
思索半晌,手机又响了,又是顾矜。齐骁把电话挂断,心里无声叹口气,他说:“行,账户给我。”
达成交易,内存卡被他拿走,桌上的两杯饮料留给刚大赚一笔的狗仔买单。
边走去停车场,他把未接通话拨回去,以防万一再被拍到,齐骁心生一计。
“宝贝,我给你打个车回家。我们晚上见。”他道,“我把车牌号发你,你走去对面的路口,司机三分钟后就到那儿。”
通话结束,顾矜抬头望向指定地点,从原地到那儿,需要穿过两条斑马线。
一百米不到的距离,脚却迈不出一步路。
眼前的所有灯,对他来说,是没有颜色的。
下午两点,这条街上的人都在写字楼工作,没有人会逛街。
偶尔有送外卖的摩托车穿梭马路,但顾矜发现汽车也会同时开过来,他无法确定指示灯真正的颜色是什么。
没到五分钟,顾矜看见对面路边停下一辆出租车,他试着挥挥手,招它过来,可司机完全没看着他,等了五分钟后就开走了。
他在路口杵了十来分钟,迷茫无措地呆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日光更加强烈,他热得脱掉外套,又拨通齐骁号码,可对方又不接听。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给助理时,面前突然开来一辆银色轿车。
车窗缓缓下移,是个陌生大姐。
“小伙子,手机尾号2077梁先生让我来接你的。”大姐道。
闻言,他下意识回头望向咨询中心二楼,那儿紧闭着窗户,顾矜甚至瞧不见人影。
大姐催他上来,说这儿不能停车,顾矜回过神,乖乖坐上后座。
“哎哟要是定位定在对面多好啊,在这儿还要特地掉个头。”大姐吐槽道。
他怔住,忽地心一软,盯着窗外风景没接话。
定位定在他自己家,顾矜回去时顾芝林已经不在了,保姆迎上来给他脱外套,没有问他去了哪里,晚上按照营养师给的新食谱,为顾矜做饭。
夜晚九点多时,齐骁发信息过来,问他怎么不在家?生气我没去接你?
顾矜没回,他解释不来,干脆任由对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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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偷喝老婆喝过的水)
齐:打高尔夫球咯!你自己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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