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说:“莫导不是给了试镜机会吗,好好把握,加油!”
“我对章弛的角色感兴趣,拽姐还蛮适合我的吧,你呢,你想试谁?”
阮安其实不太觉得他能被选上,但本着机会不要白不要的心思,他说:“那就试男一号吧,万一选上了,我就发了!”
三天后,拍摄结束,众人返回北京。
到达首都机场的时候,剧组给他们开通了vip通道,阮安还是第一次走这里,原以为是蹭了其他几个人的光,可是从vip室出来上车的那一小段距离,两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粉丝,居然有不少是在叫他的名字,还举着印有他名字的手幅。
阮安感动欲哭,是他直播间的宝宝们吗?他热情地朝她们挥手。
陈淼淼为了综艺宣发事宜早他几天回了北京,此时来接阮安的正是他。
他满面容光,手机里面已经添加了小组件——“阮安爆红倒计时”
“不用这么夸张吧?”阮安半忐忑半憧憬地问他。
陈淼淼啧了一声,“怎么不用?你放心吧,公司都给你安排好了,那边也打过招呼了,剪辑绝不会放你一点不好的,丑照啊没洗脸啊抠鼻屎啊什么的也绝不会放出来。”
阮安有些不好意思,就听陈淼淼又补充道:“当然了,是傅总给吩咐的。”
他透过后视镜朝阮安挤眼睛。
阮安问:“傅雁栖他……在干嘛?”
两人最近的短信交流异常简单,昨日也只是简单交代了行程,傅雁栖说会有人去机场接他。
看到陈淼淼的时候阮安除了开心其实是觉得傅雁栖有病的,那昨天说的不是废话么,陈淼淼是他自己的助理,来接他这件事还用得着傅雁栖说?
陈淼淼说:“傅总这几天好像挺忙的,不过他说了,今天等你下班后直接去林水山居。”
阮安微愣,他上次去傅雁栖家还是两人晕在床上那回,此后去的都是阮安家里。
到了公司,阮安发现他办公室变样了,里面放了他的单人易拉宝,周围还有彩带和气球布置。
陈淼淼摩拳擦掌地解释道:“这是等综艺上映那天我们打算在这里看来着,怎么样,是不是仪式感满满。”
阮安说:‘要是综艺上映后效果不理想,怎么办?’
陈淼淼立刻“呸呸呸”,他道:“不会的,你最近微博粉丝涨了好多,而且这个月热搜带你名字的词条就有八个,这部综艺粉丝都在关注呢,等播出后,吸粉是绝对没问题的。”
阮安转头看他被布置得十分漂亮的办公室,恍然有些开心。
下班时,他接到傅雁栖电话。
“回来了?”
“嗯。”
“一会儿打车去林水山居,我晚上就回去,”他声音一如既往地低醇好听,电话贴着耳朵,细细的电流音仿佛有人贴着他低语一般,“想我了吗?”
阮安诚恳道:“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
“晚上说吧。”
“好,那你自己记得吃点东西。”
傅雁栖挂了电话,阮安不禁又为他最后一句东想西想。
“吃点东西?”他喃喃道:“什么意思?补充体力,又想日我了吗……”
阮安心里乱乱的。
于是十五分钟后,傅雁栖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那种事我还是觉得只有结婚了才能做。”
傅雁栖一天飞了三个城市谈生意,此时又在烟熏火燎的饭局上,他耳聋眼花地想,这又是在干嘛,真想跟他结婚吗……
阮安一下班就去了林水山居,阿姨给他开门端茶后就离开了,阮安觉得离傅雁栖回来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拿出手机开始写今天的更新。
最近他又断断续续地恢复了更新,他的一受vs五攻的故事广受好评,F也天天留评,只不过每次只有一个【抱拳】的表情,阮安自然理解为他对自己的钦佩。
阮安心里还一直记挂着要给F写定制文的事情,那次聊天被傅雁栖打断后,F到现在也没再回他,阮安决定找个机会再问问。
一天的更新写完,阮安头上汗都出来了,毕竟他也是气血方刚的年纪,端起面前的凉茶一饮而尽,就在这时,门响了,傅雁栖回来了。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长风衣,整个人比上次见面时似乎瘦了,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迦南香,他见阮安坐在沙发上,露出一个邪魅俊逸的笑容,“过来抱抱。”
阮安一眼就知道他喝多了,不愿意过去,于是傅雁栖便纡尊降贵地走过来,弯腰抱住了他,“我看看,西北的风沙有没有把你的脸吹花?”
他在阮安脸上细密地亲吻。
阮安刚刚写文的火还没降下去,此时又被他亲得有些心猿意马。
这就开始了吗……
突然,阮安只觉天旋地转,他整个人被傅雁栖抱了起来,他受惊地抱住他脖子,“干什么?”
“上楼,回床上。”
阮安羞赧道:“你、你不洗澡吗?”
傅雁栖低声道:“一起洗。”
傅雁栖把他脱得如剥壳的鸡蛋般放到浴缸里时,阮安的脸红透了,他抱住膝盖想蜷缩起来,傅雁栖跨进来,“在害羞吗?”
阮安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又抬起来瞄了眼傅雁栖。
傅雁栖轻笑一声,伸手关了灯,他附身贴近阮安耳边,“这下还怕吗?”
阮安一愣,这人把灯关了?那他还怎么看?
傅雁栖浑然不觉,他用力堵上阮安的唇,两人唇齿相依。
借着微弱光亮,阮安眼睛半闭半睁,他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人浓密的睫毛,光洁的额头,背上肌群蓬勃的力量……
傅雁栖吻着吻着一愣,他低头往下看——
这小作家怎么比他还兴奋?
阮安顺着他目光看了自己身下一眼,有些无语,有些害臊,红着脸把头偏向一边,嘴上却很直白,“怎么了?受也有叽叽,也会硬的。”
第32章 追更太太
“我不是好耐性的人,安安。”
傅雁栖重新俯下身去, 阮安被他打断后,像是回过点神来,他不安地问:“你、你想做到哪一步?”
傅雁栖没回答, 他呼吸有些重, 带着酒意的灼热气息打在他脖颈处, 浴缸中水波阵阵, 就在阮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傅雁栖含混不清的低沉声音响起,
“——你叫停。”
随后,阮安被拖入水中,他觉得自己像案板上滑腻的鱼, 又仿佛置身海边,层层浪花拍在他身上, 又四溅到地板上,甚至连墙上的瓷砖都镀了一层银箔, 在月光下分不清是暗是明。
……要喘不上气了。
阮安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
傅雁栖嘴上说他叫停,事实上阮安喊了好几次停, 他好像被水堵了耳朵一般,最后一次阮安喊停, 肺部的空气被挤出, 他一张嘴, 一串泡泡从水面浮上。
“啊……咕噜咕噜——”
傅雁栖把人抱了出来,两人的头发皆被水打湿,阮安入水时还如玉如琢,出来时整个上半身都红了, 胳膊上因刺激冒起了一个个细小的鸡皮疙瘩。
他吐着舌头瘫在一旁, 累得直喘。
傅雁栖失笑:“有这么严重?”
阮安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只知道他说话了,以为他又要干嘛,忙摆手,“不、不来了。”
傅雁栖轻笑出声,把人从湿滑的浴缸里捞出来,用浴巾裹住,扛回了床上。
一碰到触感柔软的大床,阮安立刻滚到一边,用被子把自己缠住,蚕蛹般无力却抗拒地看傅雁栖,“……不行。”
傅雁栖没理他,拉开床头柜拿了两片药出来,就水咽了。
阮安狐疑地想,吃的什么?
伟……伟哥?
他这时才注意到,傅雁栖的脸色似乎从一进家门时有些发白,此刻浴袍带子也摋得很紧,像想抑制什么疼痛似的。
阮安轻轻问:“你胃疼吗?”
傅雁栖咽下药片,转头看他,俊逸的眉骨和眼睛在射灯下异常好看,但他没说话,转头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回来。
“过来,”他伸手拽阮安的被子,“裹成这样做什么,不热么?”
阮安被他拽过去,枕在傅雁栖大腿上,傅雁栖打开吹风机,开始给他吹头发。
阮安不想被他含糊过去,在吹风机嘈杂的背景音下,勾了勾他睡衣带子,“你刚刚吃的是伟哥吗?”
傅雁栖猛地关了吹风机,面色不虞,“你说什么?”
阮安眼神闪躲,“那你吃的什么?”
傅雁栖又重新打开吹风机,手指在他发间拨弄,“胃药。”
阮安不太赞同,这人胃烂成这样,还整日喝酒,喝完酒就拿胃药当水喝,明明已经做到了这个位置,还要这么拼命吗?
“原来傅总这么喜欢喝酒。”
傅雁栖胃痛发作,语调不高,“场面而已,谈不上喜欢。”
“家里不是还有你大哥,为什么次次都是你出面?”虽然不在一个业务体系,但毕竟都是雁珈的人,阮安鲜少看到傅雁捷出现在公司里。
阮安的一头粉色头发吹干后柔软蓬松,有一处却绕在傅雁栖指尖,他吹风机收起时拽到头发,阮安疼得呲牙咧嘴。
收起吹风机,傅雁栖关了卧室的灯,只留下投影墙上方的射灯,他躺到阮安身边。
空气安静了半晌,他冷淡开口:“给我盖点被子。”
阮安:“哦。”忙把裹成粽子的自己解开,分了点给傅雁栖。
傅雁栖仿佛进入了biu过后的贤者模式,阮安看他那样子,觉得今晚自己不会再被侵犯了,于是放下心来。
结果这个念头刚落下,他就被傅雁栖扯过去,没有了被子的阻挡,他直接贴上一片硬硬的东西。
阮安毛骨悚然,良久后反应过来那是傅雁栖的腹肌。
“你、你刚刚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阮安慌乱地说。
“什么问题?”傅雁栖像头野兽般在他后脖颈处拱着,沉声问。
“你、你大哥就不会像你这样!”
傅雁栖突然停下,在他身后的黑暗中道:“我大哥?”
阮安喉头滚动了一下,磕绊道:“我、我看傅大哥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不像你一样是个急色鬼。”
傅雁栖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掐着阮安的腰把他一下翻过来,黑暗中对上他明亮却瑟缩的双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大哥‘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阮安心里还惦记着时轩色的事情,于是梗着脖子道:“傅大哥一看就是那种知事明理,不强人所难,会尊重人的。”
傅雁栖终于皱眉,“我不知事明理?我强人所难?我不尊重人?”
“……反正傅大哥跟你不同,起码他不会私下里养小情人。”
傅雁栖不难看穿他拙劣的问话,他把人放开,转而靠在床头上,“你知道什么了?”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我不如就告诉你,我大哥私下是怎么来的。”
说着他又要重新覆上来,阮安连忙推拒。
他当然知道傅雁捷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晚在亭子中他和时轩色活色生香的限制级画面还时不时从他脑海里跳出来,于是他只能说:“……那晚我们在亭子里看到的,是傅大哥跟轩哥吧。”
那晚灯线昏暗加之距离又远,如果不是傅雁栖提前知道傅雁捷会去找时轩色,连他也不能肯定那两人是谁。
“时轩色跟你说的?”
“也不是,我猜到的。”
傅雁栖没说话。
阮安问:“为什么你都能带我去香港,而他们认识那么多年,轩哥却不能去?”
“我大哥并不轻松。”
“为什么?”
“傅家的担子都在他身上。”
“不是还有你么?”
傅雁栖抚摸着腕上的迦南木珠,似乎在思忖,良久他开口,“傅家,重长轻幼。”
阮安不太理解。
“我父亲是长子,所以爷爷让他从年轻时来北京安家,把家族企业都给了他,我叔叔和姑姑都只有吃分红的份。”
“又因为我大哥是长孙,所以从小被送回香港教育,标准都按最严苛的来,成年后回北京,我父亲对他要求不降反涨。”
“身为傅家的长子长孙,他是绝不允许胡来的。”
“而我其实没什么人管的,”傅雁栖靠在床头,“我可以随心所欲,他不行。”
阮安下巴不自知地缩在被子里,凝神听着。
竟然是这样。
他从前只听说过重男轻女,重长轻幼的倒是少见,只是不知道傅家的“轻重”能做到哪一步。
不过既然都分出了“轻重”,那想必无论是严格要求或关心程度上,傅雁栖都是“轻”的那个。
他一时有些不知道先心疼谁了。
“惦记他们做什么?”傅雁栖突然转头,伸手搓了搓阮安的耳垂,“我大哥那么一个‘翩翩君子温润如玉’,都不知道睡过时轩色几回了,”他开口,“你呢?”
阮安:“……”
“我不是个好耐性的人,安安。”
这一刻,阮安浑身猛地划过电流。
——安安。
傅雁栖怎么这么叫他?!简直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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