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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盛宴(GL百合)——玄笺

时间:2024-03-02 09:54:34  作者:玄笺
  所以柏奚目前身上的代言和广告并不多,换言之,她应该没有太多的钱,至少是住不起眼下的豪宅的。
  既然不是自己挣的钱,那么就是家里有钱?可助理从没有听柏奚提起过家里人,她的房子也只有独居的痕迹。她刚出道时,娱媒和热心网友倒是把她的家庭情况扒了一番,离奇的是什么都没查到,好像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记者去采访她就读过的中学,老师说从来没有见过她父母来给她开家长会。今年六月,在A大的毕业典礼上,潜伏进去蹲守的记者也没有看到她的爸妈出现。
  但是柏奚作为优秀毕业生,还是毕业于全国Top5的A大,名副其实的高材生,传到网上很是一波热度,毕业照接连挂了三天的热搜,吸粉无数。
  谁不爱看美人,网友讨厌的不是营销,而是丑却偏说美。
  大美人天天上热搜她们也是愿意看的,洗洗被大环境荼毒的眼睛。
  总之,神通广大的媒体暂时没能扒出来她的身世。
  但依助理平时对她的观察,吃穿用度,家境至少不差。
  助理将柏奚送到家门口,进门喝了口水便告辞了。
  大门关上,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柏奚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熟悉,她总是一个人呆在大大的房子里面,没有人和她说话,也得不到回音,孤独地长大。
  孤独很可怕吗?柏奚不觉得,再可怕的东西时间长了都会习惯。黑暗可怕吗?习惯了黑暗的人也会练就比常人更敏锐的听力。可怕的是见过光明,却重归黑暗。
  如果没有体验过热闹,孤独又有什么可畏惧?
  柏奚动身,把助理用过的杯子洗净、收好,放进柜子里,从旁边拿出另一个杯子,给自己泡了燕麦,补充糖分。
  然后健身、出汗,休息、洗澡,换上干净的睡袍打开客厅里的幕布放映电影。
  她刚结束了一支广告和一封时尚杂志的拍摄,近期没有别的工作了。如果她不松口,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
  手机震了一下。
  消息来自公司赵总:【小柏,晚上有个饭局来不来?只是吃个饭,大家一起聊聊天,不喝酒,简总也在】
  柏奚:【不了赵总,我今晚有事】
  赵总拨了语音电话过来,柏奚点了拒接,接着退出微信——孟山月有事会直接给她打电话。
  她躺进沙发里,合眼假寐。
  柏奚进圈有她私人的原因,她并不在乎这圈子里的人,也不在乎各自都有什么背景。
  只是一脚踏进来以后,她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少了,这里不是有实力就能出头,这张脸给她带来机遇的同时,也让她沦为豺狼嘴边的猎物。
  她当然可以一走了之,远离声色名利的大染缸,但她又要去哪儿呢?
  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可天地之大何处能容她心?
  一连过了一个多月。
  柏奚依旧一个人呆在家,与世隔绝。
  孤独固然不令人畏惧,却会使人空洞,像是虫蛀一样,一点一点将心蚀空。
  风吹进来,呼呼,很大的声响。
  裴宴卿的那句话就像是一个引子,更大的风吹进她心里,让她听到自己内心越来越空的大洞。
  石子掉进去,没有回音,深不见底。
  ——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有一个人接住了这颗石子。
  她的目的是什么不重要,无论如何,柏奚决定暂时把这颗石子放到她那里了。
  让风停下,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刻。
  柏奚拨通了裴宴卿的号码。
  嘟——
  一声过后。
  “柏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柏奚长睫低垂,说,“我想好了,我愿意和你结婚。”
 
 
第五章 
  很久以后,柏奚才知道那天和石子一起掉下去的还有她自己,裴宴卿也一并接住了。
  不长的安静过后,她听见对面传来女人温柔的回应:“好。”
  柏奚把红酒瓶搁在床头柜上,整张脸都开始漫上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我可以和你见面吗?”
  “现在?”
  “现在。”
  裴宴卿沉默一息,几乎没有犹豫道:“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
  从小到大,向柏奚示好的人不计其数。进圈以后,也不乏像裴宴卿这样主动向她抛出橄榄枝的,不分男女。有男投资商在宴会上单独和她说愿意为了她和家中的糟糠妻离婚;也有女导演递来女一的剧本只为和她共进晚餐;也曾遭遇过酒会上某圈内名流的妻子往她头上淋酒,冷斥她是狐狸精勾引她丈夫的,而在场那些口口声声称她为“缪斯”的男士没有一个人为她出头,只是在名流与他妻子离开以后,柔声宽慰,送上各式美丽的礼服,任她挑选换上。
  那天柏奚就看清了这些人的嘴脸,他们从不把她当作一个人。
  直接向她求婚的也不是个例,第一部戏杀青之前,发掘她的剧组副导演便买了一枚钻戒,意图送给她——彼时一个尚未正式出道的素人。被拒绝过后又将知遇之恩拿出来,试图道德绑架她,柏奚只觉好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红了以后更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工作场合遇到的,被美色所迷,想将她娶回去金屋藏娇的不在少数,甚至想直接以其他手段强占,或利诱,或威逼。
  这个圈子异化人,身处其中的人同流合污,追名逐利,纸醉金迷,底线变得极低。将人当作人,竟成了一件稀罕的事。
  为什么是裴宴卿?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柏奚正要给裴宴卿发地址,打开ipad里的微信,却发现二人根本没有加联系方式。
  裴宴卿那端显然也察觉了,体贴道:“你微信是这个手机号吗?我加你?”
  柏奚道:“不是。”
  裴宴卿不算意外地扬了一下眉。
  柏奚解释道:“这是我的工作号码,你是这个号吗?我加你吧。”
  她生性内敛,隔着电话也有种难掩的局促。
  “不好意思啊。”还带着礼貌的客气。
  裴宴卿安静地笑了笑。
  “对,是这个。”
  柏奚操作了几下iPad屏幕,说:“申请发过去了,你同意一下。”
  “好。”
  两个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在领证前一天临时加微信,裴宴卿把手机拿远了点,清了清嗓子,忍住笑声。
  [你和裴宴卿已经是好友了,打个招呼吧]
  柏奚打开位置,选了离自己家最近的一家五星级宾馆,发送:【分享地址:[万豪酒店]】
  “这么晚还在酒店?”
  耳边突然响起的温柔女声让柏奚意识到自己还在打电话,她又被吓了一跳,虽然看不到,但是裴宴卿听到她惊讶吸气的声音。
  裴宴卿莞尔。
  柏奚:“我先挂电话了,待会见。”
  在听到对面应好之后,她立马按了挂断,ⓨⓗ深呼吸。
  接着涌上来的是后悔,在又喝了一口红酒后,不多的后悔荡然无存。
  裴宴卿说得对,她酒量不好。但不好有不好的好处。
  约定的宾馆就在小区外面不远,连斑马线都不用过,柏奚出门后步行抵达,向前台出示自己的身份证办理入住。
  前台只是惊艳于她的脸,没认出她是个明星。
  毕竟柏奚出道时间很短,代表作只有一部,有人不认识她很正常。不像裴宴卿,生生红了十一年,那张脸人尽皆知。
  算上她小时候跟着巨星母亲裴椿被狗仔拍到,出现在大众视野二十年都不止。
  所以前台在不久后看到裴宴卿也出现在自己面前是震惊的。
  “你好,我找1801的客人。”
  深更半夜,女人没有做太多的伪装,乌发如墨,戴着黑色口罩,露出来的脖颈耳朵分外白皙。
  前台是她的影迷,忍住了叫出来的冲动,打电话给1801的内线。
  “柏小姐你好,有一位叫做裴、宴、卿的客人找您……是的,她就在大堂……那我就让她上去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好的,祝您夜晚愉快。”
  前台挂断电话,端出标准的商务微笑:“裴小姐晚上好,待会有人领你上去。”
  裴宴卿颔首浅笑:“有劳。”
  她依旧脸戴口罩,上半张脸有着优越的眉弓骨,遗传了裴椿的桃花眼,眼尾有一个弧度,勾人是勾人,却不是轻佻艳丽的美,她美得自有一派清正端庄,与世无争。
  前台悄悄打量她,世人都道裴椿牡丹真国色,殊不知寒梅不争春照样动人。
  母女俩长着相似的脸,气质却截然不同。
  夜班经理将裴宴卿领到1801行政套房,敲响了房门,在柏奚开门确认过后,知趣地离开。
  虽然酒店员工的职业素养有保证,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裴宴卿经常夜会其他人,不可能在圈中一点绯闻都没有。
  所以她为什么自己一说她就来了呢?
  柏奚借着酒意,倚在门框发散思维。
  裴宴卿看着这小孩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老神在在的,还歪头露出思考的神情。
  好大胆的小孩。
  裴宴卿演技精湛,此刻对着她却演不出半点怒气,连佯怒都做不到,一出口便是眉眼弯弯的笑意。
  “还不请我进去?”
  柏奚如梦初醒,说:“请进。”
  裴宴卿带上门,走到她身前闻到微不可察的酒气,自然道:“又喝酒了?”
  柏奚点点头。
  “有应酬?”
  “没有,自己在家喝。”
  “……行。”裴宴卿看她微微泛红的脸,问道,“喝了多少?”
  “三口。”
  裴宴卿哑然。
  过了会儿,她抬起细长手指遮住自己的眼眉,唯有上扬的唇角表达了她的心情。
  裴宴卿笑够了,放下手,故意问她:“那你上次在暮烟喝了多少?醉成那个样子。”
  柏奚回忆片刻,因为酒精她的脑子有些混沌,足足半分钟后她才回答。
  “五口。”
  裴宴卿拍拍她的肩,路过她,说:“我去倒杯水。”
  在柏奚看不到的角度,裴宴卿扶着岛台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柏奚坐在会客厅的沙发里,回头看了一眼。
  裴宴卿正在水下冲洗玻璃杯,动作赏心悦目,还问她:“你要来一杯吗?”
  “什么?”
  “水。”
  “哦,好。”柏奚说,“谢谢。”
  说完她就端正坐好,等着裴宴卿给她倒水。
  坐了一会,她觉得不对劲,是她邀请裴宴卿来的,怎么像个客人被招待的却是自己?
  “裴老师,我自己来就行。”
  “我们俩还分彼此吗?”裴宴卿在餐台边回她。
  “……”柏奚心想说的也是。
  虽然她们俩还不熟,但已经口头订婚了,道理是这样的。
  她站起来头晕,干脆顺势坐下,不再起来。
  “谢谢裴老师。”
  裴宴卿端来两杯水,放了一杯在她面前,“给。”
  眼神瞥见她按揉眉心的动作,关心道:“怎么了?头疼吗?”
  “嗯,喝的有点多。”
  柏奚说出这番话后,隐约窥见女人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有些疑惑。
  裴宴卿道:“下次别……”
  以柏奚三杯倒的酒量,她本想让对方下次别喝了,但是私心作祟,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别什么?”
  “没什么。”裴宴卿淡笑道,“需要我给你叫醒酒汤吗?”
  “不用了,我没醉。”柏奚摇摇头,声音小了些,说,“醒酒汤不好喝。”
  柏奚近段时间一直在家,修剪到锁骨的长发长了些,垂在宽松的领口。她通身着一件长款衬衣,随意松了两粒扣子,锁骨白净,不经意间透出一点儿性感。
  半夜出门,应该是素颜,但唇色还是很红。
  短裤掩在衬衣底下,只能窥见一双比例完美的长腿。
  一旦视线完完全全集中在她的脸上,就会发现她年轻得过分。
  面如桃花,唇红齿白。
  才二十岁,自己是不是太……
  裴宴卿不自在地垂了垂眼,端起水杯喝水。
  柏奚看着她的动作,有样学样,先把一杯水喝完了,接着便说要去睡觉。
  裴宴卿:“?”
  大半夜叫她来就是来看她睡觉来了?
  换个人敢这么耍她,现在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但柏奚不是别人,裴宴卿跟她到房里,轻车熟路地给她盖好被子,拧毛巾给她擦手和脸。
  又拉好过于宽大的领口,掩住春色。
  柏奚昏昏欲睡,抓住在她颈间拂动的手腕,冰冰凉凉的,对于醉酒发热的人来说很是舒服。
  “姐姐……”
  裴宴卿任由她捉着自己的手腕,贴上了少女滚烫的脸颊。
  “我是谁?”女人拇指抚了抚指下细腻的肌肤,看着她轻轻阖动呢喃的唇。
  “未婚妻。”
  裴宴卿一怔。
  女人惯来自若的面庞悄悄爬上一缕可疑的红晕,红唇也被轻咬了一下。
  她扭脸看了会儿房门,才将视线重新落在面前熟睡的年轻女人身上。
  未婚妻?
  倒是实诚。
  她勾唇笑笑。
  裴宴卿把手轻轻抽出来,想去外面打个电话,刚有动作,柏奚便自睡梦中呓语:“别走。”
  裴宴卿只好柔声哄她道:“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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