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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盛宴(GL百合)——玄笺

时间:2024-03-02 09:54:34  作者:玄笺
  她腾出另一只手给自己的助理发消息,助理问娜半夜被震醒,看见消息以为在做梦,闭上眼又睡了一轮,睁眼这才震惊地爬起来,去办裴宴卿吩咐的事。
  裴宴卿在柏奚房里待到后半夜,手都快麻了,回另一间房简单洗漱后也睡了。
  ……
  翌日一早。
  两人面对面坐在会客厅的沙发。
  裴宴卿问道:“昨晚柏小姐答应了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柏奚点头:“记得。”
  她是喝酒之前给裴宴卿打的电话,理智非常清醒。
  当然,后面约她出来见面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对方真的出来了,而且又照顾了她半晚上。
  确实如孟山月所说,是个心善的大好人。
  裴宴卿扫了眼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睡袍,向她确认道:“你愿意和我结婚?”
  柏奚毫不犹豫:“我愿意。”
  “从此你我一体,祸福相干,荣辱与共?”
  “……是。”柏奚底气略显不足。
  结婚不就是各取所需吗?
  她图对方这个人,或许还有身份背景,裴宴卿应该图的也是她的人吧,还有她的年轻漂亮。
  为什么说得这么严肃认真?好像真的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在对着牧师宣誓一样。
  裴宴卿得到她肯定的答案,放松地往沙发里靠了靠,温和询问:“既然如此,那我们什么时候领证?柏小姐有想法吗?”
  “没有。”柏奚尊敬道,“裴老师决定就好。”
  话音刚落,她在裴宴卿脸上见到了熟悉的笑容。
  柏奚忽然涌上一种预感。
  裴宴卿淡然一笑。
  “柏小姐不嫌冒昧的话,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第六章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不知为何,柏奚对裴宴卿说出这句话并不意外,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她语出惊人,已经大大提高了她的承受阈值。
  婚都求过了,领证算什么?
  柏奚没有异议,让她提的话她也希望越快越好。
  只是柏奚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午八点,对裴宴卿这种身家丰厚的人来说,结个婚应该没这么速战速决吧。
  她就不怕自己是故意给她下套?
  “裴小姐不用做婚前财产公证吗?”柏奚的神情客气,甚至还带了很不明显的提醒意味。
  好像裴宴卿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而她出于善意,让她别轻易相信自己这个“陌生人”。
  认真又可爱。
  她再一次取悦到了裴宴卿。
  让她坚定了自己这个决定的正确性。
  裴宴卿虽然自小家境优渥,却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再者她十五岁就出道,虽然身为裴椿的女儿让她不像普通艺人那样受欺负,吃了亏忍气吞声,但裴椿从不过多干涉她的事业,这十一年,她也是靠自己爬上来的。
  该吃的苦她也吃过,娱乐圈和所谓的上流阶层、藏污纳垢,她都见过。
  或许比有些自诩见多识广的老江湖看得更多。
  “柏小姐没少做功课?”裴宴卿揶揄着回了她一句。
  柏奚耳根微热。
  “不是,以前在网上看到的,婚前还是多考虑一些好,免得日后……”
  “你说得对。”裴宴卿表情深以为然,解救了她的窘迫,一本正经道,“多谢提醒。”
  “不客气。”柏奚真诚回道。
  裴宴卿唇角微抿,似乎想笑又忍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偏开头,借口走到窗前,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
  “娜娜,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律师约的上午九点半,公证处碰面。你让我准备的东西我也准备好了,需要现在给你提上去吗?”
  裴宴卿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两手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地抿水,显然还有些拘谨的柏奚,忽然期盼从她脸上看到更多出乎意料的神情。
  “拿上来吧。”
  “好的裴姐。”
  问娜从前台征得内线允许,提着两个满是香风的纸袋子进了电梯,穿过行政走廊,在1801号门前停下,克制了一下自己春风满面的八卦笑容。
  任谁看到自己连对象都没有平易近人的老板突然表示今天要结婚,都会无法控制表情吧。
  她已经猜测了一早上了,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不是哪部戏合作过的演员?
  房间可视对讲里映出问娜沉着稳重的脸。
  “裴姐,我到了。”
  裴宴卿打开了门。
  问娜看似不经意实则火眼金睛地扫过沙发上的纤柔身影。
  哇哦。
  春风一度噢。
  裴姐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终于干柴烈火了,可喜可贺。
  穿着睡袍的柏奚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她上回见过问娜,当即友好地打招呼:“娜娜姐。”顿了顿,她说,“上次的拖鞋,谢谢你。”
  问娜眼睛都亮了。
  好乖。
  但她五官清丽,眼神干净明亮,不会让人觉得幼稚。当她认真看向你的时候,心跳都会随之加速。
  裴姐不愧是裴姐,慧眼如炬,这样的谁不想娶?
  问娜虚长她几岁,却不敢忝列一声姐,当即道:“是裴姐吩咐我的,你谢她才是。我姓问(音温),问题的问,叫我娜娜就好。”
  “娜娜,你好。”
  “你好,小……柏小姐!”瞥见身边裴宴卿微眯的眼神,问娜赶紧将那句亲密的问候咽了下去。
  裴宴卿从门边走过来,步履施施,自然地坐在了柏奚身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柏奚露在睡袍袖口外的冷白指节曲了曲,不适应忽然靠近的香气,却没有远离。她尽量让自己熟悉女人的气息,甚至记住她、习惯她。
  不出意外的话,她们俩今晚就要睡在一起,同、床、共、枕。
  ——以裴宴卿的冒昧来说。
  柏奚鼻翼翕动,分辨她身上的香气。
  她先前参加过一些圈里的宴会,衣香鬓影,不管男女都是一身腌入味的高级香水味,她嗅觉比常人灵敏些,很不适应对着她鼻子狂轰滥炸的各种气味,过不多久就要悄悄跑到走廊透气。
  而裴宴卿周身的香气很淡,微冷,像是寒梅盛放枝头的雪。
  雪本身是没有味道的。
  但走进梅林,弯手勾下枝条轻嗅,能闻见雪香。
  问娜从带来的纸袋子里取出了两身崭新的旗袍及搭配的鞋子,一霜色,一水墨风,通身手工刺绣,盘扣雅致,妥帖地叠放在刚铺了一层绒布的茶几上。
  柏奚:“?”
  裴宴卿温声道:“这是我为拍结婚证准备的衣服,柏小姐试一下?不合身的话我让人现在改,下午送过来。”
  女人如愿在柏奚脸上看到失去表情管理的震惊。
  裴宴卿继续道:“律师请好了,公证员也约好了,我们上午公证下午领证,柏小姐觉得这样的安排可以吗?”
  柏奚:“……”
  良久,她把自己离家出走的神智找回来,语气缓了缓,说:“可以。”
  “那……试一下衣服?”裴宴卿笑着说。
  “好。”
  柏奚指了指那件水墨风的旗袍,见裴宴卿点头,双手抱起来,落落大方进房间去了。
  裴宴卿注意到一些细节。
  这两身旗袍都是她妈妈为她定做的,耗时耗力,价值贵重,寻常人看到连碰都不敢碰,刚刚问娜拿出来的时候戴了手套。裴宴卿不是觉得柏奚应该百般重视,但她似乎只当作普通的衣服。
  要么就是她对钱没有概念,要么就是她习以为常。
  裴宴卿从她的穿着能猜出她物质条件不差,但更多的却没办法确认。
  她有人脉和渠道去查,再不济只要拜托她母亲,柏奚的祖宗十八代都能翻出来。然而她不想,她想慢慢地、靠自己了解她。
  十分钟后,传来柏奚房门打开的声音。
  裴宴卿回头望去。
  柏奚穿着昨晚的衣服,怀里仍然抱着那件旗袍,道:“我试过了,很合身,不用改。”
  本想提前惊艳一番的裴宴卿:“……”
  问娜则是在旁边默默打量穿着宽大衣服的柏奚,心底暗惊。
  要知道这身旗袍可是为裴宴卿量身定制的,而且是按照她二十五岁时的身材,不是十几二十岁,该发育的都发育成熟了。柏奚年纪轻轻,已经这么……
  她不经意扫了眼对方衣衫掩映的曲线。
  裴姐好福气啊。
  裴宴卿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显然想到了和问娜相同的事。她平时关注柏奚,多在她的脸,偶尔会看看身段仪态,有时还会把自己当做表演老师,挑挑毛病。具体的完全没注意过,谁会没事看那里,当时她又不图她身子。
  裴宴卿咳了咳。
  “娜娜。”
  “知道。”问娜再次戴上手套,上前把衣服收起来。
  裴宴卿道:“我们各自回去取自己的资产证明,在公证处汇合,为保密计……对了,柏小姐。”
  柏奚抬头看向她。
  “我们俩结婚的消息,你希望立刻公开,还是暂时保密?”
  “裴小姐的意思呢?”
  “我都听你的。”裴宴卿无比诚恳地看着她。
  柏奚对上她漆黑如墨的目光,心里有根弦好像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以裴宴卿的身世背景,没有必要在她面前做戏,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似乎出自她的真心。她第一次在一个人眼中看到如此清晰完整的自己。
  “裴老师。”柏奚突然有些犹豫,旋即涌上后悔。
  “嗯?”
  女人的语气总是和缓轻柔。
  是寒梅盛开,北风来临前,薄雪轻轻掩盖墨枝的温柔。
  “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结婚吗?”柏奚一步一步走进梅林,薄雪翻飞,纷繁坠花迷了她的眼。
  “你反悔了?”
  满地落花,裴宴卿一身雪衣,站在树下问她。
  “我没有。”柏奚迷茫,“你要什么?”
  女人走近她,雪香和梅香在她呼吸间掀起了一阵风暴。
  柏奚站在白雪和红梅的天地间,看着她停在自己面前。
  裴宴卿温润的眼皮垂下,静静望她几秒,低声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不管柏小姐信或不信,这句诗就是我心中所想。”
  问娜在旁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这这、这是当众表白吗?
  柏奚垂目思索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思索出来,于是道:“什么意思?”
  她当然知道这首诗是元稹的《离思》,前一句就是赫赫有名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是她有话不能直说吗?为什么要让人云里雾里?
  裴宴卿:“……”
  她内心哭笑不得,端正了神色道:“我要你。”
  如果还不够清晰的话,裴宴卿也做好了向她详细解释的准备。
  谁知柏奚认真思考后,语出惊人——
  “怎么要?”
 
 
第七章 
  问娜第一次见到自家老板的脸上露出这种神情。
  震惊、震惊、震惊,过后还是震惊。
  她好像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问娜也怀疑再听下去,自己是不是要被灭口了?老板和夫人的闺房秘事,真的是她一个助理能听的吗?
  她在想听和害怕间来回横跳,直到发现自家老板耳朵红了。
  只有耳廓浅浅的一圈,很不明显。
  然而以娜娜跟裴宴卿四年的经验,这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
  除了在片场演戏需要,还没见她对谁有过这种脸红的时刻。别说心动了,连大的情绪变化都很少。
  她温和亲切,平易近人,一多半是出自良好的教养。
  这些年问娜在她身边,见过不少看她心善、脾气好,趁机投怀送抱的人,裴宴卿都不为所动,礼貌地一一拒绝。也有给她下套的,故意装醉,或者演自己被人欺负的戏码,裴宴卿会出手,也会妥善善后,没有人有怨怼,还会记她的恩。
  总之她出道这么多年没有绯闻,确实是无心恋爱,不给任何人接近她的机会。
  裴宴卿对男女都不感兴趣,问娜一度以为她是无性恋。
  这下好了,老房子着火。
  问娜旋即否认这个下意识的形容,裴姐才二十六岁,年轻着呢。
  “娜娜,你先出去。”
  问娜得了圣谕,连忙离开这个因柏奚一己之力骤然升温的酒店套房,退到门外。
  “怎么要?”柏奚又问了一遍。
  裴宴卿喉骨不明显地滑动,空气持续被抽离使得她有一些窒迫感,随即而来的是口渴,她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偏开视线。
  耳边继续响起柏奚的声音。
  “是想让我替你赚钱吗?可是我已经签约了。如果你要的是我这个人,我是说陪你睡觉,那你做了亏本生意。”
  裴宴卿本来心念浮躁,不受控制地想一些七七八八,不合礼数的事,正尽力摒除这些念头,柏奚一句“陪你睡觉”将她又打回原形。
  裴宴卿小巧耳廓的胭脂红有蔓延的趋势。
  行政套房的采光好,大面积落地窗,她坐在侧对着光的沙发,阳光自身后投过来,映得她整只耳朵如同红色暖玉。
  柏奚没看出来。
  裴宴卿轻轻地呼吸了两下,问道:“你知道‘陪我睡觉’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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