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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标记我吗?(玄幻灵异)——雪光寒

时间:2024-03-03 08:23:22  作者:雪光寒
  “而完成这一场血洗的人是来自溟水星的诺亚亲王,野史的记载里也说他的徽记是菱形的,虽然没有图片记录,但我想这之间肯定有关联。”
  “我被戒指传送到了疑似属于‘生命’的神殿附近,我认为裴策也跟我一样传送到了某个神殿,可是我找遍整个瀚星都没有第二个‘生命’神殿,除了溟水星我还没去过。”
  裴子晏听完,发出疑问:“但戈尔的戒指为什么会将你传送去‘生命’的神殿?”
  司焰无助地摇头,“这是我一直不理解的一件事。”
  这时塞维尔抬手将投影的图片往回翻,翻到了界碑那一张,说:“这句话翻错了。”
  “神语流传至今早已经不是原本的那种语言,而这句话是最原始的神语,它的意思应该是:‘对死亡暗影的钳制已成虚妄,命运指引死亡引来生命导向新生。’”
  司焰反复把塞维尔重新翻译的话读了几遍,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塞维尔将图片调回神殿的全景图,“明天去一趟这个神殿,你带路。”他朝司焰说。
  司焰下意识点头,没有拒绝,只是说:“但是那里……有点荒芜……”
  何止是有点荒芜。
  神殿的位置根本不在地耀星的城市区,而是在一处活火山群附近,因为是活火山密布的区域,附近渺无人烟,连虫都难见一只。但因为常年的火山喷发都不大,所以火山脚下有机会积出厚厚的火山灰,形成了沃土,这片沃土上长出了一片丛林。
  而神殿就位于丛林深处。
  神殿的遗迹被遮天盖日的植被藏进了阴暗潮湿的角落,攀爬的藤蔓将神殿雪白的华表啃噬得斑驳,沁出或黑或黄的污渍。
  华表的底座是海浪,但浪花已经变黑,往上的柱身有着树木的纹理,交织着水波纹,顶端是树冠的样式,但树冠顶端被雕海浪的形状,浪尖顶着一轮红日。
  红日的材质不同于华表,经年累月的风霜之下仍然熠熠生辉,红得亮眼,并且在某些角度这枚红日可以折射出天空的蓝色。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进入神殿的神道被雕画成了木质的纹理,石板被茂盛的植被钻顶得四分五裂,裂缝里都生出了阴冷鲜绿的苔藓,显然这些裂缝已经出现了许多年。
  唯一的前进道路被一棵倒塌的朽木阻隔。
  朽木的表皮湿润而黢黑,间生着细绒的苔藓和细草,还有些幼小的菇类和蕈类躲在朽木巨大的身体的缝隙里,只露出一点点菌盖,被空气舔舐得萎缩。
  司焰所说的界碑就立在朽木前,界碑比照片上的样子看起来更加破朽,但纂刻的纹路仍然清晰。
  司焰伸手去触摸界碑,自他触摸的那一点泛起微光,然后向空中荡开白色的涟漪,从涟漪的路径来看,整座神殿被球形的能量屏障笼罩,看起来像个水晶球。
  “从这里开始就无法再深入了。”司焰说,“我当时就没法进去。”
  裴子晏打量着涟漪说:“这能量屏障看起来跟机甲的护盾很像。”
  塞维尔默不啃声,只是伸出了手,他带着点不确定的犹豫,手掌缓慢靠近屏障,裴子晏扭头看他的手,在裴子晏的注视下,塞维尔的手跨过了屏障,没有像司焰那样被阻隔。
  司焰惊讶,“这是什么情况?”
  裴子晏心念一动,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那看起来如有实质的屏障,在触及他身体时化为无形,他站在界碑边,伸手在黢黑的木头上摸了一把,只摸到些朽木的碎屑和湿气。
  司焰已经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裴子晏四下打量,皱着眉,回头看塞维尔,“这里……”
  他手掌随手撑在界碑上,想说什么,浩瀚的白光忽然自界碑与他手掌中溢出,磅礴的能量瞬间汇入了他的身体。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猝不及防间他趔趄了一步,被冲击波冲得歪到,他以为自己要落地,却有人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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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神殿(2)
  裴子晏恍惚一瞬,醒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塞维尔的怀里。塞维尔将他扶起来,裴子晏站稳,发现能量屏障消失了,再次打量四周。
  能量屏障的能量好像全都被他吸收了,形成屏障的能量与他同源。
  “这里太奇怪了。”他说。
  塞维尔循着他的视线环顾,抬脚走向了周围的草野,巡了一圈。
  塞维尔今天没穿军官的制服,那太招摇了,裴子晏让他伪装成一个佣兵——穿着黑色的短袖,安妥地背着三角背带,腋下固定着枪套,腰间束着战术腰带,塞得很满,手里握着匕首,刀锋雪亮。
  在草野里的时候,塞维尔用匕首割掉了一些较高的杂草,随后朝裴子晏走过来,路上将手里的杂草扔掉,接着裴子晏的话说:“周边没有任何生物,太安静了。”
  这么深的丛林理应是蛇虫的天堂,但此刻却连鸟鸣也没有,异常却又寂静。
  裴子晏踢了踢挡在路中间的树干,随后手掌在树干上一撑,跃了过去,“走吧,进去看看。”
  塞维尔紧随其后,他收起匕首,拔出了枪,跟在裴子晏身后。司焰刚才被冲击波冲到地上,此刻一头雾水,起身拍掉了身上的苔藓和木屑,也跟上前面的两人。
  神殿内部漆黑又阴暗,静得让人生出几分没来由的恐惧,仿佛真的有神从黑暗深处窥探他们。三个人的脚步显得分外突兀,脚底碾碎草籽的声音像是一种大不敬,划破了神殿本来的圣洁和高贵。
  裴子晏手里的光源规律地走线,将通道两侧和前方的道路规划得妥当。塞维尔负责警戒,他警惕着这里的每一寸不寻常。
  通道其实不长,两侧的壁画斑驳,已经被水浸染得看不出原貌,但依稀能看得出些树枝的痕迹。
  司焰皱眉看着那些壁画,费力地辨认着其中的内容,半晌疑惑的发声:“这讲的是奥日帝国的起源?”
  “奥日帝国?”裴子晏将手中的光源歪到司焰视线所指,那是一棵挂满果实的巨树,斑驳残余的残片中依稀可以看出果实青黄不接,似乎没有成熟。
  裴子晏搜索了一下属于裴子晏的回忆,想起了这段传说。
  传说里,戈尔的园林之中生长着一棵巨树,它终年只见绿叶木影,从不开花。
  有一年,人类遭遇了滔天的灾祸,土地轰然开裂,洪水自地底涌现,淹没了人类的居所。流离的人类误入了戈尔的园林,戈尔看见人类,心生悲悯,他让源木开花,结出果实,果实需要三天才能成熟。
  戈尔向人类提出要求,耐心等待三天,果实成熟之后,他会将所有果实交给人类,吃下果实,人类的灾厄就可以解决,人类的首领答应了。
  但饥饿的人类等不到果实成熟,他们偷吃了源木生涩的果实,吃下的人要么死去,要么因果实觉醒,人类因此进化出了超越男女的性别划分。
  不过树上的果实并未全部被偷走,有一个人信守诺言,等到了果实成熟,他是人群的首领,名为赛托的少年。
  为了奖励赛托,戈尔将自己的力量和果实一起赐予了赛托,协助赛托带领人类走出灾厄,使他成为了奥日帝国的君主。赛托知恩图报,将果实的果核做成了两枚戒指,献给了戈尔,那对戒指随后成了戈尔神权的象征之一。
  壁画完全符合这段传说,但没有像传说那样停在最辉煌的地方,而是延续了下去。
  “我好像没有见过后面这段传说。”司焰皱着眉。
  壁画里,人类违背诺言,偷吃了果实,虽然逃离了最初的灾厄,但带来了神赐能力背后的神罚,神罚使奥日帝国虫灾泛滥,赛托借由戈尔的力量将神罚收束在自己身上,结束了对于人类的神罚。
  但赛托却因此被困在神罚里求出不得,日夜煎熬,戈尔企图拯救赛托,但是神也不能拯救人类的背信所带来的惩罚,这是规则。
  在壁画的最后,戈尔跪在地上,在自己神殿的祭坛里祝祷,祝祷的对象却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菱形的图腾。
  菱形图腾之后的壁画整片脱落,只余下一个菱形突兀地留在墙上。
  “这还真是闻所未闻,奥日帝国确实虫灾泛滥,但难道不是因为当时只发现了桃乐丝一颗宜居星?后面再寻找到其他星球之后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司焰看了许久,半信半疑,“不过赛托格外长寿到一直是个未解之谜,他统治奥日五百年,直到宫切出现。”
  裴子晏对这些神话传说的感觉很迷茫,他继续往前走迈入大厅,打量着漆黑的厅室,大厅的穹顶很高,光源探不到穹顶,但穹顶似乎透光,能看见上方被藤蔓半遮半掩的痕迹。
  大厅里潮湿得像是被水泡过,甚至看不见灰尘扬起。
  塞维尔留在通道里,他看见了地上掉落的壁画碎片,那些碎片沤在水里,颜料和灰尘滚成一片,他蹲下身,随便翻开几片都一无所获,有些甚至在他翻开前就碎成了渣。
  水中只剩下最后一片,他不抱希望地掀开,瞳孔猝然紧缩。
  那片残片上残留着一个抽像的人影,那个背影用墨线勾勒,头发上残余银色的颜料,双眼的位置依稀残留了些淡蓝的色彩,但是浅得快要看不出。
  “塞维尔?”裴子晏的声音从神殿深处传来,空灵而悠长,带着回响。
  塞维尔平静地揉碎了那片残片,掩去所有的情绪,抬起头透过黑暗看向裴子晏,他的神色一如往常,而裴子晏的身影像是被黑暗勾勒、包裹了一遍。
  塞维尔站起身,走到了裴子晏身边,牵住了裴子晏的手。
  裴子晏有些意外塞维尔的举动,但也没有拒绝。他手中的光源照相向大厅中央的巨幅壁画,大厅里比通道干燥许多,所以壁画也较为完整。能清晰地看见壁画描绘的是一副梅耶尔的星图。
  梅耶尔的两翼上镶着彩宝,左侧蓝色,右侧红色,两颗宝珠之间勾连着一道白色的长链,星图之下,两棵巨树对称分列,各自托举着两翼,巨树的树根虬结,枝叶茂盛,枝叶的生长纹理都趋于一致。
  唯一的不同是树尖悬挂的果实和土壤。
  左侧的果实硕大而饱满,枝丫不堪重负地弯折,果实抵在雪白的土壤上,为树枝减轻负荷。而右侧的果实小巧玲珑,坠了满枝,每个都鲜红饱满,有一两个熟透的果实落在的黑色的土地上。
  “这是什么?”司焰看着那树,“不会是传说里属于戈尔的源木吧?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裴子晏没啃声,他默默无言地看着其中一棵树,那棵立主于白色土壤的巨树他曾经见过,出现在他的精神域里,那是溟水海棠。而溟水海棠的果实也曾出现在他梦里,那些海蓝精灵因此呼唤他回去。
  这个地方有一种让他极为熟悉的气息,仿佛来自他本身,他甚至感觉身处此地自己精神力的感知能力都提升了一截,有一种东西再呼唤他,就像那些海蓝精灵那样呼唤他。
  刚才他的感觉还没这样明显,此刻看着这副壁画,这样的感觉越加的强烈。
  塞维尔轻轻地摩挲他手指,用旁人都听不见的声音问:“溟水海棠?”
  裴子晏点头,“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那边有通道。”司焰出声,裴子晏闻声抬头看过去,司焰手里的光源指着大厅左面,那里有一扇门,又晃到右边,“这里应该是前厅,这种神殿一般是回形的,两边都通向一个地方——神殿的主厅,我们走哪边?”
  裴子晏就近走了左边的通道,神殿果然如司焰所说,是回形的,从左边的门出去,往右转个弯,就走上了一段长廊,可以看到对面也有一段平行的长廊。
  两侧长廊都是悬空架起,廊下水一洼水渠,跟那些凌乱的草木不一样,廊下的水清透而灵动,是透着冷气的蓝色,看不见鱼,也看不见落叶,甚至目光所及的岸边都纤尘不染。
  整个水渠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圣洁和澄澈,它甚至在流淌,是活水,但是神殿附近却没有任何水源。
  架在水面的长廊是木质的,经过了时光的洗礼,但仍然稳健,四个人走在上面都没有任何晃动。
  裴子晏摸了一把长廊的把手,没有摸到灰尘,他的视线落在长廊尽头的门上,门没关,敞着一道纤细的缝。
  塞维尔虽然默不作声,但注意到了这一切,他走在了前面,门被他的枪口顶开,一阵浓烈的风从里面倒灌出来,像是被锁在神殿里千万年,终于得见天日。
  一行人都被风里的沙迷了眼,等风过去,裴子晏看见了门后巍峨的神像。
  那是一尊高大的坐像,将近十米。神像懒散地坐在神座上,右腿支撑着曲起,右手搭在膝上,左腿自然垂放着,脚掌落地,左手搭在神座的扶手上,掌心朝上展开,似乎托举着什么东西。
  神像的衣袍褶皱顺畅又凌乱地披在身上,跟长发混在一起,顺滑地垂坠出优雅的弧度,而后又被肩上的挂扣规整地勾连束缚,挂扣上是菱形的,或者说是个立体的八面体。
  裴子晏的目光定格在神像的脸上,那张脸上透着高不可攀的疏离,又带着片羽的戏谑微笑,双目低垂,却不是在看地面的凡尘,而是再看神像左手的掌心。
  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远,也或许是因为五官被放大了许多,几分钟之后,裴子晏才意识到神像有着一张属于他的脸,但不是现在这一张,而是属于诺亚。
  那一瞬间,裴子晏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不是戈尔的神殿,这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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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神殿(3)
  裴子晏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想看得再清楚一点。塞维尔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敢放开须臾,好像生怕他一松手,裴子晏就会飘然远去。
  司焰跟着走进主厅,上下打量着这尊神像。
  许久之后,司焰疑惑着低喃:“这不是戈尔,这是谁?”
  裴子晏已经拉着塞维尔走到了神像脚下,他皱起眉,盯着神像上托的掌心,“我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他低声说。
  塞维尔也抬起头望向那里,从他的角度他能看见神像左手的食指带着一个指环,他沉默须臾,低头看向裴子晏,“你上去看看。”
  “我?”裴子晏有些疑惑。
  塞维尔没有犹豫,松开了紧握着裴子晏的手,“去吧。”
  裴子晏不知道塞维尔明白了什么,但他看向塞维尔的时候,发现塞维尔的双眼中有着一丝忐忑,他似乎不愿意他去,但又希望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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