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的第20天:
他说,往后特殊的日子都会给我带礼物,无论带什么,主要是一个心意,玫瑰和礼物会来,或许会迟一些。
手,不受控制地往上再翻,看着以前打出来的文字,分明就那么几个字,可小兔子却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或许悲伤溢了出来,连着指尖儿都是颤着的,过往云烟,那跟他在一起的记录在眼前一晃而过。
到最后十几万字的开头第一个字。
滑动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爱上他的第1天:
我们好像很早遇到过,那时候我还在酒吧做服务员,因为舒沫沫的原因我和这个男人有了说不清的关系。明明是拿钱办事,但动了真情,他真的很温柔,日光下的他就除了那淡淡烟草味不好闻。
舒北看完这一串,心口闷闷的,仿佛堵了一块石头,他想笑却笑不出来,眼眶微红,泪珠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哭得泣不成声。
成了个泪人。
吃过药的舒北还是因为药性来了,才缓缓入睡,睡着后的他,时不时嘴里念着顾钰的名字,眼尾淌着泪水,满脸通红,眉宇紧蹙。
第二天早上。
舒北醒来的时候,脑袋疼的厉害,他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间,慢吞吞坐起身,伸手去摸枕头旁边放着的手机。
结果一开,打不开。
还以为手机坏了,搞了老半天,最后插上充电线,看到见底的电量,小脑都给萎缩了下。
坐在床上犯傻的兔子,去看手表,早上六点半,不知摸到表的哪个地方,突然就传出了顾钰的声音:
“北北,我爱你。”
舒北愣了一下,抬眸望向墙壁,像是在找这声儿从哪发出来的,找了一圈视线落到床头柜上的照片。
是他拍的顾钰,未经允许。
照片上的顾钰在阳台打电话,穿得是睡袍,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润地在滴水,脖上有条毛巾,他抽着烟。
缕缕烟雾飘散开来,舒北看不清楚照片里的顾钰,只觉得他站在阳台上,像极了他在楼顶上眺望远方时的模样,孤寂,忧伤,让人心疼。
洗了个冷水脸好生清醒了一番,小兔子揉着腮帮子。
换了件白色的大衣,戴口罩围巾还有大墨镜,就去找丽姐。
李丽比舒北晚个一天回的国,哪料到刚回去,手机就接到舒北的电话,一问一个嘤嘤嘤,说是帮忙再找点工作来办。
“生活需要有动力,不然就跟咸鱼如出一辙了。”
想要用忙碌麻痹情感问题,对于这现象,李丽欲言又止。
再者。
今天的丽姐似乎也挺忙碌的,一副要出门的架势,看见舒北过来了,立马招呼他过去,给他介绍单子。
“听说你要忙碌,那正好,但是要春节假期拍摄的内容,工资翻倍。”
正说着话,舒北就见着李丽从她的办公室单独给他存放的文件夹,掏出两大堆塞到舒北的怀里。
还有些重量。
竟一个踉跄,差点跌回身后的椅子上。
“怎么?激动成这个样子?”还在给自己植物喷水的李丽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转过头来,就见着小兔子一副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文件。
“这是高兴坏了?”
“咱就是说还有反悔的余地么。”舒北摸了摸鼻尖,弱弱开口,“你这也……太多了吧,过完年都完不成。”
况且也就是最近三两天想要忙碌下。
正午的阳光永远都是那么璀璨灿烂,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北把文件看着,脸色略显僵硬。
李丽盯着他这一副失态的样,一本正经点头,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相反:有啊,等你签上名字这些合同就生效了。”
舒北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呼呼地如同河豚鱼那般鼓着:“丽姐你又打趣我。”
“没啊,我是认真的!”李丽一副我真的很严肃认真的样子,“不信,你问他们,他们肯定也认为你能干的。”
舒北一扭头,恰好见到有两个搬运大型植物的工人,看见舒北后,把东西放下来之后,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那……我尽力。”舒北苦哈哈的。
李丽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了拍舒北的肩膀,“加油!”
而对于舒北而言,这个油可加不太动。
抱着一大堆合同文件的舒服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叹了口气。
面前把这些文件摊开,上边大片的文字看得眼花缭乱。
代言拍摄,这个快些,就是时间正好卡在大年三十,好在不是晚上,也不用赶工,舒北看着手机上的日历,一个人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
拿了份合同,看了眼地址正好也离自家不愿,就把名字给写了上去。
临近过年
手机上收到的祝福也多。
隔三差五,几个小时一过,拿起手机,无论是群还是私发都是温馨的祝福。
仔细一看是不知被谁给拉进去的粉丝群,还是自己的粉丝群?
往上看了一些聊天记录,三句离不开北北两字。
“北北新剧拍完啦?恭喜啊!”
“新剧播了么?我看看……哈哈,好像没有呢!唉不聊了不聊了,我这还没忙完 ”
群里炸开了锅,这还没到过年就有人发红包,开始调侃起对方。
“那你还有空玩手机?赶紧工作吧!”
“工作和粉我的爱豆,两不耽误。”
在所有其乐融融之中,孤寂就成了另类,修长的手指盯着屏幕看了很久,舒北不做声,默默地在通讯录上去找,可翻了老久,仍旧没见着顾钰给他发消息。
在自家屋里板凳上坐着的舒北咬着下嘴唇,想着要给顾钰发送消息,而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只是在编辑文字上频频出错,似是那千言万语不知怎么总结成一句话。
姑且对方就在玩着手机,而且也在他的这个界面。
否然
这直接一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第143章 兔兔被强行带走咯
盯着那个问号,舒北有点想要逃的感觉,还是硬着头皮才没直接退出跟他的聊天界面。
可能是不敢再有所动作。
还等了几分钟。
对面没收到舒北发来的消息和在编辑文字上来回输入的痕迹,忍不住般,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有事吗?]
小兔子历来报喜不报忧,真有事,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要问也是问丽姐那个女强人,跟顾钰,到底是有些生疏劲儿。
在手机键盘上,愣神看了几秒,两只手才反应过来,打了简单的一句话。
[没有,新年快乐。]
对于这些祝福,舒北都没这个习惯去群发,只是想着极个别玩得比较好的会去主祝福,也不是网上贴来的句子。
简短,但这份心意到了。
跟这蠢兔子认识这么久,这点他也知道,所以当他收到舒北这一句“新年快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眼眸略微弯了下,还有抑制不住轻微上扬的嘴角。
没通视频电话,舒北不知道对面看到这话是什么心情,只知道没有秒回,然后就是上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这次的时间比上次还长。
终于,在舒北心中已经有些忐忑的时候,对面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你说,花期将至就快要谢了,你还会愿意等到来年它绽放吗?”
“……”
是一条语音,舒北先点的语音转文字,而后再拉低些音量放到耳边,很久没听到顾珏的声音。
有些陌生,却又熟悉得紧,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递而来,透着一丝慵懒,又莫名的性感。
舒北的思绪瞬间被这个人吸引走了,连之前脑海里突如其来的那一闪而逝的念头也抛诸脑后,忘记了刚刚还在纠结顾钰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与之同理
也回了一条语音:“如果欢喜,等多久我都愿意。”
此言一出,历来不犹豫的顾钰这次还发了省略号:[那我们……]
扫了一眼,舒北面容有一丝情绪变化:[如果不欢喜,又怎会给予一丝希望,只是两者间的动摇。]
[新年礼物我收到了,围巾编制得很好,戴着也暖和,可到底我不是你的良配,更不值得托付。就算你要追我,我也同意了,顾家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在发完这段话,舒北想了想应该把要说的事都给说完了,准备熄屏,换身衣服出门去了。
哪知道
脚丫子刚踩到地面,手里传来一阵震动是顾钰发送来的文字,近乎要占满整个屏幕,关键对方还在输入中。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推开我,让你一直觉得我和贺瑾是良配,毕竟他是我年少时动心的人,可最近他回国之后的相处让我觉着陌生。]
喜欢和爱从来不是同一个字词,喜欢是美好掺合幻想,而爱不同,是想着要把对方沾染自己的气息。
即便是对方恨也罢。
舒北沉默的看完整段话,心里一阵翻腾,最后归于平静。
顾珏的态度太暧昧,舒北不敢往深处想,怕一切只是自己胡乱揣测罢了
两人之间仿佛隔了层玻璃,隔着的是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
这是两人最初认识的时候就存在的。
那个时候,他是顾氏集团总裁顾珏。
而小兔子不过是酒吧里的服务生,因为没钱被迫营业。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彼此是谁。
那个时候,他也没卷入这所谓爱情的泥潭。
三日后
凌晨十一点四十五分。
舒北发神经,大半夜把舒沫拖起来,叫到附近酒厅喝酒。
“今晚是除夕,你就陪我喝一杯吧!”
一口饮尽杯中液体,舒北的声音有点哑。
他是个酒量极差的人,不论是白酒红酒啤酒都不行,可是他偏偏喜欢喝白酒。
白酒入喉辛辣灼烧,让人热血沸腾。
“你这心事还不少啊。”
等到舒沫赶过来,距离十二点已经没多少分钟了,穿得衣服没之前见着那么华丽,不过挎着的包包是个名牌货。
一进酒厅,就见到那个吧台上,喝得醉醺醺,都有些要栽倒的模样。
听到沫沫的声音,舒北哼哼两声:“嗯,我在想,顾钰到底有多喜欢我。”
要了杯威士忌,舒沫坐在舒北的边儿把包放在腿上,问得随便:“你喜欢他?先前不是见你一直否认对他的情感。”
“我喜欢他,很喜欢,可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他有喜欢的人了。”
舒沫皱眉。
舒北的状态不对。
“没什么,就是想喝酒了。”
“你这是在借酒浇愁,你还没到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地步吧,你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前阵子网上有传顾钰去了你那拍戏的国家。”
舒沫凑过来,双臂搭在舒北肩膀上,看似轻松随意,实际警惕万分。
对于顾家,就连她唐家这么个大家族都要忌惮几分,对于顾钰,在知道北北和他搞在一起后,还是跟金钱扯上关系的利益。
就对这姓顾的,没有半点好感度,亏得她先前还把这人当作是生命的一束光,温柔得跟个天使一样。
小兔子有个很不好的喝醉样,不是哭就是笑,这会儿不知想着什么,仰起脸冲她傻笑,目光迷蒙。
“那不重要了。”
他的语调淡淡,不甚在意,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和顾钰,是绝对不可能的。”
厅外的那个门好像是让人给推开了,带着几许深夜的寒气,过年倒计时,没多久了,来这喝酒的人并不多。
加上舒北舒沫二人,也就十来多个。
“为什么?”
这话不是舒沫说的,正是刚才那个从外边走进来带着一身疲倦冷气的人,是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
短短三个字
威慑力还不小
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让舒北觉着暴躁,摆了摆手,连头都没回一下:“什么为什么?”
“我没说话。”舒沫被问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没可能了。”
男人的声线低沉,沙哑却富有磁性,带着几许难以捉摸的危险,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不喜欢他。”舒北终于抬头看向对方,灯光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异常英俊,“不喜欢他的高高在上,在他面前我只能摇尾乞怜,不就几个臭钱。”
“那你还想要什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郁,舒北愣了下,这声音好像是......
“顾珏,怎么是你?”
他转过头,果然瞧见了那个戴着鸭舌帽、口罩、墨镜的男人,虽然他的脸被挡住了,但舒北还是认出了他。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顾珏摘下口罩和墨镜,眼眸之中带着倦意和可怜的劲儿,看向舒北,“我们和好如初好吗?”
这句话是在问舒北,更像是质疑自己。
舒北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是他站在顾钰办公室里,对方指尖夹着烟,吞云吐雾,他跪伏在地,卑微祈求。
他不懂顾钰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他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
果然喝醉酒的兔子,迟钝的不是一星半点。
只是,舒北的动作虽然很慢,眼睛定定的望着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瞳黝黑深邃。
在顾钰期待之下,舒北说了两个字:“不好。”
舒沫到底是局外人,但舒北本人都拒绝了,她肯定是轰人轰到底:“没听到我哥说的吗?你可以走了。”
顾珏的视线在两人间扫了一圈,最终落到舒沫的身上,压低嗓音,语气平静:“沫沫,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97/115 首页 上一页 95 96 97 98 99 10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