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斗角的他不擅长,所以规避过去才能保全自己,况且他现在不光是代表自己,他的家人是齐展啊,那个他那么在乎的人。
和其他几位光禄大夫认识一下就开始看桌子上的卷宗。
一上午就在新奇忙碌中度过,中午吃饭时间皇帝召见,他跟着太监过去的时候看到了那紫袍身影从前边的官路走过。
他疾走两步跟了上去。
“国师大人中午好啊,你也是要去皇上那里吗?”他故意叫住霍阳苍劫。
今日的紫袍与昨日的非同一款,穆岳礼发现他的肩膀处多了两条飘带。
不得不说这位国师大人衣品很不错。
霍阳苍劫一看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屑,穆岳礼有点纳闷,为什么这人对他好像还是不是很待见。可昨天俩人在宴席上还说过话呢。
“我不去皇帝那里。怎么,你有事?”
穆岳礼一看,这是不打算跟他唠下去的节奏啊。
“哦,遇见了跟你打个招呼,那你忙吧。”
国师大人还真就在他面前走了。
穆岳礼不禁眉头轻锁,“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他?”
单说在苍阳几乎没有谁不知道皇帝和老太上皇对他多重视,谁见到他这个得宠的皇亲国戚不表示尊重啊?
国师在皇帝这里确实地位不一般,但论权利并不大。他可是王爷来着,这人怎么敢如此无视于他?
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导致?我以前也没见过他啊。”真是越想越糊涂。
回头看见追上他的太监徐福。
“您老慢点,是我刚才看见国师大人着急打个招呼。”穆岳礼抬手欲搀皇帝身边的得力助手之一福公公。
“哎呦,王爷可不敢当,老奴腿脚笨喽,这才几步被小王爷甩在了后头。”
徐福哪敢用他搀啊。
“福公公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身行矫捷健步如飞的,我怕是到您这个年纪可赶不上您的身体呢。”
“诶呦,小王爷你就逗老奴开心吧,说实话老奴身体还行,伺候皇上正经能伺候几年呢。”徐福微胖的脸堂带着傲娇。
“那必须啊,话说您和皇上多少年的感情了,我们这些小的都羡慕啊。”
“差不多二十三年啦。情意深着呐。”福公公眼神飘向远方似在回忆往昔。
“真好,皇上有您在身边照顾也是我们大苍的福气啊。”
徐福听的有些热泪盈眶了,颤巍巍抓住了穆岳礼的手臂,
“小王爷,有你这句话老奴就可含笑九泉啦。”他觉得穆岳礼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难怪皇室里那么多人喜欢他。
“福公公,您啊长命百岁,我们可还仰仗你辅佐呐,哦,我刚刚不是追国师大人想说几句话吗?就想着他是咱大苍第一位国师,想要表示尊敬,可他今日似乎太忙了都没搭理我。
公公可知他是什么来头?”
福公公明白感情这小东西刚才“库库”甩好话砸他晕乎乎的是在这等着呐。
“老奴也只是听说,皇上前一段日子收到几本奏折,关于北方大旱不见下雨,当地有个县令得机缘遇到一位法师,说能求来大雨缓解旱情。
那县令也是情急,本着别管什么只要求来雨他就试一试。没想到按照那法师的做法还真就求来大雨,连下七天啊,彻底缓解了旱情。
后来又有官员上报说,南方洪水泛滥,又有一紫袍仙人告诉他们如何改道治水,引害为利,又让官员组织大夫做好防疫,以免大灾过后有大疫。
还真给他说中了,但好在准备及时,百姓没有几个因疫病死亡的。
后来发现这两次有如天助的能人居然为同一人,皇上求贤如渴,就派人将他接进皇宫,了解之后便封为了国师大人。”
第三十六章
穆岳礼还真没想到国师居然这么厉害,别的不说,单纯为百姓解决旱涝之举就值得让人尊重,皇帝能如此重视他确实应该。
他心里的不舒服此刻没有了。
“哦,国师威武。福公公,关于他其他的方面您老了解吗?”
“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
哦,老奴想起来了,国师爱洁,看不得脏东西更反感别人触碰。几乎到了变态的程度。”
“是吗?那如果有人碰了他……会怎样?”穆岳礼就想知道了。
“会被打死,老奴也是听说哦,皇上给他修建了府邸,还给派了一些下人伺候着国师的生活起居。
然后有一天,一个喂马的下人疏忽了没把马厩的门关上,就有一匹白马跑了出来,他急忙去抓就与刚回来的国师大人撞到了。
国师大人看着胸口的衣服被他扑脏了,当即脱下来扔掉,还让人把那个下人给打死了。”
说完之后听的和说的都打了个寒颤,衣服脏了就把一个人活活打死,这也太极端且心狠手辣了吧?!
穆岳礼摸了摸鼻子,“他的衣服是不是特别贵啊?金丝银线缝制的?”
不然怎么那么生气啊?
“确实价值不菲,而且听说他酷爱紫色,却又是不同的紫色,每周都有新的衣服送到府中,是个看中衣着的。”
穆岳礼想到刚才看到的紫色飘带长袍不禁点了点头。
来到地方,他上前跟皇上请安,意外看见了坐在那边的路有川。
“第一天上值可还适应?”皇帝看按时上班的小皇叔心态如何。
“挺好的,流程其他大夫也都指点,我觉得不难做。”
皇帝连声说好。
“原来路世子也在啊?”穆岳礼见到他便面带愉悦。
“嗯,跟国君谈谈两国交好的各项事宜。”
“哦,好事啊。看样子谈的很愉快是吗?”
“嗯,但是涉及到一个修建赫萝安米教的寺院,为以后交流两国宗教学提供方便。这个需要一个懂风水的看看建在哪里。”
穆岳礼闻言眼神儿一亮,
“哦,这个我知道谁能胜任,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苍阳的国师大人对气象学和疫病推理学十分擅长,他能为旱地求雨,能将洪水改道。
还能预测大灾恐有大疫提前让大夫们准备草药应对,风水学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赶紧把从福公公那里听到的信息告诉给路有川,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赫萝国的宗教寺怎么建必须是他和霍阳苍劫两个人一起商讨才能执行的呀。
路有川对他投以感激的目光,却又假装为难道:
“国师大人一看就是博学多识的大人物,有他指导必定会事半功倍。
但是……昨日国君和小王爷也看到了,那位似乎对我这个外国人并不友好,我不过眼拙认错人而已,作为大苍的国师大人,他就不能原谅我么?”
可怜兮兮的路世子一副:“我错了,我道歉就原谅我好了。”的卑微姿态。
这时候穆岳礼看向皇帝说话了:
“皇上,臣能理解人在某一时刻,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带有情绪,自己控制不住会迁怒于人。
要我看昨日国师大人可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或者太过劳累,才会对年轻有为又热情开朗的路世子表现的冷淡一些。
在臣看来他和世子都属于两国重量级的人物,说不定他昨天回去后悔了呢,还好世子不是那种脸皮薄的人也没有因为国师冷漠相对就记恨上了,还是以大局为重就来商议两国大事了。
要我看正好有这么个机会,俩人说不定可以消除这个小误会,成为好朋友呢?”
皇帝能说什么,如果可以当然是这样最好了。
“朕回头跟国师商量一下,风水是大事,必须由他定夺。”
穆岳礼悄悄朝路世子挑了一下眉,意思是:“成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路有川会意,赶紧喝口茶水压压激动的心。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穆岳礼和路有川一起出了门口。
“小王爷……谢谢你啊这么帮我,以后还需多多仰仗。”路有川眼里的感激穆岳礼能看得出来。
“世子客气了,我也只是浅浅说一嘴而已,至于怎么让那人动心还是要看你的了。”
“哦,对了……”
穆岳礼左右看了一眼凑到路有川跟前咬耳朵:“
听说那人极其爱洁,甚至达到变态的程度,谁要是碰到他,他能给人打死。
难怪他四十多了都没成家,性格很古怪的啊,你可要考虑好了,碰都不能碰,要他干嘛?”
路有川确实有些震惊:
“碰他就给他打死?”
他回想起那次扑倒当时还叫蓝渊没成为国师大人的时候,对方就差点发飙了。
“果然是不能碰吗?”他心里说道。
“啊,从一个可靠的人那里听说的,据说没人能近的了他的身,那你即使追求到了,他不让挨不让碰你们怎么亲热?”
路有川听到这突然俊脸一红,“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跟他那样的人在一起就很美好。”
穆岳礼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屁嘞,别看我没你岁数大,我可是过来人,哪有喜欢一个人不想亲近的,不过你也别灰心,我家展哥当初还拒绝过我呢,现在每晚缠着我……就……不挨都不行。
首先你得让他稀罕你,一旦动情我才不相信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除非他有疾。”
路有川楞了七八秒,
“那不能,你也看到他那么高身材又好,无疾无疾。”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高大英挺的蓝渊哥哥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可也是,唉,你不嫌他老啊,据说他得有四十多岁了吧,你才多大,二十二?”
“哪里老了?他多有气质啊!而且我都二十四了,他也没比我大多少。大点会照顾人。”
看着路有川极力偏袒对方的模样,穆岳礼:
第三十七章
任何时候有一志同道合的朋友都是感人和幸运的。
“阿岳,我要请你吃饭,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大餐!”
路有川拉住他心中充满斗志,他要跟勇敢的小王爷好好取取经。
穆岳礼并不是那种好为人师的人,但是看到比他还要大上四岁,身为世子的路有川一副好奇宝宝跟他在这取经,小王爷傲娇了。
“齐将军府里还有个小妾啊?你不生气吗?”
路有川没想到他那么喜欢齐展却能忍得了这件事。
“她?对本王构不成威胁,不过是婆婆……展哥的母亲感激她救了失足落水的她,给了一个名分而已,偌大的将军府不差她那几粒粮,再说展哥的心思根本就没在她那。”
“哦,原来如此,那她一定长相普通。”路有川给出评价。
“模样还行,当然了跟我比不了。”穆岳礼嘚瑟的模样逗的路有川想笑。
“那……就是你们俩成亲那天晚上,他碰你了吗?”
路有川就想知道被穆岳礼以皇帝施压获取的婚姻,齐展刚开始还不情愿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度过了新婚夜。
“那倒没有,我,堂堂大苍最受宠的小闲王,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让他得到?!
喜欢他是没错,但是不能放下所有尊严。第一晚我俩都喝多了谁也没碰谁。”他自然没有说洞房花烛夜被莫莲气的不轻。
路有川憋的肚子疼,原来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穆岳礼有些羞赧的放下手里的茶杯,
“笑什么?本王在给你传授经验,不能轻易让他得逞知道不?要不然都不珍惜的。”
“我明白,虽然喜欢他,虽然很想跟他在一起,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不为我还要为赫萝考虑。”
“嗯嗯,是个明白的,我估计皇上很快就会跟他说修建寺院的事,你呢,有些事情不需让步,要不然他可难拿捏,不像我家齐将军。”
路有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拿捏他?我的修行怎么够?尽人事,听天命吧。”
分道扬镳,穆岳礼打道回府。
远远就看见齐展在门外等着他。
拍了马屁股两下,只为快点到那人身边。
跳下来就抱住了想念一天的人,
“这么好的,居然等我下值?”穆岳礼瓷白的小脸蹭了蹭齐展的脸颊。
愣了一下伸手摸他下巴,
“你这懒人,今早没刮胡子。”
“嗯,忘记了,扎啊?”齐展宠溺的低头看他。
“没关系,别人想扎还没有呢,多爷们儿?”他摩挲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第一天就很忙吗?”齐展问他。
“不算忙吧,哦,午后跟路世子喝茶来着,本来他要请我吃饭的,我那时刚跟皇上吃过,于是就又被他拉去喝茶。”
齐展愣了一下,去牵他的马。
“好好的怎么非要请你吃饭喝茶啊?”
“跟我取经呢,他不是看上国师了吗?这么久都还念念不忘,知道咱俩好就想学习学习。”
齐展还是站住了,
“阿岳,我们不要参合他们的事了好不好?”
穆岳礼看他又反对,
“我也跟他没说什么,就告诉他喜欢就去追啊,想当初你也不接受我的,那我不也努力让你喜欢上了?而且也挺好的,你看咱们俩多幸福啊,我回来晚了你都等门口接我。
再说,我直觉路世子不是坏人,国师大人那么大年纪连个家室都没有,他俩要是能成,相互陪伴不也挺好的?”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不懂齐展为什么一直反对反对。
“阿岳,他们一个是苍阳的国师另一个是赫萝国世子,成了还好,算是两国联姻,万一成不了,你说两国的关系……要不就让他们就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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