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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年。”他爽快地答应。
宋峻北颔首。“晚点我会拟一份正式的协议发给你。现在，我们先开始吧。”
“从今天就开始吗？”
“是的。我随时都可以进入状态。”宋峻北将带滚轮的辅助绘图桌拉过来。桌下的抽屉和挡板遮住了他的下半身。“作为我的模特，你也要能随时进入状态。”
宋峻北将这一沓画稿翻开查看前情。笔尾一下一下戳在纸上，这充满了学术性和钻研精神。他向乔逾介绍人物说：“你负责扮演的是一个我很喜欢的小0。”
浓眉之下，一双黑沉的眼眸抬了起来，盯住正在椅子上坐得端正的乔逾。宋峻北说：“现在，把衣服脱了。”
乔逾眼皮一跳。
他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双手交叉捏住T恤的下摆，慢慢提起，就要将它脱下来。
“等等。”
宋峻北突然叫停，并增加了新的命令。
“不要完全脱掉。”他说，“拉起来，拉到刚好能露出乳头的位置。衣服自己嘴里叼着。”
乔逾坐不住了。“谁会那么穿衣服？！”
“我画的是成人漫画。”宋峻北用笔敲击桌面，耐心且淡定地解释道：“你不摆出勾引人的姿势，那我怎么知道要怎么画才能勾住读者的心呢。”
乔逾：“……”
宋峻北催促：“别磨蹭。还有裤子没脱。”
乔逾被打败了。他一把揪起衣服，咬在嘴里，然后低头，红着脸去解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动作相当急躁。
但还是没快过宋峻北。乔逾微微站起，弓腰，就在他双手提着裤腰要将牛仔裤褪下时，宋峻北第二次叫了停：
“等一下。”
牛仔裤刚好卡在乔逾的屁股上，露出突起的胯骨和弯曲流畅的腰线。他身材匀称，锻炼不多，胸腹的肌肉薄而软嫩。不晒太阳，这一片的皮肤在灯下几乎白得发光。
宋峻北猜中了，自肚脐一路向下直到深处，他体表上都确实不见什么毛发。
“就脱到这里就好，坐下吧。”宋峻北说，“把鸟拿出来。双腿打开。”
“腿再岔开一点，至少90度。”
“手背到椅子后面去。”
“坐直。衣服咬好，别掉下来。”
宋峻北慢悠悠地问：“你希望我用绳子把你绑在椅子上以固定姿势吗？多动症的小朋友。”
……
乔逾羞愤欲死。耳朵里是男人不带感情指挥的声音，代替了他缺氧的思考。遵从指令到后来他整个人都晕了，脑子里嗡嗡发响，直接超载过了热。
宋峻北一面盯着他，一面手上哗哗画个不停的时候，乔逾就在混乱地胡思乱想，脸上是堪比烧伤一样的灼烫。
凉风舔舐过他的胸和小腹，引起阵阵瑟缩。那正被男人注视着的两粒乳头又好像莫名发热，被视线围追堵截。乳首硬挺着支起，撑住了压在上面的那点衣服的重量。敞在外面的下体却软趴趴的，被内裤勒得有些难受，十分可怜。
……脱干净了都没有现在这么羞耻。他想。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有露阴癖的变态。
宋峻北拿出手机的时候，乔逾懵了。忘了这种时候不必再遵守指令和维持姿势。
T恤叼在嘴里，久了都含得湿了。他还坐在原地，目睹宋峻北的动作着急地喊：“……宋先生！”
一张嘴衣服掉下来，乔逾一愣。宋峻北瞟了他一眼。
宋峻北只是用手机看了下时间。
“如果别人叫你脱裤子，露鸟给他看，不要答应知道吗？”宋峻北说，“时候不早了，你得回学校了。”
“今天就到这里。我们下个周日再见，乔逾。”
乔逾一下子跳起来。他火速穿好裤子，冲出工作室的大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大概，这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一个夜晚。
第3章 3
3.
乔逾走后，宋峻北开始处理自己肿胀不堪的下身。
它只对欲望忠诚，面对满意的对象早就充血挺立，迫切地想要占据另一个人的身体，打上标记，圈为领地。但受制于伦理伦常，它被束缚在西装裤之下，被迫勒出整根硕大的形，比它的主人更加沉默。
宋峻北觉得难耐，但很能耐得住。他的神色一片平淡，完全看不出欲望正叫嚣着想要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随手将草稿拍了个照，丢去网上。
发布动态帖：“新爱好，养了只不黏人的小猫。草稿7.23.png”
很快收到了大波在线的回复和评论。
画师用签字笔勾出男生半裸的身体线条，就如同画师的眼睛看到的一般，这样的画展现露骨的欲望。欲的不仅是画里将露未露，含羞带怯，勾引着男人却不自知的青涩男生，还有以隐晦目光定义着他，渴求着他，渴望靠近和触碰他的作画者的视线。
画师甚至来不及细化和上色作品，仅仅发布了一张未完成的草稿。看到这张画的读者可以在所有空白的地方尽情幻想，急不可耐抛下笔的画师和模特之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评论里充斥着污言秽语。
5L：太色了老师。自己叼着衣服露奶好乖，想一口把他的奶头咬下来，会哭的吧？老师画的奶子太漂亮了，想在奶子上穿刺打钉。
12L：小鸡巴好嫩，还没勃起。我很会含，可以深喉，同城的帅1私信我，保证活儿好，榨精效率一流。
25L：这细腰掐起来带感，适合抱起来操。后来你们做了吗？水多吗？老师你上哪儿找的小0，我也在S市，什么时候带出来认识一下。
49L：小哥哥屁股抬一下，看看骚逼。
111L：老师居然也是字母圈的？有没有兴趣换奴玩玩。我推荐几套有点意思的装备，你们可以试试。链接：……
125L：可爱，想操。
147L：多画点限制级的，别把兄弟们当外人。打赏了。
……
还有问诸如“怎么不画脸”，“漫画什么时候更新”，“老师怎么换风格画单人插了，是不是想拿这个搪塞更新拖稿”之类的问题。宋峻北快速略过这些评论，伸手解开皮带，将胯下热烫的硬物释放了出来。
被欲色浸染的眼眸盯住电脑屏幕。伴随着新增加的评论刷新跳出，手上活动逐渐加快，喘息声变得粗重而急促。
这些替他申明诉求的词句。
仿佛，透过这些充满欲念的话，他真的将那个男生压在了身下，无度地发泄兽欲。咬上他的胸，留下牙印，舔得乳头上全是口水。牢牢将他按在椅子上，深喉吸得他那未经人事的小肉棒硬直起来，用唇舌玩弄他，叫他难堪，在椅子上乱扭着呻吟，快要忍不住射精却故意不给他，反而命令死了要求他坐直，手背好不许乱动。
在他被玩到哭出来的时候，抓住他的小屁股，将他一把抱起坐在自己的肉刃上，猛烈地贯穿他，毫不留情地顶入处子的后穴，掐着那截手感软嫩滑腻的细腰狂风骤雨般地抽插，要他记住被开苞时的感觉，然后被操得哭都哭不出来……
雄壮的男根在手里挣扎，克制不住地兴奋弹动，最后在快要爆炸的顶峰喷射。浓稠的白精洒在了那一页草稿上，弄脏了画稿。
宋峻北发泄完了。他陷入了漫长的空虚状态。盯着那被自己的东西玷污的男生的身体，默然半晌后他起身去清洁桌面。
宋峻北不仅喜欢男的，还因为画色情漫画多年阈值极高，心理因素影响之下要么内心毫无波澜不容易兴奋，要么就持久兴奋，久硬不射。
他见不得人的爱好不是私下里画色情图片，而是将他阴暗的欲望放到网络公开，任其滋生、膨胀，然后才能痛快地发泄出来。
这是每个周日不为人所知的宋峻北。
乔逾回到了学校。
原本是在家里的公司附近租了房子，结果因为公司拖欠工资，经济拮据，他不得不又搬了出去，回去住更便宜的学校宿舍。正值暑期，他开始每天顶着接近四十度的气温来回坐地铁去上班，实习。
也许宋峻北对这一系列的转折都不清楚，只是下意识把乔逾当作小孩子照顾，不留他太晚。但宋峻北说得对，快半夜了，再晚点回去乔逾就要赶不上末班地铁了。
他忘记了这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醒来时，他接到了他爸的电话。
“小逾。”乔父张不开口。“你，你不用来公司实习了。就待在……就待在学校吧。”
乔逾有一阵没说话。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过，没交女朋友吧。”乔父不得不说得直白些。“宋总有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去陪陪他，好吗？”
“马上大四的学期了，他连你的学费都提前打过来了。你看这……你就多陪陪他，将来毕业了，让他给你开后门进OU+集团，这比在我们家公司前途要好太多……”
乔逾知道的。要不是宋峻北使他们家免于家道中落的境地，他过几天就连学校宿舍都住不起了，还谈什么前途。
他开了口：“嗯，我懂的，爸。你那边好起来就好。”
“好。”乔父顿了顿，又说，“那小逾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爸这段时间在全国跑，到处求人，好久没见着你了。现在我在火车上，过一夜明早就到S市了。”
“不回去了。阿姨看到我会不高兴的。”
“可是你弟弟说很想你。”
“不是一家人啦，爸。”乔逾说，“你们高兴就行。不是让我以后都跟着宋总吗？那没必要回去了。”
“唉……小逾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怨恨爸了……”
“没有的事。”
乔逾挂了电话。
查看手机时才发现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提醒，提醒他到账了一笔汇款。
还有陌生留言短信：钱不够用跟我说。
第二条留言短信：你爸那边的事我叫人去处理。这钱是给你的，不要转到家里。
看着那一排刺眼的零，乔逾心想，是包养。
虽然金主没要他身子，但这个价格，确实是包养。
他用短信回复：谢谢宋先生。
乔逾觉得心累。关了手机又躺回去，拿空调被盖住了脸。这一晚上的变故，乔家的公司绝处逢生，银行卡里突然富裕……大概乔逾是唯一不觉得高兴的人了吧。
谁能想得到宋峻北看上去一表人才，居然有那么变态的嗜好。身为大公司的老总，私下里却爱画男生的裸体……是乔逾对gay的世界理解不能了。没被看上身体，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自嘲。
还有六天。乔逾在心里默念日期。还有六天，他们下一次履行协议的时间。
第4章 4
4.
乔逾这次来之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宋峻北的私人工作室——或者准确点说，因个人爱好而布置的画室，租在一处僻静的居民小区，简直不像是宋峻北这样子的人会出入的地方。乔逾没有钥匙进不去，大夏天热得不行，就干脆蹲在楼下甜品店门口蹭人家空调的冷风，一边张望等宋峻北的车。
明明是周日的傍晚，宋峻北看上去倒像是才下班，还穿着正装。停好车出来，碰到“蹲守”街道口的乔逾，两人隔着小路对视一眼，乔逾就像只刚养还不熟，只顾偷跑出来玩结果转眼就进不去家门了的可怜家猫一样。宋峻北稍稍讶异地一抬眉，接着便穿过小路过来领他回去，把傻子家猫捡走了。
“提前多久来的？”宋峻北问，“下次可以晚一点。周日没有工作和应酬的时候，我固定要回老宅一趟，参与家族聚餐。有时候可能会比约定的时间来得迟一些。”
乔逾记下了：“好。我没关系的。”
“吃饭了吗？”
“吃了。”
“不考虑弄台车么。”
这话题的跳跃度好像有点太大了。
原本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的时候，乔父是说要给乔逾买车的。乔逾连驾照都考好了。只不过这个提议被乔父的妻子否决了罢了。
后来乔逾就什么都懒得说了。
乔逾眨了眨眼，装作没听懂金主在意指什么，回答说：“等毕业后再考虑吧。现在我还是学生，有车才不方便。”
“这样。”宋峻北点头。“也行。”
一高一低，一前一后，两个人慢慢往回走去。
画室门前放了两个箱子，都是新到的快递。不知道是买了什么，隔一周收货也不急。
乔逾有种错觉，宋峻北看到快递的时候，似乎……隐隐在笑？
宋峻北进门开了空调，随手脱下浅灰亚麻西服搭在沙发，又慢条斯理将衬衫袖子卷起，露出一截肌肉分明精壮的小臂。
“去把快递拿进来。”他说。
亲自去抱了一口箱子进来。
乔逾盯着他的背影。这充满男性力量的倒三角身材，弯身时腰背的肌肉在白衬衫下隆起，像是起伏的波涛，漂亮得令人羡慕。举手投足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风度和气派。
乔逾也跟过去，将较小些的那口箱子搬进来。
迎面就看到宋峻北的神情，的确是在笑的。
不过有那么点不怀好意。
“这两箱都是画图时要用到的参考道具。今天让你来开箱。就开一箱，你自己开，开出来的东西就用在你自己身上。”宋峻北笑，“提前说好，有一箱比较重口，可能会吓到你。”
乔逾已经被吓到了。
“用……用在我身上？”
“对。”
乔逾咽了咽口水。看着两个箱子，颇有些举棋不定。
什么道具啊……
“选不了吗？”宋峻北及时出现在他背后，提议说，“我来帮你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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