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野的注意力全在沈言诺身上,明明才过了短短几小时,怎么人走着进去躺着出来了,他急切地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他难道......难道被......”
听到对方颤颤巍巍的话语,沈韫书冷笑一声看了眼贺野惨白的面孔,道:“与其担心他,不如管好你自己。”
贺野疑惑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父亲现在应该也在担心你。”沈韫书走到车旁,小心地将人抱进后座,“毕竟作为一名高中生在这种地方夜不归宿,传出去可不好听。”
“等一下,你不会是要告诉我爸吧?”
沈韫书从另一边上了车显然不想继续接贺野的话,贺野见人这是准备走了,当场慌了神扒在车窗上,语气讨好地试探道:“沈叔叔,您应该不会告诉我爸吧?”
沈韫书只回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随后伸起车窗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沈言诺是当天夜里就开始发烧的,一开始还只是喊着喉咙疼不舒服,被沈韫书喂了半杯温水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今晚他算是被折腾透了,先是让冷水浸了半天,再是裸着身体消耗完全部体力,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沈韫书直接把人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之前在会所里他已经给沈言诺简单洗了个热水澡,当时小孩的意识就已经不太清醒了,身体发冷地泡在浴缸里不肯出来。
到了后半夜,沈言诺的烧才算彻底发了出来,全身滚烫地卷着被子发抖,嘴里一阵阵地发着呜呜的低鸣,惹得沈韫书懊悔不已,打电话通知了私人医生后,他坐在床边抚摸沈言诺通红的脸蛋。
其实这么多年来沈韫书很少会让沈言诺生病,他把他养在温室里,就连季节性的感冒都很难入侵。沈言诺生病的时候会比平时更加粘人,不允许爸爸离开自己的视线,沈韫书心疼他生病难受,工作上的安排会全数推迟,单纯地陪着小孩躺在床上哄他。
小一点的时候他会要求爸爸拍着他哄他入睡,只要沈韫书拍抚的动作一停下他就会醒过来,要闹腾好一会儿才肯消停。到大一点以后,他会让沈韫书进被窝里抱着他然后拍抚他的后背,把头埋进对方的胸口再哼着呜呜的声调,听得沈韫书心脏都软下去了。
“诺诺,起来先把药喝了。”沈韫书把沈言诺搂在怀里坐起来,拢着被子不让他着凉,“喝完再睡,乖宝。”
沈言诺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眼面前褐色的液体皱起了眉头,呜咽地拱到沈韫书怀里喃喃道:“不要喝,爸爸陪我睡觉......”
“不喝这个,那我们换一个好不好?”沈韫书把药递回到医生手里,随后接过对方给的一盒退热栓,“爸爸帮宝宝把这个塞到屁股里再睡。”
医生给完药后就自觉离开了卧室,沈言诺怕疼从来不肯打针,儿童时期也不愿意吃药,沈韫书就会用退热栓给小孩退烧,但长大后他避忌小孩的身体,这玩意儿自然就用不到了。
沈韫书抱着沈言诺重新躺了回去,他拿着退热栓摸向小孩的下体,沈言诺皮肤烫得不行,沈韫书温凉的手触碰一下都要惹得对方小幅度发颤。
沈言诺的后穴口还是柔软的状态,很轻易就能把药推进去,沈韫书将药推得很深,怀里的人呜咽逐渐变得甜腻起来,他强忍着想把手指抽出,穴肉却突然用力一缩咬住了他。
“诺诺乖点,让爸爸出来。”沈韫书额头上隐隐冒了点汗珠,他耐心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沈言诺浑圆的小屁股,“宝宝不要夹着,放松点。”
“呜......”感觉到后穴里的手指在往外移动,沈言诺急促地哼了几声,“不要出去呜呜呜......”
后穴里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沈言诺窝在爸爸怀里餍足地呼了呼气,随后听见对方轻笑了几声,温和地低声道:“宝宝不想爸爸出去吗?”
“嗯......”沈言诺迷糊地应和着,“里面热,爸爸会舒服......”
沈韫书闻言呼吸都重了几重,他毫不怀疑再接着忍下去心脏就要骤停了,但当他一看到面前烧得稀里糊涂的小孩,腹部传来的酸胀感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塞一晚上宝宝会不舒服的,乖一点。”沈韫书柔声哄着,一面低头亲吻在沈言诺微动的眼角。
沈言诺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应对方的吻,说话的声音逐渐变轻:“舒服的,不要拿出去......爸爸要在里面......”
说完后像是睡了过去,沈韫书维持着动作开始轻拍起小孩的背脊,听到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才略微松了口气。视线转移到怀中人的脸上,他的手指还在湿软的穴里插着,随着对方的呼吸一阵一阵地收缩,他闭起眼睛将人搂得更用力了些,想着今晚应该是睡不了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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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发烧的小笨蛋屁股里塞药
第14章
沈韫书在得知自己有个孩子的时候只有22岁,那天正好是他的毕业晚宴,老爷子很器重他的小儿子,邀请了许多业内人士参加,规模堪比商宴。原本该是这样一场寻常的晚宴,直到一名年迈的妇人抱着刚满4岁的沈言诺找到了他,并告知他孩子的母亲不幸去世了。
闻言,沈韫书立马回忆起了那一夜的温情,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初尝了禁果,青涩的男生天真地向女孩立下誓言,却遭不过现实的冲击和阻碍,最终这段感情是在女孩的不告而别中落下帷幕。
沈韫书还记得她的样子,小孩的眼睛和他的妈妈很像,咬着手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天的宴会最后闹得很难堪,沈韫书生生挨了老爷子砸下来的几十棍,无论沈母如何劝阻,沈韫书也只咬牙低头受着,不狡辩也不闪躲。那些伤口结了痂,在沈韫书身上留了许多道细碎的疤痕,后来沈言诺为他涂过很多种药膏都去不掉。
发现沈言诺身体上的异常是在做完亲子鉴定以后,那位妇人送完孩子便离开了,沈韫书自是接过了照顾他的任务。在得知了检查结果后,有好几天他都是沉默无言的状态,抱着小孩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沈言诺还不太会说话,更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坐不住的时候他就从沈韫书怀里站起来,咿咿呀呀地朝着沈韫书“阿姆阿姆”地叫,只有这个时候沈韫书才会稍微有点动作,低下头哑着嗓子笑道:“以后要叫爸爸。”
沈老爷子有意把这俩父子软禁在老宅里,这件事对家族甚至集团都带来了太多负面影响,偏偏亲子鉴定摆在那里,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莫名冒出来的野种,更别说还是个畸形。
沈家的继承人不止沈韫书一个,老爷子底下有三个儿子,三兄弟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本来关系就不算好,揪着这事那两人更是联合了其他旁支煽风点火,散播谣言。直到事情发展地一发不可收拾,老爷子才终于下定决心把沈韫书送出国深造,避避风头。
彼时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这段时间除了沈母每天按时上楼投喂一大一小外,他们两人已经与世隔绝许久了,沈韫书每天的日常就是陪着奶团子在房间里玩闹,教他识字说话,晚上讲故事哄他睡觉。
他发现小孩还蛮听话的,不爱哭也没什么小脾气,沈韫书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也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本该最难带也最闹腾。可沈言诺却是意外地乖巧,而且格外敏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沈韫书情绪上的变化,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爸爸面前,两只小手啪得捧住沈韫书的脸颊,奶声奶气地叫爸爸亲亲。
沈韫书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见小孩越来越粘着他,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自己走哪儿就跟哪儿。他有时候会感叹血缘是多么奇妙的东西,明明才相认不久,就能将两个人紧紧地融合在一起,拥抱他的时候仿佛是在填补心脏缺失的一角,有了沈言诺他好像才算完整了。
所以在沈母过来告知他出国这件事时,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们知道沈韫书的顾虑不只在沈言诺身上,沈母隐晦地告诉他老爷子从来就是把他当作继承人培养的,这次让他去深造就是为了让他以后能名正言顺地接手集团,随后还答应他会亲自照顾沈言诺,保证他们能每周视频一次。
当然老爷子给的是通知而非询问,不论沈韫书答应与否,两周后他都坐上了前往H国的飞机。他原是想让陶伯留在国内帮沈母一同照顾沈言诺的,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他们,但遭到了沈母的婉言拒绝,说陶伯更适合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沈韫书在学习方面很有天赋,大小课题都能完成地得心应手,这点沈言诺就完全没有遗传到。起初就如沈母所言,每周末她都会给沈韫书打视频,让奶团子自己抱着手机爸爸爸爸地叫,沈韫书清晰地看着小孩眼睛慢慢变红,最后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沈韫书感觉心脏都被扯掉了一块,恨不得立马飞回去把人揉进怀里。
明明和他在一起时从来不会哭的小孩,现在却对着手机哭得停不下来,沈韫书会让沈母立刻安抚沈言诺的情绪,答应他只要一放假爸爸立马飞回去找他,但沈言诺哪听得懂这些,他只知道爸爸突然不见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
起初的一两个月就是这样过来的,沈韫书每天就在期待着长假回国,视频通话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只不过不知从哪一次开始,沈言诺再不肯对着镜头。
“诺诺过来让爸爸看看”
“诺诺?”
沈母尴尬地转过镜头,僵硬地笑道:“哈哈他跟你生气呢,前两天二姑不是来吗,她逗小孩说你不要他了......”
沈韫书眉头微皱:“以后别和他说这种话,他都听得懂。”
“知道知道!我当场就和孩子说了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只是过了几次,沈言诺都没再在视频里露过正脸,无论沈韫书怎么哄他叫他,沈言诺都不肯回头。像是为了弥补沈韫书,沈母开始每隔几天给沈韫书发一张沈言诺的照片,有时候是他一个人玩玩具,有时候是喂他吃饭,收到照片的时候,沈韫书内心的焦虑才稍微淡了些。
直到又过了两个月——
沈韫书:“妈你把他抱过来,让我看看他。”
他观察到沈母脸上心虚的表情,手里的手机被他捏得发紧,他压着狂乱的情绪,平稳语气继续道:“妈,你发的那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沈母的眼神飘忽不定,看得出是在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
沈韫书感觉有东西在体内一点点崩塌,那一刻他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从心脏开始的,由内而外地发冷,直到整个人都被冻得无法动弹。
“他去哪了?我问你话呢,你们把他送哪了?!”
“说话啊!!!”
“我问你他去哪了!!!”
沈韫书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情绪崩溃的震怒声狠狠敲击着他的大脑,他红着眼眶一遍一遍质问他的母亲,得不到回答后愤然挂断了电话,订了最近的机票赶回国内。
回到老宅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老爷子知道后坦然地坐在客厅里等待着,沈韫书面色憔悴地冲进家门,他疯了似的在宅子里寻找沈言诺,然而一个影子也没发现。他缓缓闭上眼睛,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做好了争吵的准备,却见他愣在原地许久,眼泪从他无神黯淡的眼睛里滚落,忽地跪在沈母脚边,恳求她。
“妈,求求你......你们把他送哪了......”
“我求你了妈.......”
“你把他接回来,只要接回来......我立马就走。”
“你们让我看他一眼......妈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他哑着嗓子流泪,嘴里颤颤巍巍地只重复着这两句,沈母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儿子这般模样,从小到大他何时有过如此低声下气乞求的姿态。她早就红了眼,扭头看向她的丈夫,可那人偏生铁石心肠,甚至冷嘲沈韫书败了自己的尊严和脸面。
后来沈韫书跪了多久他都记不清了,在他准备磕头的时候被沈母哭着抱住,她说她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去哪了,他们对外只宣称沈言诺走丢了,然而事实却明摆在这里,他就是被遗弃的。
在寻找沈言诺的那四个月里,沈韫书几乎动用了身边所有的资源,整个圈子都知道他在疯了似的找他的孩子,陶伯从国外赶回来的时候,沈韫书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他连着好几天几乎不吃不喝,不肯睡觉生怕错过一点消息。
沈韫书是从那时起跟沈家断了关系的,他搬进了自己的宅子,把老宅里和沈言诺有关的东西都搬了出来,自己的统统留在了那里。长期的缺觉加上断食让他的身体近乎极限,陶伯慌忙地通知来了医生给沈韫书治疗,才吊住了他的一口气。
大概只有沈韫书周围的人才知道他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沈家的老爷子手段很阴险,掉包的手法几乎没有破绽,沈韫书找来内部的人调取了片区所有监控,几个人在暗室里待了几天几夜,一有大致的方向沈韫书就会第一时间亲自过去找人。
最后,在沈言诺被遗弃了整整半年后,沈韫书在离家3000公里外的孤儿院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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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小可怜和爸爸回家了
槽点太多了有木有评论哇QAQ
第15章
院长带着沈韫书进来的时候,沈言诺正抱着个苹果乖乖地坐在地上啃,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奶白色的连体棉衣,原本干净的衣服如今沾满了棕褐色的污渍,白净的小脸蛋也变得灰扑扑的。
屋子里三三两两聚集了好几个幼童,只有沈言诺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不哭不闹默默吃着苹果,目光显得有点呆滞,就连被沈韫书抱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手里的苹果掉到了地上,沈言诺伸出手想去捡,就听见抱着他的人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哽咽地说爸爸来了,爸爸对不起宝宝,爸爸带你回家。
之后的事情都是陶伯帮着处理的,从那开始沈韫书再不允许小孩离开他身边半步,沈言诺所有的日常起居都得由他亲自着手。
有将近一整年的时间,沈韫书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沈言诺,当时他和家里断了关系没多久,靠着自己的积蓄和沈母的暗中接济也能安稳度日,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连陶伯都被他请了回去。
沈言诺刚被接回来的那段时间可谓是沈韫书另一个噩梦,原本伶俐活泼的小孩变得木讷不会说话,看沈韫书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眼神怎能不叫他心慌。
他就这样几乎二十四小时地搂着他哄他,一遍一遍地教他说话,儿童房里的玩具和绘本多得都堆不下了,没日没夜地给沈言诺讲故事看动画片,就想让这奶团子能变回从前的样子,至少可以给他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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