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的眼前立刻出现了好多星星。
[诺亚,这下总该信了吧]
“MD,你这崽种。”诺亚萎靡的精神顿时恢复过来,破口大骂:“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等我出去后,你不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我就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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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斯图亚德
诺亚:???
忒维尔:……!
伊莎:!!!
小王:…等等,我可以解释…
也许会某条世界线中,会存在一个小王搞斯图亚德全家桶的if线也说不定呢(不过感觉会变成心惊肉跳俱乐部的样子呢…)
第51章 笔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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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德庄园内,有一个面积不小的碧蓝无比的湖泊。甚至在湖泊中央,还有一座小小的岛屿。
整个庄园的结构仿佛就以这潭湖水为中心进行设计的一般,交错的富有层次感的建筑和巧妙的排水和通风设计,既将整个湖水锁在庄园内完成了三态循环,但又不会让建筑被氤氲的水雾反噬。并通过地暖和空气调节等措施,让整个庄园内始终维持在一个四季如春般干净晴朗的环境。
明亮的阳光通过庄园内的天井和特殊的壁砖的材质以及巧妙的建筑结构,在完全没有任何电力的参与下就将整个庄园的内部塞满了日光。
于是在这日光亮透明的日光映射下,一处狭长的走廊里留下一个狭长的人影。
忒维尔·斯图亚德怀里捧着满满的一束花卉,以不快不慢的步调稳稳的走过一扇扇窗户和走廊转角,最终他来到了斯图亚德庄园上层内最中心的一个区域。
宽广的环形走廊环绕着巨大的天井整齐有序的罗列着各位斯图亚德成员的专属房间。忒维尔的步伐随之渐渐慢了下来,好让他经过每一扇家族成员的房间的门扉时,能有足够的宽裕来从怀里的各色花卉中抽出一束恰当的花朵放在他们门前的地毯上。
黑色的郁金香、粉色的康乃馨、紫色的风信子、淡黄的百合花……
俄而,满怀的花卉最后只剩下了一朵柔软娇嫩的波斯菊。
白色波斯菊被他小心翼翼的合握在手中,忒维尔安静的站在一扇崭新的房门前,一边轻抚波斯菊柔韧的茎叶一边合上双眼虔诚的向斯图亚德的先祖们祈祷。
斯图亚德,天鹅之庭。
一阵温凉的微风悄然在他身旁奏响,卷起郁金香的芬芳从他身体穿过。忒维尔却猛地睁开眼睛,眉头紧锁着寻着那气息经过的地方看去——走廊的尽头,又有一个新的房间出现了。
空荡荡的房间敞开着大门,在微风的撩拨下门板轻轻摇晃,宛如朝他招手,唤他过来。
忒维尔低下目光,仿佛没看见般将手中的波斯菊轻轻放下。
他想,也许我可以放点什么进去。
***
诺亚十分反感被人像提线木偶般操控,他也十分反感王青墨对自己下的套。但眼下活命要紧,他愿意忍一忍。不过这儿还有件事他仍然十分在意:
“喂,我现在可是全裸着欸…”他苦丧着脸,一脸低沉的说:“一会儿我要是就这么逃出来…”一想到这里,他闭上嘴,头顶的那根高高翘起的呆毛也迅速萎了下来。
丝丝寒意在黑暗中不断渗入他的身体,把诺亚冻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另外现在这副模样也让他又一次想到了7岁时的那个的夜晚。他无意识的轻声低喃:“我讨厌这个样子…”
他想起了忒维尔,心里一阵烦躁。
“放心,一会搞清你的位置,我就带人过来把他们全杀了。这样除了我就没人看过你的裸体了。”
诺亚自然没把这句话放心里,但他感觉稍微好了点,忍不住翘起嘴角说:“别,隔壁还有个姑娘在等我救她呢。”
“那就让她把眼睛蒙上。”
他说道,但是用开玩笑的语气。
不过他心里有些奇怪,这里有位姑娘?但他可没感应到这里还有其他活着的人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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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诺亚彼此较劲了一会儿后,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看不见诺亚那边的情况了。
原来是因为那边本来就一片黑。
真是乌龙,但知道缘由后他还是松了口气,至少看来他对诺亚的标记和施加的符文没有被破坏。只要诺亚身上还有他的气息,那些比他低级的邪祟定然不敢贸然行动。
但他也不敢怠慢,毕竟他还是没有弄清诺亚的具体位置,所以情况也依旧不容乐观。
可又往好处想想,只要他能搞清楚诺亚的位置,那他就能马上找到他。
虽然和整体的分裂导致他的实力大减,这具身体他操纵起来也不太顺手。但通过诺亚身上和屋内残留的气息来判断,绑走诺亚的家伙应该是个人魈。
他停下来操纵诺亚盘坐在地上,全神贯注的通过诺亚的五感接受那边的信号:
除了诺亚,大概还有5个活人。分别是一个老妇,两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小孩。从他们身上的气息来判断,他们应该是被人魈控制了很久。
他微微皱眉。
这人魈察觉到他的气息后肯定是怕了,所以躲了起来。但这些被人魈控制已久的人却不一定,可说不定会对诺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他从角落里摸到一根还剩半截的蜡烛,拧着蜡芯用手指轻轻一划,在灵能的作用下一束微小的火花在无尽的黑暗中迸现,照亮了周围约半米的地方。但他眉头依然紧皱,感觉这片黑暗似乎并不正常。
这是那人魈的法术,还是说……
“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他稍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刚刚是诺亚在问。只是他的语气格外低落,软绵无力的完全不像他平日印象中的样子。
“我该不会一辈子就这样吧?”
“我会去找忒维尔。”他操纵着诺亚的身体站了起来,观察起墙壁上那些壁画和文字,一边安慰说:“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诺亚。”
诺亚抿了抿嘴角,噫了句:“唔,好肉麻。”不过有了增援。他也开始思考起从这里脱困的方法。
但王青墨听后,只是不解风情的冷冷回了句:“那不想被我恶心死,就别和我说话。”
“别啊…”突然担心起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诺亚赶紧补充道:“你陪我说话好不好…”
“唔,好肉麻。”说完,他就不再搭理。
诺亚有些气愤的嘟起嘴,但他讨厌一个人呆着。如果让他一个人呆着,又让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会无聊死。
所以见王青墨操纵他去看这些壁画,他就找话问:“你看得懂这上面的东西吗?反正我看不懂。”王青墨没理他,他就自己继续说:“反正肯定不是中文,因为我看得懂中文。”
听到诺亚这么毫无脸皮的自信,他忍不住在心里翻起白眼:“就你那塑料中文?你糊弄谁呢?”
“哼,你不信?”
他心里腹诽道:连“我是傻逼”都不知道的家伙懂个屁的中文。
不过想到这里,他脑海中莫名浮现起诺亚对他说过的“八嘎八嘎”的工地日语,不由得有些好奇起诺亚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但诺亚立刻有劲了,他得意的炫耀起来:“我刚上小学那会儿,老师不是安排让大家写信寄出去交朋友吗?”
“大部分人都没有收到回信,我一开始也没收到。但大概过了一个月,在我都快忘了这件事的时候,我收到回信!”诺亚有些自豪的昂起头:“我有一个笔友,羡慕吧。”
他眯起眼,啐了口:“有啥好得意的,我小学那会儿也有个经常和我来信的笔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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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式在这文里加了搞笑的tag
然后呢,关于这俩个,我心中对他们的定位是这样的:

上面是小王,下面是诺亚。
第52章 笔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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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确认完那边的情况后,他烦躁的心情终于能稍稍落地了会儿,但是…
真不想找那女人来帮忙啊……
但说后悔也晚了。他不自觉的咬着后牙,两条笔直的眉毛不知不觉间也无意识的拧在了一起。
等把那群修仙者交给她后,不能再跟她接触了。
但,…会这么简单就摆脱她吗?
……
在这时他习惯性的将前额的刘海全部撩到脑后,然后一边操纵诺亚,一边在他脑中传音道:“诺亚,你之前说这里有个姑娘,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啊…她应该就在我隔壁才对,但她好像说一个小时后再来找我来着,可现在应该到一小时了吧…”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从地面抓起了一个玻璃罐——
小小的玻璃罐在落向地面时清脆无比的四分五裂,诺亚心里有些被吓到,但他忍着没有露出胆怯而是疑惑好奇的问:“你干嘛让我把这瓶子打碎?难道你想把他们一个个吸引过来然后干掉?”
“我只在乎你。”他皱眉解释说:“我需要用你的血画一个召唤阵,你忍着点。”他想着又补充道:“我之前给你加强了你的气运,所以现在的局面发展应该都会朝向有利于你的方向。所以别担心,你也不需要瞎想些什么,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处理好一切。”
他说这句话时,已经操纵诺亚用玻璃碎片划开了手指。
诺亚有些心悸的看着渗血的伤口。实际上那并不疼,只是视觉上过于震撼。而听到他似是而非的回答,诺亚虽然有些心安,但仍习惯性的进行抬杠:“那我被人在背上动刀子,被一堆虫子强奸,其实是有高人在考验我,准备传授我神奇的中国功夫,把我变成超人吗?”
“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我的愤怒。”
这格外阴沉,不怒自威的话语,让诺亚下意识的住了嘴。尽管他心里还有些不屑的觉得对方只不过是在说大话,但看着自己抬起手指在墙上作画。
他咽了口唾沫,回避般转换了话题问:“你那个笔友,你们之间联系了多久呀?”
仿佛是在照顾诺亚,怕他觉得无聊,王青墨沉稳的回答:“记不得了,但我们互相大概寄了十几封信,内容什么的我都忘了。”
但是,说不记得了什么的,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的借口罢了。
毕竟,那可他第一个朋友啊。
每天眼巴巴的守着信箱,反复确认里面的每一封来信,甚至没收到时,夜晚还会留着泪想是不是粗心的邮差将他的信忘在了什么地方。
好像整个人就剩下那么点盼头,将这轻薄的纸页,当做成了自己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感觉到自己稍微有些走神后,他立刻将这些苦涩的感情压了下去。
想这些对现在可没有任何用处。
“嗯…你不好奇我是从哪里学的中文和日语的吗?”诺亚想着,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和笔友的往来,说:“我的那位笔友,虽然他没有说自己是谁,也没有说自己住在哪里。但根据信中的内容来看,他应该和我是一个社区的,至少我们在一个城市。”
“嗯。”
他用简短的回答示意诺亚继续说下去,好让他能专心的把所有精力都花在这个召唤阵上。
“他会中文,他说是跟自己的Z国朋友学的。但我猜他应该是华人,于是我就好奇问他,‘你能不能教我中文啊?’”
听到这里,他略感意外的挑了挑眉:那个社区原来还有别的华人吗?
住在那里这么多年都从来没遇到过,要是还在的话…还真想认识一下呢……
…不,应该只是来这里留学或者交换生吧。不对,这种垃圾社区怎么可能——
“然后他在给我回信的时候,就在信上给我写了一句:‘wo shi sa bi’”说到这里,诺亚眯起眼,浅浅的笑了笑后,愉快的重复了几遍:“wo shi sa bi ! wo shi sa bi ! wo shi sa bi !”
他又重复了几遍,似乎觉得很好玩似的。
“…喂。”他忍不住打断:“你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啊。”诺亚的神情有些得意起来:“wo shi sa bi,含义要比son of bitch要轻很多,这是属于朋友之间的独特道歉方式!”
“原来你知道啊…”他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感到什么。于是他调侃道:“那你一定常常惹他生气吧?”召唤阵差不多快要完成了,然后接下来就交给概率论和运气了。
想到这个,他突然有些懊恼,他讨厌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曾经给自己的笔友写过一封信,然后在这封信的结尾仔细斟酌后,他小心谨慎的在信中问对方能否愿意和自己在这座城市市中心的鸽子公园见面。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是付出了多大的勇气才决定写下了这句话。
他甚至在写这句话时,每一个字都让他难受的想哭。
他真的太寂寞了,太孤独了。每当他看着别的小孩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时,每当他试图做出融入队伍的努力时——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场惨烈的失败。
但是,他真的好喜欢这封信对面的那个家伙。
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但那个人一定是一个温暖明亮的小太阳。不论他有怎样的悲伤,那个人都会用积极的态度将它们驱散。
他想,那个家伙一定是在非常有爱的家庭中长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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