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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起(古代架空)——MeltChuchu

时间:2024-03-03 10:09:02  作者:MeltChuchu
  梁溯微微一愣,恼道:“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晏司闻身形较刚才更快,他没再用坤元掌,而是五指成爪朝顾流风胸口杀去,已然是要下杀手。顾流风连退数步,手中剑与晏司闻右手相撞,只这短暂相接顾流风就明白,晏司闻虽然来势汹汹,但已是强弩之末。
  朝露剑不似夜昙那样光华璀璨,顾流风的剑也不像沈云舒那样轻灵飘逸,他与晏司闻可谓硬碰硬,但他毕竟年轻,内力经验都远不及对手,长此以往讨不到好处。沈云舒正欲出手,但仅这一招过后,就听有暗器破空而来,刺入晏司闻肩头伤口。
  他左手已经捏上顾流风脖颈,却在转瞬之间就卸了力,身形晃了一晃便倒了下去。
  “阿遥!”沈云舒先去看他的情况,顾流风咳了几声,抬头看向暗器来处。谢元白与徐露并肩从擂台上走下,谢莹怀抱着听雪刀的碎片,站在他们身边。
  晏司闻就倒在他们身前。梁溯过来伸手探了探他气息,又将他肩上那枚丝雨针小心拔出来,凑到鼻端闻了闻。
  “师父的手笔……”她喃喃道,“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
  四周一时鸦雀无声,谢元白道:“诸位,事发突然,武林盟查证之后,必定给诸位一个交代。”
  他看向台下三人,又道:“三位少侠挺身而出,才不致更多伤亡,谢某代表众人谢过。”
  沈云舒没有说话,梁溯站起来朝其他人拱了拱手,先看了看上座的叶寄秋,又看向一旁燕山众人:“晏掌门情况危险,回云州路途颠簸,不如诸位暂留扬州,沧澜谷必定全力救治。”
  晏绪似乎对这个情况早有准备,此时听了梁溯的话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好,几人过去将晏司闻架起,跟着沧澜谷的人离开。谢元白接任武林盟主一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只是他不曾开这个口。
  台下一人道:“有谢盟主处理,我等自然没有异议。”
  沈云舒听这声音十分耳熟,却是陆遥。他们二人回头去看,见他身边站着个年轻人,顾流风低声说:“陆遥方才不在,就是去接他。”
  这人分明是傅宁。
  但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不可能叫破,只得对顾流风说:“你喉咙疼不疼?先别说话了。”
  顾流风读懂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我们也该走了。”
  有人开头,后面自然好办。其余人已经将谢家人围起来,道贺恭喜一类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这些事都与他们无关了。陆遥和傅宁先行一步,梁溯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谢莹,摇头叹了口气,又对他们二人道:“你们有你们的事,我就不跟着了。”
  顾流风也跟她道谢,梁溯摆摆手道:“不谢不谢,快去吧。”
  两人离开这里,跟着陆遥走了,方向像是扬州码头。陆遥将他们领到一艘大船前便离开,沈云舒正欲上船,顾流风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师父……我……”
  他要说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其实早在和晏司闻对峙时他就想明白了,也知道上了这艘船意味着什么。旧日血仇和那些不堪往事浮出水面只是伤口的破溃,而之后的事,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面对的准备。
  沈云舒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回握他的手。
  “还有我在。”
  “好,”顾流风沉默半晌抬起了头,“我们去吧。”
  傅宁站在窗旁,苍白阴郁,一如往常。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顾流风身上:“你是‘阿遥’。”
  顾流风道:“你认得我。”
  “认得。”傅宁难得笑了,“何况你长得和他们确实很像,难怪晏司闻看见你的脸会发疯。”
  “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这种局面,怕是神仙也难算。” 傅宁若有所思地看向沈云舒,“晏司闻安安稳稳做了几年掌门,胆子越发小了。他是做贼心虚,咎由自取。”
  话虽如此,晏司闻蹊跷的内力想必和商月眠脱不了干系。沈云舒对上他眼睛,却也只能沉默。
  顾流风继续问道:“我父母的死和晏司闻有关?”
  “事到如今何必多问这一句?”傅宁道,“你心里自有答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晏司闻忌惮你母亲同他分权,更忌惮她与顾明怀的结合。哪怕他们一再退让,晏书意出走,顾明怀放权,但他还是不肯放过。”
  这答案顾流风已经猜了七七八八,但傅宁此刻挑明,他还是觉得喘不过气。
  权斗纷争无止无休,暗流汹涌,原来每个人都不可避免,身在其中。
  傅宁道:“当时朝局混乱,燕山势大,仅靠风灯也是无力抗衡。”
  顾流风只是摇了摇头。
  “我其实恨过你母亲,和你。”傅宁话锋一转,且没有以朕自称,“若不是你们,他必定能安安稳稳活到今日……可他甘愿赴死,也是为了……你们。”
  他看向沈云舒:“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沈云舒先是一愣,后又问道:“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所有东西都付之一炬,唯独留下一句遗言,却是不知道说给谁听。”
  “是什么?”
  “往事无悔,”他一字一顿道,“望君珍重。”
  二人出来时,陆遥就站在路边,像在等他们过来。他笑一笑:“都说清楚了?”
  “也许吧。”沈云舒不置可否。
  “没有什么想问我的?”陆遥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也有许多事瞒着你。”
  “其实也能想个大概……夜昙内力特殊,流过的穴位与一般功法不同,若是和其他功法合练,必定不成。”沈云舒想了想,“不过晏司闻却练成了,想必有你‘移花接木’功法一份功劳,大概是皇帝授意。只是他拿到的秘籍必定不全,才致心智受损,稍一刺激便会发狂。”
  他看着陆遥,脸上有很淡的笑容:“说什么有事瞒着我,你自己何曾窥得棋局全貌?和师兄……商月眠合伙骗我倒是真的。”
  陆遥道:“这事确实,我跟你赔不是。”
  “不重要了,”沈云舒摇头,“都过去了。”
  陆遥失笑道:“这样也好。尘埃落定,你们也可以回家了。”
  “你呢?”沈云舒反问道,“你要去哪儿?”
  陆遥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神态轻松道:“先留在这里。”
  沈云舒原话奉还:“这样也好。”
  陆遥笑着离开。顾流风看他走远,回过头对沈云舒说道:“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
  沈云舒看看他:“谢莹。”
  只是他们还未去,谢莹却先找了过来。她手中拿着一个包袱,没戴惯常戴着的帷帽,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素净的脸。沈云舒看着她,想起数年前她夜晚来访的时候,而如今的她,再不复当年柔弱胆怯的模样。
  沈云舒觉得她这气质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是谢怀雪?是梁溯?还是她母亲徐露?
  未等他有头绪,谢莹已经开口问好:“沈前辈,阿遥,打扰了。”
  顾流风问道:“现在还是不肯告诉我们你到底做了什么,又和晏绪达成了什么交易?”
  谢莹笑了一下:“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包裹:“我去了山岚城的谢家。”
  “谢家?”
  “我姐姐……谢怀雪的家中。”她道,“她娘亲已经去世了,家里只余二老。我想给过去的事一个交代,所以去了。”
  沈云舒很难说她这想法是否有些天真,他忍不住问道:“你承诺了什么?”
  “归还听雪刀。”她将包袱展开,露出的正是断为数截的听雪刀。
  顾流风问:“你去见晏绪也是为了这个?”
  “不止,我只是有一点私心。”谢莹道,“晏绪是帮我的最好人选。”
  “他不可能这么好心,你又替他做了什么?”
  “将晏司闻留在谢家,或者扬州……生死勿论。”谢莹喃喃道,“他说了许多,‘不破不立’,但这些终究是燕山的家务事,我不想管。大概是燕山派日薄西山,朝廷这条路走不通,他才想到微雨山庄。”
  “然后呢?”
  “燕山和谢家也许会联姻吧,”谢莹平静道,“燕山虽然折损了晏司闻,却也是个很好的笼络对象。”
  沈云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顾流风皱着眉头看她,也不言语。谢莹对上二人目光,显得坦坦荡荡:“该说的我都说了,沈前辈,我亦有一事相求。”
  “你说。”
  谢莹道:“我想求天工大师重新出山,重铸听雪刀。”
  沈云舒神色复杂:“我尽力。”
  谢莹似是卸下重担一般,释然地笑了。待她走后,沈云舒后知后觉地对顾流风说:“她叫我‘沈前辈’,明明以前叫的都是‘沈大哥’。”
  “大概是开始以江湖中人自居。”顾流风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往事无悔……谢莹会为她的选择后悔么?”
  “谁知道呢,”沈云舒道,“她的心性态度倒是很难得的。”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远处夕阳余晖将青灰色的街道染红。顾流风道:“哥哥要杀妹妹,儿子要杀父亲……江湖纷争如是,退让躲避都无济于事,由不得人。”
  “由不得我,”沈云舒对他笑笑,“还好,还有阿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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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在二月前写完了!又到了惯例的“完结感言想了很多真的完结的时候啥也写不出来”的时刻。这篇写了一年多,实在是漫长苦旅……期间的种种折磨不再赘述(看更新时间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辛苦读者一年来的追更,感谢的话已经说过太多,但还是想说谢谢,有你在我并不孤独。
  这本书标题是“躲不起”,虽然我总说沈优柔寡断遇事不决总想逃避,但他其实每次最后都选择了直面,问题最后也算是顺利解决了……吧!(×)希望大家都不会遇到“躲不起”的难题,也能获得直面问题的勇气。
  提前祝新年快乐!之后也许发个番外!😎😎
 
 
第89章 番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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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舒某日路过京城集市,见有个小孩在街边摆摊变戏法,小桌上放了三颗小球两只空碗,周围零星站了几个人看。
  “走过路过,瞧一瞧看一看喽,”小孩年纪不大,说话嗓音清亮,“演得好您给喝个彩,演不好您多包涵,‘仙人摘豆’!”
  他说着已经将两边茶碗分别扣在两颗小球之上,抬头朝众人一笑,又将中间小球捏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词地跟众人说着话,又一敲左边茶碗,翻过来,里面凭空多出一颗球来。
  沈云舒一乐,也跟着众人鼓掌叫好。他早些年在顾家时,为了哄顾流风特地学过这些招。但虽然清楚其中奥妙,看人变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意思。
  那小孩嘿嘿一笑,见牙不见眼,牙还豁了一个。他一得意,手上就出纰漏,盖上碗去掀另一只时一个没抓住,那“奥秘”,即第四只球从他手里滚了出来,落在地上骨碌碌地到了沈云舒脚边。
  沈云舒唏嘘,这下可是演砸了。
  众人看他手忙脚乱收拾,毫不留情地大笑而去,任凭那小孩怎么嚷着“不算!不算!”也没人回头。沈云舒替他将珠子捡起来放回桌上,小孩很是挫败地道了句谢。
  沈云舒好心道:“别伤心嘛,你的技术其实不差,只是人小,手上没劲才抓不住,长大就好。”
  小孩依旧没精打采,闷闷不乐道:“好不容易有人看,这下都走了……”
  沈云舒想一想道:“我给你变一个?说不定能揽些人。”
  说没存私心是假的。顾流风长大后对这些东西兴趣骤减,他难有露一手的机会,此时看了这么一出,一时间也有一点技痒。
  “你也会?”小孩来了点兴致。
  “会一点。”沈云舒就地取材,找旁边书画摊子借了张宣纸并两把纸扇,想了一想,将纸剪成了个鸽子样。还好今日出门带了双双,不然还真不好唬人。
  这戏法叫“纸蝴蝶飞”,算是扇戏一种。按古籍所写,要的纸颇有讲究。需得将阳起石磨碎成粉,调浆之后刷在白纸上阴干,再剪成蝴蝶状。用扇子一扇,便能片片飞去,有如化生。沈云舒没那个条件,干脆靠内力作弊,纸片蹁跹如飞,小孩一时看得呆住。
  这还不算完。沈云舒手中扇子一转,将那纸片拢在胸前。双双原本停在树枝上,见沈云舒示意便绕飞到他身后,借着另一把扇子的遮掩突然冒了出来,好像是纸片所化。沈云舒收了扇子,将纸片捏在手里,双双扇扇翅膀停在他手指上。
  “纸鸽化生。”沈云舒将扇子放下,微微抬头一笑,环顾四周却有些尴尬。他嘴上说要招揽看客,但却背对着大街,一没敲锣打鼓,二没开口吆喝,欣赏到他这一出的唯有小孩一个。
  这下耽误人家生意了。沈云舒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摸出几文钱放在桌上,小孩却两手推了回来,绕过桌子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师父!”他大叫。
  沈云舒连忙退了两步,窘迫道:“别乱喊,谁是你师父。”
  他左右看看,松了口气。幸好顾流风不在,要是让他听见有人要抢他位置,恐怕是要当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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