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别着凉。”傅宴庭没有继续跟他打太极,扔了条毛巾过去,稍微开了暖风,“先去我那换身衣服,回头再送你回去。”
季忱这次没有拒绝,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意外不错,他随便擦了擦头发,又揩干衣摆的水,这才将毛巾还回去,却在傅宴庭接过时没有松手,反而暧昧地勾上他的手指。
“那多麻烦,傅总不介意的话,就收留我一晚,嗯?”
又是那种暧昧拖长的尾音,傅宴庭当然听懂了对方的暗示,但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季忱光洁漂亮的手指上,没有那枚所谓“很漂亮、很喜欢”的戒指。
纵使傅宴庭早就知道这人满口的甜言蜜语都是哄人,这会儿也不由得在心里嗤了声。
小骗子。
第9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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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湾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闹市区,用公园和几家甜品店以及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闹中取静地在寸土寸金的P城圈出了一大片高档住宅,南临瑶江夜市一条街。
傅宴庭的新居就在临江那一栋的顶楼,视野极好,带一层阁楼,是有钱都抢不到的位置。
季忱站在玄关不着急进门,抱着胳膊一派矜持地四处打量。
傅宴庭从鞋柜里拿出双新的拖鞋给他,见他这样子觉得很像只进入陌生地盘的猫,说起来季忱的习性确实很猫,昼伏夜出,没人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懒洋洋窝进沙发里,有了外人就端出他那副优雅矜贵的样子,高兴了知道哄人开心,惹急了还要挠人。
傅宴庭想到这,低低笑了声,忍不住捏了捏身前正认真低头换鞋的人的后颈。
beta的后颈没有腺体,一片白皙光洁,微微低头的弧度很是漂亮,而季忱的那里似乎比一般的beta更嫩,只轻轻捏两下就泛起淡粉。
低头对上人询问中掺杂了一点谴责的视线,傅宴庭轻咳了声,转移了话题。
“浴室在那边,先洗个澡,别着凉,我一会儿给你煮杯姜茶。”
季忱应了声,难得乖顺地跟着他往浴室走,但也没忘补充:“要可乐姜茶,别忘放糖。”
“那么甜还有什么用?”傅宴庭这次没惯着他。
“我不喜欢姜。”季忱坚持并强调,“你不放我就不喝。”
傅宴庭拗不过他,决定先答应下来然后我行我素,等好不容易把这难伺候的小混蛋送进浴室,没几秒钟浴室门又被打开,衬衫扣子已经解开大半,露出整个漂亮锁骨和小片白皙胸膛的人似笑非笑倚在了门口。
“你确定只给我姜茶?”
傅宴庭微挑眉梢反问:“不然?”
季忱拉长声音哦了声,一副了然的样子:“那就多谢傅总割爱了。。”
他说完就要关门,傅宴庭这才想起浴室里只有自己一套浴衣,他一手卡住门,一手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浴衣给他。
等季忱接过衣服施施然道谢关上门,傅宴庭看着那扇终于安安稳稳关上的门几乎气笑了,这小混蛋要衣服不会直说?
季忱洗澡很快,十几分钟就从浴室出来,刚好姜茶也煮好了,傅宴庭装了满满一马克杯塞给他就拿衣服进了浴室。
姜汁辛辣的味道霸占了感官,季忱桃花眼眨了眨,小小尝了口,嗯,很辣,傅宴庭肯定没给他加糖。
但味道也还可以吧,季忱记得他上次喝这种东西还是七八岁的时候,看在对方是第二个给他煮可乐姜茶的人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吧。
刚给傅宴庭找完茬,季忱心情不错地捧着马克杯慢悠悠闲逛,这套房子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瑶江,窗前摆了一套吊椅和小茶几,吊椅的形状像是鸟巢,藤条编的,里面塞了几只抱枕。
很适合做爱嘛,就是不知道结不结实。
季忱晃悠过去荡了两下,确定了其坚固性后,目光不经意被另一侧角落里长宽一米有余盖着红布的大件吸引,什么东西还要盖起来啊,季忱眼睛又眨了眨,好奇地凑过去悄悄掀起一点。
泛着金属光泽的铁笼一角印入眼帘,光线有限,季忱只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盒子里甚至还零零散散地装着项圈铃铛和皮拍。
“看不出来傅宴庭私下玩这么花的吗?”季忱抿了口姜茶,忍不责啧了声。
“什么花?”
身后突然传来alpha的询问,低沉悦耳的声音震得季忱背脊一麻,他放下撩起的那点红布,故作镇定地转身朝笼子扬扬下巴。
“你这种癖好……合同里没写,我可不跟你玩啊……”
傅宴庭眉梢微挑,绕过季忱走到铁笼旁边:“这还用写在合同里?”
“当然,毕竟我可是……”
季忱正经人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那边傅宴庭已经将红布整个掀下来,露出整个笼子和里面各色各类的狗玩具,甚至还有个刚刚被他看成皮拍的逗猫棒。
“我在Z城的时候养了只边牧,还没来得及接过来。”alpha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正派。
季忱声音一顿,抬眼就听见傅宴庭语带揶揄地继续问,“所以…你可是什么?”
这人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他一定是故意的,季忱心里骂人,面上依旧镇定接话:“我可是狗毛过敏。”
“这样。”傅宴庭摸出手机翻出来几张他家边牧的照片,故作苦恼,“那只能让我爸妈先帮我养了。”
季忱的目光忍不住被照片吸引,沉默地跟着看了一会儿才终于问:“它乖吗?拆不拆家?”
傅宴庭想起刚刚他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某人猫猫巡视领地还有现在猫猫探头的行为,忍不住低笑着嗯了声,开始诱哄:“不拆家,又乖又聪明,会撒娇,你懒得动它还能帮你拿东西。”
季忱这次沉默了更久,然后终于开口:“其实我就是小时候过敏,现在抵抗力很强,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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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好上章睡,结果这章也没睡成,我怎么这么能写/反思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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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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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最终还是剩了大半,季忱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衣是傅宴庭的,他不比对方矮太多,但那身睡衣穿在身上还是过于宽大了。
他一只手支在深灰色的被子外看手机,丝绸质地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修长匀称的手臂。
傅宴庭刚搬进新居,客房没有收拾,甚至被子也只有一床,季忱心不在焉地滑动手机,心里想着傅宴庭洗个杯子怎么还要这么久,刚不是还说让自己先回房间,很快就来吗?
季忱自然而然地将这句话当作某种暗示,他正这么想着,主卧的门就被打开,季忱眼疾手快地故意翻了个身,拿后背对人,等傅宴庭因为刚刚拆台的事来哄自己。
然而等了很久,对方关了顶灯,拉开一点被子,然后就迟迟没了动静。
季忱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从酒吧捡他回家的某个alpha双手交叠放在被子上躺得很安详,他不禁诧异。
“你带我回来,就不干点什么?”
傅宴庭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刚刚还跟自己楚河汉界分的分明的人,十分“正直”地解释:“我们还没结婚,而且按常理讲,你我婚前原本是不该见面的。”
季忱沉默,心道你以前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按常理讲你应该守身如玉呢?
看着季忱赌气转回身,留了个压得发梢乱翘的后脑勺给自己,傅宴庭无声勾起唇,放轻动作挪过去一些替季忱掖好了被角,顺手关了床头的灯。
傅宴庭自认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但他信息素的问题还没解决,他不确定会不会伤到季忱,也还没想好怎么跟季忱说,所以也只能这样。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是盖了被子的最适温度,因此身后热源的存在感就分外强烈,季忱强迫自己放缓呼吸酝酿睡意,然而酒精和糖分却让他在这种境况下越发清醒。
鼻息间若隐若现的薄荷酒的味道犹如实质,身后是均匀平稳的呼吸,季忱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与其在这跟傅宴庭盖着棉被纯睡觉,还不如顺他辆车连夜回家,反正这个点,大概也不会有交警查酒驾了。
季忱那边在心里天人交战,他旁边呼吸均匀平稳的傅宴庭其实也没睡着,提出娶季忱是他一时兴起,但今天看到那只摘掉戒指的手,他忽然不太确定季忱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没有深入交流过就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就这点不好,同床异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季忱悄悄下了床,摸索着往浴室旁的脏衣篓去了。
那里有他们两个今天换下的需要洗的衣服,傅宴庭心中一哂,以他对那个小混蛋的了解,对方大概是要偷车钥匙跑路,他没什么睡意,但仍旧维持着平稳绵长的呼吸装睡,打算等季忱离开去书房继续处理下午没看完的文件。
然而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近了,傅宴庭感觉被子被掀开一角,紧接着,一只微凉修长的手轻轻覆上了他的眼睛,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下一秒,床头暖黄的灯被打开。
“装睡,被我抓到了吧。”
傅宴庭缓缓眨了眨眼睛,等适应了光线才移开眼睛上的手,抬头正看见季忱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的狡黠。
这样的玩笑很无聊,他要走就走,何必大费周章揭穿自己的装睡呢?
心中隐隐生出些许不悦,却在看见季忱手中拿着的东西时顿住了,那是个用银链串起来的戒指,是那枚订婚戒指。
“我有收好。”季忱这样说着,倾身凑近身下alpha,轻轻碰了碰傅宴庭的嘴角,桃花眼含笑,“所以,你不高兴,是因为它,还是因为我?”
季忱身上的睡衣太过宽松,他这样低头,领口下莹白如玉的肌肤一览无余,精致的锁骨,单薄胸膛上嫩红的两点,腹部柔韧有力的线条,再往下就隐没在了黑色绸质布料里。
傅宴庭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季忱笑了,低头向下在alpha滚动的喉结上留下一个牙印。
“你不说话,也不动……”
他这样说着,慢条斯理将银链上的戒指套在食指上,一只手伸到傅宴庭后颈的腺体上轻揉,那只带了戒指的罪恶之手就钻进了睡裤里,指腹的柔软和金属的冰冷坚硬一齐袭上身下alpha逐渐昂扬的性器。
“那我可就在上面了。”
呼吸不受控制地粗重起来,还是季忱微凉的手指温度唤醒了傅宴庭一丝理智,他抓住对方的手,咬牙叫了身上四处撩火的人的名字。
“季忱!”傅宴庭憋着火说话一字一顿,“你别作死。”
季忱恍若未闻地报以微笑:“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话音未落,身下的alpha突然发力,季忱那点为了钓娇软小O练出的花架子自然比不过在部队真刀实枪练出来的傅宴庭,他被压在柔软蓬松的被子上,手从睡裤里滑出来还不忘在对方腹肌上转一圈,嘴上还不忘埋怨。
“不同意就直说嘛,我在下面也可以啊。”
傅宴庭忍无可忍,薄荷酒的信息素陡然浓郁,季忱猝不及防闷哼了声,在这样的信息素压制下呼吸有些滞涩,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眼睫,眼尾也晕染开一抹嫣红,那双桃花形状的眼睛却更漂亮了。
“你……”
季忱很快适应了那种仿佛来自身体深处的刺痛,调整了呼吸,他原本以为是傅宴庭生气,故意整治他,毕竟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可当他挑起湿漉漉的眼帘,alpha表情里的隐忍显而易见。
“攻击型信息素。”傅宴庭闭了闭眼睛,哑声回答了季忱没问出口的话,他原本想找找办法,可这人,实在是太能搞事。
他极力压制着要迸发的信息素,再次叫了季忱的名字,“季忱,你现在悔婚,还来得及。”
“悔婚?”季忱眼眸微垂,仔细体会着身体里绵绵的疼痛,很轻微,比起之前那些,实在算不上什么,甚至在此时此景下,还来不及感受,他们就自发转变成了一种性欲的催化剂。
傅宴庭看着身下思忖许久的人,被最开始一阵激痛疼出一身冷汗,显得越发脆弱也越发漂亮,房间里安静了许久,他想,要不然就算了,他没有权利要求别人为他承担这份痛苦。
可就在他开口前,季忱先他一步抬起眼帘,笑得挑衅。
“就这种程度,还比不上你非要找我生殖腔的疼。”他这样说着,另一只手也攀上傅宴庭的肩膀,将人拉下来跟自己鼻尖相对,一抬头就吻上他的唇,唇齿厮磨间声音含糊,“你别忍,让我试试。”
季忱实在不是安分的人,他说着话,接着吻,手指不忘揉上傅宴庭的腺体,那轻柔的力道彷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顷刻间,卧室里薄荷酒的味道浓郁得仿若实质。
窒息感再次袭来,季忱松开搂在傅宴庭肩膀上的手陷进深灰色的被子里,良久,忽然笑起来,“也就那样,你要是真过意不去,记得补偿我。”
“不是季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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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睡了吧,算的吧,都在一张床上了emmm
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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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并不是alpha的天生伴侣,他们的身体没有omega那样柔软丰腴的脂肪,承欢的后穴也不如omega软腻有弹性,生殖腔更是萎缩的,而唯一紧致的优点带给季忱的也只有更多的疼痛,尤其是今天,傅宴庭实在不算温柔的情况下。
季忱最后的那几句话像是打开牢笼的钥匙,放出了alpha体内压抑许久的凶兽,傅宴庭倾身压下,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为季忱做了简单的扩张,随后便是长驱直入。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交合时暧昧黏腻的水声激荡着耳膜,季忱咬着自己的手臂吞下到嘴边的呻吟,莹白如玉的脚踩在黑色丝质床单上,脚尖蜷起,将昂贵的床单扯出一片褶皱。
傅宴庭确实做得很凶,alpha在性爱中总会有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原始冲动,不仅下体性器执着于全根插入身下人被操得殷红熟软的小穴,犬齿也跃跃欲试地磨蹭着beta脆弱的喉咙。
要害被人拿捏住的感觉让季忱心慌,他本能的伸手去推,却被控制欲处于顶峰的alpha钳制住手腕压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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