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看来,傅家和季家这场联姻毫无预兆又迅速高效,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季家股份节节攀升,各家眼红羡慕的有之,等着看热闹的也有之,毕竟傅宴庭的情况在圈子里也有些风声,季家小儿子嫁过去可不一定是什么处境。
季忱对于外界的各种风言风语充耳不闻,他抽时间搬了个家,又跟傅宴庭一起逛了几次商场添置了些日常用的东西,顺便还领了证。
其实季忱起初对结婚这件事没有什么感觉,直到那天从民政局拿着喜庆的小红本出来,看着自己和傅宴庭的第一张合照,上面alpha面容英俊眸光温柔,他才隐约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婚礼终于如期而至,傅家政商两界都有关系,邀请的宾客很多,季家更是来了不少人,但凡沾点关系的亲戚朋友都来道贺,季忱耐着性子陪酒,喝了不少,等终于挨到下半场才终于找了机会到露台吹风。
一楼大厅,好端端的婚礼似乎已经变成了商业酒会,好在傅宴庭已经很习惯应对这样的场合,他喝的酒比季忱还要更多些,但依旧能够游刃有余地跟宾客们的攀谈,同时也很快发觉了自己新婚伴侣的躲懒行为。
季忱今天安分的过分,连早上自己逗他都难得没有回嘴,傅宴庭送走刚刚来道贺的客人,心里有些好笑地想那人总不至于是婚前焦虑吧?
他正准备上楼找人,白晚女士就把她难缠的侄子扔了过来。
傅宴庭挑了挑眉,还没等开口,白瑞城就扑到了他身上,一边控诉自己导师太严苛,批个假比登天还难,一边骂他不厚道。
“你还说你们不熟,都结婚了还不熟,你就是故意不让我加他!”白瑞城愤然说着,手还不忘往自家表哥身上摸,“红包呢,我嫂子呢?我要去找我嫂子要红包!这次你不能拦我!”
傅宴庭被指控也毫不心虚,嫌弃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知道我结婚了就别动手动脚的。”
他从怀里摸出一封面额十元的小红包扔过去,哄骗人的态度十分敷衍。
“订了婚才熟的,他在楼上休息,你别乱,在这吃点东西,我去叫他。”
傅宴庭好歹把人安顿在餐车旁就上了楼,很快找到了二楼小露台躲着抽烟的人,轻纱堆叠的窗帘半掩挡住了大半室内暖黄的光,季忱指尖夹着一点猩红的火光,微仰着头不知是出神还是在看月亮。
他们婚礼的日子特意找人看过,月亮皎洁饱满的挂在天边,他走近了些,借着月色才看清烟灰缸里已经不止一两个烟头。
“是不喜欢今天的场合吗?”傅宴庭没有靠的太近,保持着一个亲密又不逾越的安全社交距离跟他并肩看向月亮。
季忱收回放在远方的视线,看向站在身旁的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并没引起他身体本能的抗拒,于是他垂眸弹掉最后一点烟灰,捻灭在烟灰缸里,又重新点了支新的,然后才开口。
“没有。”季忱习惯性地想揉一揉自己无名指上的痣,却碰到了触感冰凉坚硬的戒指,他怔愣了一瞬,随即轻轻笑起来,抬起一双因为饮酒而潋滟微红的桃花眼看向身旁人,“就是有点儿不习惯……我们新的关系。”
傅宴庭微微挑眉,他刚刚问得委婉,却不想季忱竟然意外坦诚,于是他刨根问底地追问。
“所以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季忱定定看他,半晌才垂眸吸了口烟,却不小心被呛到咳嗽了几声,再抬眼时眼尾更红。
“你说呢?”他这样问,将那个试探的问题又抛回来。
浓稠的夜色衬得他的眉眼愈发艳丽,漂亮又蛊人,简直不像是一个beta。
傅宴庭眉目莫名就温和下来,他抽走了季忱指尖燃了小半的香烟,倒了杯水给他漱口,给出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参考答案。
“至少是能管你戒烟的关系。”
季忱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怔了一瞬,反应过来桃花眼更弯了些,他乖乖漱了口,还不等说什么,口腔里就被塞进了一个坚硬的小圆球,舌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轻轻舔了一下,清新酸甜的橘子味弥漫过味蕾。
是橘子味的棒棒糖,季忱拿出来看了眼,不仅是他最喜欢的味道,还是他常吃的牌子。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他含着糖,声音就含糊起来,脸颊也鼓起一块,没了刚刚蛊人却不太好接近的样子。
傅宴庭没有说是因为看见他每次去逛超市都要拿一包,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身上的礼服,反问:“你什么我不知道?”
想起这几次去试衣服的过程,全部顺畅到改都不用改,而那些裁缝甚至没量过他的尺码,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傅宴庭报的他的数据。
季忱啧了声,把水果糖在口腔里换了个边,桃花眼眨了眨然后认真道:“那我争取记住你套子用什么号。”
傅宴庭面不改色给出答案:“拿最大号就行。”
那边季忱举着糖倚在围栏上笑着看他,如果忽略眸子里那点挑衅堪称笑得纯良。
“嗯,记住了,拿最小号。”
傅宴庭跟他对视,许久后他觉得自己可能有哪里坏掉了,不然为什么看着这小混球耍混的样子还觉得有点可爱?
良久,他低低笑了声,然后迅速迈步上前在季忱反应过来之前将人抵在了露台的围栏边,对方原本并没比他矮多少,但这样的姿势让季忱避无可避,只能后倾身子微仰头看他。
傅宴庭低头吻下去,酸甜可口的橘子味在口腔蔓延,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因为他在某人又要咬人前就已经退开,只是依旧抵着他,凑到他耳边含着笑意语气暧昧。
“小忱,不想用的话,其实可以直说的。”
“我们今晚就不用了好不好?”
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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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忱整个人陷在主卧柔软的大床里,感觉到alpha修剪圆润的手指在他后穴开拓,beta的身体分泌不了太多肠液,所以润滑剂用得很多,随着咕叽咕叽的暧昧水声响起,后面的手指已经从一根逐渐增加到三根。
这段时间,他们上床上得频繁,傅宴庭的前戏也越来越有耐性,指腹打着转揉进穴口,不紧不慢地按揉着肠道里嫩红的软肉,时不时还照顾着那处敏感的腺体。
抗拒排斥的痛感消失不见,身体似乎已经逐渐习惯这样的侵入,甚至先主人一步学会迎合。
这样的认知让季忱心里生出些许怪异的感觉,然而事实上他没有真正成为过alpha,也并没有那么在意谁上谁下的问题,只是他也曾经和omega上过床,那些娇软的小美人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样子确实漂亮,只是他无法想象自己在傅宴庭身下那副样子的情况。
身下微凉的手指撤出,换成了充血勃发的滚烫阴茎,这一次,alpha硬挺的凶器没有任何屏障的挤进他的身体。
肉贴肉的感觉触感清晰鲜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季忱清晰感受到了身体里那根性器的形状和温度,甚至是青筋的跳动。
这彷佛是他们另一种意义上的第一次。
这样的想法让季忱有一瞬间的恍惚,呼吸变得急促,但傅宴庭落在他颈侧的亲吻很快让他回过神,他缓缓眨了眨眼睛,终于驱散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
季忱抬手在对方的吻马上要落在他唇上时,掌心抵在了alpha的唇上,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暧昧撩人。
“今天不许咬我,信息素给得太多,我会发烧的……”
傅宴庭闻言微愣:“那上次……”
“嗯。”季忱轻轻应了声,指尖不老实地滑到身上alpha的喉结,轻点着挑逗,“不是因为淋雨,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精液里的信息素浓度并不比直接犬齿注射的低,这点他们都知道,但季忱无疑很会掌控别人对他的愧疚感,尤其是傅宴庭这种因为原生家庭过于美满而教养极好的人,所以他补充。
“不过没关系,这次注意一点就好。”
接下来的床事果然极尽温柔,季忱一双修长的腿挂在傅宴庭的腰上,线条流畅漂亮的小腿随着他的动作晃荡,浸透了情欲的信息素不但没有引发疼痛,反而随着体液的交融成为一股暖融融的酥麻感涌到小腹,让他情不自禁舒服得眯起眼睛。
季忱骨架不算小,但骨骼纤细骨肉匀称,傅宴庭一只手就能轻易环握住他的脚踝,他那享受的样子像极了午后晒太阳的猫,傅宴庭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漂亮的脚踝。
但这样和风细雨的情事实在过于为难正当壮年的alpha,也不够尽兴。
他们换了姿势,季忱翻身趴在床上,但他金贵的膝盖跪是不可能跪的,床上也不行,拿了个枕头垫在胯下就是他做的全部努力了。
傅宴庭看着好笑,两指分开他白皙却并算不上浑圆的臀瓣,那原本紧致的小穴这会儿已经被操得熟红,微微张开一个小口,随着呼吸缓缓翕张,几乎能看见里面嫩红的肠肉,看得他胯下立刻更硬了几分。
但这样的姿势并不方便,他哑着声音哄人:“宝贝,腰再抬起来点。”
季忱趴在枕头里,看不见alpha眼底泛滥的情欲,于是不为所动,还懒洋洋催促快点,然后下一刻,他的腰就被人提起来,后穴同时被狠厉贯穿。
过于突然的疼痛与快感掺杂,季忱这次是真的想跪也跪不住,他有点想骂人,但身后的alpha已经开始了动作,同时俯身覆上他的脊背,温热柔软的唇舌舔吻上他的后颈,而那里甚至还有一枚没有完全消退的齿痕。
尽管后颈没有裸露的腺体,但那也是他尤为敏感脆弱的地方,季忱像是被拎住后颈的猫,到嘴边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口。
然后也再没有机会说了。
傅宴庭唇舌的吻和手上的爱抚有多温柔,身下的动作就有多凶,季忱在两种极端的感官中拉扯着,激烈的快感逼的他绷紧了脊背,他的腰窝平时并不明显,被逼到这种程度才浅浅显出一点,这会儿盛了一点薄汗,愈发的漂亮。
掌中薄韧的腰腹微微发着颤,没几下就小腹紧绷着射出来,傅宴庭其实也快要到了,但他不肯在机场没有意识的时候射出来。
他拉起因高潮而短暂失神的人坐进他怀里,吻他难得能露出几分迷蒙神色的眼睛。
房间里薄荷酒的味道越发浓郁,有如实质,几乎要沿着毛孔融进血液里,熟悉的痛感让季忱回神,炽热滚烫的性器已经嵌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信息素在体液的交融里流窜,他有些难受,却挣脱不开。
身体里那根阴茎的根部开始充血肿胀,牢牢卡在肠道里,由信息素引起来的激烈疼痛和即将被一个alpha内射的认知让他没来由的恐慌。
事实上他好像确实是恐惧婚姻的,他甚至不喜欢与人亲近,尤其是alpha。
他在疼痛中仿佛看见季承业的脸,季恒的脸,甚至看见季恒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缓缓收紧……
“小忱…看着我……呼吸……”
低哑温柔的声音打断他的臆想,季忱回头朝声源看去,那是一张五官深邃,英俊的脸,他认识那张脸,那是傅宴庭的脸,于是他轻轻叫了声。
“傅宴庭……”
裹挟着浓郁信息素的微凉液体打在肠壁,季忱身体僵直了一瞬,几乎是本能的一口咬在了对方揽着他的手臂上。
第16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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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忱在浴缸里就睡着了,傅宴庭将人裹在浴巾里抱回床上,动作轻柔地擦干他身上的水珠,吹风机开了最小档,但吹头发时季忱还是迷迷糊糊醒过来。
“不用麻烦…我就这样睡……”
明明眼睛都困得睁不开,还记得见外,傅宴庭像是安抚幼猫般轻抚怀里人光洁的脊背,温声哄人。
“你睡你的。”
于是经历过度消耗的季忱很快习惯了吹风机那点轻微噪音又睡了过去,因为档速小,傅宴庭花了十来分钟才将季忱潮湿的发梢尽数吹干。
季忱的头发未经打理的话其实很软,这会儿蓬松的垂在颈间,露出一点侧颈若隐若现的吻痕,傅宴庭忍不住低头在怀里漂亮beta的后颈又亲了亲。
他忍不住想,如果季忱是omega就好了,这样就能被彻底标记,但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这样的念头,如果季忱是omega,那他们连现在的关系都不会有。
犬齿蹭过那处细嫩的皮肤,但终究克己复礼的没有咬下去。
傅宴庭搂着人躺进被子里,心情还算不错地捞过手机看了眼未读消息,等看清备注的名字时才想起自己忘了个人。
他带着一点微不足道的愧疚点开对话框准备安抚下自家炸毛的表弟,刚打了两个字就被对方发过来的一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他们在露台接吻的照片,月色下,纱帘浮动,银白色礼服的季忱被他抵在木质围栏上,眉目含笑,微微仰头承接那个吻,下颌线流畅又漂亮,他则是大半个背影和一点侧脸,黑色礼服与季忱很是相称,一朵娇艳的紫粉色玫瑰作为前景,因为焦距的原因虚化成一团朦胧光影。
色彩和光影共同构筑成一副浪漫深远的画作,不得不说,白瑞城的摄影确实有点东西,傅宴庭欣赏许久,原图保存进手机图库准备发给季忱,他这样想着,伸手就想将人揽进怀里,却不想揽了个空。
季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身到了床的另一侧,傅宴庭心里默了一瞬,其实他发现了季忱非调情状况下确实不太喜欢与人亲近,但还是忍不住轻轻啧了声。
怎么就还养不熟呢?
转天季忱从床上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看了眼床头电子表上的时间,九点多,傅宴庭大概早就出门上班了,他昨晚睡得很好,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所以对此倒是接受良好,也乐得自在。
季忱下床洗漱,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的衬衣西裤,很快就恢复成了一贯的衣冠楚楚,慢条斯理地单手系着袖扣下楼。
他记得程戎那几个投了个什么娱乐会所今天开业,左右没什么事准备去凑个热闹,到玄关找了车钥匙就打算出门。
“早饭都不吃就往外跑?”
季忱根本没想过家里有人,被身后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车钥匙都差点扔出去,他僵硬回头,刚好看见傅宴庭穿着简单的白T和休闲裤,将一个白瓷盘放在餐桌上。
季忱桃花眼眨了眨,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车钥匙,恢复了以往懒懒散散的样子倚靠在门柜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转着车钥匙开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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