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用词,然后又开口,“你什么时候遇到合适的omega可以直说,我不会纠缠你,这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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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一家子颜控,只是年纪越小越不会掩饰罢了。
傅宴庭:瞎说什么大实话。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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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庭伸过去搂他的手一顿,随即便气笑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好像昨天才结婚吧?
季忱说完就转身想要下楼,他一直不太相信有什么长期稳固的关系,尤其是所谓永恒的爱情,更何况他和傅宴庭只是被婚姻重新拴在一起的床伴关系。
傅宴庭是对他好,但也可以对任何一位傅夫人好,只不过恰好是他而已。
所以这些天他都在做什么呢?用挑衅和耍赖试探对方的底线,看傅宴庭对他能有多好,还企图要独一份的偏爱……
他都差点要忘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场联姻。
然而季忱一阶楼梯还没踏下去,就被人一把拉了回去,压在扶栏上,随即一个强势且不容置疑的吻就落下来。
很凶,唇齿交缠间舌根都微微发麻,季忱试着挣扎但挣不开,还是身后的一声惊呼打断了这个吻。
傅云嫣原本是回来捡发卡的,哪想会撞见这一幕,见小叔叔回头看自己,连忙捂住嘴,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还好奇地看,还是傅云洲追过来红着脸捂住妹妹的眼睛将人拖走了。
傅宴庭:……他甚至已经生不起气来了怎么办?
他一脸无奈地朝后抬了抬下巴:“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小孩儿?”
季忱慢条斯理抚平了衣服上刚刚蹭起的褶皱,无所谓的笑了声。
“问题不是你喜不喜欢,而是我们能不能。”
又来了,傅宴庭太熟悉他这个表情了,这是又要跟人划界限了,早知道就不该给他看那本书,他这么想着,脑子里迅速回忆起书中的句子。
虽然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但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太过直白和肉麻。
“If someone loves a flower, of which just one single blossom grows in all the millions and millions of stars, it is enough to make him happy just to look at the stars.”
(倘若一个人对一朵花情有独钟,而那花在浩瀚的星河中,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他只要仰望繁星点点,就心满意足了。)
傅宴庭声音低沉,念英文的时候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像是嗡鸣的大提琴,音色悦耳,但毕竟不是母语,隔着一层语言的屏障,季忱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好在傅宴庭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等他看过来才温声又翻译了一遍后解释:“是那本书里面的句子,你还没看到,而且我也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季忱下意识追问:“什么?”
傅宴庭:“我喜欢你。”
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心脏剧烈一震后又被那些爆炸碎片硌得站立难安,喜欢是什么,季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强忍下转身逃跑的冲动,镇定发问:“所以呢?”
傅宴庭比他更镇定:“所以一见钟情也是真的。”
季忱闭了闭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太过浓烈的感情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他不承载任何期待,也就无所谓让人失望,他不投入任何情感,便也不会被人辜负,他明明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也过得很好。
心脏剧烈跳动,季忱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因为被表白而不适致死的人。
于是他开始艰难地给自己做心理疏导,暗示性地在心里反复念alpha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算现在喜欢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样呢,试图以此减轻心理负担,但或许是情绪波动太大,一不小心就出了声。
才刚刚跟他表明心意的傅宴庭:……
“算了慢慢来吧。”傅宴庭伸手揉在他的发顶,“就算你不喜欢我,但我们也结了婚,以后回不回家,又去哪喝酒什么的,至少跟我说一声?”
季忱心下微松,面上却不显,一脸镇定地哦了声。
之后一直到晚上烧烤结束,季忱都安静得过分,这种安静倒不是说不说话,而是不找茬不撩拨那种安分,他本来在傅家的人设也是这个,也没人过分注意,只有晚上准备回去的时候白晚拉住自家儿子。
“诶…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下午欺负小忱了?”
傅宴庭简直委屈,哭笑不得道:“我哪敢?”
见母亲还是一脸狐疑,傅宴庭只得如实解释,说到是因为表白的时候,白晚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惊讶又变成鄙视。
“你还没搞定啊?”
傅宴庭无奈:“他有点排斥亲密关系,可能跟他家里有关系,但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好问。”
于是他母亲白女士的眼神更加鄙视了。
在公司甚至整个P城商圈说一不二的傅总:……
傅宴庭转移话题:“对了妈,我们那边收拾好了,过两天我把百事接走,这段时间麻烦你跟我爸了。”
白晚:“老婆都哄不好还有功夫养狗?”
傅宴庭:……
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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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养的猫猫应激怎么破,在线等,急!
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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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区的项目正式启动,赵霁然赵工程师原本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上面不知道怎么想的空降过来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少爷给他做领导,赵霁然满心悲凉。
毕竟印象里,有钱人家那些二世祖最擅长的事就是没事找事,不懂装懂,赵工受够了甲方爸爸的苦,好不容易到了傅氏,想要摩拳擦掌大干一场,没想到又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他差点就不想干了,但辞呈到底没交上去,原因无他,傅氏给的年薪实在太高了。
所以领导第一天来上班,他也只能苦兮兮带着组里人去迎接,结果没想到新领导人还没到,关怀就到了——每人不限量的下午茶。
当然这只是赵霁然看来,组里妹子要比他识货,见到logo就尖叫一声冲上去。
“这不是市中心那家五星级餐厅嘛!他们家不是限量且不外卖嘛?这就是有钱人的钞能力啊……”
半个小时后,一身笔挺手工正装的新任领导才姗姗来迟,漂亮矜贵的青年有一双含情桃花眼,天然带了三分笑意地在诺大办公室扫视一圈,精准地找到呆愣在人群中的赵霁然,然后笑吟吟地过来握手,态度谦逊有礼。
这跟想象中不太一样,赵霁然这么想,然后他就又听见对方说。
“大家都辛苦了,项目上的事我也不懂,有什么问题还是让赵工拿主意,沟通和协调有困难尽管找我,我负责后期和夜宵,你们该忙忙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就好。”
之后的时间里,新领导说到做到,不添麻烦不找事,尽职尽责地当一个财神爷和吉祥物,赵霁然无数次庆幸自己没交那份辞呈,这不,加班半个月,没瘦还胖五斤。
周五下了点小雨,季忱同往常一样十点半准时踏入办公室。
文秘小高送了杯热咖啡进来,按照季忱的习惯放了双倍的糖和奶,放到办公桌右手边,开玩笑道:“小季总下雨天也这么准时呀。”
虽然公司八点上班,但每天迟到在一个时间也未尝不是一种准时,季忱跟同事们早混熟了,低头抿了口的咖啡,声音带笑:“这不是馋高秘书这杯咖啡吗?什么时候傅总给你的工资不满意了来给我当咖啡师,我开双倍。”
“傅总知道您挖他墙角吗?”刚踏入社会的小姑娘眼睛像灵动的小鹿,笑起来亮晶晶的,她拿出份文件给季忱签字,同时汇报了项目的进度。
季忱对项目本身并不感兴趣,听得三心二意,傅宴庭当然不知道他挖墙脚,他们都有一周多没联系了,傅宴庭婚礼后没几天就出差去了外省,而没出差那几天他也有意避开两个人单独相处没怎么回家。
原本独处应该是季忱最舒适最自在的生活模式,但不知道怎么的跟傅宴庭彻底失联后心里好像被扎了根小刺,一点都不疼,但就是别扭。
所以其实狗alpha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嘛。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季忱摸出手机看了眼聊天软件,一周前的联系人早就被刷到了最下面,他往下翻了翻,点开傅宴庭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是傅宴庭跟他报备的行程安排,然后是他冷淡的一个嗯。
季忱微微垂眸揉了揉太阳穴,他其实知道有问题的是他自己。
那个行程安排并没多详细,也没标出具体的时间节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季忱想知道答案但不想问,点开又退出,如此反复多次,终于……扔了手机。
过甜的咖啡并不怎么提神,季忱打开电脑放着财经新闻就开始闭目养神,他这几天睡得不太好,大抵是前几天跟季恒谈项目合作太耗神,加上又回忆起点以前的事。
这两年季家其实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太平,季承业是老一辈大多数家长的心理,看着自己儿子出色自然高兴,但又不想对方超出自己的控制,更不愿意洒脱放手当太上皇。
所以季恒在季家其实也是束手束脚,拢权也只能暗地里进行,这应该也是自己这位大哥近几年没空搭理自己的重要原因。
以前季忱采取的是一个消极避战的政策,但现在,季承业那老东西破身子骨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他要是死了季恒免不了又要来针对自己,不如趁这个机会当个双面间谍,把水搅的更混一点。
季忱闭着眼睛盘算,思绪不知不觉就飘散了,然而就在他快要睡着的前一刻,手机的消息提示响了一声,将他从一片混沌中拉了出来。
季忱眯着眼睛缓了缓,想是想起什么,挣扎着坐起来捡起手机。
是一个陌生号码。
“货已到,老地方。——K”
季忱愣了一瞬,随即长叹了口气窝回椅子里,兴致缺缺回了消息,然后点开聊天软件扫了一眼,什么消息也没有。
算了,无所谓。
下午,季忱提前下班准备去“老地方”拿他的药剂,作为吉祥物,他迟到早退已经是大家早就习惯的常态,而所谓财神爷,他人走了组里加班他的爱心夜宵也会到场,所以没有任何人有异议,甚至还要笑嘻嘻问今天夜宵吃什么。
季财神卡留人走,豪气潇洒,反正那是傅宴庭给他的副卡。
“老地方”是城南的一家地下酒吧,乌烟瘴气鱼龙混杂,季忱迅速拿了东西出来,用酒精湿巾消了几遍毒才拆开,里面是五支特效抑制剂和一支促分化药剂。
这种抑制剂不同于普通的抑制剂,它并不仅仅是抑制alpha和omega的发情期或易感期,他抑制的直接是腺体发育。
一只剂量很小,但要腺体注射,季忱只是看着就回忆起那激烈到让他生不如死的疼痛,比起这个,傅宴庭的信息素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而且效果更好,温和有售后。
季忱想到这,忍不住笑了声。
他当我是缓释药,我当他是抑制剂,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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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傅不在的一章,想他。
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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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忱带着药剂回了自己的别墅,生物药剂需要低温保持活性,他为此专门买了个小冰箱放在卧室,以备有突发状况发生。
妥帖安置好东西,季忱简单洗了个澡,他这栋别墅离城区太远,左右傅宴庭也不在家,他也懒得再折腾。
他从厨房泡了杯热牛奶出来,正打算找个电影消磨时间,手机却突然响了,是程戎的语音通话。
季忱懒懒接通,那边嘈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但没人说话。
于是他蹙眉叫了程戎一声,电话那边又窸窸窣窣片刻,程戎的声音晚了两秒响起,带着点呼吸不匀的喘气声。
季忱心道这不孝子总不能办着事给他打语音吧?什么毛病……
那边程戎不知道他想的什么,还嘿嘿傻笑了两声才道。
“二十四岁生日快乐啊,我跟你讲,自从你把城西那个项目给我家掺一脚,我爸还夸了我,就是那之后天天逮着我跟他去公司干活,这还是你生日我才好不容易跟他老人家请了半天假……”
他说到这,似乎是被旁边人怼了一下才扯回话题,“噢对了,说正事,我叫了几个哥们给你办生日宴,在轻曳呢,你下班过来啊……”
季忱听见生日俩字微微愣了一瞬,打开手机日历才确定今天确实是他农历生日。
P城这边的传统是按农历过生日,但平时工作开会定日期都按阳历走,久而久之没什么人记农历的日子,更不会特意记谁农历的生日,估计也就程戎这认识了十几年的发小能记着,虽然不怎么靠谱,但仍然每年都记得给他办生日宴。
季忱说一点都没有触动是假的,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触动并不足以唤醒他懒惰的肉体。
“不想去,最近累。”
“……?”程戎在沉默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诶不是,我说你,你都多久没参加集体活动了?你以后…不会真打算当个朝九晚五的社畜吧?果然婚姻是友情的坟墓吗?”
“那叫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谢谢。”
“不重要!”程戎悲愤,“你不会以后还要当全职主夫相夫教子?别吧……我实在想象不了,你会不会还在朋友圈转发育儿软文啊?”
“停……”季忱听不下去了,先不说他跟傅宴庭能不能有孩子,相夫教子可下辈子吧,他做了个深呼吸,缓缓道,“如果你是想气得我过去打你,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季忱到包间时,气氛已经暖热了,吃食酒水备全,中间还摆了个巨大的三层水果蛋糕,见他进来,程戎拿着杯酒笑嘻嘻过来讨罚。
“季二,不对,现在该叫小季总了,今儿你生日,可别跟我置气,我嘴没把门的你是知道的,我先自罚一杯。”
他酒喝得利索,一杯饮尽,旁边人熟的还是不熟的都迎过来敬酒,毕竟季家跟傅家联姻的事整个P城都是知道的,能借季忱攀上傅家的关系是再好不过,就算攀不上,也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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