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骁笑了一下:“你们几时认识的?”
医生感慨:“几年前,他出车祸最严重的时候。”
谭骁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了。
医生哈哈大笑,故意说:“我跟一个英国的大夫,两人给他钉了十几块钢板,才救回来的。”
谭骁局促地站在那里,他知道这些事,如果去问盛雪鸿,他是不会说的。
“有几场手术麻醉剂都没有。”医生凝视着谭骁,“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时候有多难,医生和病人都很难熬。”
谭骁左右环顾,没找到什么东西送给医生。现在这个医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实在是惶恐不安,脸色难堪极了。
医生看他被吓得不轻,轻松地笑了起来:“但是当时他跟我说一句话。熬不下去的时候,想想在乎的人,如果苦难是一定要来的,那么自己多吃点苦,我们珍惜的人就会少受点罪。”【1】
医生说罢,冲他摆摆手,转身离去。
谭骁在原地愣了好长时间,才木讷地走回去。他一边揉鼻子,一边泪眼汪汪地走到床边上,跟盛雪鸿讲:“我要出去一趟。”
“怎么啦?”盛雪鸿看谭骁马上准备掉眼泪,赶紧招手,示意谭骁过来让他亲一口,“还没死呢,你跟上坟似的。”
谭骁站在床边,带着哭腔说:“我去给你买只鸽子。”
盛雪鸿忍不住哈哈大笑,谭骁实在是太好玩了。
谭骁被他这么一笑,面子挂不住,转身就出门去了。盛雪鸿在后面哑着嗓子追着叫:“你找个人陪你啊,注意安全。”
谭骁出门买了一只鸽子,又买了一只鸡,让人杀好了拎回来,倒腾了一整天,给他炖了一碗鸽子汤。
这下换盛雪鸿感动得要掉眼泪。他睡了一天,也不困了,爬起来喝鸽子汤。
谭骁在边上看着他,也不动筷子,傻愣愣地发呆。
“还在想刚才的事啊?”盛雪鸿的声音明显哑得很厉害,他有点咳嗽,安慰谭骁,“我故意让他跟你说的,逗你玩呢。”
谭骁笑了笑,想了想颇为郑重地说:“我欠你一条命,本来以为这辈子还不上了。”
盛雪鸿吓得丢下碗,一把抱住谭骁:“媳妇儿,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你觉得好笑吗?”谭骁朝他翻了个白眼,又叹了口气,“你让那医生跟我说这些,觉得能逗我开心?”
“你别骗我,我都知道,我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谭骁小声嘀咕,把碗给他塞回去,“行了,把肉都吃了!”
盛雪鸿点点头,他把脑袋往谭骁怀里塞,他这一躲充满了少女的娇羞,愣是把谭骁逗笑了。
谭骁一把抱住他,使劲在怀里蹭了蹭。
盛雪鸿生病,谭骁得照顾他,监督他按时吃药。盛雪鸿吃完了药倒头就睡,前两天睡得昏昏沉沉,两天一过,他某天半夜把谭骁弄醒。
谭骁忙了两天,他左手的伤还没好,于是使出浑身解数给他做饭,累得腰酸腿疼,这会儿还在梦里炒鸡蛋。迷迷糊糊发觉自己像块鸡蛋似的,被翻了个面,有人在他身上淋油。
他抱着被子试图把自己固定住,却发现一直在被往下拽,渐渐从枕头上滑下去了。谭骁挣扎了几下,突然发觉不对劲,一把掀开被子,盛雪鸿哐地扑上来,牢牢压在他背上。
“你干什么?”谭骁用胳膊肘顶了几下,想把他顶开。
“你睡你的,我自己玩。”盛雪鸿嬉皮笑脸地说。
“什么你自己玩?”
谭骁怒斥,他隐约瞥见身后有光照过来,盛雪鸿手里端着个烛台,烛油滴落下来,他身上一股蜡烛的味道。
谭骁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好了?”
“好了,你要起来跟我一起玩吗?”
盛雪鸿笑嘻嘻的,手按在他屁股上,谭骁不能拒绝一只活力充沛又可爱的小猫咪。
谭骁爬起来,去勾盛雪鸿的脖子。盛雪鸿嘴里一股中药味,轻轻舔了舔他的嘴角。尔后,那股苦涩的清香钻进肺腑,越钻越深,谭骁被盛雪鸿压回床上,按在床上猛亲,亲得眼前一片水雾,隔着一层薄纱似的水汽,只剩下暖融融的烛光。
他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盛雪鸿的手由上至下,摸过他的胸口,摸过他的小腹,戛然而止,然后将烛台上的蜡油轻轻滴在他的腰上。
谭骁轻轻哼了一声,感觉自己像一棵门外早春时节的树,在等待一场春雨。
一些雨水滴下来,滴在身上,他的身体如饥似渴地扭动,无端地颤栗几下。蜡油是热的,滴在身上像被烟头烫了一下。他的身上很快就如雨后春笋似的,冒出一个个红点,盛雪鸿把那一片蜡油铺开,红印之上便蒙了一层白色的油,像一片即将融化的油膏。
谭骁被盛雪鸿摸得越来越兴奋,那一片蜡油很快凝成块块白色,在他身上黏得到处都是,他挪动了几下,一股奇异的香味漫上来。
盛雪鸿压在谭骁身上,他急急地把阴茎塞到谭骁嘴里,要谭骁给他舔,谭骁被按在床上,嘴里塞着大半截硬邦邦的阳物,艰难地吞咽,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背光照上来,盛雪鸿浑身白皙的皮肤在谭骁眼前明晃晃的一片,大腿中间尤其,白得刺眼。唯独胯下下一围粗的阴茎,泛着充血的肉红色,尤其顶端塞进嘴里的部分,像是被唇色染了色,靡靡水光之下一片胭脂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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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个男人从来不提自己吃过的苦,是因为默默把负面情绪都消化完了,不代表没经历过。讲的现实一点,大多数人是会忽略无视他的伤痛的,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会略过。但是谭骁宝宝不会,所以在盛子眼里谭骁是非常可爱和特别的。
第75章 75
谭骁大张着嘴给他舔,翕张的缝隙里,鲜嫩的肉色像刚伤好后刚长出来的皮肤,在谭骁眼底下晃悠着,他轻轻咬上去,用力吮吸了一口,舌头在顶上绕着嗦了几下。盛雪鸿迫不及待地朝前顶,哼哼唧唧地抓着根部,恨不得把整根都塞进谭骁的嘴巴。
谭骁怒瞪他,被迫抬起下巴,又粗又长的一截东西,直挺挺戳在他的嘴里,一耸一耸地朝里推。他动不了一下,两眼一抹黑地杵在那儿,盛雪鸿一边哼一边朝里送,痛得谭骁喉咙口发疼。
他咽不下去,又闭不拢嘴,直愣愣看着盛雪鸿在那儿动,目光只能瞧见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在他面前一颤一颤地抖动,谭骁平时很少有机会能看得这么仔细,他心里涌起一些微妙的情绪。
很结实的肌肉,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充满了肉欲的性感。谭骁其实没有认真地考虑过自己的取向,他以前总是渴望被需要,但现在这样一截身体摆在他眼前,他有种十分荒诞的念头。
他想上盛雪鸿。
盛雪鸿跪在谭骁面前,腿近乎贴着他的脸,谭骁看到他大腿内侧,有一条很隐蔽的伤疤。
伤疤很长,从大腿延伸到膝盖以下,谭骁忽然伸手去摸了摸,那地方现在用力抖着,像是一条拉链缝着。
他想到那个医生的话,他身上有十几块钢板。
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盛雪鸿拽过他的手,贴着大腿根摸来摸去,谭骁摸到那一片皮肤都软软的,忍不住使坏掐了一把。盛雪鸿低哑地嘶了一声,好像这样摸他,他会很舒服,那儿就像有个开关似的。
谭骁就继续在那儿摸来摸去,他心里有种很柔软的感觉,他捏紧盛雪鸿的囊袋掐了几把,那两枚软软的袋子,托在手中,被他左右捏了一会儿。盛雪鸿连喘带哼,越发强烈地往他喉咙里顶。
性器一次次往他喉咙深处抵,谭骁喘不过气,他在窒息般的感觉中,刚才的想法愈演愈烈。他忽然仰起头,猛地抓了一把盛雪鸿的屁股。
盛雪鸿愣住,不由得慢下来。谭骁一双冒着火星的眼睛盯着他看,嘴角缓缓流下一截涎水。他张着嘴,整张脸都泛着红,喉结艰难地上下蠕动,偏偏难得,眼神今天直勾勾的,欲火贲张地看着他。
盛雪鸿被他盯得有点儿发毛,哪哪儿觉得不对劲,本想抽退出来。不料谭骁另一只手也捏上了他的屁股,卯足了劲朝前贴过来,把整根阴茎都吞了进去。
这一下连盛雪鸿都吓了一跳,他竟然真捅进了谭骁的喉咙。那狭窄的深处又湿又软,谭骁强忍着干呕的不适,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憋着一股劲朝里吸。盛雪鸿只觉得他柔软的舌头,在茎身上来回打转,又弹又软地四处扫荡,偶尔硬硬地戳几下,撩得他浑身发颤。
事出反常必有妖,谭骁现在双手抓着他的屁股,整个人埋在他两腿之间,拼命地给他口。盛雪鸿止不住倒抽着气,他被谭骁缠紧了,爽得头皮发麻,想退都退不出来,现在满满当当塞着谭骁嘴里,他有种不妙的预感,他要射在谭骁嘴里。
他多少有点心疼,眼看着谭骁眼泪直往下掉——下巴尖上挂着一缕涎水,一吞一咽地晃荡,脸色都憋得通红,又忍不住继续深处顶,撞得谭骁像脖子上套着枷锁似的,一直摇摇晃晃。
谭骁的喉咙被顶得发涩发疼,尽管他的口水一直往外滴,可他一直紧抿着唇,阴茎一进一出都被他来来回回吮过。谈不上多高明的技术,可盛雪鸿被他吸得快要发疯,欲罢不能地一直朝里捅。
粗暴直接的快感,夹杂着被牙齿刮到的疼痛,还要征服的刺激,混合涌上来。原本肉色的茎身,先被吸得淡粉色,渐渐地竟然变成紫威威的紫红色。最后一刻,盛雪鸿眼疾手快抓住他的下巴,硬掰开他的嘴巴退了出来,喷了谭骁一脸。
谭骁喘得比盛雪鸿还厉害,他剧烈地咳嗽,咳得鼻尖冒汗。盛雪鸿赶紧给他擦干净脸,狠狠亲了两口,连声夸赞:“媳妇真乖,我爱你。”
谭骁喉咙跟着了火似的,他舔了舔嘴唇,发现嘴唇也破了,看起来十分狼狈。盛雪鸿毫无犹豫地掰过他的脸,狠狠就是一大口亲上来。谭骁忽然亲回去,比赛似的,猛亲了盛雪鸿一大口。
这一口把盛雪鸿亲懵了,谭骁脸红地看着他,扭捏着开口:“我也想上你一次。”
盛雪鸿难得露出了惊恐的眼神,他谨慎地抬起手,探了探谭骁的额头,确认他是否在发烧说胡话。
“媳妇儿……你没事吧?”
“凭什么回回你上我?”谭骁抹去嘴角的水渍,他颇有怨言地发问,“你是不是真拿我当媳妇?”
盛雪鸿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他十分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一直都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男人。”
“可是你也很好看。”谭骁说着,又拘谨起来,“你漂亮、皮肤白、胸又大、腿也长。”
盛雪鸿再一愣,严肃地掰过谭骁的脸:“合着我把你当男的,你把我当女的是吧?”
谭骁不能完全否认。是这么回事,好像又不是。他刚才的确是对着盛雪鸿明晃晃的大腿根眼馋,仔细一想,他还喜欢捏盛雪鸿的胸,喜欢摸他漂亮的脸蛋,这一切的特征都符合一个普通男性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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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明天又是讨厌的礼拜一(ಥ﹏ಥ)
第76章 76
但如果真的哪天,他一睁眼发现盛雪鸿变成了一个大姑娘,他未必接受的了。
大变革的时代,反叛是洪流,而这股洪流大多数时光都在地下涌动,因为大部分的爱情都是见不得光的,许多真爱,许多自由,许多荡气回肠的感情,都是沾满污泥的——所谓的不道德。
谭骁这会儿经盛雪鸿一问,才真正开始想了想:他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再一细想,不得了!谭骁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喜欢男的。他对老鹰、对周围其他男人,好像并没有特别的感情,连他的青春期,都在枯燥的帮家里做生意,和更枯燥的学习无线电知识中度过,没有意外发生。
谭骁还在这儿冥思苦想,盛雪鸿已经忍无可忍地把他摁倒在床上,把湿淋淋的性器捅进了他的屁股。谭骁激颤了几下,那湿淋淋的一长条攮到底,插到底部,搅着干涩的肉往外翻。谭骁上气不接下气地乱叫,没几下就被操射了。
他爽得眼前直冒星星,圆润饱满的屁股翘起,在盛雪鸿眼前一浪一浪地晃。
盛雪鸿抬腿,拿两条腿去夹他的屁股,喘着气朝里压。谭骁被挤一下就叫一声,
“你不喜欢?”盛雪鸿边捅他边问。
谭骁哼着叫:“喜欢。”
盛雪鸿狠狠地拍他的屁股,一巴掌烙下五个掌印:“那怎么还有空想别的?”
盛雪鸿闹脾气,愈发耸着腰朝里抽送。谭骁扶着腰跪在床上,被捅得浑身直晃,他像腰间被一把锥子凿着,要把他活活撬出一条缝。盛雪鸿按着他的腰,根本不让他抬头,伸手在他腰窝处又掐又拧。
谭骁被干得头晕目眩,他的腰上全是白色的黏液,除了蜡烛油,还有精液,黏糊糊地搅成一团。他的手被一把拽过去,按在自己的屁股上,掰着自己的臀瓣,以十分淫荡的姿势跪在盛雪鸿面前,两腿之间不断淋出水来。
他很舒服,盛雪鸿这样用力地肏他,他除了最开始触电般的胀痛,慢慢地升腾上来一种厮磨的快意。他身体里面东一戳西一撞的,里面的肉被拉扯着外翻,又一下子弹回去,又痒又酥,他一刻不停地直哼,声音低哑,扶着自己臀,撅着屁股跟着晃。
盛雪鸿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屁股,他喜欢谭骁又圆又翘的屁股,他更喜欢谭骁自己抓着自己的屁股,掰开露出缝隙里那个圆孔,让他这样用力地插。
他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满足:他的征服感,掌控感,生理快感都要在谭骁身上得到满足。他两眼发直地拍了拍谭骁的背,沿着口水要求他:“叫大声点。”
谭骁基本上有求必应,有时候他还能超常发挥。譬如这会儿,他被盛雪鸿轻轻打了一下,发出一声非常浪荡的呻吟,像是使完了全部的力气,腰直直地软下去,两腿打着颤痉挛,狠狠夹了盛雪鸿几下。
又紧又窄的甬道朝里猛一缩,整个把盛雪鸿朝前扯过去,盛雪鸿险些整个压到谭骁身上,整根阴茎被紧紧地缠着,像缩住了似的,里面到处淋水,黏黏糊糊地绞在一起,又湿又软,像一处新搭好的温暖巢穴。
谭骁被他压在身下浪叫,叫得盛雪鸿连喘带抽气,他听见谭骁叫就浑身有泻不完的火,拉起谭骁的腰,连连朝里捅。
盛雪鸿一边肏他一边叫他:“丸子……”
盛雪鸿的汗直从脸上往下滴,谭骁没法回头,只听见他在身后柔情蜜意地叫他,没瞧见那张漂亮的脸现在泛起红晕,粉嫩粉嫩的,脸上还冒着汗珠,漂亮得像朵淋过春雨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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