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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玄幻灵异)——橘栉

时间:2024-03-03 10:18:48  作者:橘栉
  “嘭——”
  一道闷响从右侧不远处的雅阁之中传来,伴随着几声低哑的叫骂声,一位姑娘从右侧的雅阁之中踉跄地被赶了出来。
  她唇色惨白,抽泣地待在门口抹着眼泪。
  里面的人见她还不走,又是一个酒杯砸了过来,碎在了她的脚边。
  姑娘赤着脚,受到了惊吓,眼眶红红的,不敢说什么,连跑带赶的走了。
  “呸,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雅阁之中的声音中带着七分醉意,他扬声怒骂道,“敢如此怠慢老子,他娘的不知道老子是谁吗?!真是个给脸不要脸的臭……”
  他话音未落,声音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轰然巨响。
  江亦若有所思地抬头,而原本站在两人面前一步之遥的牧听舟已经不见了踪影。
  “处世没心眼”
 
 
第十七章 
  牧听舟速度之快,几乎没有人看得清他的动作。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隔壁的雅阁之中已经传来了一声闷响,好似什么东西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江亦率先回过神,急忙赶向隔壁,站在门口就见一袭黑衣的青年五指张开,硬生生地将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卡着脖子钳在桌案旁。
  其中最为昂贵的花瓶被两人碰倒在一旁,周遭遍地都是碎掉的木头和摆饰。
  江亦倒抽了一口凉气,满眼都是心疼。
  “宋公子,别来无恙,又见面了。”牧听舟凑近,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友人之间的叙旧。
  宋永根恍惚了好一会才聚焦,像是见了鬼似的,嘴唇颤抖:“牧……你他妈……”
  说道半道就没有声音了——他目眦欲裂地瞪着眼,只觉得嘴里蹦出一个字,脖子上的手就重了三分。
  江亦恍然初醒,急忙想要上前,却又害怕被波及到,只能急得跟个未开屏的孔雀似地原地团团转,求助般地望向给裴应淮。
  “别打啦,你们……别打啦——大人,您也来帮我劝劝呢,牧尊主脾气上来了能把我这酒楼都给拆了啊……”
  头戴帷帽的男人声音毫无感情,就连偏护都透着一股理直气壮:“江坊主,方才也说了,我师弟容易手滑。”
  江亦:“……”
  你看看这是手滑吗!!这都快给人掐死了!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牧听舟却适宜地放开了手。
  他干净利落地起身,一脚踹在宋永根的身上。
  随后看也不看横飞出去的那人,转过身,眼底带着嫌恶,走到裴应淮面前,摊开方才压着宋永根的那只手。
  牧听舟常年使剑,指腹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剑茧,先前没用灵力护体,指腹上难免沾了木屑。裴应淮知会,低下头,表情认真地像是在做什么大事,仔仔细细地将他手上的灰色给擦拭干净。
  他仗着裴应淮身形高大,目光肆无忌惮地随意乱瞟着,循着空气中稀薄的灵丝,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那是一块极为眼熟的檀香木盒子,被断了两条腿的木椅压在身下,安详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他心里打着盘算,忽地感觉到脸侧旁有一道温热正在靠近,心下一惊,下意识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下。
  裴应淮的手被打到了一旁,帷帽下的眸子瞬间暗了几分。
  愣了两三秒才回过神,牧听舟凶巴巴地问:“干嘛?”
  裴应淮指了指他的下巴处,沾了处很明显的灰色。牧听舟抿了抿唇,思绪纷杂,胡乱用袖角蹭了蹭,抬步绕过了他,离开了这里。
  身后的江亦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不远处躺在废木屑之中不省人事的宋永根,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完蛋,宋家大哥明日就到浔阳城了,看见自家小弟被整成这副模样,可不得把我这醉梦楼掀了个底朝天。”
  裴应淮目光紧紧地黏着牧听舟的后背,直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是因为拍卖会上的那个无上枝吗?”
  “是啊。”江亦一提到这个就两眼放光,“那可是三百万灵石……三百万灵石啊!草,比我半辈子见到的灵石都多了。咳咳,就算是宋家小少爷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来那么多。”
  宋家是九重天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除却一个不争气的老三,宋家还有两个声名藉甚的少爷,虽算不上家财万贯,但三百万灵石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像是说到了点上,江亦四处打量了一番,又转悠了两圈,才看见了地上的那檀香木盒。
  他嘴里心疼地嘀咕了两句,弯下身,将檀香木盒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上:“啧,可真是暴殄天物,三百万灵石的宝贝就这么被压在椅子底下……算了,走吧,我请你们喝两杯茶。”
  “今日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在酒楼里歇下吧?”
  -
  待一切都嘱咐妥当了,江亦才带着裴应淮回到了先前为他们准备的雅阁之中。
  牧听舟此时正安静地半倚在窗沿边上,手中捧着一盏热茶。
  此刻没有外人,他身上的伪装也尽数褪去,夜风浸着丝丝凉意微拂起银色的发丝,赤色的瞳眸中仿佛映照出了窗外的万家灯火。
  他不想绕那么多弯子,趁着现在宋永根还没有离开醉梦楼,不如就先下手为强。
  觊觎无上枝的人不在少数,宋永根的行踪又向来不是什么秘密,怕若是等到了深夜,那檀香木盒早就不知踪影了。
  心中思索着,牧听舟余光瞥了眼正滔滔不绝说这话的江亦,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事总归来说有些见不得光,总不能在满隆坊的坊主眼皮子底下去偷东西,只能先想个办法将江亦支开。
  听到了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牧听舟没有回头,掏出了一袋子灵石丢给江亦,神色有些懒散:“准备一间上房。”
  “再劳烦江坊主带着我家师兄先去歇下。”
  江亦除了好男风之外,还有一个人人皆知的特质——是个财迷,看到灵石都走不动路的那种程度。
  一间上房也不过是几两银子,但牧听舟却丢给了他一袋子灵石,也算是变相地警告他不要过多的询问和掺和。
  江亦接住灵石,心领神会,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去着手准备了。
  倒是裴应淮还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他,像是在等着什么。
  牧听舟被他看得心烦意乱。
  他上前两步凑近,确保江亦并不会听见,才压低了声音:“师兄,你知道的,一会我得去办‘正事’。若是让我听到了什么你想要逃跑的消息……你懂的?”
  裴应淮眸色微暗,他将帷帽带在头上,悄然间塞给了他一个东西:“东粼在附近。”
  牧听舟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先前他展露给满隆坊侍从看的那枚玉牌。他心间一跳,飞速将之收进了袖袍之中。
  装作随意地挥了挥手,趁着裴应淮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指尖忽闪明灭。
  一缕灵气顺着他食指的方向悄然钻入了裴应淮的袖袍之中,化作了一条盘踞在他手腕上的衔尾灵蛇。
  江亦这人,一是看脸,二是看钱,牧听舟不放心。
  虽然并不想承认,裴应淮除却那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脾气以外,是完完全全符合江亦目标的。
  若是两人在背后窃窃私议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又或者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跑了,牧听舟上哪找去?
  不在自己的地盘上,牧听舟多少有些不太安心,干脆分出了一道灵力给他,确保就算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这道灵力也能护住裴应淮的心脉。
  毕竟现在这人弱得连阵风都能给吹跑。
  ***
  醉梦楼的上层是酒客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距离居住的上房还隔着一道长廊。
  顾虑到裴应淮现在身份的特殊,江亦带着他避开了大部分人潮,抄着一条小道到达了目的地。
  周遭一片寂静,醉梦楼里传来的喧嚣声渐行渐远,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纱听不清楚,两侧除了郁郁葱葱的植被就是挂在树梢上昏黄的灯盏。
  江亦领着裴应淮走了很远的路程,起先他还会唠嗑似地问两句:“你们是何时来的浔阳城?怎么都没有提前知会我?”
  或者就是:“为何只在这里住一晚?明日一早就又要离开了吗?”
  再者是:“牧尊主现在有考虑纳妃吗?大人您看看我怎么样?”
  但他唠了两句之后发现裴应淮始终一句话都没有应答过,也悻悻地闭了口。
  江亦天性如此话多,一句话不说就闹得慌,没走两步又忍不住开口:“听闻裴大人前些日子出了些麻烦,现在怎么样了?解决了吗?”
  “咱们都相识那么长时间了,若是有什么能用得上我江某的地方,定在所不辞!”
  灯晕将裴应淮的影子拉的狭长,帷帽上的薄纱遮住了视线,裴应淮将它拎在了手上。
  他身上温和的气息早已尽数收敛,眸底一片黑沉锐厉,在听到了江亦接连不断的问话后才似是不耐烦地抬眸。
  对上了他视线的那一刻,江亦心底一慌,险些没撑住嘴角的笑。
  他心中惶惶不安,面上却不敢透露半分,下意识地想像好兄弟一样去勾肩搭背,却听见了裴应淮冷冽纯粹的声音。
  “江亦,你想做什么?”
  江亦心脏猛地一缩,伸出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随后又像是遮掩什么似的迅速收回。
  感受到了平静语气下的暗嘲波涌,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裴大人这是何意,我这不是正送你去……”
  “将我师弟引来浔阳城,再巧妙地利用他的想要的制造一切巧合,现在又把我与他隔开。”
  裴应淮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声音听上去温和内敛,却莫名让江亦感到如至冰窟。
  昏黄的灯晕落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
  裴应淮淡淡道:“我师弟向来心地善良,从不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想要得到什么便只会拼尽全力。”
  “他在为人处世上没什么心眼,多少有些让人放心不下,所以我这个做师兄的自然要多照看一些。”
  “江坊主,我方便问一问,你费劲千辛万苦把我师弟引来,是为了什么吗?”
  裴应淮的声音散漫又冷漠,轻描淡写地将将江亦竭力想要隐藏的事实剖开。
  江亦脸上的表情在他开口说第一个字时完全消失,宽袖长袍下,手指痉挛似地攥着折扇,尖锐的扇尖刺破了掌心。
  恍惚之间,他眼前再度浮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夜里,周遭尽是喧嚣与吵闹,模样冷峻的少年只身孤影地倚在墙边,与身边的花花世界格格不入,那一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幽邃黑眸静静地凝望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裴应淮现在是否真的如传闻那般剑骨折碎,修为尽毁。
  半晌,他苦笑一声,深呼吸一口气道:“裴大人,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对,牧尊主确实是我引来的,但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想要的东西我也拱手奉上,这不过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一个小交易罢了。”
  “我们两人之间的目标一致,他想要宋永根身上的无上根,而我……”
  他的声音很轻,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我不过是想要宋永根死罢了。”
  江亦的过去(一)
 
 
第十八章 
  这是一个比较俗套的故事。
  江亦在很早以前还有一个名字,叫江纪安,是九重天上的一个散修。
  他像九重天上无数的无名散修一样,没有什么归处,只不过他活着的唯一目的不是得道升仙。
  仅仅就是想找到自己少年时期离家的妹妹罢了。
  事实上,江纪安与妹妹江彤并没有血缘关系,只不过两人从小都是在街边乞讨而生,一来二去也就搭了个伴。
  他们为了生活下去干过不少蠢事,有偷过,有抢过,有骗过,也有命悬一线过。
  江彤身形瘦小,早些年还能钻钻狗洞偷一些粮食,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逃跑时体力也逐渐跟不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江纪安丢下自己,她对江纪安唯命是从,虽然有些时候笨手笨脚的,但是江纪安从来没有生过一丝将她丢弃的想法。
  江纪安想,他们两人生而低微,若是他再不照看一下江彤,估计把她丢下的第二日就能发现浔阳城的街市上多了一具无名尸体。
  后来,江亦无意间发现了她在古琴上的天赋,咬牙狠心花了大价钱将她送到了酒楼之中,成为了一名艺伎。
  直到那一日,江纪安看见那渺无边际的苍穹上,飞下来了几个神仙。
  为首的就是宋家小少爷,宋永根。
  就像是俗套话本中的狗血剧情那样,宋永根来浔阳城寻欢作乐,却在无意间看上了江彤,生了叵测之心,想将她带回九重天。
  被天山上的神仙看中,无意是一份千载难逢的机缘,江纪安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包括知情的街坊邻舍们也都这样认为的。
  前几个月的时候江彤会寄很多信件,通常都是由宋家的灵宠飞往下界交予给他,再叼着他的信件重新回到宋家。
  但不知从何开始,江彤寄信的频率从每三天一封,到每三月一封,再到一年一封。
  江纪安还记得,最后一次收到她的信件时,浔阳城刚刚入冬。
  窗外飘着皑皑大雪,一只黑色的禽鸟掠过天际,狭长尖锐的喙中叼着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寥寥几笔写了几个大字。
  ——一切安好,勿念。
  心中不安的情绪被倏然放大,江纪安想着,不如就找机会去九重天上远远地看一看她吧,只看一眼他就离开,绝不打扰。
  但从去往九重天的路只有一条,千百年间,无数的凡人妄想着攀上登云梯,踏足天际的另一头,又谈何容易。
  江纪安混迹于大街小巷之中,打小就很会利用自身的优点和周边人心中的善良。浔阳城有不少从上界而来的“仙人们”,他此次的目标放在了一对兄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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