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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穿越重生)——灯火瞳明

时间:2024-03-03 10:26:33  作者:灯火瞳明
  山匪不是蠢货,这么明显的陷阱肯定不会上当,这也是覃洐最头疼的地方,怎么才能合理的利用诱饵。
  “让士兵假扮成商队?”有人提议。
  被众人一下子反驳:“这年头,百姓都没粮,哪个商队敢送粮?”
  “那你说怎么办?”
  魏游见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推了把桌子站起身,望着城门方向笑了笑:“那自然得多一些以假乱真的流言才好。”
  明州永安县下河村。
  刚刚受过战斗洗礼的村庄房屋倒塌,哭声连绵,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朝廷赈灾粮饷护的严,土匪也是人,只要是人就需要吃喝拉撒,他们抢不着粮于是又盯上了周边的村庄,烧杀抢掠。
  涝灾是严重,可非全境都受灾,一些地处偏远的人口不多的村幸免于难,土匪大肆搜寻总能找到落单的村,抢的抢杀的杀,村民恨呐可又没办法。
  下河村村长家的秀才书生填上最后一块坟土,抹了一把干涸的眼泪,从怀里掏出一本名册,用随地拾取的炭条在最上头划了一条黑线,表示村里逝去的人。
  第一条是他阿爹,下一条是他阿娘。
  “李柱子,李柱子还在不在,在就应一声!”
  没人答。
  “说好的等我考完举人一起饮酒庆贺,食言了啊……李二狗,李二狗呢?平日吹牛皮说在镇上赚大钱看不上下河村,土匪来了跟个不要命的狼狗似的冲在前头,找死呢……”
  周围的人不敢多听,一听就止不住泪流满面。
  秀才郎狠狠抹了把脸,在册子上又划一道。
  “田大娘家的二妞在不……”
  他一抬头就看到田大娘麻木地站在他面前,怀里抱着一个安静的小女孩,鲜血染红胸口像是穿了过年的红袄子,刺的人眼眶发疼。
  “六岁的小娃娃都能一刀下去痛下杀手,他娘的一群畜生!”
  “李家大铁的在不在……”
  秀才声音哑的不成声,伤兵大刺拉拉躺在血迹斑斑的门上,不忍地别开头。
  他们来晚了。
  几日前,赈灾军队有一半调来明州,奔波于剿匪中,奈何土匪阴险狡诈,善用地形打游击、设陷阱,他们吃了不少亏,不敢再贸然进山搜寻,正是这种畏畏缩缩又无可奈何的打法,助长山匪的气焰,更加肆无忌惮。
  夷山土匪窝附近的下河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遭了殃。
  这群该死的土匪!
  躺板板的伤兵一拳砸在木板上,震得旁人碗里水都抖了出来。
  “大、大人,您、您喝水。”
  一个小哥儿从满地的锅碗瓢盆中取出一个还算完整的碗,从院子的水缸里打了一碗水递过来,紧张又不安。
  躺在门板上的伤兵收回愤怒的表情,道谢后接过,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大、大人……”小哥儿站在他身旁脸色涨红,擦破皮的手指紧紧攥住麻衣,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伤兵郭惟孝把碗递过去,见他还不走,尴尬地动了动身体:“这门是你家的吧?抱歉,被我弄脏了,我这就起来……”
  “不不不,不是!”小哥儿连连摆手,轻轻压着郭惟孝不让他起来,又因为身为哥儿的廉耻,倏的收回手,“是先前您救了我,谢谢您……”
  当兵的堪比当和尚,一年到头成家的兵见不了媳妇几回,没成家的兵年轻的哥儿和女人都没见过几个,一旦有人有情况,周围的兄弟最爱凑热闹。
  现在就有几个和郭惟孝同营的士兵冲两人吹了声口哨,打趣道:“兄弟英雄救美,好福气啊。”
  清秀的小哥儿闹了个大红脸。
  “去去去,拿人家哥儿开玩笑,要不要脸。”
  郭惟孝赶紧把看热闹的轰走,挠挠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山匪对老人小孩和男子赶尽杀绝,但不杀年轻的哥儿女子,这并不仁慈,对哥儿女子来说,委身山匪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之前郭惟孝他们奉命来剿匪,正瞧见山匪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碎语把小哥儿拖拽走,他怒火中烧冲的猛,结果顺利挂了彩。
  说起来挺丢脸。
  “我……”郭惟孝不知道怎么和哥儿相处,想聊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氛围,话刚开头,脸色突然一变。
  “有情况!赶紧躲起来!”
  他躺在地板上震感最清楚,扯着嗓子喊完后,村民立马惊慌起来。
  “山匪又来了?”
  “怎么办,这么大的震动,好多人!”
  “呜呜呜,娘,我害怕。”
  “快快快,愣着干什么,快藏身啊!”
  尽管被山匪打劫过不少次,他们一听到来山匪还是本能的害怕,村中的嘈杂声很快消失,躲地窖的躲地窖,进山洞的进山洞,不敢发一声。
  村民心慌,士兵的心也一点点下沉。
  好多人。
  地动声势浩大,不像是只来了百来号人,朝廷剿匪的大部队不在这儿,郭惟孝他们这一百人是分出来的,如果来的是山匪肯定敌不过。
  最好是他们的兵马。
  郭惟孝紧了紧手里的刀,咬牙拖着残腿四下寻找地方躲藏的地方,转头却见小哥儿跑出了一段距离又回来架他。
  “你回来做什么!不用管我,你快走,赶紧躲起来!”背后的声音越近,他心里打鼓的震动越强烈。
  小哥儿咬着唇一言不发,手上的力气在加重,再走快啊,为什么他力气这么小,加把劲,地窖就在里屋了。
  这不行,来不及了。
  郭惟孝瞄准一旁的茅草堆,连人带刀扑了进去,他把小哥儿护在身下,一层层茅草和木板横七竖八倒在他的背后,受伤的腿疼得他牙齿打颤。
  密闭的空间内只有两个人,小哥儿顾不得害羞,见状把自己的手臂横在他嘴边,却被郭惟孝一手捂住嘴巴,示意他别出声。
  整个下河村寂静无声,只剩下狼藉的破布在空中挥动。
  整合有素的五百人队伍在村口停下,噼里啪啦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在搜寻人影,一下又一下的,听得郭惟孝的心沉到谷底。
  绝对不是援兵。
  找了三间屋子一个人影都没有,夷山三当家耐心告罄,戾气滔天,直接转身踢翻了一个下属:“人呢?不是说有伤兵在整顿吗?怎么一转眼下河村的人全跑了森*晚*整*理?”
  老大让他忍一忍,朝廷的兵不敢惹,下河村死的几十个人全是他的属下,老大当然能忍。
  但他不行。
  不出这口恶气,他寝食难安。
  老大就是个怕事的,让他说,明州知府都礼让他们三分,这明州迟早有一天是他们的天下,怕个嘚儿。
  “三当家,小的离开时确实看见有伤兵逗留,下河村的村民一个个挖土埋人,”被踹的人膝行爬回来,环顾四周找证据,“您快看,这些一个个坟包,土还新鲜的,不会错的。”
  土确实还松软。
  “不是入了山就是躲在哪里。”他断定。
  被唤三当家的男子跳上一棵树,眺望整个村,眯起眼:“来人,给我点把火烧了村,我不管他躲在哪里,除非他们不怕熏死,否则肯定忍不住逃出来。”
  说完他又踢了踢脚边的人:“你,去村口喊,本大爷要放火烧村,自愿投诚的人不杀。”
  “当真不杀?”他身旁一个戴着头巾的汉子笑道,“原来夷山的三当家菩萨心肠。”
  三当家舔了舔嘴角,嗜血道:“说说而已,欣赏人从希望再绝望的眼神,不觉得有意思吗?当初就是这些朝廷的走狗把咱们逼得只能上山当土匪,过着水生火热的日子。你说我做的过分么,连阳山的陈二当家。”
  戴头巾的陈二当家看着远处喊“投降不死”的人,笑了笑,没说话。
  喊话的人绕着村子来来回回喊了几次,躲在暗处的村民和士兵听得一清二楚。
  没人相信他们的鬼话。
  无一不在心里骂他们祖宗十八代,这些土匪太恶心了,想要戏耍他们之后再行杀戮,一个个都是畜生不如!
  村民原本心中慌乱,但见官兵一个个挡在他们面前,捏紧手里的武器,他们就不怕了。要是真放火,他们就冲出去和人拼了,能换一条命换一条命,至少比死的不明不白好。
  安静的村庄像是真的无人一般,打的算盘落空,三当家勾起的唇角一点点放下去。
  好,铁骨铮铮不愿意出来是吧?
  他故意大声喊:“火折子准备好了没有?!”
  “回当家的,准备好了。”
  地窖内的人屏息凝视,心颤地发疼,真的会烧死他们吗?
  士兵们在地窖中借着微弱的光线对视,相互传递一个信号——要是真起火就出去,死也要死在与敌人的拼杀中。
  三当家嘴巴抿成一条线,下属不着痕迹推后了一步,知道当家心情不爽要发火了。
  果然,三当家一把夺过下属的火把,靠近干草,“既然你们不想活,那我……”
  呜呜呜——
  他的话没说完被远方的号角打断。
  一干土匪顾不得下河村,齐刷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表情十分错愕。
  “哟,你们的老窝好像被袭击了。”陈二当家的话一场突兀。
  三当家立马变脸拽住他的衣襟往前拉,眼神凶狠:“是不是你们干的?”
  “是我们干的又如何,不是我们……”
  陈二当家逮着机会冷嘲热讽,但他的笑很快僵在脸上,因为更远处传来一声更长更细的号角声,方向是他们寨子!
  发生什么事了?
  要知道只有山寨受袭才会吹响号角示意有敌袭,召集在外的山匪赶紧回去帮忙。
  三当家松开他的衣领,嗤笑一声:“看来不是,你们的老窝也被偷了。”
  陈二当家没有理会夷山三当家的嘲讽,直接拆了五百人队伍中合作的两百名连阳山匪往自家山头奔走。
  他心里不安,总觉得失态超过了他的掌控范围。
  三当家也没有逗留,扔了火把直接回山,带着人跑远后回头看着下河村发誓,等下回再来时,一定要把这些人挨个杀光助兴。
  火势蔓延。
  屋内实在难以待下去,一百位士兵揣着必死的心从地窖爬出,准备与山匪决一死战,可出了门才发现除了一片汪洋火海,一个豺狼虎豹的影子都没见着。
  人呢?
  变成蝴蝶飞走了?
 
 
第39章 
  两天前, 歌舞升平的夷山主寨得知朝廷要招兵买马大力收拾他们时,吓得魂飞魄散,栗栗危惧好一会儿。
  细细打探下, 听说招的兵马是东岭逃难到建州的难民, 他们的表情就开始微妙起来, 再一打听, 为了剿他们,京城来的王爷仗势欺人罢免大将军覃洐总指挥一职,准备亲征剿匪,他们心里的不屑达到了顶峰。
  得,该吃吃该喝喝。
  又是个妄自尊大, 贪慕军功的蠢货。
  “两天后那朝廷王爷欲率兵两千, 运粮从干路走,去往明州城与驻军汇合。”收集情报的匪民道。
  二当家转着手里的酒盅, 恣意道:“近日都没什么乐趣,不如逗逗那王爷如何?也不知道粮没了那刚弱冠的王爷会不会急得哭出来。”
  “胆子大了,王爷的主意也敢打。”
  大当家表面斥责,眼底流转着同样令人作呕的恶趣味,一旁温酒的女子颤了颤手, 水差点洒了。
  三当家笑呵呵接道:“问罪不过是咱命苦妻儿父母惨死,食不果腹,不得已而为之罢了,若是那王爷不依不饶,就来个假意投降送他个军功又何妨, 说到底还是我们赚了一大车粮。”
  一番下来有了定论。
  “不过, 与两千兵对峙难免磕磕碰碰,来人, 去一趟连阳山,问问愿不愿意联合来个‘劫富济贫’的戏码。”
  两天后。
  浩浩荡荡的运粮队从建州出发行进于明州干道,前锋队伍环绕的是一位擐甲操戈的英气青年,御马挺拔,雄姿英发,泛起冷光的盔甲映衬着一双犀利的墨瞳,与之对视不觉背后一寒。
  “哧——长得像模像样。”
  夷山和连阳山双方老大悄然对视,收起平日的不正经,耐心等待运粮队伍行至山间腹里。
  一声令下,山石轰隆隆滚落。
  “快散开!”
  “是山匪!山匪来了!”
  巨大的声响惊扰了下方的人马,整齐划一的队伍变得七零八乱,之前还装模作样的青年脸上闪过害怕,等两侧山腰飞箭倾倒而下,眼底的惊恐瞬间盖过了伪装的镇定,吓得差点从马上坠落。
  埋伏的山匪从山腰俯冲下来,气势竟比朝廷的队伍强数倍。
  “过路的买路财来了!”
  “哈哈哈哈,这就是朝廷派来的兵?不堪一击!”
  朝廷官兵一盘散沙,山匪一改畏缩的常态,心底涌起报复朝廷的快感,一时间士气大增,竟让这两千官兵溃不成军,夹着尾巴跑了。
  “当家的威武,什么狗屁朝廷,见到我们还不是屁滚尿流,屁都不敢放一个。”一个上位者底下总有合格的马屁精,大当家愿意听也喜欢听,直接赏了他一块金锭子。
  连阳山大当家不疾不徐地走到干路,看着一匹匹运粮的马车,畅快大笑:“二十辆,够一个多月的了。”
  “收起你那垂涎的目光,”夷山大当家哼了一声,“三七分。”
  “你三我七?”连阳山大当家笑不及眼。
  “胃口太大小心撑坏了肚子,得不偿失。”
  连阳山大当家没有把他威胁的话放在眼里,施施然:“不吃吃看,怎么知道呢。”
  他说完后退一步,两人间和谐的氛围一扫而空,两方势力不再穿插而站,各回队伍,连阳山山匪身后的树丛窸窸窣窣,又一批山匪迎面而来,赤.裸.裸地打量着眼前的粮草,尖锐的刀锋刻画着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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