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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监想吃回头草(近代现代)——禁庭春昼

时间:2024-03-04 09:29:31  作者:禁庭春昼
  “他外婆不肯啊,说他们是来医院里做引产手术的,现在孩子生下来了这是医院的责任,他们不养。”
  江屿眠往驾驶座看,林奶奶像在讲别人家的故事,林鹤书也像是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一个比一个平静,江屿眠这个真听众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默默剥橘子上的白色丝络。
  “孩子都生下来了,总要有人养的,孤儿院那个时候也难。”
  “就找到您这儿来了?”
  “没有那么快,”林奶奶吃了片橘子,半晌没说话。
  于是江屿眠也尝了一片,酸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林奶奶冲他眨眨眼,江屿眠若有所悟,掰了两片橘子往林鹤书那儿送:“林大夫,吃橘子。”
  林大夫专注开车,冷不防被偷袭,橘子碰到唇瓣,他不吃也不合适,刚张嘴就听到那边一老一少笑得开怀。
  “这橘子酸得我牙都倒了。”林奶奶都八十多了,一口牙还好好的,江屿眠立刻撇清关系:“不是我买的。”
  “……”
  “然后呢?”
  “我一个学生在那医院里工作,知道了这个事儿,正好他家有个表亲,生不了孩子,药吃了三年了也没动静,就抱过去养了。”
  林奶奶说到这里笑了一下:“说起来鹤书那时候还叫宝宝呢。”
  宝宝一听就不是个大名,因为领养人抱回去还没来得及上户口,妻子就怀孕了,这下犯了难。继续养吧,比不上亲生的,将来也难端平,送孤儿院呢,到底也养了两个月,舍不得的。
  “我那学生到处找人呢,倒是有家里没男孩的想养,瞧着就不靠谱,最后我说我儿女都有了,没孙子,就抱我这儿来了。”
  江屿眠把那酸橘子扔在一边,重新剥了一个给林奶奶:“可多亏您抱回来了。”
  送林奶奶回养老院之后,林鹤书又送江屿眠,江屿眠刚搬回自己家住,车闸自动识别没通过,保安出来问情况,江屿眠直接说:“我家的车。”
  物业要求保安认识每一位业主,江屿眠属于非常好认的那一种,保安跟他打了个招呼,登记车牌之后后退两步按下遥控器。
  车闸升起来,林鹤书开车进去。
  他既然能记得密码当然也不需要江屿眠指路,平平稳稳开到楼下停好,江屿眠却不动。
  刚刚送林奶奶回去之后他就换了座,这会儿坐在副驾驶,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林鹤书就知道他还有戏。
  “我想起来密码什么意思了。”
  “所以呢?”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改天吧。”
  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改天,江屿眠准备好的说辞都没了发挥的余地,不甘不愿地下车。
  江屿眠站在原地目送他驱车离开,心想林大夫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他能感觉到林鹤书的纵容,他去医院,去林家,给他买衣服,林鹤书都不会拒绝,但是到了关键的点上,他又不松口。
  他家的密码是林鹤书,林鹤书的密码又是什么呢?
 
 
第16章 
  江屿眠上楼又带帕帕下楼放风,他之前租住的地方独居的人多,这边小区大多是家庭为单位居住,养狗的人家更多。
  这个时间下楼也还是遇到了一样来遛狗的人,对方牵着毛发雪白蓬松的萨摩耶,萨摩耶往帕帕这边靠过来,主人艰难地往后拽,帕帕好一点儿,但是也冲那边叫。
  牵着萨摩的姑娘对上江屿眠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家狗没见过市面,看见同类就想交朋友。”
  难得帕帕能遇上一起玩的小伙伴,两只狗狗尾巴都摇出虚影,虽然兴奋,但情绪是正向的,互相闻了闻气味之后没有要干架的意思,江屿眠放松了一点控制,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女孩拿出手机,时不时看一眼帕帕,过了一会儿把手机拿给他看:“这是你家狗狗吗?”
  江屿眠看了眼,原来是宠物店拍的“翻新”视频,他点点头,确实是帕帕。
  下面有一条留言说的是:“我今天送我们妮妮过去的时候看见它了,豪车送来的,送狗的人还带酒店的胸牌。”
  萨摩耶主人看着即使玩耍也显得比自家傻狗高贵优雅的长毛大狗,有些好奇地问:“听说阿富汗猎犬是唯一能进酒店的狗,真的假的?”
  “从哪儿听的,能不能进酒店跟狗有什么关系?” 江屿眠笑了一下,摸摸帕帕的脑袋,“它只是一只小狗。”
  萨摩主人吸了口气,这是什么妖精,这么会勾引人,说起小狗的时候简直要人命。她拽拽自家傻狗:“走了,刚洗的澡,再玩下去白洗了。”
  她倒是不介意自家狗脏了,反正有卡,送去洗澡也不贵,但人家出入豪车接送的狗,还是要爱惜一下。
  萨摩耶走后,江屿眠又跟帕帕玩了会儿球,玩到它伸长舌头哈气才回家。电梯上行的时候他拿出手机给林大夫发信息问他到家没。
  这是句废话,帕帕玩了那么久,林鹤书要是上高速这个时间说不定都到临市了,但是这样问更容易收到回复。
  林鹤书:「到了」
  江屿眠:「在干嘛呀?」
  林鹤书:「浇花」
  江屿眠忽然意识到他还没有买绿植,屋子里一个花盆都没有,他就没想起来这回事,想想林大夫家院子里那么多的植物,他理所当然地问:「我想买几盆绿植,林大夫有什么推荐没?」
  林鹤书给他发了一张图。
  天黑得很彻底,院子里亮着灯,光线不是很足,但是能看出来植物叶子上的水滴,林鹤书确实是在浇花。
  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他一共发了九张照片,前六张里面都有植物,后面三张是花盆。
  江屿眠一开始以为他是在推荐植物,后面看见空花盆,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林鹤书说:「你当年让我养的盆栽」
  林鹤书:「一共十二盆,存活率8/12,这里六盆,两盆在室内。」
  江屿眠懂了,空花盆是里面的绿植死了的意思,好像也不对,这么算少一个,他那么想着,那边消息又发过来了。
  林鹤书:「一个空花盆被野猫打破了。」
  林鹤书:「金鱼活了六年,鱼缸用来养碗莲了。」
  江屿眠深深地感觉到了心虚,金鱼、盆栽,他把责任转嫁给林鹤书,然后一走了之,后面还跟林大夫分手了。
  这种事,如果两个人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是;如果两个人都放在心上,那是共同的回忆。
  而现在只有一个人放在心上。
  作为遗忘的那一个,江屿眠头一次产生愧疚的情绪。
  他输入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好措辞,还是林鹤书先问:「你还要吗?」
  换个人问他都不好意思要回来了,但这是林鹤书,江屿眠更说不出口不要的话:「要的」
  江屿眠:「明天还去看奶奶吗?」
  林鹤书:「她明天有安排」
  江屿眠:「那我明天过来?」
  林鹤书:「嗯」
  第二天江屿眠起了个大早,这次不是去借床休息的,而是去买盆栽,原本打算去花店买,没想到花店那么早根本没开门。
  穿着环卫服的拿着大扫帚嗖嗖扫叶子的阿姨问他:“美女,你要买花啊?”
  江屿眠在找营业时间,听是听见了,没意识到是在他喊他,阿姨又喊了一声,他才不太确定地看过去:“我?我是男的。”
  阿姨拄着扫帚稀奇地说:“男的留那么长头发啊?”
  江少爷不喜欢这样的口吻,眉头还没皱起来,就听阿姨接着问:“你是不是要买花?”
  “买点盆栽。”
  “那你不要在这里买,这里要快中午才开的,东西好看,但是养不活,你去早市买,那边东西好,又便宜。”
  江屿眠根据阿姨的指点去了早市,早市里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大家都说方言,比超市里热闹多了,东西就摆在地上,大多是果蔬鸡蛋,也有竹编藤编之类的东西,走到底才看见盆栽。
  说是盆栽,其实也没有盆,都是根部带着泥,包着塑料袋的小树苗,每一个摊位前都围了不少人,江屿眠听了一会儿就知道为什么了,这个季节适合种树苗。
  他随机找了个摊位,这摊位上是个头发稀疏掉了几颗牙的大爷,因为江屿眠说普通话,他也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夸自己的树苗。
  江屿眠问他:“能不能种花盆里?”
  他摆摆手:“可以种,现在种最好了,都能活。”
  江屿指着光秃秃的矮树苗问他:“这是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五十块。”
  “……”
  原来大爷耳朵不好。
  还是边上的大姐笑着给他说:“海棠,他这里都是海棠,种盆里买老桩好,就矮矮粗粗的那种。”
  江屿眠挑了三株海棠去林大夫家,这次没有敲门,自己摸钥匙开门进去的,林大夫在杏花树下举着一杆长长的刀在修枝,上臂的肌肉隔着衣服也能很明显地看见。
  林大夫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身材其实很有料。江屿眠的画册上有很多撩起衣摆露腹肌的林鹤书,那是属于少年人的身形,修长流畅,生机勃勃,但有些单薄。
  江屿眠有点好奇,现在的林大夫,脱了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林大夫当然不会脱了衣服给他看,他还把挽起一截的袖子放下了。
  江屿眠把带过来的海棠给他看:“那六个好的我带回去,三个花盆给你,这些可以种。”
  林鹤书扫了眼他带来的小树苗:“里面还有绿萝和仙人掌。”
  “那绿萝给你,仙人掌给我。”
  他难得有那么乖的时候,林鹤书勾了勾唇:“早饭吃了吗?”
  “没有。”
  林鹤书往厨房走:“来吃早饭。”
  这种平房的厨房都很大,一般餐桌也摆在这里,林鹤书关了炖锅的保温电源,盛出粥来,是排骨粥,上面洒了点儿绿色的小葱。
  “没有酒店的好吃,吃不惯的话去外面买馄饨。”
  江屿眠摇摇头,林大夫有点谦虚,这粥虽然不像酒店的粥放了很多料,味道其实不错,桌上还放着流油的咸鸭蛋。
  江少爷在饮食上没那么难伺候,就着咸鸭蛋黄吃了两碗粥,吃出一头的汗,洗完脸才去搬花盆。
  前面两个花盆小,他们一人一个就搬过去,但花盆里的土不是椰砖配出来的营养土,密度大分量足,第三个花盆大,就需要合作了。
  两个人一块儿抬去车上,因为要装东西,江屿眠今天开了辆越野,后车厢很能装。放下花盆的时候他卸力早了,腰抻了一下,他没当回事。
  林鹤书看出来了:“腰怎么了?”
  “没怎么,”话都说出口了,江屿眠一看他神色,忽然又扶着腰皱眉,“好像是有点痛。”
  林鹤书吐出口气:“先进去坐着,剩下的都不重,我来搬吧。”
  江屿眠就坐在院子里看林大夫进进出出地搬完了剩下的盆栽,最后一次回到院子把门带上了,洗完手擦干,走过来问他:“怎么样了?”
  江屿眠刚刚觉得没事,这会儿还真有点不对了:“往这边转的时候有点痛。”
  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林鹤书:“林大夫,你能治吗?”
  林大夫言简意赅,向着卧室示意他:“进去。”
  家里的床不是专门推拿用的,没有方便趴着呼吸的设计,江屿眠拧着脖子趴好,有一点儿不舒服,林鹤书给他拿了毯子叠好:“垫着”
  江屿眠接过来,再趴回去脸就舒服多了,随口问:“要脱衣服吗?”
  他问的时候预想的答案是不用,但是林鹤书说要。
  江屿眠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像要补回来这一下似的,快速跳了好几下。
  林鹤书开灯关门,又把衣袖挽起来,江屿眠坐在床上,慢吞吞脱了上衣转回去趴好。
  这是林鹤书头一次看见江屿眠背上的文身,亲眼目睹比照片更直观,大片的文身从腰到背,颜料覆盖了肌肤原本的颜色。
  浓郁而糜艳的粉。
  林鹤书倒了点药油在手心,揉开:“疼吗?”
  江屿眠有点疑惑地回头看他,一般不是先按再确定哪里痛吗?
  林鹤书敛目:“我说文身。”
  江屿眠愣了愣:“还好,有麻药。”
  林鹤书没有再说话,开始为他推拿。身后动手的人是林鹤书,江屿眠就一点顾忌都没有,哼哼唧唧没停过。
  林大夫都当没听见,手上动作不急不缓,按到酸痛的地方,江屿眠喘了口气,他忽然就加重了一点力道:“家里有压舌板。”
  江屿眠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压舌板是什么东西,半点没有羞耻的情绪,反而问他:“林大夫想干嘛?”
  “想你安分点。”
  江屿眠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但也不能白白听话,在脑海中搜寻一圈,提了个简单容易当场完成的要求:“那你叫我眠眠。”
  这称呼长辈从小喊到大,林鹤书却很少喊,只有某些特定的时候能听见。
  “眠眠。”
  不是江屿眠预想中的声线,他不太满意,只稍微收敛了一点。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林鹤书拿毛巾擦了擦手:“好了。”
  江屿眠用尽了手段,奈何林大夫巍然不动,他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故意说弯不下腰拿鞋。
  林鹤书帮他拿来放在身前,江屿眠趁他没起身,一脚踩在他的肩上。
  林鹤书面不改色,抓住他的脚踝站起来,然后松手,江屿眠顺势从他的腰线往下滑,往某个方向靠近,又被林鹤书扣住了。
  江屿眠不满挣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林鹤书没有被诘问的难堪,问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屿眠哼笑:“不是你说的吗?医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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