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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海压竹枝
  作者:一把春
  剧情、重生、BE
  简介:
  傅宴存&程琉青
  上卷指挥使霸道追爱 下卷指挥使卑微追爱
  *
  攻受都很可怜 别骂他们骂我
 
 
第1章 
  如出一辙的窒息感,快要窒息。
  头被用力摁进水缸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被水泡胀的伤口上,等到水漫过鼻子灌进喉咙的时候被揪着头发提起来,只换了一口气就又被死死摁进水里动弹不得。
  程琉青脸色涨得通红急促地呼吸,拼命地挣扎着,像濒死的鱼不停地抽搐。
  顺利又轻而易举地呼吸到了空气,程琉青猛然睁开了双眼,慌忙抬起头,动作摇晃间从凳子摔落下来。
  心悸不已,程琉青喘着粗气费力地呼吸着,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四周。
  这是……他的茶楼?
  他记得失去意识前,他正被关在水牢里受刑,眼睛早已看不见了身体也遍布了伤痕,流脓溃烂的伤口被泡在水里,血水浸湿了衣袖。
  如同现在一般。
  感受到湿濡的衣袖,程琉青瞬间惊恐不已,额角滴下冷汗,颤抖着手试探地触摸,还好,只是雨水。
  一时间思绪混沌不已,他不是被傅宴存关在水牢里吗,为什么一睁眼又回到了茶楼。
  程琉青坐在地上被凉意包裹,胸口大力起伏,半晌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
  撑着桌案稳住身形,程琉青茫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这就是他的茶楼,还明。
  窗还打开着,桌上摆着账本和算盘,账本已经被飘进来的雨丝打湿了大半本,桌案上细细密密的也全是雨滴。
  抬眼望去,今日岱镇下了雾蒙蒙的小雨,雨雾锁了远山,点点滴滴顺着瓦当连成银丝落下。
  程琉青扶着桌案往窗边走去,俯身往下看,一眼就看见了吴三能打着一把破了洞的旧伞溜达在石板街上。
  吴三能还没死。
  程琉青看着吴三能的动作,心里默默回想着,和记忆里的场景一样,吴三能伸手掸了掸衣袍上浸湿的水渍,弓着背走进了廊下。
  程琉青见此心跳得飞快,捂着心口急忙往床边走去,用了十足的力掀开床板,那一沓被黑布包裹的罪证还在。
  他这是回到了被监卫司抓走之前。
  此刻程琉青只感觉心如擂鼓,双眼眨得飞快,咬紧了牙关止住想落下的泪,双拳紧握也再难以控制激动的心情。
  思潮涌起间,楼下响起了推门声,木门咯吱的声音传来,程琉青慌乱回过神,连忙收拾好床铺,一把关上门就往楼下走去。
  还在楼梯上程琉青就看见了吴三能,只见他一手握着湿漉漉的伞,双眼快速巡视了楼内,敲了敲竖着的木板朗声道:“程老板在吗?来给我煮一盏茶吧。”
  “来了。”泪水一瞬间就蒙住了眼,程琉青连声应了,声音有些颤抖。
  吴三能一抬眼见是程琉青就笑开了,指着程琉青说道:“琉青你又去琢磨那把琵琶了?折腾这么久也没见个响,要我说你还是直接请个歌伎往这儿一坐,抱着那琵琶小曲一唱,保管你日日生意红火。”
  程琉青在心里跟默念出吴三能的话,果真一字不落。
  吴三能依旧穿着那身洗浆的衣袍,手里拿着破了洞的油纸伞,泪快要落下时程琉青慌乱地抹了抹脸,走到吴三能面前去,看他脸上纵横的皱纹,和走得太急翻起的衣领,同以往别无二致,亦是与死前一个模样。
  程琉青连忙走到门前推开了门,引他进来坐下,不留神手上又沾了斜飞的细雨。
  “你这店今日还真是冷清,不如关了同我玩去。”吴三能撩起衣袍坐下,环顾四周撇了撇嘴。
  开了门雾气和水气一同涌了进来,屋内凝了细细密密的雨水,暖意融融的空气瞬间消逝了,程琉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听着吴三能说话,程琉青强忍着泪,勉强露出了笑容。
  从柜台端起白净温热的茶壶向吴三能走去,程琉青咬紧了牙,稳住颤抖的声音道:“是…是不比从前,不过倒也落得清净。”
  吴三能闻言嗤笑了一声,冲程琉青摆了摆手,故作神秘地说道:“恐怕不是今日,往后都会如此了。”见程琉青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吴三能又敲了敲桌子,眉头拧成川字,“你不好奇为什么?”
  程琉青似不经意地擦了擦眼角,端起茶盏问道:“那是为何?”
  “哼,监卫司来了!就是那个……那个最心狠手辣的,叫挥庸的那一支。”
  话音刚落,没有任何征兆的,那盏还没奉上的茶应声而落,茶水顺着程琉青的手滑下来,滴落在四分五裂的碎片上。
  他高兴得过头,倒忘了今日也是监卫司抓走他的日子。
  吴三能被这声响吓得不轻,瞪圆了眼望去,素日里沉稳冷静的青年此刻错愕不已,双眼变得通红,手被滚烫的茶水烫伤也不以为意。
  “琉青?你这是?”吴三能试探地伸手在程琉青眼前晃了晃,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拍了拍程琉青的肩。
  力度大得让程琉青差点要站不稳,身子晃了晃,紧忙死死抓住桌子的一角。
  见吴三能表情怪异的盯着自己,程琉青慌忙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昨日我看着他们进了府衙,黑压压的一群人挤得府衙内满满当当,把孙知县那个黑心眼的吓得屁滚尿流,被人拎着扔了出来。”
  吴三能说着吹了吹茶水,又道:“你想想昨夜镇上多么安静,今日市集也是门可罗雀,不就是他们害的吗?他们刚…………”
  后面吴三能还说了什么程琉青已经听不清了,他只知道监卫司还是来了。
  程琉青慌乱抬起头,神情恍惚地看着口若悬河的吴三能,脑海里猛然闪过利刃捅穿他胸口的模样,温热的血飞溅,蒙在程琉青的脸上,一时间天地都变得血红。
  他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再让吴三能死掉。
  程琉青煞白着脸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牢牢抓着吴三能的手臂推着他往屋外走去,“我...我今日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你快走吧。”
  “诶,诶,你要做什么这么着急....”话没说完吴三能就被推出茶楼外。
  片刻后又响起咚咚的拍门声,吴三能大喊道:“伞!我的伞还在里面。”
  程琉青拉开门将伞递了出去又紧紧地抓着吴三能的手腕,神色焦急,眼里冒出了热泪,急忙说道:“你现在赶快回去,不要再出门了,一定要快,快跑……快跑啊!”说着用力地推了吴三能一把。
  吴三能被推得踉跄,错愕地看着程琉青,他极少见过程琉青这个样子也被吓得不轻,听出程琉青话里焦虑他也不敢耽误,咽了咽口水就拔腿往家跑去。
  程琉青看着吴三能远去的背影,看他手里仍然攥着那把伞,脚踏出的泥泞飞溅打湿了衣角。
  见吴三能跑远了程琉青卸下力气来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地上的冷意直传入心口,程琉青低头看着发麻的指尖,忍不住想起自己被抓走的情形。
  那时他正在屋内算账,突然门被踹开,黑压压的一群人闯了进来,亮了监卫司的腰牌,就押这吴三能走到他眼前然后二话不说就一刀捅死了吴三能,随后他被一掌劈晕,再醒时已经出现在了傅府的水牢。
  现在监卫司也来了,吴三能可以跑可以活命,那他能活吗?
  程琉青颤抖地站起身,摸到扣在门上的门闩心下微动,转身搬来了几条长凳来压在门板上,只是做了这些就捂着心口靠在柜台上直喘气。
  看着被堵的严严实实的门,程琉青紧绷的心弦松了一些,虽然他也知道堵不住,不过好歹可以拖延一会儿。
  下了决心要跑,程琉青转身就往楼上走去,心里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盘缠能够他去到多远的地方。
  只是还没走几步身后关上的门板传出巨大的撞击声,几息之后应声倒下,扑起的灰尘四下弥漫,瞬间便蒙住了程琉青的双眼。
  模糊朦胧中,雨丝顺着豁开的大门飞进茶楼内,门口那块地上瞬间被打湿了,这样程琉青才真正看清外面的天,连片的乌云阴沉沉的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狭小的门前挤满了人,黑衣劲装长刀冷光个个高大魁梧,一动也不动死死地盯着程琉青。
  监卫司还是来了。
  程琉青瞬间软了腿脚,抓着木栏往后退去,摸索了几次却还是被台阶绊倒。
  茶楼内四下无声,这样安静的环境突兀地传来脚步声,从容不迫,一声一声击打在程琉青的心上,程琉青只听见自己愈跳愈烈的心跳,撞得胸腔发麻。
  那脚步声分明近了,一只脚已经跨进了茶楼里,剑鞘相交擦过的声音震得程琉青耳鸣,陷入了短暂的无声,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嘈杂。
  程琉青用力撑起身体爬起来往楼上跑去,喘着粗气推开房门,冲到床边拿起琵琶就准备跑。
  “去…楼下…不…不行…”程琉青明显地感觉到心慌地厉害,语无伦次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强烈快速地心跳让程琉青无暇顾及其他,思绪涣散着瞥见方才打开的窗户,抓起琵琶跑了过去。
  程琉青探头看了看,他的茶楼便是二楼也不高,跳下去怕也不会有事,看着砸向地面的雨滴,心如擂鼓。
  只要跳下去,逃跑就好了。
  抱着琵琶身子前倾迈开腿就准备翻窗户,刚伸出了一只脚沾上了湿润的雨珠,胳膊就被一把拽住。
  像是要把他的胳膊捏碎似的,力度大得程琉青瞬间叫出了声,白纸一样的脸嘴里呻吟着,“啊……啊…啊…”
  只过了一瞬,程琉青就被拽着胳膊给拉了进来,天旋地转间被甩到了床上,琵琶狠狠砸到程琉青身上,琴头撞到肩窝硌着骨头疼得程琉青冷汗直冒。
  还没等程琉青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拽到了地上,膝盖触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跑什么?”
  凌冽又暴戾。
 
 
第2章 
  方才拽着他的时候程琉青就知道了,那样大的手掌和凶狠的力度,和梦中折磨他的畜生别无二致。
  声音落到程琉青耳中如恶鬼罗刹,抖了抖身子不敢抬头,抱着琵琶的手指发白面如菜色。
  见程琉青瑟缩着不回话,一人冲上前来一把夺过程琉青怀中的琵琶,吼道:“我们大人在问你话,还不快回答!”
  程琉青被这一声吼吓得不轻,他感觉心口跳得更快了,只是抬了抬眼就是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
  怒吼之后程琉青面前落下一片阴影,有人在他面前蹲下了。
  程琉青忍住恐惧和畏怯抬眼看去,果真是与抓他回去的人一模一样的模样,监卫司挥庸指挥使傅宴存。
  身形高大挺拔,青绿色锦衣外披着墨色的披风,手把着一柄未出鞘的长剑,神情桀骜冷漠,眉间压着怒火。
  程琉青一见心生惧意,心跳得飞快,胸口闷极了又刺痛又难挨,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面色苍白仿佛快要归西的模样。
  一抬眼,他就看见傅宴存与他离的越来越近,看着那张令他痛苦不堪的脸一寸一寸的贴紧他,程琉青顿时急促地喘息着,汗水如珠的滚落下来。
  意识变得混沌模糊,眼里冒出一片片白光,程琉青在天旋地转间又听见了傅宴存的声音。
  “我问你跑什么?”
  捂着心口,缓慢又费力地抓着胸前的衣料,纵使想说话可胸口刺痛无比,程琉青急促又用力地喘了几口气便一头栽倒在地再没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是在颠簸的马车上。
  程琉青费力地睁开眼,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硕大无比的石头,颤抖着手撑起身子坐起来,仔细观察着马车的装饰,极其简朴还透着破烂的意味。
  被马车晃头昏脑胀,程琉青只觉得喉咙涌上一股异味转身扶着窗就开始干呕,程琉青脸色煞白用力扣着喉咙,像是要把胃都吐出来,用力吐了好些时候也只是吐了些酸水,程琉青垂下手无力地靠在车窗边。
  天色已经晚了,四处没什么灯光,只是昏暗的天空中挂着一弯朦胧难辨的银月。
  突然马车停下来,程琉青被猛地一甩,脑袋狠狠地撞上了车厢,疼得冷汗直冒,沿着背脊落下惊起了一身的疙瘩。
  “大人,如今城门已经下钥了,便是丞相大人来了也不能再开。”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了过来,程琉青又费力地坐起来,捂着后脑趴在车窗小心翼翼地看着。
  马车停在离城门不远的位置,抬头便是京城威严肃穆的城墙,城楼上刻着遒劲有力的大字,星星点点的火光映得城门更是庞大坚实。
  程琉青这才看见马车是被夹在中间的,前后都是骑着马的朔卫,这黑压压的一片人正与守城门的将士对峙。
  守卫一脸为难地看着傅宴存,讨好地说道:“大人也别为难小的,都是按照规矩办事,若是下钥了再开城门小的们人头不保啊。不如大人再多等等,等等卯时便可开城门了。”说着声音越说越小也不敢抬头看了。
  话音刚落,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剑就抵上了他的喉咙。
  “你敢让指挥使大人等?”
  守卫握紧了配剑,鼻尖冒出汗滴落在剑身上,气喘如牛地看着喉边的剑。
  傅宴存面沉如水,挑眉看一眼拔剑的朔卫,朔卫打了个冷战忙不迭收起了剑。
  “你尽管开,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担着。”说着傅宴存抛下腰间的令牌扔给了守卫。
  守卫手忙脚乱地去接傅宴存丢下的令牌,叫来其他将士借着火光又仔细看了看,几个人踌躇耳语了一番这才朗声道:“开城门!”
  沉闷厚重的大门缓缓拉开,傅宴存昂首夹紧了马肚策马进城,后面的朔卫也紧跟在身后。
  程琉青见守卫站在两边,便生了求救的心思,急忙将身子探出车窗外,抓着边框冲守卫小声说道:“还请守卫大人救救我!我是被强绑回来....”话音未落后面的朔卫急忙驾马前来,拿着剑一把用力将程琉青推进了马车,侧身挡住了守卫的视线。
  那力气大得又让程琉青摔进车内,胳膊狠狠地撞上了车厢,胸口此时也传来猛烈地刺痛感,嘴里止不住地痛苦呻吟,手指发白抓着窗沿费力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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